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曾发表于《虹膜》电子杂志。)
文丨talich
百老汇高档餐厅是怎么兴起的呢?
当时的餐厅老板们想到了用舞蹈来吸引食客。随着Castle夫妇在纽约富人中声名鹊起,也让这舞蹈热的正当性得到了肯定,这些餐厅也就不再扭捏,而是大张旗鼓地开始推动交谊舞,也让这些餐厅变成了现代意义上的cabaret。餐厅会请来专业的舞者来表演交谊舞,带着食客来跳舞。
传统的表演都是有舞台有幕布。我们知道,在餐厅里,舞台更多是非正式的一块空场,后台呢,其实就是在后面厨房里,到时间了表演者就会从侧门出来。
但是Castle夫妇则不然,他们就像其他食客一样,坐在自己的桌子边就餐,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候,则把餐巾一放,随着乐声而起,步入舞池开始跳舞。这种做法消除了表演者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让普通食客也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很快就被其他餐厅学了去,成为了传统。
Castle夫妇的这一招之所以成功,并非偶然,这和cabaret餐厅的自身特征分不开。因为没有了升起的舞台,也就没有了高高在上的表演者。演员和就餐者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也因为舞池通常没有明显的边界,所以演员和观众的距离也就格外近,表演也就不好分成是台上台下。只要在餐厅里,就是表演的一部分,就算是不在表演,也是如此。
这种无间感,让演员的个人魅力变得非常重要,有个性的演员,也能得到额外的加分。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餐厅到底还是餐厅,食客总是在吃在喝。这时,一个好的表演,就需要更加有性格,才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所以呢,有些大牌的cabaret呢,会邀请一些名人来客串,有演员,有歌手,或者作曲。看上去,他们是在表演或工作结束后,顺道过来吃个宵夜的,结果被餐厅,或者就餐的食客们给发现了。于是盛情难却,就即席而起,现场表演个小节目,或者唱个歌曲什么的。但其实呢,他们都是餐厅花了钱雇来的演员。
慢慢地,cabaret意识到,一个王牌演员或组合,对于自己的成功,是至关重要的。于是呢,这些演员呢,也就不仅仅是演员,而开始扮演起了cabaret主人的角色。Cabaret不仅给他们发工资,而且还让他们从收入中提成,甚至有些极优秀者,直接被雇作经理。
其中很有代表性的一对夫妇,是Maurice Movet和Francis Walton。法国人Movet其实很早就来到美国,在纽约教跳舞。他是专业舞者出身,工作努力,成名也早,但是因为形象有点风流,被Castle夫妇这对业余舞者夺去了这王冠的位置。所以他可以说是Castle夫妇的一生黑。
当然,随着交谊舞被接受,他和太太Walton也自然生意兴隆。到1914年,著名的院线大享Schuberts兄弟聘请了他们夫妇到自己旗下的cabaret,Parisian Room担任了经理,而且这cabaret也干脆为他们更名为Chez Maurice。
这些最后当上经理的舞者里,其实以女性居多。像Rudolph Valentino开始跳舞时,都是打下手。他成名时是和Bonnie Glass搭挡,Glass被cabaret聘为经理,同时也是编舞,也自然会拿更高的工资。直到一战后,Valentino去了洛杉矶教舞蹈收得女粉无数,才打出一片天地。
最著名的女经理,叫Joan Sawyer。像很多女演员一样,她也是著名的女权主义者。她本来是在音乐剧里做歌舞女(chorus girl),在1913年被著名经理人William Morris请去自己的cabaret。到1914年,她也被Schuberts兄弟招走,到他们旗下著名的Persian Garden当经理。此时她已是圈内大牌,除了工资,还能拿到四分之一的毛收入。(说起来在1916年,Valentino也曾被Sawyer选中作为搭挡。)
