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分米鸡从韩国飘洋过海,来到中国之后,火的一塌糊涂。”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负责人章童说,这款韩式餐饮品牌凭借“高颜值”、美味等特点,一时间受到很多年轻人追捧,在各地的商场中也不乏“DM分米鸡”的店面。
品牌火了,也为章童的公司带了不错商业回报。但他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们,还有一些有规模、有组织的山寨分米鸡公司正在井然有序地运作着。
提起山寨分米鸡,章童头疼不已,“他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冒充我们的品牌,对我们的品牌造成了巨大伤害,目前我们因为品牌损害已经达到了5000万。”他叹息道。
随着财经网调查的深入,发现山寨分米鸡只是中小餐饮行业的冰山一角,在山寨分米鸡的背后,是整个中小餐饮品牌的山寨乱象。在实地探访中,秦皇岛合纵力科技开发有限公司的加盟品牌高达44个,其中不乏年轻人追捧的餐饮品牌。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显示,2018年,全国专利行政执法办案总量7.7万件,同比增长15.9%。其中,专利纠纷办案3.5万件(包括专利侵权纠纷办案 3.4万件),同比增长22.8%;查处假冒专利案件4.3万件,同比增长10.9%。查处商标违法案件3.1万件,案值5.5亿元。
在专利纠纷案件增长的背后,是这种时尚餐饮品牌的工业化、流程化复制的猖獗,不仅让真正的餐饮品牌受到损害,也让加盟商陷入这场漩涡中,成为了其中的受害者。
此外,知识产权的维权之路并不好走。因为取证难、侵权范围大,从沈阳到全国,章童和他的团队到各地出差,实地考察。章童告诉财经网:“一个案件如果从调查取证开始算到最后申请赔偿执行停止侵权大概需要2年时间 。”
低加盟费、打包服务的诱惑
除了章童,山寨分米鸡的加盟商也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之一,张硕和金江涛便是其中之一。从去年8月份加盟山寨分米鸡之后,对于这两个30岁的小伙子来说,他们的亏损才刚刚开始。
“从去年加盟到现在,半年时间,已经亏损近一百万了,我跳楼的心都有。”张硕悔恨不已,坐在面前的张硕来自沈阳,个子不高,稍黑的肤色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他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烟雾环绕中他的脸显得有些憔悴。他开始向财经网讲述着他们加盟的经过。
张硕第一次在看到分米鸡这个品牌是自己的朋友圈,菜品的高颜值马上吸引了他,他随即拉着自己的发小金江涛,两人去店里试吃了分米鸡。看到店里生意火爆,他们当下就动心了,两人一拍即合,便准备加盟分米鸡。
随后张硕在百度商搜索分米鸡加盟,他找到了一家名为秦皇岛合纵力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在简单的了解之后,张硕和金江涛开车来到了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的文博大厦。在合纵力公司业务员的引导下,他们见到了一位自称姓陈的对接人,陈某向他们介绍了分米鸡品牌。
张硕回忆,陈某向他表示,DM分米鸡是他们公司自己研发的品牌,让他放心加盟。不仅如此,加盟DM分米鸡这个品牌之后,包括店面的选址、装修风格、广告宣传都是由合纵力集团负责。
“他当时承诺,会有专业的人过来帮我们选址,装修,最主要是广告宣传,他们会通过商场、公交站牌屏幕、电视上帮我们宣传,我一想,这家伙好啊,当下就决定干了!”张硕说。
此外,关于DM分米鸡的做法,陈某向他们拍着胸脯,保证包教包会。“当时我们也留意了,怕是骗子公司,但看到他们公司的规模,我们觉得没必要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就没多想。”说起这些,旁边的金江涛表现得很无奈。
