、《反派变成白月光》作者:猫八先生
< class="pgc-img">>冬瓜简评:
这一篇的设定其实挺有意思的,某种意义上,两个主角算是绝配,一个造梦,一个吃梦,在一个个梦境里勾勾搭搭,是个挺好玩的甜饼。
2、《攻占反派大魔王》作者:宁静de夜
< class="pgc-img">>冬瓜简评:
这大概就是主角攻被一个有点疯的主角受缠上,然后日久生情的故事。毕竟主角受虽然有点疯,但是可怜可爱。总体来说,这大概就是一个带点玻璃渣的小甜饼。说是快穿其实没几个世界,作者的设定还是挺有意思的。
3、《快穿之打脸上天》作者:了我长恨
< class="pgc-img">>冬瓜简评:
作为一篇苏爽打脸虐渣文,不需要逻辑,够甜够爽就可以了。主角受一路开挂所向披靡,再加上一个负责发糖的主角攻,一群负责降智被打脸的反派们,就是一篇和谐友爱的故事。读起来轻轻松松,适合消磨时间。
4、《这次换我来爱你》作者:七品棠
< class="pgc-img">>冬瓜简评:
这是一个主角攻一路拼凑自己摔碎了的对象的故事。基本上就是个无脑甜宠文,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做主角们在小世界里度蜜月。还挺甜的。
< class="pgc-img">>李柽,字与几,当涂人,宣和三年登何焕榜进士历官监察御史兼枢密使承旨终左司
◆李容,乾道二年登萧国粱进士
◆李唐佐,湻熙十一年与侄继同登卫经榜进士
◆李继,与叔唐佐同登卫经榜进士,授福建莆田知县
◆李伦,嘉熙二年登周垣榜进士
◆李梦蒋,湻佑四年登刘梦炎榜进士
◆李时中,实佑四年登文天祥榜进士
◆李万化,万历丁酉科乡试甲辰科登杨守勤榜进士,广东参政
◆李一,万历己酉科乡试庚戌科进士,任吏部文选司
◆李棠,宣德丙午科乡试庚戌科进士,任刑部主事历员外郎中升本部右侍郎
◆李玠,宏治甲子科乡试登乙丑进士
◆李瑜,正德丁卯乡试登丁丑科进士,任工部主事升刑部员外郎中
◆李键,嘉靖丙午进士,通政司参议四州参政
◆李鋕,万历甲戌进士,兵部武选司郎中巡抚凤阳都察院佥都御史
◆李正蒙,万历庚辰进士,礼部仪制司主事
◆李嶷,籍贯、字号、生平均不详。唐玄宗开元十五年(727)丁卯科状元及第。同榜有王昌龄,常建等共十九人。考官:严挺之。试题为《积翠宫甘露颂》。 李嶷曾任右武卫录事参军官职,为一时名士。擅诗,今《全唐诗》存其诗六首。
◆李琚,顿邱(今河南清丰)人。字号不详,生于周武后延载元年(694),卒于唐玄宗天宝九年(748)。唐玄宗开元二十二年(734)甲戌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及第二十七人。同榜有颜真卿等,考官:孙逖。本科试题为《梓材赋》和《武库诗》。李琚同年又得博学宏词科第一名。所做之赋为《公孙弘开东阁赋》。 李琚曾官石山县令,官至洛阳尉,与颜真卿过从甚密。善书法,尤工"八分书"。开元二十五年(737)撰《唐真定令杜府君遗爱颂》即以"八分书"之体书之。
◆李巨卿,籍贯、字号、生平均不详。唐玄宗天宝十年(751)辛卯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及第二十人。同榜有钱起等。考官:兵部侍郎李麟。试题为《豹舄赋》和《湘灵鼓瑟诗》。
◆李博,籍贯、字号、生平失考。唐代宗大历五年(770)庚戌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及第二十七人。考官:上都为礼部侍郎薛邕,东都为留守张延赏。
◆李郜,年里、生平俱不详。 唐宣宗大中五年(851)辛未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二十七人,又三人。其中有郑嵎等人。考官:礼部侍郎韦悫。 其人史传无名,事迹失考。
◆李亿,字子安,年里及生卒年不详。 唐宣宗大中十二年(858)戊寅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三十人。考官:中书舍人李藩。 取状元后入仕,官授补阙。纳女诗人鱼玄机为妾,恩爱异常。久为其妻所不容。至咸通年中逼使鱼玄机出家于长安咸宜观。鱼玄机一往情深,多次寄诗,然而李亿不敢与鱼玄机交往。鱼玄机后因杀人而被处死。李亿亦不知所终。
◆李筠,籍贯、生平俱不详。 唐懿宗咸通十二年(871)辛卯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四十人。其中有聂夷中、公秉亿、许棠等人。考官:中书舍人高湜。 其人名不见经传,事迹失考。
◆李瀚,籍贯、生平俱不详。 唐昭宗龙纪元年(889)己酉科状元及第。该科进士二十五人。其中有温宪、吴融等人。考官:礼部侍郎赵崇。 其人史传无名,余事不详。
◆李超 唐代状元。及第时间不详。 唐懿宗咸通末年(约872年)任湖州(今属浙江)牧。 当时郑浑之为苏州录事,谈铢为盐官,钟辐为院巡,都是由广文馆博士到地方任职的小官。而与苏州接壤的湖州,连续两任李超、赵蒙都是状元,因此人们说:"湖接两头,苏连三尾。"以此推断李超、赵蒙为状元。
◆李迪,濮州(今山东鄄城)人,字复古。生于宋太祖开宝四年(971),卒于宋仁宗庆历七年(1O47)。宋真宗景德二年(1005)乙巳科状元。李迪中状元后,授将作监丞,真宗封禅泰山时,李迪因事贬为海州监税。召还京师后,奉命纠察刑狱案件。真宗素闻亳州盗贼横行,遂命李迪知亳州。任上,李迪明察暗访,很快平息盗贼。进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知永兴军。边帅曹玮上疏请求增兵固防,真宗以为懦怯,欲斩首。李迪力陈曹玮有勇有谋,乃忠臣良将,他日定能边关奏捷,后果如其言。仁宗立为皇太子后,寇准被*臣丁渭诬陷罢相,真宗欲以李迪为相,李迪坚辞不受。真宗任命李迪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渭专权,排除异已,李迪被罢相,知郓州,几被迫害至死。史秒此时“朝中正人为之一空”。民间流传:“欲得天下宁,当拔眼中钉;欲得天下好,莫如召寇老。”丁渭垮台,王曾为相,李迪起为秘书监,知舒州。太后病故,朝廷重召李迪为资政殿学士,判尚书都省。不久,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景佑中(1034—1037),李迪被吕夷简排挤陷害,罢为刑部尚书,知亳州。元昊攻延州,宋军损失惨重,李迪自请戍边,仁宗不许,命李迪为彰信军节度使,知天雄军。李迪积郁不快,一年后,请老告退,以太子太傅身份致仕,回归故里。庆历七年(1047),病逝于家中,享年七十七岁。赠司空,侍中,谥文定。皇帝亲自豪其墓碑曰:“遗直之碑”,又改其乡曰:“遗直乡”。
◆李可封,籍贯、字号、生卒年均不详。辽圣宗统和二十二年(1004)甲辰科状元。此科及第者仅三人。李可封中状元后,曾于景福元年(1031)被兴宗诏见,以崇禄卿身份与工部尚书高德顺出使宋国,将圣宗有关遗物送予宋朝。余事不详。
◆李炯,籍贯、字号、生卒年均不详。辽圣宗太平四年(1024)甲子科状元。此科及第者四十七人。余事不详。
◆李君裕,籍贯、字号、生卒年均不详。辽道宗大康九年(1083)癸亥科状元。此科及第者五十一人。余事不详。
◆李石
李石,籍贯不详,又名安弼。生卒年不详。辽天祚帝乾统七年(1107)丁亥科状元。此科及第者一百人。李石中状元后,累官至翰林学士。辽燕京被金国所破时,辽兴节度副使张毂与时立爱降金,金任命张毂为平州留守,试中书门下平章事。次年,辽降臣左企弓奉命迁燕民北行,路过平州,张毂召李石商议,将左企弓杀死,反金投宋后,李石改名为安弼。在宋朝,李石官至徽猷阁待制。余事不详。
◆李宝信,籍贯、字号、生卒年均不详。辽宣宗建福元年(1122)壬寅科状元。余事不详。
◆李球,籍贯、字号、生卒年均不详。辽德兴元年(1122)壬寅科状元。此科及第者一百零八人。余事不详。 注:辽史352页载:“保大二年,天祚入夹山,奚王回离保,林牙耶律等引唐灵武故事,议欲立淳。耶律淳不从,官属劝进曰:‘主上蒙尘,中原扰攘,若不立王,百姓何归?宜熟计之。’遂即位。百官上号天锡皇帝,改保大二年为建福元年,大赦。放进士李宝信等一十九人。”辽史353页载:“……淳病死,年六十……。德妃为皇太后,称制,改建福为德兴元年,放进士李球等百八人。”