< class="pgc-img">Joan Sawyer(左)
>像Castle夫妇,Maurice Movet,和Joan Sawyer,代表了三种主要的舞者类型。Castle夫妇是业余出身,尤其是太太Irene Castle。而Movet则是专业舞者,一辈子都在舞厅和cabaret里打拼。Joan Sawyer则是从职业剧团里改行而来。
而很多演员,尤其是童星,随着长大,都会有一个转型期。于是有不少人在成名无望后,就选择了转行来跳舞挣钱。因为跳舞热,好的舞蹈组合都不愁工作。一对搭挡一周可以挣上60到125美元,顶尖组合则能超过500美元,如果再选择去Vaudeville表演,周薪过一千也不难。像Castle夫妇这样的超级巨星,都是1500起。
入行也需要人来引路。Castle夫妇就是因为有Elizabeth Marbury这位手段通天的职业经理人,Sawyer则是靠了赫赫有名的William Morris。还有一些人,则是傍着著名制作人,或者舞蹈指导。像著名舞蹈教师Ned Wayburn就带出了Astaire姐弟,以及Clifton Web。
很快,除了舞者,cabaret也就吸引了不少以前在Vaudeville院线里表演的艺人。毕竟,要跳舞就需要有好歌好曲,就需要有好歌手好乐手。
有了Castle夫妇指路,这些表演者的社会地位也大为提升。以前他们是戏子,现在变成了餐厅里的艺术家。很多人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在小有名气后,还会选择去欧洲表演镀金。
对于这些艺人来说,cabaret有不少优势。一个是在cabaret他们通常会签上数月的演出合同。这样就省去了以前四处演出的安马劳顿。而cabaret的工作时间也灵活,有7-8点间晚饭秀,有剧场关门后11点的晚场秀,也有给享受夜生活圈子的人的半夜1点秀。这让他们能同时兼顾百老汇的活儿。
而cabaret也因着顾客的需要,演化成两种类型。一种是传统的餐厅,有上档次的晚餐,也有贯穿一晚的节目。晚餐秀和晚场秀是它们的主打。另一种则是喝酒跳舞为主,表演也就基本上是跳舞,可以一直跳到半夜两三点。
比起Vaudeville来,cabaret的消费者更多的是成年顾客,而不是家庭顾客。这也让cabaret里的表演没有那么多的禁忌。
Sophie Tucker就是这样一个在cabaret找到归属感的著名艺人。本来在Vaudeville院线里Tucker已经是红星,在1915年,一家cabaret,Tokio,的老板特邀了她来自己店里,算是来个非正式演出。Tucker发现,食客们特别喜欢这种未经排练的表演。而Tucker本身在Vaudeville的招牌歌曲,就是以隐晦的色情调侃著称。因为她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唱这种话里有话的歌,没人觉得她危险或堕落。
< class="pgc-img">Sophie Tucker
>Tucker发现,这种拿性话题来调侃的歌曲,对于在传统清教徒文化下长大的人来,特别有一种让他们放松的效果,就好像说可以把绷着的弦放松了。而这恰好也是cabaret的主题。再加上能来cabaret消费的人,都得有些文化,才能听懂这种需要琢磨才能品味的笑话,也就不需要说什么不道德的事,只是拿性来当个由头,所以也无伤大雅。
著名歌手Eddie Cantor就说,「Tucker是夜总会里的女王,她无所顾忌也不需要顾忌,她会唱那些我们在纽约人行道上写下的东西。而且,你还会听她唱。」
于是就在1916年,经William Morris的介绍,她到Reisenweber's表演。原本计划的一个月演出,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八个月,Tucker自己也感到特别的放松,就成了cabaret的常客。到1925年,Tucker更是开了自己的夜总会Sophie Tucker's Playground,彻底告别传统舞台。
到此时,跳舞热已经席卷纽约。据《综艺》估计,周六晚上纽约有超过十万人在跳舞,而当时纽约总人口接近500万人。跳舞热已不仅仅是在舞厅与cabaret,连百货商店都开了舞会来吸引顾客。在下午的茶水舞会上,主持人可以拿到一半的门票钱和近两成的酒水钱。
