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杭州是梦想之城,那直播电商行业无疑是一个凝聚着欲望和梦想的暴风眼。无数人南下北上,准备为此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欢笑和汗水。
北上广的经验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一个城市的兴起,窗口期很短,只有少数人能成功上车。既然来了杭州,要么“三个月赚够一年的钱”,要么努力“成为下一个薇娅”。
出租车外,雨中的杭州
>但留杭并不容易。对此,一位司机师傅笑着说:“(即使最后留不下)大城市你也享受过了呀。”此时,车窗外忙碌着盖楼修路的杭州仿若一个大工地。
多年前摩拳擦掌的北漂们正这样安慰自己,今天的杭漂们,则绝不想接受这样的答案。
2021年4月5日,我搬来杭州,190天里,观察、走访,也见证了这场前所未有的直播盛宴。
到杭州去,搞钱
人不抱希望是很傻的。——《老人与海》
在抖音输入关键词“杭州直播”,24小时都可以刷到叫卖声不绝的各式直播,杭州四季青的档口老板娘们更是化身穿衣机器,按秒计算,为姐妹们上身试穿。
在杭州西湖景区,扎堆直播的网红们更是一个个化身社交牛逼症,即使行人围观,也阻挡不了他们变红的野心。
业内流传,甚至有主播因为扁桃体发炎,直接把扁桃体切了……
流量、爆红仿佛成为了杭州的信仰,大家都很急,寄希望于靠直播改命。
1. “朋友,搞钱是第一要义啊!”
“如果你的目标是年薪40万及以上,杭州可以说是中国第一城”,在有关杭州的话题下,一位知乎网友直白地说。
在BOSS直聘输入关键词“电商主播”,岗位起薪基本在1万以上,平均月薪5万+、10万+的岗位更是随处可见,而且是“不坐班、不打卡、有培训、有提成”。
一家代播机构为了给安踏官方直播间招聘店播主播,开出了7万元的起薪
>多家MCN机构也透露,在直播电商行业,只要能力合格,即使非核心员工,拿到1万+的月薪也并非难事。运气好、能力强、参与过大项目的打工人,月薪5万+、年薪60万+也并不是传说,跳槽薪资翻2-3倍,在业内更是家常便饭。
“在其他城市,一个小女生,哪有那么好的薪资和岗位”,谈及蜂拥而至的年轻人,一位机构负责人总结道。
买房要钱、上学要钱、看病要钱,在阶层焦虑弥漫的当下,搞钱成为当务之急。门槛巨高的北上广让无数人认清了现实,杭州等新一线城市则成为了新的选择。
近两年,榜哥会负责人张恒、群响创始人刘思毅相继离开北京,把杭州当做实现自己暴富梦想的宝地。
“北京落户太严格了,房价又高,对年轻人、创业公司不友好”,张恒如此解释自己搬来杭州的理由。
刘思毅则在搬来杭州9个月后,在杭州CBD钱江新城买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套房子,距离公司步行3分钟。
某某主播买房定居了,某某团队花5000块带来了100万元成交,在杭州,这样的财富神话从不缺少。明知这些财富神话的机会有多小,多数人还是忍不住幻想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
图源:小红书
>而从政府、平台、机构,到品牌、网红、打工人的层层加码,也愈发让人相信,财富,就在杭州。
2. “要么已经搬到杭州,要么在来杭州的路上。”
2019年,在疫情推动下,直播电商迅速爆火。杭州,则抓住了这个万亿级新产业,且牢牢占据C位。