◆李遵顼 (西夏) 西夏都城兴定府(宁夏银川)人,其祖上原为拓跋氏,唐赐姓李,宋赐姓赵,即帝位后用赵姓(见《辞海·中国历史纪年表·宋、辽、金纪年表》)。庙号神宗。生于西夏天盛十四年(1162),卒于西夏乾定三年(1225)。西夏天庆十年(1203)癸亥科状元。 李遵顼中状元后,为都督府王。西夏皇建二年(1211),发动宫廷政变,自立为帝时,年四十九岁。改元光定。光定四年(1214),应蒙古征调,李遵顼发兵三万帮助蒙古攻掠金国,因兵败宁州,拒绝再次发兵助攻,致使蒙古军队攻打西夏,李遵顼出奔西凉,转而采取联宋抗蒙攻金的策略。宋夏联合攻金取得惠州大捷后,因宋军配合不力,西夏军队再次受挫,联宋攻金策略遂告失败。后李遵顼又联蒙抗金。由于在处理国与国之间关系上的反复无常及战事频繁,致使西夏国力不振。光定十三年(1223)李遵顼自号上皇,传位于次子李德旺。西夏乾定三年(1225)三月,李遵顼病逝,享年六十四岁,谥号英文皇帝。
◆李俊民,泽州(今山西晋城)人,字用章。生于金世宗大正十六年(l176),卒于宋理宗景定元年(1260)。金章宗承安五年(1200)庚申科状元。 李俊民中状元后,授应奉翰林文字。不久,弃官讲学,门生众多,远近闻名,人称“庄靖先生”。 李俊民在宣宗南迁后隐居不出,金亡后亦不仕元,后病卒于家,享年八十五岁。 李俊民工诗文,诗多忧愤之音,风格深沉幽远,所做《乱后寄兄》诗云:“万井中原半犬羊,纵横大剑与长枪。昼峰夜火岂虚日,左触右蛮皆战场。丁鹤归来辽已冢,杜鹃犹在蜀堪王。此时不识连昌乐,目送孤鸿空断肠。”叙写了当时战乱情景,抒发了亡国之痛。李俊民著有《庄靖集》七卷。
◆李演,任城(今山东济宁)人,字巨川。生年不详,卒于金卫绍王崇庆二年(1213)。金章宗泰和六年(1206)丙寅科状元。 李演中状元后,任应奉翰林文字。贞佑初(1214),任城为战火所困,李演身着丧服,为济州刺史谋划防守之策,并招集州人为兵,与元军搏战三日,但因兵士皆为市民组成,战斗力极弱,李演兵败被俘。元军将领见其衣冠异于常人,且知其名,便问:“汝非李应举乎?”李演答道:“我是也。”元将好言抚慰,并许以官禄。李演道:“我书生也,本朝何负于我,而利人之官禄哉!”遂后慷慨赴义,年仅三十余岁。金朝追赠为济州刺史,诏令有司为之立碑。
◆李献能,河中(今山西运城)人,字钦叔。生于金世宗大定二十九年(1189),卒于金哀宗开兴元年(1232)。金宣宗贞佑三年(1215)乙亥科状元。 李献能先祖曾为金吾卫上将军,号称:“李金吾家”。献能兄弟四人以文学知名,且相继进士擢第。故李氏又有“四桂堂”。 李献能苦学博览,善属文,尤长于四、六骈体之文。中状元后,授应奉翰林文字。在翰苑十年,出为鄜州(今陕西富县)观察推官。未几,迁为修撰。正大末年(1231),以镇南军节度副使充河中帅府经历官。元兵破河中,李献能奔陕州,代理左右司郎中,遇赵三三兵变被害,年仅四十三岁。 李献能擅长议论,每说古论今之时,声音宏亮,作诗有志于风雅,又刻意于韵律乐章。任职翰林时,应对机敏,言辞得体。赵秉文,李纯甫尝言:“李献能天生今世翰苑材。”每每称誉献能,使其不得离翰苑。 李献能家中富有资财,然而尽丧于贞佑之乱,在京师无以自资。其母平素用度豪奢,厚于自奉,稍不如意,即有严词恶语加之于人。但李献能却能处之自若,时人称其纯孝。
◆李塘,籍贯、字号、生卒年均不详。金哀宗正大七年(1230)庚寅科状元。余事不详。
◆李安,山西襄垣人。字号,生卒年均不详。金朝某科状元。 据《山西通志)载:“李安,襄垣人,及第第一。府、省试并为举首。旧志宋天圣间三元。县志据其孙让,元进士,定为金初人。”由此可知,李安是金朝的又一个三元状元,另一个为孟宗献(“四元状元”)。
◆李黼,颖州(今河南阜阳)人,字子威。生于元大德二年(1298),卒于元至正十二年(1352)。元泰定四年(1327)左榜状元。授翰林国史院修撰。泰定五年,代祠西岳。后改任河南行省检校官。迁礼部主事,充监察御史。出任江西行省郎中。充国子监丞,升宣文阁鉴书博士兼经筵官。李黼受命巡视河渠,根据河底淤泥高出地面,提出按故迹修浚。后历任秘书太监,礼部侍郎,外调授江州路总管。 至正十一年(1351),李黼总管九江。盗起,攻陷城多处,造船企图南攻。李黼治城壕、修器械、募丁壮,分守要害。以忠义激励士气。至正十二年,贼犯,诸守官逃。李黼身先士卒,大呼陷阵。以长木、铁锥沿岸设置刺盗船不得动。遂授李黼江西行省参政,行江州等路军民都总管。盗势盛,其余守臣弃城而逃,唯李黼独守孤城,亦无援兵。临战之时,江州平章政事也逃。黼登城布战,张弩射敌。盗绕其他城门而入。巷战,李黼知力不敌,挥剑叱盗大呼:“杀我,毋杀百姓!”盗自背后来,刺黼落马。李黼与从子俱骂贼而死。百姓闻之,哭声震天。葬其于江州城东门外。追赠摅忠秉义效节功臣、资德大夫、行中书省左丞、上护军。追封陇西郡公、谥忠文。立庙江州,赐额“崇烈”。
◆李齐,祁州蒲阴(今河北博野)人。字公平。生于元大德五年(1301),卒于元至正十三年(1353)。元元统元年(1333)左榜状元。 李齐年少家贫,勤奋求学,工于辞章。应试得中汉、南人榜进士第一名后,授承务郎。历官佥河北淮西行省廉访司事,移知高邮府。为政有声名。至正十年(135O),盗突然闯入府驿站,掠十二马而去。李齐奋起,追而杀之。至正十一年,州民秦观保造兵仗武器,企图进行抢劫掠夺。被李齐抓获诛杀。至正十三年,张士诚作乱破泰州城。河南行省派遣李齐前往招安,被张士诚扣压。久而久之,贼内讧,李齐得以返回。不久,张士诚又起事,杀参知政事赵琏,劫财掠民,攻破兴化。使李齐出守甓社湖。张士诚攻破高邮城,李齐回救,遭贼闭门相拒。皇诏凡叛逆者赦之。张士诚声称:“李知府来,乃受命。”李齐受命于行省,前往,一到便被下狱。张士诚本无降意,故意拖延,官军攻城。贼以李齐为质,让他下跪。李齐叱道:“吾膝如铁,岂肯为贼屈!”张士诚怒而强扼使其跪,李齐挺立而被拉倒,继而被捶碎膝而后剐死。人们论道元科举三魁:泰不华没于海上,李黼陨于九江,李齐死于城上,皆不负所学。
◆李骐 福建长乐人,本名马,字德良。生于明太祖洪武十一年(1378),卒于明仁宗洪熙元年(1425)。明成祖永乐十六年(1418)戊戌科状元,授翰林院修撰。
◆李旻 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字子阳(一作子旸),号东崖。生于明英宗正统十年(1445),卒于明武宗正德四年(1509)。明宪宗成化二十年(1484)甲辰科状元。
◆李春芳 直隶兴化(今江苏兴化)人,字子实,号石麓。生于明正德五年(1510),卒于明万历十二年(1584)。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丁未科状元。
◆李群(805-?),合肥人,唐穆宗长庆四年(824)甲辰科状元。李群早年与杨衡、符载、王简言同隐于庐山,号称“山中四友”,均颇有文名,为宰相李宗闵所知。李宗闵曾传言,“如主考,庐山四友当以到京先后次序取中。”后果是李宗闵主考。李群年方18岁,独自一人离山。到京应考时,还是迟到了,考试已开始,贡院已锁门。他情急地捶门请求入院应试。李群容貌秀美,气质不凡,竟使主司为之动容,便放其入考,终一举夺魁。
◆李亚荀宋端拱元年(988年) 夔州路转运使
◆李处厚宋庆历二年(1042年) 庐州知州
◆李 谟宋皇佑元年(1049年) 校书郎
◆李馀庆宋皇佑元年(1049年) 归安知县、常州知州
◆李处道宋治平四年(1067年) 同谷知县
◆李 撰宋熙宁六年(1073年) 彭泽知县、太仆寺主簿
◆李弥大宋崇宁五年(1106年) 刑部、工部尚书。《通志》误为福清人
◆李弥逊宋大观三年(1109年) 徽猷阁学士、知端州、漳州
◆李弥正宋宣和二年(1120年) 吏部郎中
◆李□(扌为) 宋绍兴八年(1138年)
◆李少英宋乾道二年(1166年) 萧山尉。《八闽》作陈少英
◆李 橐宋淳熙十一年(1184年) 《通志》作李橐
◆李 庚宋淳熙十四年(1187年) 奉议郎
◆李 琪宋庆元二年(1196年) 祭酒
◆李宁之宋嘉定四年(1211年) 韶州知州
◆李 韶宋嘉定四年(1211年) 礼部尚书
