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祚欢话说“大武汉戏码头”：当年看戏有五级消费市场

名表演艺术家何祚欢在武汉市档案馆兰台大讲堂主讲“大武汉戏码头”。

“中国近代城市只有两个城市称大，一个是大上海，另一个就是大武汉！”3月28日下午，武汉市档案馆2024年度“兰台大讲堂”第1期开讲，84岁的著名表演何祚欢拄着拐杖登台，向台下观众鞠躬行礼，台下掌声雷动。

商业发达了，文化娱乐需求就出来了

坐定后，何祚欢用一口标准的汉腔告诉观众，今天他要给大家讲讲“大武汉戏码头”的故事，首先要从汉口开埠以来，到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大武汉经济走到极度繁荣讲起。台下，千余名观众悉心聆听。

何祚欢说，从明朝末年起，就修了一个后湖长堤，以保证汉正街的贸易不受水患侵扰。清代康熙年间，长堤变成一条街，即长堤街，以此街为中心，形成“五街并行”局面。全中国，包括上海都没有这么大的商业区。称老汉口为“国际大都会”一点不为过。

“大汉口，它的心胸大。货拖到汉口，不愁卖不出去，这才是武汉真正了不起的地方。”到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武汉三镇经济社会都在快速发展。当时武汉航运经济发达，国内外100余家航运公司在长江武汉段展开厮杀，光水码头就有200多个，沿江搭建的仓储更是数不胜数。中山大道从五马路到一元路，约6华里的路上，足足开了18家外国银行，40多家国内银行。到1935年，武汉有120万没有户籍的人，九成是做生意的。

汉口码头上到处是人，有码头工人，有银行的、钱庄的，这就催生了餐饮、文化、娱乐各行各业的兴旺发展。“我们小时候看到汉水停船，汉口这一边，船只从岸边停到河中间，有的地方都快停到河对岸了。为什么？商业发达，船只都往这个地方凑，不到别的地方去。这样一来，人吃马喂，都在这一块。”

满足人吃马喂的行业发展到什么程度？何祚欢说，停在河中间的船员要吃饭，他翻上岸去吃，腿都要翻软了，都难得吃到一餐饭。怎么办？出现了卖饭的小划子，在大船之间钻，叫卖吃的。这就是汉口这个城市人口越来越密集之后，从前只吃两餐的，现在早上必须吃一餐，变成一日三餐。要不然上午的活干不动了。

作为一座商业城市，汉口过去是“九分商，一分民”，商业发达了，这个城市就丰富多彩了。张之洞时期开办的中小学堂也分布在汉口繁华地带，还有汉口各地商会、同乡会和洋人办的教育和文化机构。文化需求、娱乐需求出来了。其中商务接待，就刺激了吃饭、看戏、洗澡等行业发展，从而催生出一批戏院，并逐渐形成五级消费市场。

武汉戏码头，什么戏来了都叫座

何祚欢介绍，当年顶级的是车站路人民剧院、民众乐园里的江夏剧场，能容纳1800、1900人。梅兰芳等四大名旦、四大须生来汉，都会去这些地方演出，票价约4块大洋，在当时够买半石米了，可依旧一票难求，场场爆满。

其次是清芬路美成戏院，前进四路楚风剧院，也能坐1000多人，票价稍低点，经常有楚剧名角驻场。第三等是天声、天仙和民众乐园内一众小场子领衔。1919年，民众乐园刚开张时，是名副其实的大杂烩，吃喝玩乐样样都有，后来瞅着戏曲这么火，投资方干脆关掉其他生意，全部改成剧场，一张通票看全场。

第四等是茶馆，当年一角八分钱看一场戏或听一场说书，1934年武汉有茶馆1060家，1935年发展到1700家。其中六成是有曲艺表演的，如木偶戏、大鼓、评书等。茶馆不卖票，只算茶钱，坐板凳给钱，不坐板凳不给钱。当时登记说书的艺人有200多个，还有没登记的，露天说书的。

第五等是街头艺人，他们往往盘踞在循礼门、居仁门货场、民生路码头、黄陂街和平里等人流密集地，在地上画条线就能演出。此外，还有走街串巷的盲艺人，他们两两结伴，边走边演奏京胡，随叫随停，谈好价格就唱。

“戏码头”的说法最先是梅兰芳提出来的。梅兰芳多次到武汉，武汉戏迷夹道欢迎、通宵排队购票。“观众的热情让他感觉，武汉的戏曲需求是可以与北京、上海相提并论的，是一座‘三鼎甲的大码头’。”

何祚欢特别提到抗战让武汉戏曲艺人团结一心，投身到抗战曲目创作、演出中，纷纷慷慨解囊参加抗战献金。当年万人学一首抗战歌曲是常事，还组织歌咏游行，汉口江边举行过火把大游行，唱“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何祚欢现场唱起了《在太行山》上，台下观众鼓起掌声，还跟着节奏打拍子。