这时,跳舞好的专业组合就变得供不应求,也就引发了工资的飞涨。这时候,cabaret的成本开始变得难以控制。
不过呢,这也难不倒生意人。因为商机在那里,聪明的娱乐商人就会进来,找到解决的方法。这次进来的,是著名制作人Florenz Ziegfeld。
< class="pgc-img">Florenz Ziegfeld
>Ziegfeld的创意,是把cabaret的零碎表演变成一个综艺秀(revue),用好吃好舞加漂亮姑娘,组成一个让人应接不暇的大节目。这第一场,就在1915年1月,在New Armsterdam剧院楼顶,时间呢,也是楼下剧院演出结束后,就应景地叫作「午夜嬉戏」(Midnight Frolic)。
和剧场的综艺秀不同,「午夜嬉戏」只有20到40分钟,有时也就连中场休息也没有,节目和节目也没有任何的间隔,经常是这边下场那边上场,而伴舞的舞女干脆就在台上换衣服,当然,是躲在屏风后面。所以呢,这「午夜嬉戏」是一种在传统剧场和Cabaret之间的形式,既保持了舞女和食客的亲密距离,又像剧场表演那样,有自己的主题,场子也大些。
既然叫「嬉戏」,自然说得是表演之外,还有食客的参与。这才是Ziegfeld的创意:削弱了大牌舞者的重要性,换来的,是食客和舞女的亲密接触。比如,会有浑身挂满气球的女郎在食客间走动,食客们可以随手用香烟点破气球。Cabaret还会给食客发专门用来鼓掌的木楖头,甚至在每桌配上电话,让大家互相打电话。演出者也会引入一些游戏,比如套圈,当然,套得都是舞台上的舞女。这种小游戏会以飞吻或微笑做为奖励。
可以说,这种设计,自是Ziegfeld从来高明的地方。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在色情和怡情的边缘游走,轻轻试探社会观念的底线。Ziegfeld让舞女开始扮演超越传统道德约束的女玩伴,这其实是把在主题公园里那些陪玩女孩的角色给拉进了这种上档次的娱乐场所,让舞女不再是念台词的舞台角色,而是充满了一对一的互动,不加载任何道德评判的嬉戏。舞女们看上去就像邻家女孩一样年轻健康,同时又非常主动。却她们又是最后的奖品,并未冲破男权社会的基本关系,因而有钱的男食客们也不会有被控制的感觉。
这当然也是因为,在那个时代里,关于男女关系的社会观念正在迅速被重构,所以也就需要不断地去推进它。成功地把握这底线的人,才能做出最刺激的娱乐,却又不被依然矜持的食客视为道德败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
「午夜嬉戏」的成功,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到三月,就已经有11家cabaret争相效仿。Ziegfeld自己干脆也开了一家,请了24个舞女,每周光工资就三万美元。而其他餐厅没有这么大胆,一般只敢请十名上下的舞女,再加上喝歌的,也够一场戏了。
另外,为了能让顾客玩得痛快,很多cabaret还去买了私人社交俱乐部的宪章。当然,像餐厅这种地方理论上是不能申请这种上流社会社交圈的这种俱乐部的,所以老板们就找来一些其实已经不再有活动,相对于是被所有者弃置的古老俱乐部。通过把自己改成了所谓的俱乐部,cabaret也就变成了夜总会。
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当时纽约还有宵禁,到半夜一点以后(1916年后改成两点),就不能卖酒了。(注:其实时至今日,美国还有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禁令。在纽约,是早上四点到八点,而纽约州其他地区则是一点开始。周日禁令则要持续到中午12点。)但因为变成了私人俱乐部,喝酒就不是商业行为,也就可以持续下去了。店家会把到点不走的顾客自动升级成会员,并发送会员证明。很多老客户通常会在「俱乐部」里玩到早上四点,再去邻近的餐厅吃上顿早餐,才回家睡觉。
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禁令呢?