产业方面,除了四季青这个中国最大的女装服饰批发基地,杭州周边还汇集了义乌(小商品)、湖州(美妆)、温州(鞋革)、诸暨(袜子)、桐庐(快递)等一大批产业经济带。阿里这个巨无霸,更是为杭州加装了强劲的电商引擎。
此外,杭州各区政府也给出了满满的诚意,对于能带货的主播和企业,有的直接发钱,销售额破5亿元即可得到500万元补助,有的则在人才认定、企业税收上给出了极大优惠。
图源:杭州市滨江区人民政府官网
>机构方面,除了深耕杭州的谦寻、宸帆、如涵、遥望等MCN机构,今年4月,罗永浩的交个朋友落户滨江云狐科技园,并搭建了一个耗资数百万元、面积500多平的超级直播间。辛巴的辛选集团则在杭州定下了两栋6万平的大楼,预计年底启用。至此,直播四大天王已来其三。
此外,不论是“大狼狗郑建鹏&言真夫妇”所属的无忧传媒,泰洋川禾旗下的目焦,还是来自广州的纳斯,来自沈阳的飞兔文化,都把杭州当做直播电商的前沿阵地。
飞兔文化的杭州分部
>品牌方面,包括安踏、高梵等品牌也开始在杭州有所布局。安踏选择了与直播电商服务商合作,由杭州的专业团队负责品牌直播间的运营,高梵则在创始人吴昆明的带领下,从合肥到杭州,把九堡作为直播事业的新起点。
9月5日,高梵在杭州举办了新品发布会,还邀请了快手主播“超级丹”到场直播
>平台方面,快手落户未来科技城,租下了一栋超2万平的写字楼,“2021快手电商引力大会”等一系列官方活动也选择了在杭州举行;抖音电商直播基地则在今年6月正式落地钱塘智慧城。据公众号“朱思码记”透露,该基地首期面积约2万平,拥有超100个直播间。
< class="pgc-img">快手的办公大楼
>如果说北上广是一辆分工严密、稳步前进的马车,那杭州就是一锅沸腾的热水。在多方力量的作用下,这里没有学历、经验的条条框框,户口、房价的隐形筛选也没有那么明显,只要有能力,敢拼命,再加上那么一点点运气,买房、落户、上车并非不可能。
“我想在短视频直播行业长期发展,杭州这边MCN机构、电商公司比上海更多”,谈及来杭州的原因,佳佳说。
3. “缺人,速来……”
此前,杭州政府曾公布一组数据,2020年杭州市常住人口接近1200万,人口净流入157万人,且其中约有43.6万35岁以下的大学生,这几乎是最有活力、最有能力的一批年轻人。
2016年4月,淘宝直播上线,6月,淘宝店主薇娅接到了淘宝小二的邀请入驻电话,开启了自己的直播带货生涯。据胖球数据统计,2020年10月,薇娅单月带货超80亿元。
很多人梦想着,即使不能像薇娅那么厉害,但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够了。薇娅,便是杭州直播电商行业的一个标准样本。
李爽曾是TVB的外景主持人,何奈司曾是唱跳女团的团长,但现在,她们都来到了杭州,成为了交个朋友直播间的带货主播,而像她们一样的追梦者,正散落在杭州成千上万的直播间中。
交个朋友团队直播间隙,图左为交个朋友创始人黄贺
>据浙江省电子商务促进中心发布的《直播数据统计监测》显示,仅今年618期间,杭州主播人数就高达5万,其中,瑜大公子所属的遥望网络有1000多人、罗永浩所属的交个朋友有600多人,而一个标准直播间,通常要配备运营、助理、场控、投手、选品等多个岗位,据此推测,整个杭州的直播电商从业者至少在几十万量级。
纳斯位于下城区的一个直播基地
>但实际上,杭州并不是一个人才充裕的城市。即使整个浙江也仅有一所985,一所211。人才的极度稀缺,甚至让如涵CEO程科认为“MCN现在不配追求高学历”。对此,目焦负责人窦方琦也认为,相比北上广,杭州的人才精度差距明显。
但反过来讲,这也意味着杭州对高素质人才的渴求是空前的,杭州火热的直播行业存在着不小的就业红利。