老武汉人对戏曲非常热爱，“什么戏来了都叫座”。从新中国成立初期剧团格局，可见文化消费口味之杂的程度，京剧、汉剧、楚剧、豫剧、越剧、评剧、杂技、说唱、歌舞、话剧、儿艺、乐团，省市文艺演出团体多达20个，这在中国省会城市中绝无仅有。后来演员开始评级，武汉有“十大一级”，包括陈伯华、高百岁、陈鹤峰、高盛麟等。武汉是个移民城市，南来北往的人来此便落地生根。谦祥益、汪玉霞等老字号的创始人都不是武汉人，但他们都在这里落了户。外地人对自己的乡音有需求，造就了多种戏曲的繁荣。新中国成立后，武汉特别爱护戏剧演员，对年轻演员也悉心培养，呵护有加。

何祚欢近年做武汉舞台艺术口述史，把这些故事都收入了《京剧舞台艺术口述史》《汉剧舞台艺术口述史》《楚剧往事》。他感慨，大武汉戏码头，经历了武汉商业变迁，也经历了时代沧桑巨变，对于武汉文艺界来说，锻炼成长了一批优秀艺人，繁荣了城市文化生活。

（文 | 记者万建辉 通讯员董晓宁 孙丹 图 | 记者万建辉）

【编辑：张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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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上达州】

说起这三汇水八块，那可是咱达州美食界的一绝！这道菜，那真是充满了魅力，让人一吃就忘不了。

巴河、州河、渠江，三江交汇于此的三汇，上承千里巴山，下接万里长江，是川东北过去有名的“水码头”，曾被称为“小重庆”。由于商贾云集，文化底蕴丰厚，人们对吃住的要求就趋于讲究，于是，以鸡为原料的三汇水八块便应运而生，并且沿袭了百年而不衰。

“三汇水八块”的制作过程非常精细。这道菜选用本地最新鲜、最上等的，至少鸡龄都是在一年以上的散养土鸡作为原料，采用特殊工艺煮熟后，进行凉干；然后用刀分部位将鸡的头部、颈部、胸部、腿部宰成八大块，再连皮带骨斜切成均匀的薄片，整齐地装盘备用。煮鸡肉的水、食盐、花椒粉、白糖、辣椒油等佐料配制成的蘸料，形成了独特的口味；最后将蘸料均匀地淋在鸡肉片上，名副其实的三汇水八块便大功告成了。

集“辣、麻、鲜、香”于一体的鸡块在特制蘸料的怂恿下，每一块鸡肉都鲜嫩多汁，口感爽滑。拈一块放进嘴里，那滋味瞬间在舌尖上爆裂，鸡肉的脆嫩和酱料的浓郁完美融合，香辣让人陶醉，大快朵颐非常享受。

达州人将享用“水八块”分为初、中、高三个阶段，初级阶段是享受味道，中级阶段是享受风味，高级阶段是享受感觉。每逢闲暇日，约三五好友，提本地土酒，围炉煮茶，大斟小酌，品尝美味水八块，谈论天下大小事。

目前，“三汇水八块”已获评四川省达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称号。游客们，快来感受达州这辣甜脆香嫩、回味韵长的三汇水八块，保证让你吃得开心，吃得放心，吃得满足，吃了还想吃！

作者：谭明永

编辑：戚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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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古镇位于川东北的巴中境内，距巴中市区30分钟车程，距成都市324.3公里。因恩阳河从旁流过，故名恩阳古镇。古镇与恩阳区中心区域隔河相望。

恩阳古镇

恩阳古镇历史久远，东周时属于巴国疆域，战国中后期，秦灭巴蜀两国（前316年），置巴郡，该地属之。三国时期，地归蜀汉政权。古镇由最初的水码头为基础发展而来，在水运占据主导的古代一度繁荣，曾有“小上海“之称。

古镇

恩阳古镇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文化厚重，2008年被国家文物局、国家建设部评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古时曾是米仓古道上一个重要的水码头，也是米仓道上最繁荣的古镇之一 。

米仓古道

古镇至今保留着比较完恩阳古镇整的明清建筑风貌格局，现有古建筑589幢，当下仍然存有28条古街巷，数百座明清古建筑。1933年川陕革命根据地成立，首府巴中，恩阳县治所位于今恩阳镇，又为古镇增添了浓浓的革命色彩。

川陕省恩阳县治所旧址

恩阳河水已然平缓，河水就像时光，缓缓，这里的人，亦悠然。民风淳朴，本是旅游开发的好选择，因巴中地区是贫困地区的现状未得到良好的开发。作为“四川十大古镇”之一，却鲜有人知。

恩阳河边恩阳古镇

建筑被称为凝固的艺术，而建筑本身承载着许多人文元素。与川西民居风格不同，古镇的建筑风格与川北风格一脉相承。架梁结构是其主体，白色的土墙保护着墙内的竹篱板。青石板铺就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对于居住其中的感受，著名作家梁实秋有过这样的描述：到四川来，觉得此地人建造房屋最是经济，火烧过的砖，常常用来做柱子，孤零零的砌起四根砖柱，上面盖上一个木头架子，看上去瘦骨磷磷，单薄得可怜；但是顶上铺了瓦，四面编了竹篦墙，墙上敷了泥灰，远远的看过去，没有人能说不像是座房子。