◆李 鉴宋嘉定十年(1217年) 广州提举
◆李 任 宋嘉定十六年(1223年)朝请郎
◆李应东 宋嘉定十六年(1223年)
◆李汝□(扌为)宋端平二年(1235年)
◆李先登宋端平二年(1235)
◆李国梁宋淳佑七年(1247年)
◆李泰来宋淳佑七年(1247年)
◆李谦之宋淳佑七年(1247年)
◆李 琳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 琼山知县
◆李士文明嘉靖八年(1529年) 浙江按察使。东岱人
◆李 光崇宁五年(1106)丙戌科蔡嶷榜 上虞人资政殿学士
◆李 贯 建炎二年(1128)戊申科李易榜 上虞人(特奏名)
◆李孟博 绍兴五年(1135)乙卯科汪应辰榜 上虞人探花(光子)
◆李 泽 绍兴二十一年(1151)辛未科赵逵榜李以成 上虞人 (特奏名)
◆李以成 绍兴三十年(1160)庚辰科梁克家榜上虞人(特奏名)
◆李知新 庆元二年(1196)丙辰科邹应龙榜上虞人 (一说庆元五年)
◆李知孝 嘉定四年(1211)辛未科赵建夫榜上虞人 宝谟阁直学士(光孙
◆李 复 嘉定四年(1211)辛未科赵建夫榜上虞人 (光曾孙)
◆李士特 淳佑四年(1244)甲辰科留梦炎榜 嵊县人
◆李 瑾 弘治六年(1493)癸丑科毛澄榜 山阴人 广东佥事(交州卫籍
◆李懋芳 万历四十一年(1613)癸丑科周延儒榜 上虞人 佥都御史
◆李 冲 崇祯十年(1637)丁丑科刘同升榜会稽人 丹阳知县
◆李安世 崇祯十六年(1643)癸未科杨廷鉴榜 山阴人 尚宝司卿
◆李 平 顺治十六年(1659)己亥科徐元文榜 山阴人 编修(一作会稽人,一作上虞人)
◆李 瀛 康熙三十三年(1694)甲戌科胡任舆榜山阴人 三原知县(一作上虞人)
◆李发枝 康熙三十六年(1697)丁丑科李蟠榜 山阴人 深州知州(一说临海县教谕)
◆李登瀛 康熙五十一年(1712)壬辰科王世琛榜 山阴人州同拣选武清县丞署良乡县知县升涿州判署吴桥县知县历署永定河北岸分府
◆李祖望 康熙五十一年(1712)壬辰科王世琛榜 会稽人 (寄籍恭城,一说李望祖)
◆李侍尧 乾隆元年(1736)丙辰科金德瑛榜 山阴人 两广总督
◆李祥麟 乾隆四年(1739)己未科庄有恭榜 上虞人 安南知县(一作会稽人)
◆李尧栋 乾隆三十七年(1772)壬辰科金榜榜 山阴人 翰林,知府
◆李 珪 乾隆四十六年(1781)辛丑科钱棨榜 山阴人 (寄籍广西恭城)
◆李 泉 乾隆六十年(1795)乙卯恩科王以衔榜山阴人 屯留知县(寄籍宛平)
◆李青选 道光二年(1822)壬午恩科戴兰芬榜 山阴人
◆李攀龙 道光九年(1829)己丑科李振钧榜 山阴人 宁武府知府(改名光涵,寄籍大兴)
◆李国琇 同治四年(1865)乙丑科崇绮榜 山阴人 建宁知府(寄籍大兴)
◆李慈铭 光绪六年(1880)庚辰科黄思永榜 会稽人 山西道监察御史
◆李以秉 上虞人
◆李 锐 万历二十三年(1595)乙未 山阴人 把总
◆李 彬 顺治十八年(1661)辛丑会稽人 都司(一说顺治十二年,一说十五年)
◆李 标 康熙三年(1664)甲辰山阴人 (一作钱塘人)
◆李蔼 晋江人咸平三年(1000年)陈尧咨榜
◆李惟几晋江人宝元元年(1038年)
◆李颇 晋江人庆历二年(1042年)杨寘榜
◆李晟 晋江人庆历二年(1042年)杨寘榜
◆李邦美晋江人绍兴二年(1132年)
◆李宗翰晋江人淳熙十一年(1184年)卫泾榜
◆李三接 晋江人庆元五年(1199年)曾从龙榜
◆李 实 字石洲,坊廓都(今陆丰市碣石镇)人,祖籍江苏无锡。年少家境清贫,曾投碣石永兴寺以抄写谋生,后因僧人所忌,怒而离寺,发愤读书,聪慧勤学。明嘉靖四年(1525年)乙酉科广东乡试中式举人,嘉靖八年(1529年)己丑科第三甲第12名进士出身,授翰林院庶吉士,任江南监察御史(官秩正七品),掌纠劾官邪,条陈治道,巡按地方及兼管之事。
◆李 汪 坊廓都(今陆丰市碣石镇)人,明宣德四年(1429年)己酉科武举人
◆李 棠 字方伯,石帆都(今陆丰市甲子)人,明万历元年(1573年)癸酉科举人
◆李文简 明永乐十年(1412年)壬辰科贡生,任广西交趾县主簿
◆李 琅 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乙丑科贡生
◆李 山 坊廓都(今陆丰市)人,明正德十四年(1519年)己卯科贡生
◆李良知 石帆都(今陆丰市)人,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甲子科贡生,任浙江台州府儒学训导,护理刑事
◆李鹰扬 石帆都(今陆丰市)人,清乾隆六年(1741年)辛酉科武举人
◆李 湛 号澄川,石帆都(今陆丰市甲子)人,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庚辰恩科举人,历任府学乐会儒学教职,以才德训导生员,嗣后,卒于乐会官舍,时人为之惋惜
◆李天花 字贞德,号管春,杨安都(今海丰县梅陇镇后围村)人,清道光八年(1828年)戊子科第36名武举人。咸丰甲寅(1854年)年、丙辰(1856年)年间,协助海丰县防御“三点会”之乱,经广东总督毛大人、巡抚郭大人奏准,授以守备之职
◆李鼎黄 字利铉,海丰县人,清顺治年间贡生
◆李 蟠 字尚基,坊廓都(今陆丰市)人,清康熙年间贡生
◆李 章 海丰县人,清嘉庆十五年(1810年)庚午科恩赐副贡生
◆李 奈 海丰县人,清嘉庆年间恩贡生
◆李可琛 杨安都(今海丰县梅陇镇后围村)人,清道光年间贡生
◆李达泉(?—1891年)石帆都(今陆丰市甲子)人,清道光年间附贡生
◆李松栋 字秉益,海丰县人,清咸丰年间岁贡生
◆李春培 字象卿,海丰县人,清咸丰年间岁贡生
◆李振钧(?-?),字仲衡,号海初,太湖县人,清道光九年(1829)已丑科状元。其父李长森是乾隆四十九年的进士,官至礼部郎中。李振钧是继嘉庆元年状元赵文楷之后30年太湖县的第二位状元,授职翰林院修撰达八九年,累官至侍郎
◆李叔春万历十七年己丑科 官按察使副使
◆李逢申 万历四十七年己未科官工部郎中
◆李世祺天启二年壬戌科官太仆寺少卿
◆李成大字就甫南宋咸淳元年(1265年)县尉
◆李德遂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
)◆李文定字从吉明永乐九年(1411年)
◆李爆祥(1554年前后在世)字密严,明代贵池源头(今石台贝田乡源头村)人。正德九年(1514)中进士,授户部主事,旋任山东布政司金事。嘉靖十三年(1534)迁任河南布政司参政,十四年春晋浙江按察使,未几,晋为江西右布政使,后转任四川左布政使清代武状元:
◆李显光康熙五十一年壬辰科(1712年)
◆李如柏康熙五十三年癸巳科(1713年) 甘肃宁夏。
◆李埃雍正元年癸卯科(1723年)
◆李国梁乾隆二十二年]‘丑科(1757年) 直隶丰润。
◆李威光乾隆三十七年壬辰科(1772年) 李威光广东长乐。
◆李云龙嘉庆四年己未科(1799年) 直隶阜城。
◆李白玉 嘉庆七年壬成科(1802年)直隶蔓城。
◆李相清 道光六年丙戊科(1826年)山西阳曲。
◆李广金道光十二年壬辰科(1832年) 山西灵邱。
◆李信直道光二十七年丁末科(1847年) 直隶晋州。
◆李梦说 光绪十五年己丑科(1889年) 山东阳谷。
生之后,沈晚棠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墙角偷听沈茗萱和嫡母祁氏吵架。
此时,沈茗萱又哭又闹:“我说了,我这一次不要嫁给宁王世子了!我死也不嫁,你再逼我,我就不活了!”
有意思,她的嫡姐说“这一次”。
难不成,她还有上一次?
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嫁给宁王世子后,是过了两年风光日子的,但后来结局惨淡,甚至还连累了整个沈家。
“萱儿,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祁氏焦急万分:“那宁王世子你也见过了,也说喜欢他相貌英俊气宇轩昂,怎么突然又不嫁了?”
“娘,他出家了!他为了个贱人出家当和尚去了,我还嫁过去干什么?我嫁过去守活寡吗!”