在与多家MCN机构的交流中,我发现包括宸帆的红人负责人、市场公关,以及无忧传媒的策划主管、市场总监等均来自北京。
据公众号“泽平宏观”公布的数据,2017-2020年,杭州人才中来自上海和北京的人才合计占比15.8%,大批人才正奔赴杭州,“出逃”北上广。
打工人们常感叹“故乡装不下灵魂,北上广放不下肉体”,现在则寄希望于在杭州这座新一线城市找到新的答案。
有人喜欢西湖的曼妙多姿;有人觉得杭州的竞争没那么固化,还有赚大钱的机会;有人欣赏杭州的市政效率;有人认为杭州的房价、户口还不算离谱,有上车的机会……
“北上广玩不转了,那就去杭州看看吧”,有人感叹。
杭州居,也不易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双城记》
人们总是热衷于去描绘财富故事,去烘托一个又一个梦想之城。至于这个过程中的汗水、泪水、痛苦、失落,可能并不愿意去看见。
如果说杭州的A面是梦想之城,那么,杭州的B面就是混战之城。
1. 混战
日前,有业内人士发文吐槽,称“多数品牌方不赚钱、绝大部分服务商苦不堪言”,业内从业者“通货膨胀”现象严重。实际上,杭州的直播电商虽然造出了无数个财富神话,却也存着茫茫多的野蛮生长。
因为行业太新,人才稀缺,造成用人成本虚高,员工稳定性极差。大机构挖角小机构,平台挖角大机构,而且都是2-3倍薪资去挖。
主播方面,不少主播按时薪计算。据了解,主播薪资滨江区兼职150-200元/小时,九堡甚至炒到300元/小时。员工方面,因为杭州直播圈子很小,信息流通速度极快,“信息透明到员工完全清楚别家机构的奖金方案”,甚至“一个投手,跳槽2-3次就可能拿到60万的年薪”。
“一个入职3个月的新员工,可能就有人开3倍工资去挖,我们没办法拦”,多家头部机构无奈表示。
在杭州,主播被挖是家常便饭,甚至在举办行业活动时,发起人会专门要求不得互相挖人
>为此,有的机构宁愿忍受上海高昂的用人成本,“起码没有神经病会动不动3倍薪资挖我的人”;有的机构采用人海战术,高峰时每个月要新招聘30-40人;有的机构则把员工放在了太原等三四线城市,希望避开杭州的浮躁氛围。
另一方面,因为目前行业内尚未形成通用行业规范,诸多从业者的不专业、不靠谱让人万分头疼,坑只能一个个去踩。
你以为的千万级直播间操盘手,可能只是蹭过一场过千万的直播专场;你以为的千万粉丝带货主播,可能只想靠买粉、刷单专门割韭菜;你以为的大牌靠谱供应链,可能粉丝收到手里的美妆产品全来自华强北;你以为的签约多个大主播的MCN机构,可能只是查无此人的皮包公司……
行业的不确定性让在杭州做直播就像是拆盲盒,有人播到凌晨三四点却销售额不过万,有人几分钟就能销售额破百万,有人一个月入账上百万,有人一场直播一夜回到解放前。
能力强、肯努力只是基础,有时候还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而就是这点运气,可能需要等好久、好久……
2. 压力
没北上广那么高不可攀,机会多,能赚钱,原本是大多数人选择来杭州的原因。但当真正来杭州后,很快会发现,杭州并没有那么和蔼可亲。
在杭州,加班文化盛行,轮休、单休是一件理所当然且非常普遍的事情。一位前阿里员工在知乎爆料,从阿里离开后,在杭州即使降薪50%也找不到不用加班955的工作。
正如一位网友对杭州的评价:“杭州远离休闲天堂了,正在学习深圳发展模式:年轻人以健康为代价换金钱,却不知道需要数倍代价去偿还。”