这当然还是因为保守人士的反对。不管餐厅和娱乐界如何装点自己,甚至已经让大量的上流人士都接受了这些新娱乐,但反对者依然不会买账。纽约就在1905年成立了著名的「十四人委员会」(Committee of Fourteen),致力于在沙龙里禁酒。随着舞蹈热的升级,Cabaret的兴起,反对者的呼声也日益高涨。在1912年,在他们的推动下,纽约开始向Cabaret发执照,以此来约束Cabaret遵守宵禁,取缔童工,防止他们担心的逼良为娼成为现实。
这些人里就包括很多老派的女权主义者,她们支持禁酒,也反对跳舞作为个人解放的方式。虽然说女性和异性接触的地方很多,但舞厅尤其危险。她们认为跳舞破坏了女性长期以来建立的纯洁形像,让男女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也认为,cabaret这些地方极有可能让年轻女性迷失自我而堕落。既然是在跳那些劣等民族发明的舞蹈,最后也会被这些劣等男人俘获。
像在1921年,一位叫Melvin Drumm的人写了一本谴责舞蹈败坏世风的书,就很好地总结了反对者对跳舞之危险的看法。其中的理由包括:拥挤的舞厅跳到深夜有害身体健康;让人差耻的性自由;舞蹈和酒之间拉扯不清的关系;对年轻人的诱惑;对上帝的悔辱;体面人士都反对跳舞等等。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15年的Eugenia Kelly案。当时Kelly因为跳舞,被她母亲送上了法庭。因为出身富人家庭,时年19岁的Kelly是千万美元财产的继承人。但她却被百老汇的舞厅迷住了,不仅学会了跳舞,还学会了抽烟喝酒,甚至泡上了一位已婚的舞男。
这一切,恰好都是保守人士所最担心的:Eugenia Kelly像征着年轻一代女性正在成为享乐的一代,被恶之花所引诱,而传统女性所推宠的圣洁女性形像则黯然褪色。当然,最糟糕的,是Kelly的出身。穷人自制力差,新移民没有文化,这都可以理解,但这一次,病毒已经侵袭到了上流文化的圈子里了。
< class="pgc-img">Eugenia Kelly案
>不过好在,等到审判开始后,Kelly小姐恢复了「本性」,同意和百老汇上的舞厅一刀两断。她母亲激动地说,「Eugenia本性不坏。她是个好女孩,只是被百老汇的雪亮灯光照瞎,看不清生活的本质了」。
只是,随着恢复自由身,好景不长,Kelly小姐就和此时已离婚的舞男私奔,在马里兰州结了婚。
是的,舞蹈已经成了脱疆的野马。对于中产阶级来说,比起舞厅,cabaret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男女近距离接触的方式。虽然可以跳舞喝酒,但戒律更多。比如男人有专门的酒巴间,女性只能在餐桌上饮酒。Cabaret也不鼓励在现场找舞伴,而是让大家结伴前来,形成一个个封闭的小圈子。
到头来,cabaret为他们营造的,其实和主题公园一样,都是一种安全的刺激,一种花笔小钱就能买来的放纵,一种被制造出来的波希米亚式的历险。
到头来,击败这些cabaret的,是禁酒令。
因为禁酒令,原来cabaret的经营模式就玩不下去了。因为任何一个投资巨大,装修华丽的cabaret,必须靠卖酒才能维持运营成本。但在禁酒令下,谁都无法保证回本。
于是,这些以英式法式高档餐厅为中心的cabaret,也就纷纷倒闭,代之以另一批新主人,他们是爱尔兰人,意大利人,犹太人......