“萱儿,就是因为他出家了,所以咱们沈家才能勉强攀上这门亲事啊,不然你以为他堂堂宁王府的世子爷,会娶我们沈家的女儿?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
“我不管他到底是世子爷还是什么皇亲国戚,反正我不嫁给他,嫁给他我死路一条,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她说完,屋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哭闹。
沈晚棠的思绪回到了上辈子。
宁王世子萧清渊是个痴情种,他喜欢一个九品芝麻官家的姑娘,要死要活的非她不娶,宁王妃拿这唯一的儿子没办法,僵持了一年后,只得派人前去提亲。
然而提亲当天她才知道,那姑娘竟然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孩子的爹是谁根本不知道!
宁王妃膈应的几乎吐血,而宁王则大怒,直接找皇帝参了那九品芝麻官一本。
那九品芝麻官先是丢了好大的脸面,紧接着连官也丢了,气的他把女儿送去尼姑庵做姑子去了。
那姑娘前脚被送去做姑子,萧清渊后脚就跟着去做了和尚。
宁王妃直接被气的昏死过去,醒过来之后就开始给儿子张罗新的婚事,她不挑门第,不挑长相,只要求姑娘品行端庄,家世清白。
但就算她已经把要求放到了最低,也没挑到个合适的。
那姑娘都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了,萧清渊依旧痴情不改,常常跑去尼姑庵看她,因她怀有身孕,他还特意给她带些可口的饭菜,帮她养身子。
世人明里说他是个大情种,背地里谁不笑话他上赶着给个野种当爹?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哪有人肯把女儿嫁过去?都不够丢人的,他们要脸。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脸,还是有人愿意跟宁王府结亲的,比如沈家。
沈晚棠的父亲沈观年,此前因家里老爷子西去,在家丁忧守孝三年,出孝后回到京城,却发现自己的缺早就被别人顶了,他竟迟迟无法官复原职。
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官位不高,可也不能就这么丢了,沈观年四处走动打点关系,但毫无成效。
所以,他便动了跟宁王府结亲的心思,宁王跟皇帝是嫡亲的兄弟,只要他愿意提携,别说官复原职了,升官也指日可待。想靠跟宁王府结亲升发的不止沈家一家,但无论比沈家官位高的还是低的,家中女儿均没有沈家女儿端庄娴静。
宁王妃亲眼看过沈家两姐妹之后,当即就选定了沈晚棠做儿媳妇,除了端庄娴静之外,宁王妃选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跟勾走萧清渊魂儿的那位姑娘竟有三分相像。
可是,嫁进王府当世子妃这样泼天的富贵,怎么轮得到沈晚棠一个庶女?她的嫡母祁氏阴招损招连出,硬生生把这门亲事换给了她的嫡亲女儿沈茗萱。
十年了,沈晚棠重生回来,却依旧清晰的记得嫡姐出嫁那一日的风光和得意。
宁王府送来的红宝石金冠戴在她头上,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衬的她富贵无比。
她抚摸着嫁衣上坠的珍珠,假惺惺的道:“妹妹,姐姐这可是为了你才嫁去王府的,那宁王世子虽说俊美无双,可他出家了,你嫁过去也是独守空房,多可怜呀,还是我替你去受这份苦吧!”
“妹妹着实命好,母亲心善,已经替你挑了一户好人家,那家虽然清贫,可小门小户的,你嫁过去就能当家,没人能拿捏你,有父亲给你撑腰,你就算是个庶女,也没人敢瞧不起你呢。”
“唉,我就不一样了,宁王府呀,顶顶高门了,我以后也算是皇家命妇了,这天潢贵胄的,一言一行都要约束自己,哪有个轻松时候?”
“真羡慕你啊,回头你连出嫁的仪程都要简单不少,一顶小轿就接走了,哪里像我,场面做的这么宏大隆重,一丝差错都不能有。瞧瞧我这金冠,好看是好看,可是太重了呢,累人呀!”
……
又是一阵尖锐的喊叫,把沈晚棠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她听到沈茗萱还在哭闹:“这门亲事明明是她沈晚棠的,凭什么要我替她去受苦?让她嫁,我不嫁!”
祁氏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你不嫁宁王府,还能嫁到哪家去?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亲事吗?那宁王世子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和尚,他不出两年就肯定会回家的,你这个时候犯傻,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不会后悔!你就叫沈晚棠嫁宁王府,我要嫁给廖有赫!嫁给他才是最有福气的!”
听到这里,沈晚棠突然笑了。
丫鬟杜鹃奇怪的看着她,压低声音问:“小姐,您笑什么?这个廖有赫是谁呀?您认识吗?”
认识?
何止是认识,她跟他过了整整十年呢!
廖家就是嫡母祁氏给沈晚棠挑的“好人家”。
廖有赫家境贫寒,一度穷困到没有银钱进京赶考。
是沈晚棠卖了陪嫁,供他进京吃喝读书的。
好在廖有赫还算争气,婚后次年他就考中了进士,此后官运亨通,一路从地方知县升为了大理寺卿,短短十年他连升四级,从七品官升到了正三品,成了大沣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而且因他屡破奇案,甚至还揪出了朝中的敌国奸细,得到了皇帝多次嘉奖。
连七公主都看上了他,想嫁他为妻,皇帝也曾为女儿试探过廖有赫,但廖有赫以自己已经婚娶为由回绝了。
直到重生前,廖有赫也只有沈晚棠这一个妻子,哪怕沈晚棠没有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他也没有纳妾,也没有通房,他专一深情,洁身自好,刚正不阿,美名远扬。
人人都羡慕沈晚棠有福气,像廖有赫这种功成名就之后还对发妻始终如一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更不用说廖有赫为了发妻,连公主都能拒绝,甚至公主刻意为难沈晚棠的时候,廖有赫都挺身而出舍身相护。
很多人都拿沈茗萱和她做对比,她们姐妹两个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一个嫁入显赫尊贵的宁王府,一个嫁给了不入流的寒门学子。
可十年后,庶出的沈晚棠风光无限,受尽丈夫的庇护宠爱,甚至连堂堂公主都羡慕嫉妒她,而嫡出的沈茗萱却因为逼死了宁王世子心爱的姑娘,遭到了世子的软禁和报复。
后来世子为那姑娘殉情,沈茗萱就彻底成了宁王府的罪人,被宁王府送入了大狱,半年后,她就死在了狱中。
那时,京城流行一句歌谣:嫁人当嫁廖氏郎,福气安康意情长。
沈晚棠哂笑,她的好嫡姐怕不是也被那句歌谣给洗脑了吧,真觉得嫁给廖有赫是福气?廖有赫要是没有她相助,他能屡破奇案?他能揪出朝中奸细?他能在二十九岁就当上大理寺卿?
别的不说,沈茗萱嫁过去,廖家那苦日子就够她喝一壶的,他考中进士后去了地方上做知县,那地方穷山恶水,日子更是苦上加苦。
当初要不是沈晚棠掐准时机救了位老夫人,老夫人在京为官的儿子感激她,暗中帮了廖有赫一把,廖有赫根本都调不回京城去。一个月后。
在沈茗萱不断的哭闹之下,她如愿以偿的换掉了亲事,她即将嫁给廖有赫,而沈晚棠将会嫁入宁王府,沈家跟两家均已交换名帖,而这个过程,沈晚棠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根本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沈茗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亲事,简直神清气爽。她换了一身桃红的新衣,带着丫鬟,满脸笑容的踏进了沈晚棠的小院儿里。
“哎呀,妹妹还在练字呢,你练这些有什么用呀,字写的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呀!”
沈晚棠搁下笔,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听姐姐的意思是,你写的不怎么样,但是会嫁的很好?”
“那是自然!”
沈茗萱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会算命,你信吗?我能算出你的命,我也能算出我的命。”
沈晚棠:“真的吗?我不信。”
命不是算出来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换亲了又何妨?前世她能在那样困苦艰难的环境里开出花,今生她就能在宁王府那个富贵窝里长成参天大树。
沈茗萱自以为嫁了个很强的廖有赫,但她不知道,强的从来都不是廖有赫,而是她沈晚棠。
平日里如果被沈晚棠这样反驳,沈茗萱肯定就要恼了,但是今天,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嫁入宁王府,很有福气啊,所以连跟我说话都变硬气了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宁王府的富贵将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宁王世子也绝不可能喜欢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那尼姑带回家,捧着她纵着她。”
“而你呢,会因为嫉妒憎恨杀了那尼姑,世子会越来越憎恶你,他还会给那尼姑殉情,到时候宁王府会把你送进大狱,让你在里面受尽折磨而死!”
沈晚棠听着她写自传一般的描述着她的上一世,脸上露出一个困惑奇怪的表情。
她闲着没事儿嫉妒憎恨一个尼姑干什么?宁王世子喜欢捧她,那就捧呗,这事儿不是早已世人皆知了吗?就算她没有重生,也知道宁王世子对那进了尼姑庵的姑娘有多痴情啊。
沈茗萱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说点儿她不知道的。
真是的,连着听了一个月的墙角了,沈茗萱翻来覆去就是那点儿事,她都听腻了。
沈茗萱没有注意到沈晚棠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在乎。
她可是重生回来的,天然的比沈晚棠有优势,这次沈晚棠怎么挣扎都没用,廖有赫,她是嫁不成了。
她期待又兴奋的道:“廖有赫你知道吗?想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我选定的夫婿,未来,你一定会羡慕嫉妒死我的!不,不只是你,未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我这次一定要嫁给他!”沈晚棠重新提起笔来,继续练字。
嫁吧嫁吧,看你嫁过去能高兴几天,廖有赫身上有大惊喜等着她呢!