对此,高梵创始人吴昆明举例:“我们最早到九堡的时候,六点下楼吃饭,结果发现饭店里都是空的。一问才知道,杭州这边一般是九点吃晚饭,十二点、一点开始吃夜宵。去杭州之前,听说杭州的人都是'夜总会',刚开始还不理解。现在才有了感受。”
直播的快节奏让从业者必须以天为单位来迭代自己的认知和能力。今天的赚钱秘诀可能后天就失效,曾经的带货大主播也可能分分钟过气。
此前,猎聘曾统计了2020年重点城市的互联网职场人日常花销TOP3,其中,杭州的前三名是“车房贷,充电学习,家庭支出”,而且在12个重点城市中,只有杭州的前两名中出现了“充电学习”。
走进杭州地铁,你会发现杭州的忙碌、急迫一点都不输北上广。
3. 焦躁
除此之外,杭州的氛围也让部分人存有疑虑。
去年4月,梅梅(化名)从北京搬来杭州,入职了一家头部MCN机构。在她看来,除了与北京的巨大落差,更让她排斥的是杭州的网红氛围。“杭州的生活气很弱,网红太多,你去一家店里,很难看到有人停下来聊天,基本上都在拍照打卡。”
梅梅更希望找到一种生活的厚度。
两年前,小琴(化名)来到杭州,成为一家直播机构的运营。因为工作太忙,基本是公司-出租屋两点一线。“在杭州没有什么生活乐趣”,小琴说。
但是,即使你适应了杭州的这些,也并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当杭州的交通、教育、医疗还在“原地踏步”时,杭州的房价已经窜天猴般涨了上去,即使是曾经偏远的闻堰义桥、崇贤,也已经涨到了单价两三万元。而房租,也涨到了不输上海的程度。
在距离交个朋友、宸帆不远处的一个小区,一间7-8平米的合租房需要1800元,一个50平米的独户房则需要4000元打底。这个价格,已经不输上海。
图源:杭州公安
>10月15日起,杭州开始调整之前的“零门槛”落户政策,取消大专生落户资格,硕士也需要落实工作缴纳社保才能落户。曾经大开门户的杭州也开始收紧落户政策。
“杭州房租贵,物价高,生存比较困难,感觉每个月的工资都用来养房东了”,最近,正如当年第一波“出逃”北上广的打工人一样,小琴也准备“出逃”杭州,回老家去了。
而一家代播机构负责人则表示,在搬离头部机构以减轻竞争压力后,最近还在考虑把一部分业务搬到宁波等城市去。
“现在杭州的竞争太激烈了。”
杭州,一座新的梦想之城?
尽皆过火,尽是癫狂。——大卫·波德威尔
此前,电影学者大卫·波德威尔将香港电影评价为“尽皆过火,尽是癫狂”,现在用到杭州身上,倒也恰如其分。
若干年前,一大批年轻人怀揣梦想奔赴北上广,希望能留下,实现自己的欲望和梦想。但最终,“逃离北上广”成为更现实的选择。
就连部分企业,也感知到了打工人“逃离”的想法
>今天,仿若一个轮回,杭州正试图代替北上广,成为又一批年轻人的梦想之城。但是,不同于北上广的自古以来、深圳的时代馈赠,杭州“像一个天赋一般但是用力过猛,想靠自己努力考进清华北大的高中生”,一路都在撕扯着发展。
杭州有太多的课要补,大量人口的涌入,也让杭州一步步从Easy模式转向Hard模式,曾经的旅游城市变成了部分人口中的“奋斗逼之都”。
暴风眼的直播电商行业,更是没什么温文尔雅,充满着野蛮、刺激,以及搞钱的勃勃野心。
因为“郑女士说的都对”,带口罩的杭州郑女士一跃成为话题播放破亿的新晋网红;因为让王思聪化身“舔狗”,萧山姑娘孙一宁首场直播2.5小时1756万人观看,增粉67.8万。
在杭州西湖边的湖滨路上,拍照、直播的网红可能比行人还多;在凌晨三四点的滨江、余杭,以及数不清的直播基地内,主播的叫卖声让人模糊了白天和黑夜。
要完成杭州“中国第五城”的野望,可能需要一代年轻人的奉献,但最终,又会是谁来享用最终的果实呢?