本信息(渭南城市人家装饰)
小区:恒天首府
户型:136㎡
户主信息:毛坯—现代简约
户主需求:业主品味高雅,思想活跃,喜欢简单大方的装修,对储物空间有一定的需求,非常期待设计师打造一个温馨舒适的生活环境,以此来缓解每日工作的疲倦,在家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放松。
设计师设计说明:采用现代大方的空间布局,搭配木质元素家具,让业主能够更好的感受自然的气息。通过简洁的线条和简单的装饰,从空间、动线、功能、以及软装等各个方面规划陈设,为业主打造一片远离喧嚣的领地,为业主打造舒适自然的栖息场所。
< class="pgc-img">>餐厅靠墙定制一张白色岩板的方桌,金属元素的框架,彰显设计的高级感,搭配浅灰色与豆沙色拼接而成的皮质软包餐椅,呈现精致、优雅的质感;餐桌上绿植摆件以及背景墙上简约装饰画的点缀,增强空间的自然气息;暖色系的工业风黑色一字型吊灯,为业主一家的用餐营造满满的仪式感。
沿墙定制一组餐边柜,不同面积大小的收纳格,既保证了充足的收纳容量,又合理分配了不同功能需求的收纳;高柜隐藏嵌入式冰箱,让外部空间变得更加整洁美观,玫瑰金色的冰箱,增加空间的通透质感。
餐边柜封闭式柜体、开放式收纳格以及隐藏式冰箱的预留位,整体锲合度较高,营造设计感十足的餐边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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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pgc-img">文首发“恒星通讯社”,作者守常授权推送
>“如果你不坐在餐桌旁,你就会出现在菜单上。”
这句令人直接生理不适的话不是好莱坞某部惊悚恐怖片的宣传语,而是上个月中旬,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的小组讨论会中对国际关系做出的描绘。
坦率地讲,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大国的首席外交官,会在这种全球最高规格的一轨半安全对话平台说出这番话。
因为按照这个概念,人类社会将不再是各国人民共同生活的家园,而是要退回到智人进化前几十万年的人种竞争蒙昧时代,变成一个只有吃人或被吃两种选择的黑暗餐厅。
这种赤裸裸鼓吹弱肉强食的反人性论调出现在现代国际交往的正式场合,毫无疑问是对整个人类文明的羞辱。
但是,这还不是事情最严重的地方。
作为资深外交人员和美国政府的代表,布林肯在慕安会上所做的这番发言并非“心直口快”或者“口误”这么简单,更不是漫无目的的闲言碎语,如果我们仅仅把它理解为美国政府是在宣扬弱肉强食,那显然是把问题看轻了,没有听懂其弦外之音、看懂其背后真正的用意。
那么,这个话外之音,或者说真正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01
真实目的
StarNewsAgency
为了防止某些热衷于为美国政府洗白的人说我们断章取义,我们把布林肯做出上述言论的会议过程放在今天的次条,这里不做重复。
坦率地讲,整场看下来,我实在不知道这种洗白的尝试应该如何入手,因为这位国务卿就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这番话的,并不存在任何前置语境或假设前提的情况,因此也不存在什么断章取义。
事实上,我有一句话要劝劝那些想洗白这番言论的人,那就是先别忙着洗,不然马屁会拍在马腿上。
因为这番言论其实是在表达美国政府想要传递给全世界的一个强烈信号,美国政府不但不需要任何淡化或者洗白,反而还希望全世界都能把这个信号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那是什么强烈信号呢?
我们只需做一个简单的逻辑推导,就能知道美国政府想释放的真正信号是什么。
根据“黑暗餐厅”理论的定义,不坐在餐桌旁就得出现在菜单上,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有没有可能全世界的国家都坐在餐桌旁呢?
没有,因为那样的话大家都是等吃饭的,而餐桌上就没有食物了,对吧?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自然就得有人被赶离餐桌,成为菜单上的食物,这样剩下来的人才有得吃,对吧?
也就是说,光减少坐在餐桌旁的国家数量还不够,还必须把这些被减少的国家都做成食物才行。
核心问题就在于这个“做成”。
正是这个“做成”,使得“黑暗餐厅”理论的血腥程度远超弱肉强食理论——
弱肉强食理论中的强弱,更多是由国家大小、资源禀赋、地理位置、历史发展等硬性条件决定的,强调的是如果你是弱国,那天然地就应该被强国吃。
而“黑暗餐厅”论则更进一步,它所指向的“餐桌旁”和“餐桌上”强调的是位置,意思是国家无论强弱都只有吃人或被吃两种可能性,没有第三种状态,因此都必须在吃人和被吃之间二选一。
那么怎样的选择才能不被吃呢?