沈茗萱畅想完她的未来,一转头,却发现沈晚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开始练字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书呆子,就知道读书练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状元呢,跟你说话可真没劲,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说完,甩甩帕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暗自咬牙:“上辈子算你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你捡了门那么好的婚事,这辈子让你嫁去宁王府,我看你还怎么活!”
沈晚棠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并没有当回事。
宁王府怎么不能活?宁王府简直不要太好活好吗?
沈茗萱在宁王府没活下去,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她明知萧清渊爱那位做了姑子的姑娘要死要活,却还是把那姑娘逼死了,连宁王和宁王妃都没敢动那姑娘,沈茗萱却直接要了她的命,萧清渊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茗萱离开之后,杜鹃一脸担忧的看着沈晚棠:“小姐,您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嫁去宁王府啊,世子都出家做和尚去了,您跟谁拜堂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笑话您的。”
沈晚棠笑着拿毛笔点了一下小丫鬟的鼻尖:“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世子当和尚去了不是挺好吗?夜里我自己睡一张大床,都没人跟我抢被子,跟我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舒服着呢!”
杜鹃急的跺脚:“您这是小孩子心性,成婚以后,是要跟夫君睡一起的,要是不睡一起,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哎呀,你懂的还不少呢,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杜鹃脸色腾的涨红:“我才没有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我不嫁人。”
沈晚棠看着她通红稚嫩的脸,心中在叹息。
上一世,在廖有赫去郁水县上任之后,杜鹃因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水土不服,很快就病死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丫鬟,虽然没有多聪明多机灵,但是忠心耿耿,从小就陪伴她一起长大,她病死之后,沈晚棠曾难过自责了很久。
但是这一次,她不用嫁给廖有赫了,她们也不用去郁水县了,杜鹃的命能保住了。
等她在王府稳住阵脚之后,到时候可以帮杜鹃挑个好夫婿,让她这一世过的幸福圆满。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神神叨叨的,她最近跟中了邪一样,老说什么上辈子,她还跟每个人说了她们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可吓人了。”
沈晚棠继续写她的字:“那她有说你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她一个月前说,负责外院洒扫的管大娘会染上风寒,半月后会死,结果半个月后,管大娘真的没了!”
杜鹃说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姐,大小姐该不会真的会算命吧?不然她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也许她能算到某一部分人的命吧!”
“她要是真的会算命,那她死活不肯嫁宁王世子,非要你嫁过去,岂不是故意在害你?”
沈晚棠点点头:“她确实想害我,但是,她还嫩了点儿,我不在她算的准的那部分人里。”
杜鹃歪歪头:“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您好像格外沉静了,也更有魅力了,我要是宁王世子,见了您一定会喜欢您的。”
沈晚棠失笑,小丫头还是太天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宁王世子只爱那一位。”
“世子只爱那一位,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您不觉得难过吗?”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以后你会明白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只要不碰这个,日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过的太差的。”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沈茗萱怕夜长梦多,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八月十八,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
沈晚棠的婚期则定在了九月二十,跟沈茗萱隔了一个月。
府里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临近沈茗萱大婚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陪嫁箱子。
祁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却并不好看:“萱儿,你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可咱们到底也是官宦人家,有头有脸的,这廖家实在太不像话,聘礼才六抬,而且提亲时送来的大雁根本都不是活雁,是木雕的!寒酸成这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不悦的看着她:“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目光短浅,聘礼少点儿就少点儿,现在看起来我是吃点亏,可等将来廖有赫加官进爵,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到时候,那些笑话我的人全都会被打脸,他们个个都会艳羡我嫁了个好郎君!哼,到时候,就连公主都会来跟我抢夫君呢!”
祁氏重重的叹气:“你虽然笃定那廖有赫将来会加官进爵得皇帝器重赏识,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沈茗萱信心满满:“娘,你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肚子里就行了,我说的事,都不会错的。否则我又怎么会要嫁给廖有赫呢,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他。”
说起这个,祁氏也觉得玄之又玄。
廖有赫本来是她给沈晚棠挑的夫婿,一起挑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选,反正要么是年纪很大的老鳏夫,要么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她故意把这几个人放一起,拿给沈观年看,沈观年看完自然会选廖有赫给沈晚棠当夫婿。
可这事儿就他们夫妻俩知道,沈晚棠不知道,沈茗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偏她一口就叫出了廖有赫的名字,甚至对他的身世和家境了如指掌。
所以女儿说她曾活过一辈子,这次回来是重新活一次,祁氏还是有些信的。
但信归信,心里还是很不平。
她语气里酸的厉害:“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看沈晚棠那边的聘礼,足足有一百零八抬!”
“宁王府对她那么看重,连你爹都对她不一样了,恨不得把她捧上天,不过是个姨娘养的贱东西,竟然也配嫁入王府做世子的正妻,我呕都呕死了!”
“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要给她,要我说,就算你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她!她就该去过苦日子,叫恶婆婆恶姑子磋磨死她,哪儿能让她去王府享福?”
沈茗萱想起上一世被萧清渊唾骂囚禁的日子,想起在大狱里被老鼠啃咬被蜱虫跳蚤吸血的痛苦和恐惧,想起被狱卒打骂折辱的噩梦,阴冷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去王府是享福的?宁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看起来和善无比的宁王妃,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她最喜欢给媳妇立规矩,最喜欢刁难人,还喜欢把儿子被尼姑勾走的火发在新媳妇身上,沈晚棠嫁过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还有宁王,他自诩天潢贵胄,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家,我从前不过是犯了一点点小错,他就叫人差点把我打死!他视人命如草芥,沈晚棠从小就是个没规矩的,她嫁过去之后肯定会不停的犯错,宁王肯定很快就会把她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位世子!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把那个怀了野种的尼姑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竟然连她半句坏话都不能说,说了,他就发疯!”
“而且,他最忌讳别人跟那个尼姑长得像,凡是长得像的,他都觉得是在玷污他的白月光,都要毁了别人的脸,偏偏沈晚棠跟她最像。娘,你说沈晚棠嫁过去还能有好吗?你还觉得她嫁去王府是享福的吗?”
祁氏听的胆战心惊的,女儿说的这些,该不会都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的吧?她过的这么惨吗?那看着花团锦簇的宁王府,竟是这等吃人的龙潭虎穴?
祁氏呕的那口气忽然就消了,沈晚棠享不了福就好,最好能让宁王世子毁了她的脸。
她那张脸,简直跟她那个狐狸精亲娘一模一样!
沈观年当年被那狐狸精迷的魂儿都没了,整整七年都睡在她房里,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祁氏活活守了七年活寡,后来可算把那狐狸精整死了,沈观年这才重新回主院吃饭睡觉。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观年正在向沈晚棠这个庶女展现他的父爱。
“我记得你跟你姨娘一样,喜欢读书写字,这方砚台你拿去用吧!”
沈晚棠接过来:“多谢父亲。”
“还有这只玉镯,是你祖母留下的,也给你吧!”
沈晚棠还是接过,低头恭顺的道谢。
自从跟王府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沈观年就开始给她送东西。
不管他送什么,沈晚棠都照单全收,这会儿她的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值钱的字画和金银玉饰了。
上一世,沈晚棠嫁给廖有赫,沈观年只送了她一本《女戒》,叮嘱她去了廖家之后要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别的再也没有了。
而他现在送给她的这些东西,他当初全部都送给沈茗萱了,沈茗萱能在大狱里活半年,全靠拿这些东西贿赂狱卒。
沈观年送完东西后,例行叮嘱沈晚棠:“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沈观年的女儿不是,你就算嫁进王府了,也一样是我女儿。”
这话乍一听还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疼女儿呢,但沈晚棠知道他还有后半截没说完。
果然,紧接着他又道:“你要记住,沈家才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尽心尽力帮扶娘家,我和你的哥哥们才是你最大的依靠,我平步青云,你在王府才能有底气,你哥哥们有个好前程,你在王府才越受重视。先沈家后王府,最后才是你自己。”
沈晚棠还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父亲的话,女儿谨记在心。”沈观年满意的点点头:“你一向懂事听话,为父十分欣慰,等嫁去王府后,也要继续保持,要好好孝顺公婆,必要的时候,也要多在王爷面前替我说些好话。这么多年了,为父还是从五品,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类似的话,沈观年说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沈晚棠都会背了,他却还在说,似乎生怕她嫁入王府后不帮他说话。
沈晚棠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并没有当回事。
上一世,沈观年也这样叮嘱过沈茗萱,沈茗萱就真的在宁王那里给沈观年要更大的官了。
宁王很生气,不但没同意她要官的请求,还罚她禁足一个月。
可沈茗萱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错了,禁足刚结束,她就跑去了宁王的书房,偷看了很多机密卷宗。
然后她把这些机密誊写下来,叫人送给沈观年,好让他利用这些机密升官。
但东西被宁王拦截了,他看到信上誊写的东西之后,简直怒不可遏,直接就上了家法,把沈茗萱打的没了半条命。
沈茗萱伤好之后回沈家哭诉,说自己只是犯了一点点小错而已,何至于被当众用家法?她是世子妃,又不是什么丫鬟下人,宁王连儿媳妇都打,简直为老不尊。
沈晚棠那时就觉得她没脑子,才嫁过去没几天就张口跟宁王要官位,还往家里递宁王的机密消息,而且还白纸黑字的写到纸上,生怕宁王抓不到证据似的,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要是官位那么好要,沈观年自己怎么不找宁王要?还要通过女儿跟宁王要,他就没想过儿媳妇找公公说这件事有多么不合适吗?