有人决定躺平,留下“此地不宜久留”的告别;有人选择滚烫的人生,在杭州耕耘自己的欲望和梦想。
或许最终就像歌曲《北京,北京》中唱的那样: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019-05-26 18:36 | 浙江新闻客户端 | 詹慧雯
浙江在线5月26日讯(浙江在线记者詹慧雯)2018是杭州的商业大年,杭州大厦中央商城、湖滨银泰IN77E区、杭州大悦城、华润万象汇等诸多重量级商业综合体接连登场。
2019年,杭州商业地产依然好戏连台,只不过待开业的市中心商业综合体少了,区域型商业综合体多了。
根据住在杭州网统计,2019年,杭州还有15家商业综合体预备在年内开业。
其中,速度最快的是即将于5月31日开业的金沙印象城;而这15家待开业的综合体中,有5家位于未来科技城,占了全年总份额的1/3。
2019年杭州待开业商业体一览表 供参考
未来科技城的商业大年
早些年,去未来科技城看房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困扰:区域内道路宽敞、高楼林立,但吃饭的地方却很少,未来科技城逛了一圈,最后午饭还是得跑回西溪印象城解决。
去年开始,这样的情况有所缓解,主要是阿里边上的亲橙里购物中心开业了。亲橙里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餐饮业态占了近一半,为未来科技城白领们提供了一个食堂之外改善饮食的好去处。
可未来科技城这么大,一个商业综合体显然是不够的。
不久前,EFC LIVE欧美广场已经率先亮相了。接下来,未来科技城还将有5大商业综合体要开业,它们分别是:未来科技城万达广场、宏丰购物广场、西嘉广场、华夏之心、西溪海港城。
未来科技城主要商业综合体分布图 制图 詹慧雯
其中,比较值得关注的是未来科技城万达广场和西溪海港城。
未来科技城万达广场,商业面积在12万方左右,是目前未来科技城体量最大的SHOPPING MALL,预计在2019年8月开业。
据悉,目前生鲜巨头永辉超市、海底捞、外婆家、山葵家、优衣库、万达宝贝王、万达杜比影院、桃花洛音乐餐厅、室内恒温阳光泳池等众多知名品牌均已签约,其中有40%品牌为余杭区首发。
未来科技城万达广场效果图 项目开发商供图
西溪海港城,地段优越、设计前卫,却是一个命运多舛的综合体项目,自2014年亮相以来几经停工、易主。
从2016年开始,就不断有西溪海港城即将开业的消息传出,现在,最新传出的开业时间是2019年10月。
西溪海港城建设进度 曹杨摄于2019年2月
下沙商业氛围日渐成熟
10年前,谁也不会想到,因地铁建设同期起步、离市中心距离更远的下沙,城市发展界面、生活居住氛围会远胜于九堡。
这其中,商业综合体的力量功不可没。毫不夸张地说,一个龙湖金沙天街,盘活了整个金沙湖板块。
2019年,下沙又有两大重量级商业综合体要开业了,分别是地铁高沙站附近的金沙印象城和盈都五角广场。
下沙金沙湖板块主要商业综合体分布图 制图 詹慧雯
金沙印象城已经在做开业前的最后准备了,开业时间定在2019年5月31日。
根据金沙印象城方面的消息,早在1个月前,金沙印象城就已完成99.2%的招商率,主要品牌有:浙江NIKE Beacon 750、杭州第三家Adidas SWC、山葵家、凑凑、酒隐、百老汇影院等等。
而金沙印象城在运营模式上比较特色的一点是,突破传统商业的营运时间限制,开放24小时的夜宵档。也就是说无论何时来到金沙印象城,你都能找到吃饭的地方。