关键就在于站位,如果你站对队伍,成为“餐桌旁”的那一批,那么不但可以逃过被吃的命运,还能参与吃人。
是的,这套理论的本质就黑暗在这里——
如果说弱肉强食理论还只是讲强者吞噬弱者,那“黑暗餐厅”论指向的就是更血腥的一种模式:
结盟猎食
至此,美国政府真正想传达的信号就清晰了:
通过渲染“被吃”的前景,向中小国家提供“另一个选择”——“站队,去吃人”。
这才是布林肯在全球顶级安全会议上说出此番惊人言论的底层逻辑和真实目的。
事实上,美国本届政府上台三年来,其诸多系统一刻也没有放弃过在世界上拉帮派、抢地盘的黑社会思维,这些系统嘴上说着不强迫其他国家站队,手上却一刻没停地强推它的那些小圈子,其目的就是要让这种结盟猎食的黑暗餐厅开张营业。
以在亚太地区为例,它们政治上复活了所谓“QUAD四边机制”、军事上拉扯出所谓“AUKUS三边安全伙伴关系”、经济上大搞所谓“印太经济框架”、情报上又加强了所谓“五眼联盟”,几乎涵盖了国际交往的各个主要领域。
这些具有强烈排他性、目的性的机制,无不充斥鲜明的结盟猎食色彩,本来明明可以大家一起做蛋糕、吃蛋糕,它却非要刻意架空甚至破坏原先让大家都受益的合作体系,另起一套炉灶、另摆一套餐桌。
试问,如果不是为了吃人,它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么,它的这些做法达到目的了吗?
显然并没有,如果达到了目的,或者正在达到目的,布林肯也不用在慕安会上公然对世界发出恐吓了。
为什么美国政府搞结盟猎食的梦想注定无法实现呢?
这就要说到霸权信用的破产了。
02
直接原因
StarNewsAgency
霸权信用的破产,这是美国政府无法搞成结盟猎食的直接原因。
简单来讲,就是美国的主要盟友们已经认识到:
跟着美国政府围剿其他大国,最多只能分得一点残羹冷炙,但成本最终却要由自己全部承担。
最现实的例子,就是欧洲先是跟着美国政府搞垮了苏联,又按照美国规划的路线图拒绝了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重新融入欧洲的请求,其结果是什么?
结果不是迎来欧洲的持久和平,而是彻底终结了欧洲自二战之后总体和平的历史,硬生生逼出了一个掀桌子的俄罗斯,让欧洲人现在不得不为自己的历史短见买单。
上世纪80年代,被围堵成强弩之末的苏联寻求和欧洲国家签订永久性和平协议,90年代,几乎被吃干抹净的俄罗斯也乞求能重回欧洲大家庭,但在美国霸权的连续干涉和诱导之下,老欧洲不仅关上了接纳俄罗斯的大门,还配合美国违背承诺不断推动北约东扩,导致如今的多输局面,几代人追求的“欧洲永久和平”理想也随之化为烟尘。
这个历史过程中,美国政府在要求欧洲拒绝俄罗斯的时候十分积极,各种拍胸脯保证,而到要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却又换了一副嘴脸,开始指责欧洲不重视保护自己,要求欧洲承担更多责任,搞得欧洲各国政府现在里外不是人。
试想一下,如果上世纪90年代美国政府对俄罗斯予求予取之时,欧洲人能站出来制止这种行为,重新接纳俄罗斯,那如今还会陷入受制于人、进退失据的局面吗?
当然不会,不但不会,如今的欧洲还能成为各大力量中心中资源要素最齐备、发展基础最好的一支力量,毕竟一个纳入了俄罗斯的欧洲,要技术有技术、要资源有资源、要空间有空间,完全能够再次驰骋全球。
而这一切,都随着欧洲当初错误的战略选择而成为泡影,这个历史教训不可谓不大。
实践出真知,如果现在的欧洲人能带着记忆回到当初,他们还会再上一次这种当、跟着美国人去猎食吗?