陈某向他们介绍的合纵力的加盟方式及加盟费用,单店的加盟费为28800元、38800元、48800元三个档次,加盟费越多,可学习的餐品种类就越多。但单店在这个区域只能开一家店;此外,还有区域代理,代理加盟费为80000元。区域代理有三点优势:1、在区域内任开多家店铺。2、区域代理还可以招商,只要招商成功,都会返还区域代理50%的加盟费。3、区域代理在购买料包时会有八折优惠,此外,其区域内其他下属单店不能越过区域代理从公司购买料包。
据他们提供的合同显示,甲方(秦皇岛合纵力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向区域代理提供专业、规范的技术培训;为加盟商们培训3名技术人员;而区域代理也获得甲方的技术经营、管理和拓展权,同时区域代理可以在代理区域内独家发展直营店和授权店。此外,如果客户是甲方或者区域代理招商而来,加盟费和区域代理5:5分成。
< class="pgc-img">>< class="pgc-img">>此外,他们与合纵力还签订了一个补充协议,协议显示,如果持续经营六个月后,项目运作不理想,可向甲方申请免费更换旗下项目(同等价位或低于同等价位项目);在开店经营一年之后,一方为内达到纯利润30万元,经双方确认,乙方可向甲方申请退合作款项。
< class="pgc-img">>在面对区域代理如此丰厚的条件,张硕和金江涛脑子一热,当时就签下了合同。就在他们签合同的时候,便出现了猫腻,原本说好是加盟DM分米鸡的品牌,可合同上却写着分米时刻,当金江涛询问的时候,陈某告诉他这是他们做了品牌升级,和分米鸡一样。“我们俩信以为真,也没有再多想。”张硕说。
满怀希望的张硕和金江涛打算大干一场时,却没想到后面的事情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无法兑现的承诺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从店面选址开始,他们便遇到了问题。“原来他们承诺的选址,是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过来帮我们看,看了三天什么都没选到,还要我们管吃管住,最后我让他回去了。”金江涛吐槽道。
除了选址,当初合纵力承诺的广告推广,也让他们非常不满意,用金江涛的话说,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推广。“什么电视、广告屏的都没有,有一次还是商场要我们的宣传片,他们给了一个十几兆大的视频,因为视频内容是DM分米鸡,我们是分米时刻,还被商场给驳回了。”金江涛抱怨到。
最令他们气氛的是,当初承诺送分米鸡的餐盘,也没有赠送。等他们开业后,又购买了19个分米鸡餐盘。餐盘由合纵力推荐的电商平台上购买。从他们提供的购物清单显示,这是一家由上海特淘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发出的餐盘。“店已经开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光餐盘就花了7000多,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算。“金江涛说。
< class="pgc-img">>此外,金江涛告诉财经网,在他们购买料包的时候,合纵力要求他们要买够十万元的料包,不然不给物流不给发货。这一下让他们犯了难,合同已经签了,他们两人的积蓄已经花完了,购买料包的钱已经不够了,无奈之下,张硕的妻子从娘家借了15万元来购买料包。
在他们和合纵力交涉之后,表示自己无力购买十万元料包,最终买了八万元左右的料包。“购买料包时告诉我,料包用的很快,十万元的料包两个月就用完了。可到现在半年过去了,我们的料包才用了三分之一。”金江涛说。
他们的店里不敢多雇人,除了自己和妻子一直在店里忙之外,年迈的父母经常会去帮忙。到现在,张硕和金江涛还无法将亏损近一百万的事情告诉他们的父母,只能自己扛着。说到这,张硕一脸无奈。对于他俩来说,这家加盟店只能算撑一天是一天。