其实,这种“夜行消费”的模式在首尔、曼谷,甚至国内的香港、上海、成都等大城市早已有商场运行多年,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契合时下年轻人的一些夜生活消费习惯。
可以预见到的是,这种模式接下来也将成为杭州部分商业综合体革新的一大重点。
金沙印象城餐饮品牌分布图 图源金沙印象城官微
城东新城商业开始发力
城东新城,与市中心无缝连接、交通便利,有着极好的区位禀赋,但一直以来无论是在房价接受度上、还是生活居住氛围上,相比申花板块似乎都要差了一些。
如果要问差了哪里,那一定是商业。
城东新城的商品房市场已经完成了由刚需向高端改善置业的过渡,却一直没有等到与其价值匹配的区域商业。
犹记得曾几何时城东新城号称规划了八大商业综合体,一时间风光无限,而今,真正开业的又有几家。
所幸的是,从2019年开始,这种尴尬的局面或将扭转。
城东新城彭埠单元主要商业综合体分布 制图 詹慧雯
今年年内,彭埠地铁站周边,有两大商业综合体要开业,一个是杭州之翼,另一个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港龙城市广场了。
港龙城市广场规划25万方体量,包括地下10万方地上15万方,与地铁1号线彭埠站直通,涵盖国际影城、世界500强大卖场、购物中心、美食广场、总部经济写字楼、时尚餐饮等多种业态。
港龙城市广场效果图 项目开发商供图
港龙城市广场其实建筑主体方面早已完工,开业时间却一直待定,若今年年内能成功开业,势必会给城东新城的商业氛围带来改变。
至于,万众期待的华润杭州中央车站广场,根据记者了解到的最新消息,预计最快要到2020年三季度才能面市。
钱江新城商业“三巨头”即将聚首
2005至2007年间,华润&新鸿基、凯德、高德相继在钱江新城拿地。
万象城、来福士广场、高德置地广场在区域内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被喻为钱江新城商业“三巨头”。
2010年4月,杭州万象城率先开业;2017年4月,杭州来福士广场也开业了;只剩下高德置地广场,迟迟不见动静。
现在最新的消息是,高德置地广场预计会在2019年11月份左右开业。也就是说很快,钱江新城商业“三巨头”就要聚首了。
钱江新城主要商业综合体分布图 制图 詹慧雯
杭州高德置地广场属于高德置地CBD城市综合体系列,总建筑面积约41万方,集结Icon Office写字楼、Icon Residences私邸、卓美亚酒店、大型购物中心、飘美术馆、公爵会等业态。
项目由曾经设计过迪拜哈利法塔等国际标志性建筑的世界级设计公司SOM担纲总体设计,建筑立面体现“站立的西湖”理念。
高德置地广场效果图 项目开发商供图
2019杭城又有两座天街要开业
在2019年杭城待开业的商业综合体中,比较值得期待的综合体系列,要属龙湖天街了。
2019年年底,有两座全新的龙湖天街将正式开业,分别是西溪天街、紫荆天街。再加上早前已开业的金沙天街、滨江天街,以及2020年待开业的江东天街、丁桥天街。
待这6座天街全部开业,龙湖天街在杭经营面积预计将近100万方,年销售额近100亿元。
龙湖天街分布图 詹慧雯摄
此外,龙湖滨江天街·万芳也将于今年9月开业。
据了解,滨江天街B馆·万芳,将针对25-40岁的中产阶级的目标客群打造丰富的体验场景,消除店铺之间的边界感,以水、木、叶为主要元素,将草木花叶搬进购物中心,塑造自然、轻松的环境氛围,给顾客营造社交、亲子、减压等生活空间场景。
龙湖滨江天街·万芳效果图 项目开发商供图
源:【浙江融媒体】
“你对杭州哪些地方印象最深?”“四季青,扫货能砍价。”