沈晚棠自然不会犯沈茗萱犯过的那些错,沈观年升不升官有什么要紧的,她自己能在王府过的好才是要紧的。
又收了两样东西之后,沈晚棠退出了沈观年的书房。
她把东西都递给杜鹃,主仆俩一起往她们的小院走。
经过沈茗萱的院子时,刚巧碰到沈茗萱送祁氏出来。
祁氏盯着杜鹃手里的东西,知道这是沈观年又掏了一些家底给沈晚棠,她妒火中烧,冷冷的道:“杜鹃拿的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杜鹃看着她阴冷的表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晚棠却朝杜鹃笑笑:“把父亲给我的陪嫁拿给母亲看看。”
杜鹃这才上前,把四样东西递给祁氏看。
哪知祁氏看完,当即就收走两样最值钱的:“这镯子的颜色,晚棠戴着太老气了,这金钗款式也早就过时了,我给你换两样适合你的。”
沈晚棠上辈子就吃过这个亏,那时祁氏就用一样的借口,拿走了生母留给她的几样纯金首饰,换给她的都是不值钱的空心银钗,而且祁氏是拿走了五件,只还给她三件。
重活一世,沈晚棠哪儿能再吃这种亏,不然她岂不是白活了。
她不紧不慢的道:“母亲,这是父亲给我的陪嫁,是父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女儿岂能因老气过时就嫌弃?更何况,女儿一点儿也不觉得它们老气过时,反而都很喜欢。”
她说着,直接一把将祁氏手里的东西拽回来了:“父亲送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妥善保管,就不劳母亲了。不过,母亲要是有适合我的首饰送我做陪嫁,我也是极欢喜的,回头,我定会向父亲禀明,母亲也多送了我一份陪嫁呢!”
祁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从前不声不响木讷的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庶女,如今竟然敢回呛她了,还敢从她手里抢东西了!
她牙都快要咬碎了:“我可没什么陪嫁送你,你不过一个庶女而已,你父亲给你的那些陪嫁,早都超过庶女该有的标准了,你还不知足?小心胃口太大,把自己给撑死了!”
沈晚棠把抢回来的东西重新递给杜鹃,风淡云轻的道:“我虽是庶女,可要嫁的是宁王府,陪嫁太寒酸的话,丢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脸,是整个沈家的脸。姐姐马上要出嫁了,倒也不怕丢脸,就是不知道母亲和两位哥哥丢了脸面的话,将来又有谁愿意嫁进咱们沈家做儿媳妇呢?”
“母亲多给我一份陪嫁,您也能有个贤名不是?当然了,您不给也没什么的,最多就是被外头的人嚼几句舌根子,说您刻薄小气苛待庶女,庶女出嫁,连份嫁妆也不舍得给。”
祁氏最好面子,听到这里她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住口!我何时苛待过你?何时刻薄小气过?这么胡说八道,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沈晚棠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母亲怎么动怒了?这不是我说的,这都是外人说的,您别生气,外人不知就里,但我知道,母亲向来对我极好,姐姐有的,我也都有的。”
祁氏冷哼一声,甩手就走。
沈茗萱见母亲被气走了,一脸阴沉的看着沈晚棠:“妹妹自从定了宁王府的婚事后,就越发嚣张了,连母亲你都敢骂了,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该不会以为嫁入宁王府,你就有靠山了吧?”
“姐姐多虑了,我没这么想。”
“沈晚棠,你不用嚣张,宁王府会教你做人,到时候你可别回来哭!”
沈晚棠很想笑,她也很想说,廖家那一家子,也会教沈茗萱做人,她到时候别哭就行了。
不过,她似乎也没必要提醒这位嫡姐,毕竟,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如今她正沉浸在自己重生的巨大喜悦里,膨胀的到处说自己是天选之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晚棠很快就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小院,刚回来,祁氏身边的尹嬷嬷就来了。
她扔下一只盒子,阴阳怪气的道:“二小姐,这是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嫁妆,你可要小心些拿,里头的钗都是新打的,锐着呢,别戳破了手戳瞎了眼,到时候,可就嫁不进宁王府了,毕竟,宁王府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个瞎子做世子妃!”
沈晚棠打开盒子看了看,见里面果真放了不少首饰,金银都有,显然祁氏为了自己的名声,真的大出血了。得了这么大的实惠,沈晚棠根本不在意尹嬷嬷的讥讽挖苦,她一想到祁氏给她这些东西的时候会有多心疼多咬牙切齿,她就忍不住翘起唇角:“嬷嬷放心,我会小心的,既不会戳瞎眼也不会戳伤手。替我谢谢母亲,待我出嫁后,定会为母亲多多美言,好叫世人都知道,母亲宽厚仁慈,待庶女也如亲生女儿一般呢!”
尹嬷嬷听到这些,这才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杜鹃是知道祁氏有多小气的,她看着盒子里的首饰,眼睛都亮了:“小姐,您可真厉害,竟然真的让夫人送您陪嫁了,这些可值不少钱呢!”
沈晚棠其实并不把这点东西看在眼里,但只要能让祁氏难受到吐血,她就高兴。
她随手把首饰盒子递给杜鹃:“都收起来吧,回头赏人用。”
杜鹃抱着盒子一脸震惊:“小姐,这么好的首饰,您要赏人?”
“嗯,以后去了王府,少不了需要跑腿做事的,听话的,自然要赏。王府不是咱们家,几个铜板一点碎银就能打发,去了以后,花销是少不了的。”
沈晚棠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但该给赏钱的时候也绝不能小气,否则以后就失了人心,再也没有人愿意给她跑腿做事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难倒英雄汉,银子才是这个世道最硬的道理,别的都不如它好使。
沈晚棠打开另一只盒子,拿出里面的地契和账本。
地契是姨娘留给她的,这当然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她娘家但凡还有点实力,她也不会给人做妾。
她活着的时候父亲极其喜欢她,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她把一半拿回了娘家,另一半留了下来,攒了几年后,全买了地。
账本不是姨娘留的,是沈晚棠自己的。
两年前,她跟表哥合开了一家衣料铺子,她出钱出脑子,表哥出力,到如今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现在她重生了,对未来京城时兴的衣料了如指掌,是时候多开几家铺子了。
前些年她在嫡母手底下过的十分艰难,时常被克扣银钱和四季衣裳鞋子,出门甚至连一件合体的裙子都没有。
这两年她跟表哥开了铺子之后,手头宽裕了,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很快,就到了沈茗萱出嫁的日子。
沈晚棠去她房里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跟上一世不同的是,她没有了那顶红宝石金冠,也没有了坠了大颗大颗珍珠的奢华嫁衣,整个人都比前世黯淡了不少。
跟上一世相同的是,沈茗萱脸上依旧挂着盛气凌人的得意。
“妹妹怎么这会儿才来?是不是觉得我嫁的比你差,所以你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
沈晚棠安静的看着她,两世为人,她其实都没有把沈茗萱放在眼里过,她太蠢了,目光也太短浅,连做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沈茗萱却还在教育她:“妹妹目光不要太短浅,自以为能嫁入王府,所以就飘了。我夫君廖有赫现在寂寂无名,但是以后他会名震整个京城,会成为万千少女的梦。”
“将来,你在王府活不下去了,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呢!”
沈晚棠笑了起来:“姐姐似乎对姐夫很有信心,那我就等着看姐夫会如何名震京城吧!”
十年的夫妻,有谁比她更了解廖有赫吗?
没有,连廖有赫自己都没有她了解他,更不用说沈茗萱了。
换了个妻子的廖有赫要是能再次名震京城,她沈晚棠名字以后就倒过来写。
过了一会儿,这边就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女眷,众人虽然心里笑话质疑沈茗萱一个员外郎的嫡女怎么会嫁给一个寒门穷书生,但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嘴里都说着吉祥话。
“吉时已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喝声,沈茗萱被盖上了大红盖头。
鞭炮声响起,一群人涌进院子。
“哎呀,新郎官来啦!”
“这新郎官一表人才呢,文质彬彬,看着就是读书人的料!”
沈晚棠抬起头,隔着人群,看到了一身大红喜服的廖有赫。
他相貌确实不错,加上今天大婚,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显得格外俊朗,他脸上带笑,跟众人说话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喜悦,显然对这桩婚事是很满意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换亲会让他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他还会这么满意吗?