当然也不会了。
也因此,如今美国迫切希望欧洲能和它站在一起,向中国开刀,而欧洲主要国家在这个问题上却始终拒绝配合。
这些国家保持战略定力的背后,其实就站着欧洲社会的共识,有着强大的民意基础。
去年年中,欧洲外交关系委员会在11个主要成员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奥地利、保加利亚、丹麦、匈牙利、荷兰、波兰和瑞典——做了个民意调查,主题就是如何看待对华关系,结果显示16000多名受访者中认为中国是各自国家的“盟友”或“必要的合作伙伴”的比例高达46.6%,远高于认为中国是“竞争对手”的22%和认为是“对手”的11%。
标题:民意调查:大多数欧洲人支持在中美冲突中保持中立
许多受访者表示,北京是“必要的合作伙伴”,不是“竞争对手”或“对手”
对于这个结果,参与这项调查的美国前国家安全委员会欧洲事务高级主任、乔治敦大学教授查尔斯·库普坎(Charles Kupchan)感叹道:
“跨大西洋关于中国的共识将更难维持。正如民意调查显示,许多欧洲人将中国视为‘必要的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鉴于美国和中国之间日益紧张的局势,在与中国的商业接触以及亚太地缘政治方面,华盛顿可能很难维持跨大西洋团结”。
【原话: “a transatlantic consensus on China will be harder to sustain. As the poll shows, many Europeans see China as a ‘necessary partner’ more than a rival. Given the tensions building between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Washington may have a hard time maintaining transatlantic unity when it comes to commercial engagement with China as well as geopolitics in the Asia-Pacific.”】
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欧洲人被卖了一次,自然也就长记性、不好忽悠了,知道了把中国搞垮最终还是欧洲吃亏的道理。
这种情况下,美国人想开张黑暗餐厅可谓难上加难,因为主厨被骗了一次,上一次合作的结果是赚的钱归老板,亏本却由厨师掏钱垫上,世间哪有这个道理?所以现在主厨不好请了。
主厨不好请,打杂的就好请了吗?
也不好请。
上面我们说了,“黑暗餐厅”论的目的是让中小国家重新站队,相当于重点是要招聘中小国家来这个餐厅当配菜员、跑堂小二等等辅助工种。
按理说,辅助工种的核心技术要求不比主厨高,也不敢要求分红,只要给点工钱就不难请,对吧?
那为什么说它现在连打杂的也不好请呢?
原因就在于,美国政府这个餐厅老板之前不仅骗了主厨,也骗过打杂的。
举个例子,日本。
日本是个经济大国,但放在全球地缘政治舞台上,它的影响力客观讲只能算一个中等国家,或者说一个区域型大国。
冷战期间,出于遏制苏联的地缘政治考量,美国视日本为亚欧大陆东大门,让日本做负责餐厅东边几桌的跑堂。
冷战初期,美国实业雄厚,随便给日本一点就能让这个小二吃得嘴上冒油,对自己感恩戴德,到后来等苏联眼看不行了,美国索性就不给吃的了,甚至还要反过来勒索员工。
我们都知道,让日元大幅升值的《广场协议》是扭转现代日本发展轨迹的重要转折点,那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旨在改善美国国际收支失衡的协议,不是签在日本经济发展最快、挤占美国市场份额最迅猛的上世纪70年代,而是签在1985年9月?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就因为70年代冷战形势对美国来说还相当严峻,此时的日本还有重要的看门作用,还要帮着料理苏联,所以这个时候美国不敢克扣这名员工。
而到了80年代中期,以1985年4月戈尔巴乔夫路线确立为标志,苏联开始了全面倒向西方的自我崩溃,这时日本对于美国来讲作用就大大下降了,也就可以给脸色了。
到了冷战结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日本对于美国而言都是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怎么看怎么嫌弃,于是90年代初美国政府就直接不装了,开始对日本发起贸易摩擦,先是围绕汽车、半导体、钢铁、纤维制品、农产品等部门强力施压日本政府降低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最后摩擦扩大到贸易、汇率、检验检疫、安保条约等领域,把日本政府逼到不得不在这个阶段转而向亚洲国家寻求团结。