10月8日晚,杭州第19届亚运会闭幕式在杭州奥体中心体育场举行。闭幕式现场,潮新闻记者随机问了10余名外国媒体朋友发现,四季青“疯狂上分”。
据@上城发布,亚运会期间四季青街道共接待阿联酋、印度、叙利亚、伊朗、巴基斯坦等18个国家的运动员和其他外宾近千人次。
热门商圈"砍价助手"上线
让外国友人体验"杭派"旅游消费
10月8日上午10点,四季青昆龙童装城1楼。几个外国友人,左手右手一个黑色塑料袋,一边还拿着货架上的童装不时比比大小、看看颜色,随后和店老板举着手机计算机“来回battle”。周边店主们都已见怪不怪,有的甚至“反向吃瓜”,掰着手指头开始盘点这是来四季青的第几波外国客人……
(四季青商场入口和出口,都有英文标识语)
(四季青商场入口和出口,都有英文标识语)
亚运会期间,四季青颇受入境游客关注,#外国人在四季青对半砍价#相关视频一度冲上社交平台热搜。10月1日,“大鲨鱼”奥尼尔闪现四季青,又刷新了一波店主们对四季青爆火程度的认知。当四季青因为外国顾客爆火的同时,另一波商圈里的“砍价助手”也火了——9月27日,在四季青做双语志愿者的98年杭州小伙田野,因为吃瓜群众拍的一则帮外国人找店铺、砍价的视频,火上了微博热搜。视频里,这位高高瘦瘦、看上去腼腆白净的小伙子,杀价那叫一个稳准狠:甭管男装、女装、童装还是箱包,统统对半砍,而且成功率基本能达90%。有网友评论说,“看着杭州人在四季青砍价,我和外国人都惊呆了。”
(田野为外国友人讲解)
(田野为外国友人讲解)
(田野为外国友人讲解)
或许是“杀价”感染力太强,后续田野带一名伊朗客人去四季青买买买时发现他也学会了对半砍价。“他后来告诉我,这个招式在亚运村已经传开了。他来四季青就是想试试砍价技巧灵不灵。”而且运动员们的“话术”还会进化:在中纺中心,被小田带着“二刷”的印度运动员们“话术”一套一套的:看着疯狂打折的夏装,会说“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折扣”“给个友情价”……或者现场给家里人打视频电话,“他们真的很想要,便宜点吧”……
作为“火上热搜”的砍价小能手,田野又是从哪里学到的话术?“我是上城区采荷街道人民社区社工,对四季青商圈和商户本身就比别人熟悉。”早在9月中旬,他就被抽调来四季青,接到了引导外国友人来这片“最杭派”风格商圈消费的任务。为了砍好价,小田还跑遍了四季青各个商户踩点。据他粗略计算,9月23日至长假前,他共接待了近100人次外国友人逛四季青,“平均每天每人要氪金近千元。”
(田野和外国友人合影)
据潮新闻此前报道,和田野一样被抽调去四季青做引导服务的志愿者一共有15位。他们大多是有国外留学或英文专业毕业,驻点在四季青市场前都接受了专业培训。为了方便外国人买买买,四季青热门市场中庭部分还配备了海外客户服务咨询台、亚运文明驿站、零钱包兑换点等多个保障服务台。外国友人带外币买不了了、砍价不会砍了、逛着逛着突然迷路了……任何问题都能在服务台解决。
(四季青某商场的海外客户服务咨询台)
(后亚运时代依旧繁华的四季青)
不过,把旅游消费体验“拉满”的四季青并没有影响周边5公里范围内另一位“顶流”——因沙特、卡塔尔、文莱等外国嘉宾“组团shopping”,杭州大厦再次出圈。据天水街道公众号消息, 亚运会开幕一周后(9月23日~10月1日),杭州大厦已接待好几波外国友人,其中来自沙特阿拉伯、卡塔尔、科威特等中东地区国家的运动员最多,奢侈品服饰、运动装备以及数码产品最受外国运动员们欢迎。9月23日晚,沙特代表团的运动员们在逛劳力士专柜时,更是一口气预定了4块单价5万左右的手表。
这些大牌在各国都有,为什么来杭州买?