很快,廖有赫就接到了新娘子,两人拜别父母后,便启程去往廖家。
廖家此时还并未住到京城里,而是在京外的小县城。
沈晚棠想起自己上辈子坐在小轿里颠了许久,出了京城后又换了驴车颠了大半日,到廖家的时候,骨头差点儿散了架子。
而且此时天气炎热,坐在车里跟蒸笼似的,简直要把人热晕,一路上还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廖家,新娘子又不可能半路上解手,只能一直忍着。
这次,轮到沈茗萱吃吃苦头了。
沈茗萱也确实吃了很大的苦头,三日后,她回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甚至连眼圈都是青的,脸色也是蜡黄的。
但是她一见到沈晚棠在看她,立刻就把背挺直,把下巴扬了起来,生怕让沈晚棠看出来她这几日过的辛苦。
可惜她不知道,她怎么遮掩都没有用,因为她经历的一切,沈晚棠都曾经历过。
祁氏看到女儿嫁出去不过三天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自然是又吃惊又心疼,急忙把女儿拉去她的院子,问她是什么情况。
“萱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是姑爷他夜里……夜里折腾的太狠了吗?你出嫁前,我不是教过你,这种事不能一味的纵着男人吗?”
沈茗萱摇摇头:“娘,我们还没有圆房。”
“什么?!这是为何?”
“婆婆不让。”
“什么?!”
祁氏又惊又怒:“她怎会不让你们圆房?那老东西连这种事也要管?”
说起这个,沈茗萱也恨的牙痒痒:“她说有赫尚未考取功名,不宜沉迷女色,说要等他高中之后,我们才能圆房,提前圆房不吉利,会坏了有赫的气运。”祁氏怒骂道:“老虔婆胡说八道!我活了这些年,从未听过这种狗屁说法!”
沈茗萱恨恨的道:“她确实是在胡说八道,有赫气运很大,将来会位极人臣,根本不可能因为圆房就没了气运,可有赫十分孝顺,不愿意忤逆他母亲,所以到现在他还是跟他两个弟弟一起睡,我和他两个妹妹还有他娘一起睡。”
“什么?!”
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气的直拍桌子。
她之前挑这个廖家的时候,是准备让沈晚棠嫁过去的,所以尽往差了挑。
她特意叫人打听过的,廖有赫有个相当厉害的娘,凶悍的名声传遍整个县城,他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要养活,廖有赫本人虽有些才学,但是他愚孝,万事全凭他娘做主。
这样的人家,沈晚棠嫁过去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嫁过去的是自己亲生女儿。
她更没想到,廖有赫的娘竟然会不让儿子和媳妇圆房,而廖有赫竟然听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廖家穷困潦倒,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廖家竟然穷的连间屋子都没有,竟然让新婚的儿媳妇跟婆婆和两个小姑子睡一起!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行,我得派人去廖家敲打敲打那个老虔婆!她竟然这样欺侮你,岂有此理!”
沈茗萱却摆摆手:“娘不用气,现在我是过的苦一点,但是以后我会享福的,将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嫁了个好夫婿!”
祁氏觉得她都魔怔了,忍不住哭着道:“这何止是苦一点,这是苦的不能再苦了!你说你何必非要嫁他,就算你不想嫁宁王府,那嫁个跟我们门当户对的京官家族子弟,也比现在强啊!”
“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可不是让你嫁出去被人这样作践的!”
沈茗萱咬咬牙:“哼,你懂什么,我嫁谁都不如嫁廖有赫!以后会好的,现在的苦都是暂时的。”
“行了,别说这些了,有点心吗?我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快给我拿些吃的来!”
祁氏又是一惊,她急忙叫人上了点心,然后焦急的问:“你在廖家连饭也吃不上吗?我不是给了你很多陪嫁吗?你婆婆要是不让你吃,你就偷偷让人给你出去买啊!”
“我让人买了,可都让婆婆拿走了,她都分给我那些小叔子小姑子了,我一点儿没吃着!我的嫁妆很多也被他们抢走了!”
沈茗萱咬牙切齿的道:“我昨日就同他们一家子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可他们个个都跟无赖一样,明明偷了我的东西,还硬说没偷!”
祁氏听的一阵阵眩晕:“无耻!简直太无耻!报官,这必须报官!嫁妆是你的私产,他们无权拿走!”
沈茗萱摇摇头:“不能报官,不然就把有赫彻底得罪了,将来我还要靠他过上好日子呢!但即便如此,他昨夜和今晨都没再跟我说过半句话,正跟我置气呢。”
“他还有脸跟你置气?是他们一家子偷了你的嫁妆,他该护着你才对!”
“廖有赫说他弟弟妹妹们最是懂事,不可能偷我嫁妆,定是我的丫鬟嬷嬷偷走了。”
祁氏听完,眼前一黑。
她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
沈茗萱自顾自的给自己洗脑:“我才不苦,我将来可是人人艳羡的廖夫人!现在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沈晚棠才是命苦的那一个!”
此时,命苦的沈晚棠正坐在自己的小院儿里纳凉,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丫鬟杜鹃绘声绘色的给她讲沈茗萱在廖家的事。
“大小姐的嫁妆都被廖家人抢走了,芍药她们抢不回来不说,还被廖家人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几个偷了大小姐的嫁妆,栽赃给廖家人,廖家老太太还要把芍药几个发卖了呢!”
“芍药几个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小姐您是没看见,她们几个活像饿了几天几夜一样。”
“房嬷嬷那样的老人回来之后都哭了呢,说大小姐在那边过的太苦了,夜里竟还要跟婆婆小姑子挤一张床。”
芍药和房嬷嬷都是祁氏给沈茗萱的陪房,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其他几个丫鬟嬷嬷,本意是想着让沈茗萱多带些人手,好去婆婆家立威。
看来沈茗萱的威并没有立起来,反而被拿捏了。沈晚棠笑了笑,她就说沈茗萱蠢,带了那么多陪嫁陪房,竟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当年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一个陪嫁嬷嬷,却把廖老太太收拾的服服帖帖,廖有赫的那四个弟弟妹妹,更是全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嫂嫂,争着抢着替她做事。
穷人家的孩子其实很好收买的,她只需要把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列一个清单,清单上再标注上完成后能得的银子数量,他们就都抢着去干活儿了。
她那时嫁过去第二日,就让嬷嬷去买了木料回来。
到了晚上,廖家兄妹们就按照她画的图纸,给她打出了一张结实的拔步床。
几个孩子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做出一张床来,全都围着那张床高兴的直咧嘴,看到成品的那一刻,他们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再加上沈晚棠这个嫂嫂论功行赏,按照出力多少发了银子,几个孩子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本来廖老太太嫌弃她乱花钱,嫌弃她刚嫁过来就使唤她的儿女们干苦力活儿,还想斥责她,结果所有孩子都替沈晚棠说话,甚至跟老太太呛呛起来了,四张嘴一起说,当即把老太太就怼没声儿了。
当天夜里,沈晚棠就睡了新床,没跟老太太小姑子们挤一张床。
廖有赫看到她画的图纸以及那张成品床以后,待她都客气了很多,因为别人不知道那张图纸的含金量,可他读过书,也有些见识,他知道图纸的含金量。
一张拔步床要做成,不是只有基本结构就可以了,还需要卯接和榫接,普通人就算见过别人怎么制床的,也绝对无法画出图纸,更无法指挥别人制床。
一张床,就让廖有赫知道,沈晚棠一定是个极其聪慧且有大智慧的女子。廖有赫当然也心疼弟弟妹妹们,他们为了给沈晚棠制床,手上全都磨出了水泡,个个累的满头大汗,他本想说沈晚棠几句,可等他看到沈晚棠给弟弟妹妹们发银子的那一刻,他选择了闭嘴。
年纪最小的小五才十一岁,她干的活儿最少,也最轻快,就是来回搬一下木料,但沈晚棠也给了她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一月余的嚼用了。
小五得了银子,哪里还管什么水泡,反正平时在家里干活也没少起水泡,她根本不当回事儿。
她抱着沈晚棠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叫嫂嫂,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老太太训斥沈晚棠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跳出来跟老太太呛。
杜鹃跟沈晚棠说完沈茗萱吃的苦之后,又急匆匆跑出了小院,继续打听消息。
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回来,兴奋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小姐,她们说,大小姐跟姑爷吵架了,姑爷都不跟大小姐说话了,还有还有,他们根本没有圆房呢!”沈晚棠瞪她一眼:“你怎么连这个也打听,小声些,被人听去了不好。”
她说着,往杜鹃嘴里塞了颗葡萄,想要堵住她的嘴。
杜鹃吃了葡萄,蹲在了她跟前:“小姐,现在全府上下全都知道了,您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沈晚棠一时间失语。
她竟是全府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明面上看是这样的,可是她其实早就知道,廖有赫跟沈茗萱不可能圆房。
但问题是,沈茗萱怎么会让这件事闹的全府皆知?全府皆知就等于全京城皆知了,以后怕是要被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嘲讽了。
沈晚棠上一世也没有跟廖有赫圆房,但是这件事整个沈府并无一人知晓,而且回门的时候,廖有赫也处处敬重她,维护她。
吵架?
廖有赫十年里一次都没跟她吵过架。
沈茗萱嫁过去三天就吵起来了?