64%日本人认为与美国的关系“不友好”
《纽约时报》1993年的一篇报道
这就叫狡兔死、走狗烹。
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经验教训,冷战结束之后日本成熟的政治家无不寻求缓和日本与亚洲邻国的关系,其中不乏一些政治光谱偏右翼的领导人。究其原因,就是但凡有点远见,都能看到美国政府有着卸磨杀驴的传统技能,从而意识到日本不得不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作为战后美国亲手改造的国家,日本对美国的真实立场尚且如此游移,美国政府还能指望哪些像样一点的国家能跟它真正的“同心同德”、为美国利益而火中取栗?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美国政府能招到的打杂人员水平越来越差、层次越来越低,完全没有了当年带头大哥叱咤风云的风光模样。
靠这些人来支撑门面,美国政府的黑暗餐厅生意不可能好得了。
如果说以上是我们从实践层面对美国政府这门生意的梳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从理论层面来分析其内在规律,这样就能更深刻地明白今后国际关系发展的潮流。
03
根本原因
StarNewsAgency
为什么今后的世界,很难再接受霸权国家开设的黑暗餐厅呢,甚至很难容忍霸权的存在呢?
根本原因就在于,霸权的存在是一种阻碍世界发展、违背多数人利益的畸形格局。
所谓霸权,是指在研究范围内存在唯一的大国力量,它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在国际关系中依靠自身的强大实力,谋求垄断或强制占有对国际事务甚至他国内政控制权的一种国际政治现象。
一个地区出现这样的国家,那它就是地区霸权,全球范围内出现这样的国家,那它就是全球霸权。
近现代历史上,西方国家大国争先恐后地争夺全球霸权,又都无一例外地走向衰落,原因就在于只要是霸权,就必然走向遏制其他地区、其他国家发展的道路,因此最终必然众叛亲离。
实事求是地讲,美国这个国家具有进步的理想主义的一面,曾经也是最有希望逃过西方数百年来霸权魔咒的国家,但遗憾的是,其统治阶级终究还是被霸权能为小团体带来的巨额利益所蛊惑,逐渐劫持整个国家蜕变成全球霸权国家,这不得不说是美国人民的悲剧和世界人民的灾难。
那么,为什么今后人类社会很难再接受霸权的存在呢?
首先,这种单一力量的主导地位极易导致资源垄断和分配不公,使得全球范围内的发展失衡,加上霸权追求的是自身的利益,一旦缺乏制衡力量,其他国家根本无法阻止其肆意掠夺。
其次,霸权国家的行为往往伴随着对其他国家的强制控制,这种行为模式助长了侵略和压迫,破坏了国际社会的合作和国际关系的准则,极其容易导致冲突甚至战争。
第三,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人们对于事实真相的获取和传播变得更加容易,霸权国家的行为很难再像以往一样逃脱公众审查,使得人们对霸权的反感和抵制也日益加剧。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随着全球化的推进,世界各国在经济、科技、文化等方面的交流日益密切,人类社会已经形成相互依存的国际体系。在这个背景下,霸权国家的单一主导地位已经不再符合世界的发展潮流,多极化、平等和合作将成为推动全球繁荣的主流路线。
因此,未来人类社会很难再接受霸权的存在,因为这种事物,无论是其诞生,还是发展,还是最后的毁灭,都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世界人民更倾向于建立一个基于平等、合作和共赢的国际秩序,以实现全球共同繁荣和稳定。
换句话说,霸权国家的时代正在逐渐过去,而多极化、民主化的新世界秩序正逐步形成。
看懂了这个规律,我们就能知道为什么我们提倡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符合历史潮流的进步理念,而反对一切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存在。
有这种我们所代表的世界进步力量的存在,也进一步决定了今后的世界不可能再出现结盟猎食的局面。
在这种历史大势面前,不管是谁,只要是想开黑暗餐厅的,其最终结局必然是赔光所有老本,为世界人民所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