“茶馆是个小四川，四川是个大茶馆。” 这里有着风味独特的盖碗茶，也有着摆龙门阵的悠闲人群。这座古镇就像一壶香茗，要品出其中味道，需要慢下来，静心才好。

这里没有过分的商业化，古镇里仍然居住着不少的人，他们坚守在这里，孩子的眼神里没有浮躁，街边的老人走过，拐杖与地面接触的“笃笃”声展现出来的，叫悠闲。河边的茶棚下，回龙街的小茶馆里，每逢“当场”的日子，老人们就会坐在这里，打起或五毛，或一块的小牌。对老人们说，时光终会不再，但生活，还是要慢慢的来。

镇上打牌的老人们

蛟龙君个人建议，古镇有几处可以去打卡的好地方，下面，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素有“小上海”之称的恩阳，是米仓古道上一个重要的水码头，也是米仓道上最繁荣的古镇之一 。那时的大栈房是最豪华、最高端、最大气、生意最红火的大客栈，是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综合实体，跟我们现在的五星级大酒店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栈房

当时的大栈房整个占地面积达800平方米，可供三百人同时居住，大栈房始建于明代，改建、续建于清代至民国，修缮后面积2400余平方米，由前堂、后堂、天井、戏楼、廊道等组成。正街53号为典型的二层一进式四合院，红四方面军曾在此储藏粮食、弹药、衣服等物资，修缮后占地面积500余平方米。胡家大院是沿街傍山而建的二进式四合院，院内有“五福捧寿”等众多精美雕花。

大栈房内景

再一个，就是恩阳万寿宫，位于古镇起凤廊桥头，始建于清朝道光年间，由当年到恩阳来经商的江西籍商人集资修建。

万寿宫

万寿宫坐西向东，建筑风格采用我国传统建筑布局方法。从地基中轴线对称排列出戏楼、 厢房、天井、前殿、正殿，形成复四合小院落。

万寿宫全貌

砖木结构，小青瓦屋面，墙体部分的砖烧制有“万寿宫”字样。其戏楼顶部饰螺旋藻井有滴水回音之感。戏楼飞檐下刻有古人物，并雕刻二龙托宝、双凤朝阳图案。

大栈房内的戏楼

戏楼两边的厢楼专供贵宾，台下场地供一般观众享用，戏台两边设乐楼，横额枋雕刻各种鬼怪故事，后壁左右书有“出将”“入相”，极其壮观实乃巧夺天工。

胡家大院

另有胡家大院，是恩阳古镇的首富胡家的旧宅，旧宅修建于清朝乾隆年间，至今已有220余年的历史。走进其中，看到前半部分是重新修缮恢复的，而后半部分是原来的老建筑，整座建筑为二进式四合院，有前后两个天井，并且因为是依山建造，所以院内呈三级阶梯状分布。整体为穿斗梁架结构，歇山式小青瓦屋面，属川北干栏式建筑。

起凤廊桥

此外，古镇还有一座起凤廊桥，长110米、宽16米，有32块巨大的青石搭建而成。据说，因此地经常有凤凰起飞，因此得名。起凤桥始建于南宋时期，经过清代恩阳孝廉名人赖九臬，民国时期四川省民政厅长恩阳陈开泗拨付资金再建，已经有1000多年的历史。被中国古建筑规划专家称为“中国平板石桥第二”。

这里还留存着众多的红色遗迹，如宣传标语，红军驻扎时的政府机关例如;县委，县政府驻地，以及列宁小学等重要遗迹。当下经过翻修后，已然没有了当初的颓势。现在的游人可以走进这里，去感受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去体味前人为了让我们所付出的热血与艰辛，也珍惜当下的来之不易。

列宁小学旧址

张思德，曾因为一句“向为人民利益而牺牲的张思德同志致敬”和《为人民服务》 而广为人知。他也正是在这里的列宁小学学习过，后来被分配到了警卫局担任警卫员，随红军转战四方。

这里还有恩阳一大特色——恩阳十大碗，它是四川省川北地区的传统宴席菜肴，有刀口丸子、龙眼肉、坨子肉，大酥肉等。在恩阳乃至巴中，办“十大碗”非常考验厨师的技术水平的，用材料必须为事主节约、不浪费，办多少桌席该用多少肉、菜、调料等事前必须核算清楚。

恩阳十大碗

在当地农村一般办“十大碗”就要杀猪，杀猪多少得根据办多少桌席来定，厨师必须合理安排，而且厨师之间也暗中表露自己的手艺与技术，如何安排厨房、帮事、出席、吃席等非常讲究，规矩很多，礼节也多。品：品碗，16片筒子肉元子、4片响皮、4片肚片、底子是红白罗卜加猪心、肝等（或土豆），汤油。以及鸡，鱼 ，扣肉，水酥肉，粉蒸肉， 跎子肉，海带（船丝海带或笋子）。

文/雲龍 华夏国学堂，本图文由作者首发于百家号，百家号名称“海底蛟云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