沈晚棠摇摇头,这日子到底过成什么样,全看自己如何经营,沈茗萱以为换亲她就能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了,却是大错特错。
拿捏男人调教男人,也是一门学问,有的人能无师自通游刃有余,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摸不到门槛。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
沈晚棠也迎来了自己第二次大婚。
这一次,那只十分耀眼夺目的红宝石金冠,送到了她手里。
大婚前夜,宁王府派来的教习嬷嬷来向沈晚棠告辞:“二小姐,老奴使命已经完成,这就回王府了,明日再见二小姐,我就该改口了。”
沈晚棠笑着道:“多谢全嬷嬷教我规矩让我识礼,往后去了王府,也请嬷嬷多多指点我。”
她说着,叫了杜鹃过来。
杜鹃递上一只精致的小匣子。
沈晚棠接过来,亲手放入全嬷嬷手中:“嬷嬷也算是我的礼仪老师了,这是我给嬷嬷的一点束脩,还请嬷嬷莫要嫌弃。”
全嬷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教导了这位二小姐半个月,她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聪慧,貌美,沉稳,踏实。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位二小姐根本不像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简直比王府的老王妃还要看破红尘不问世事。
没想到她还会给她送礼,而且还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借口。
束脩,那她这礼可就收的格外名正言顺了。
全嬷嬷收下了匣子,给沈晚棠福了福,然后离开了。
出了沈家大门,她就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金钗,样式普通不起眼,但是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全嬷嬷满意的点点头,那位二小姐真是蕙质兰心,送这样的金钗,她给谁用都不扎眼,或者融了重新打,也不会心疼原先的样式。
她很快就回了宁王府,向宁王妃复命。
宁王妃坐在太师椅上,淡淡的问:“如何?”
全嬷嬷恭谨的答:“回王妃,是个老实本分的,心思简单却并不愚钝,姿容出色却并不引以为傲,出身低微却并不卑怯懦弱。王妃慧眼识珠,给世子爷挑了个顶顶好的世子妃。”
宁王妃很意外,全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了,她有多严苛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没想到竟然会对员外郎家的小小庶女赞不绝口。
“那孩子真有这么好?”
“等嫁进来,王妃就知道了,老奴绝没有夸大,沈二小姐从前定是藏拙了,所以才会在京城寂寂无名。”
宁王妃听她这么说,终于吃了颗定心丸:“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她老实本分一些就好,渊儿鬼迷心窍,被个不守妇道的东西勾走了魂儿,害的整个王府跟着他一起丢人现眼,这次要是再娶个有歪心思的,王府就真成全京城最大的笑柄了。”
其实王府已经成了全京的笑柄了,宁王妃甚至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出门了。
“王妃知道的,老奴看人一向很准,这次的沈二小姐,保准错不了,世子说不准会因此收心的。”
“我也希望家里能有人绊住他,不然也不会选个跟那一个那么像的。堂堂宁王世子,为了那么个东西出家当和尚,一点儿出息也没有,我恨不得没这么个儿子!”
宁王妃气的一阵咳嗽,全嬷嬷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宁王妃平息了喉间的痒意,拿出一块刻了虎纹的纯金令牌:“如果沈二小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助她一臂之力。拿上令牌,去给我把世子请回来!”
都动用这块令牌了,那当然不可能是真的“请”。
全嬷嬷恭敬的双手接过令牌,出去了。
第二日,令全京城都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为了追随挚爱女子出家当和尚的大情种宁王世子,竟然穿了大红的新郎官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去沈家接亲了!
看热闹的人群里议论纷纷。
“是我眼花了吗?马上的人,真的是宁王世子?不是他什么兄弟?”
“糊涂了吧你,宁王世子哪有什么兄弟,他是宁王独子,跟他同一辈儿的,只有一个堂兄,是当朝太子!太子怎么可能替他来接亲!”
“可他不是心有所属,为爱出家了吗?”
“切,男人嘛,变心最快了,昨日还为了别人要死要活,今日就能迎娶别人,有什么好惊讶的。”“也不一定是变心,宁王世子的痴情,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定是宁王逼他了!”迎亲的队伍还没到,沈家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宁王世子从法真寺回来了,亲自来迎亲了。
特意赶回来看热闹的沈茗萱,听到消息,猛的站起身,照着传信小厮的脸就扇了过去:“不可能!宁王世子不可能来接亲,你撒谎!”
传信小厮被她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捂着脸跪了下去:“奴才没撒谎,大小姐,奴才说的是真的!”
他本以为这是个好消息,所以抢先跑回来传信,好拿些打赏,没想到打赏没有,竟还挨了打!
沈观年皱起眉头:“萱儿,你这是干什么?今日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打人?”
一旁的祁氏立刻瞪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这种场合乱说话乱打人,今日家里宾客多着呢!
她把女儿拉到身后,脸上浮现出高兴的模样:“世子能来接亲,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尹嬷嬷,快赏!”
尹嬷嬷拿了两粒碎银子,递到了传信小厮的手中。
这小厮只有十三四岁,被沈茗萱一巴掌打的脸颊肿起,眼里含泪,得了碎银,赶忙紧紧攥住,有了这钱,他就能给娘买药治病了。
他不敢让眼泪落下来,跪地磕头,大声谢了祁氏的赏,然后赶紧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没多久,迎亲的队伍便到了,打头的赫然就是俊美无双神情冰冷的宁王世子萧清渊!
看到萧清渊进门的一刹那,沈茗萱瞳孔地震,脸色煞白,她见鬼一样失声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来!”
沈观年又是一皱眉,所有人确实都没想到世子会来,但是没人会把这话说出口,自家人更不该说。
他低声训斥沈茗萱:“不会说话就别说,你给我回屋里待着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他还想跟宁王府搞好关系呢,此时万万不能得罪宁王世子。
坐在房里等接亲的沈晚棠,听到杜鹃说宁王世子亲自来接亲了,也有些意外。
上一世,宁王世子并没有来沈家接亲,与沈茗萱大婚当日,他还在寺庙里敲木鱼,代替他接亲的是宁王一名手下,跟沈茗萱拜堂的则是一只大公鸡。
他真正回家,要在一年以后。
沈晚棠盖着盖头,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她此刻,是有些遗憾的。
她其实觉得宁王世子不回家挺好的,回家了反而不美。
他不回家,她只需要讨得婆婆宁王妃欢心,日子就能过的悠哉悠哉,他一回家,她岂不是多了个活祖宗?
沈晚棠心里清楚,引起这种改变的,只可能是她自己,不可能是别人。
早知道就在全嬷嬷那里表现的差一点了,她一定是在王妃面前说了她的好话,所以王妃才会逼迫宁王世子回来娶亲。
真是的,她确实是想让全嬷嬷帮她在王妃面前说好话的,可她不是为了大情种世子,她是为了提前跟宁王妃搞好关系。
她是想攻略婆婆,不是想攻略那个痴情种啊,谁管他回不回家啊,她跟着王妃婆婆过悠闲日子不好吗?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热闹的声音,打断了沈晚棠的思绪。
很快,她就由全福人扶着,出了她的小院,拜别父母,由大哥背着,上了花轿。
全程她只能看到那位大情种的鞋。他明显很不情愿娶她,所以全程连一个字都没说。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宁王府,两个人拜了天地,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入了新房。
然而,到了该揭盖头喝合栀酒的时候,在喜娘一再的催促声里,大情种突然开口了:“人不是我要娶的,谁想娶她谁来揭盖头,我不会揭!”
本来热热闹闹的新房里,因他一句话,瞬间陷入了冰冷尴尬的气氛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觉得这位王世子太过分了,她们看向沈晚棠的目光都带了同情,她这会儿大概快委屈哭了吧?大婚当日,新郎不肯揭盖头,还说人不是他要娶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新娘子留,这是莫大的耻辱,是一辈子的至暗时刻。
连一向能说会道的喜娘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哪里遇见过这么离经叛道的新郎官儿?
所有人里,大概只有沈晚棠最沉静淡然,不过,她盖着盖头,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萧清渊说完,便直接甩袖离开了。
看热闹的也都赶紧散去了,新房里很快就剩下了王府的丫鬟嬷嬷,以及沈晚棠从沈家带来的丫鬟嬷嬷。
屋子里一片死寂。
沈晚棠抬起手,自己揭了盖头,神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开口道:“今日都辛苦了,都退下歇歇吧!”
不哭不闹,自己揭盖头,眼神安宁,声音波澜不惊。
显然新娶回来的世子妃跟全嬷嬷说的一样,是个稳重的。
柴嬷嬷想起王妃的叮嘱,上前福了福:“世子妃,奴婢姓柴,原是王妃身边的管事嬷嬷,往后奴婢就在世子妃身边伺候了,她们四个是王府的一等丫鬟,分别叫琴心、棋语、书香、画意,以后专门服侍世子妃。”
四个丫鬟一一上前给沈晚棠见礼。
沈晚棠记下了四人,让杜鹃给了赏。
“世子妃可要用些东西?”
沈晚棠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好,多谢嬷嬷,我确实饿了。”柴嬷嬷见她竟然还能笑出来,倒是有些佩服她的肚量了,换个人,不哭闹一场都算轻的了,哪里还会笑。
她应了一声,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屋里剩下的,就全是沈晚棠从沈家带来的人了。
但她带来的四个丫鬟一个嬷嬷里,她只信任杜鹃一个,其余的,都是祁氏的人。祁氏给她这几个人,可没安好心。
“杜鹃留下,你们几个也退下吧!”
三个丫鬟齐齐看向了金嬷嬷。
金嬷嬷却一动不动,一脸不满的训斥道:“二小姐,你刚才怎么不留下世子?你应该哭闹一番,好叫他知道你不是好欺侮的,你一声不吭,他会觉得你是个软柿子,以后更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了!”
沈晚棠语气淡淡:“我看金嬷嬷现在就挺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金嬷嬷眉毛倒竖:“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这才提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