杭州大厦的“砍价助手”是入境游福利——9月15日起,杭州大厦被列为杭州离境退税“即买即退”第一批服务商店。只要买500元以上5万元以下商品,凭商品、护照和购物小票,在杭州大厦就能直接办理退税领取税款。为了方便外国人买买买,9月,杭州大厦就专门组了一支“英语导购团”并进行了专业培训。
(社交平台上卡塔尔友人逛湖滨银泰截图)
(国庆长假期间,在清河坊商圈服务的美丽杭小二志愿服务队,给外国友人砍价买了天竺筷文创)
四季青的爆火不是偶然
看杭州入境游服务“小心思”
“严重怀疑这届外国运动员的主线任务是旅游购物,支线任务才是参加比赛。”亚运会期间,这句网友评论火遍全网。那四季青、武林商圈等的爆火是偶然还是“有心”呢?
从网友反馈来看,无论是官方政府、文旅企业还是一线文旅人,为引爆这场消费狂欢,都“埋”线了很久。
“我买了一些杭州特产,在现场就收到了退税款,感觉很方便!”9月15日,在杭州大厦离境退税服务中心,一名阿塞拜疆籍旅客首次解锁了杭州大厦离境退税“即买即退”服务。随后,#浙江省离境退税商店有162家#等话题登上了社交平台热搜。据@长庆发布等官方消息,长假期间,杭州中国丝绸城、杭州环北丝绸服装城……多个被列为杭州离境退税“即买即退”第一批服务商店的打卡点,都迎来了大批外国游客。杭州环北丝绸城还特地设立了外卡集中收银点,游客根据电梯及主要通行区域沿路设置的双语指示牌,就可前往受理点付款。
(图源:@拱墅发布)
暂未布局“即买即退”服务的商圈们怎么办?只能拼命“卷”服务。走进四季青,“九堡-四季青午间亚运巴士”等公交车辆齐刷刷排开,就等着外国友人排排坐;走进地铁7号线观音塘站,“地铁9号线直达意法女装中心/客运中心”等中英文巨大提示字样让人一眼看到。点开杭州文化旅游官方小程序“发现杭州-i商旅-要买”功能页面,杭州大厦、杭州解百、501城市广场……热门商圈免费停车功能被官方“一揽子打包”。
(地铁7号线内的字样)
商圈周边的热门风景也不能放过。湖滨商圈的旅行团讲解,玩起了“沉浸式氛围”。9月末,在苏堤上用英文“写情诗”的杭州导游徐朱成火了。他接待了一群意大利客人,带他们体验完西湖游船后,他站在苏堤码头,现场用泰戈尔《飞鸟集》中的经典诗句,让意大利客人们沉浸式感受杭州人眼中苏堤的“爱情氛围”:“There are only three things I care in this world,the sun,the moon and you. The sun for the day,the moon for the night,and you forever! (浮生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一首经典表白诗,让天性浪漫的意大利游客顿时“上头”。据潮新闻此前报道,旅行团中国一位年轻男孩当即表示,等到他找到女朋友,要带她回杭州,一起重温这份细腻又浪漫的感动。
(徐朱成与客人中一位女士进行互动)
“出国观赛,赛后看景,最后扫货回国,已成为亚运会期间入境游客人的新型旅游模式。”杭州市文广旅游局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个结论是有大数据支撑的:亚运期间游客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来杭游客中,观赛游客人均停留时间为3.53天,人均消费2285元,比未观赛游客人均多消费550元。整体来杭游客,对杭州住宿、交通、购物、景点、文娱等各项旅游服务设施满意度评分均超过4分(满分5分),整体满意度4.26分,观赛游客满意度最高,达4.33分。此外,他们还有强烈“二刷”意愿(4.61分,满分5分),也更有意愿将杭州推荐给亲朋好友(4.6分)。
(截至发稿前,杭州文旅部门和退税部门已设离境购物退税商店88家,网点110个,其中“即买即退”试点商店14家,萧山机场有20台离境退税自助终端)
潮新闻 记者 杨希林 通讯员 李丽 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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