经营上毫无起色,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却又找上门来。面对眼前的各种代理协议和商标授权,张硕和金江涛才知道,合纵力并不是分米鸡在国内的授权代理商,涉嫌侵权,而他加盟的是一个山寨版的分米鸡。
如今的张硕和金江涛,除了面对持续亏损的状况,还要面对涉嫌侵权的困扰。
实地探访合纵力
张硕和金江涛的遭遇并不是个例。
“前前后后一共投了有20多万,怎么就加盟了一个山寨的分米鸡?”李明在和财经网的交谈中显得有些无奈。
李明是辽宁省一个三线城市的普通老百姓,在一次用餐的时候他看到“分米鸡”的店面生意火爆,“吃着感觉味道不错,等候用餐的人也排了很长的队伍,”这样火爆的用餐场面让李明有了在老家开店的想法。
他通过在百度搜索“分米鸡加盟”,顺利找到了一家叫做合纵力的公司,对方声称是分米鸡在中国的唯一总代理。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张硕和金江涛的遭遇一样,李明来到位于秦皇岛的合纵力公司,签了协议,拿到了所在城市一个店面的加盟代理权。
和张硕和金江涛一样,在开店几个月之后,当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工作人员找到了李明后,告诉他使用的分米鸡品牌涉嫌侵权。
财经网联系了李明所说的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工商资料显示,该公司于2016年8月8日在国家版权局进行了“DM分米鸡标识”登记,并于2017年7月21日取得了国家工商管理总局颁发的“DM分米鸡”商标注册证。这意味着,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融汇餐饮)是DM分米鸡品牌在中国的唯一总代理以及DM分米鸡注册商标的合法持有人。
李明在收到侵权通知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合纵力公司,对方得知详情之后,开始拒绝和李明以任何方式进行沟通。“品牌是山寨的,合纵力现在根本不理我,上次进的食品料包最多还能用不到2个月,开店欠了一屁股债,以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李明在无奈地说。
随着财经网深入的调查,发现合纵力这家公司的山寨分米鸡只是冰山一角。
在山寨分米鸡的背后,是整个山寨餐饮品牌的巨大市场。财经网来到秦皇岛合纵力开发有限公司,整个文博大厦的8层都属于合纵力公司,业务员依然按照流程,介绍了多个餐饮品牌以及加盟方式和加盟费用。当提到DM分米鸡品牌时,业务员表示这个品牌很火,强烈推荐加盟。
从正门进去之后,一面墙上有44个中小餐饮品牌,业务员告诉财经网,这些品牌都是公司(合纵力)注册的品牌,都是加盟商可以选择的品牌,最明显的就属于饮品品牌的复制,一家小有名气“鲜果时间”的品牌,在这成了“鲜果时刻”,一字之差,却截然不同,如果不注意,消费者很难分清。
< class="pgc-img">>当问及是否会包教包会,该业务员表示,他们在公司不远处,有一个专门的学校,有老师专门教加盟商所加盟菜品的做法。同时,他们所承诺的服务和当初承诺张硕的服务基本一样。
随后,该业务员拿出合同,合同上的内容与张硕所提供的合同一模一样。只是合同上的公司名称由合纵力餐饮改为合鼎力餐饮。采访期间,章童告诉财经网:“前几天我去了他们公司,已经变成了冉迈餐饮。”
< class="pgc-img">>该业务员表示:“如果半年内经营状况不好,可以调换任何项目,如果一年达不到30万净利润,可以退还加盟费。”值得一提的是,在合纵力公司的展示区,财经网看到了很多荣誉。其中有一个奖显示合纵力被评为315诚信企业。
< class="pgc-img">>打不死的小强
分米时刻只是合纵力主导下的山寨分米鸡品牌。而另一家山寨分米鸡品牌分米咖(此前叫韩都分米鸡)让章童头疼不已。
从前年开始,北京地区莫名地多了几家叫韩都分米鸡的店,章童意识到他们又被抄袭了。这次的抄袭来的更加逼真,为此,章童专门跑到韩都分米鸡的店里吃了一次,他发现无论是味道,餐具、菜单还是店内装修风格,都非常接近他们的“DM分米鸡”品牌。
“猖狂”是“DM分米鸡”店内员工对这家冒牌品牌商深刻回忆,“有一次他们来了两拨人,进来之后开始到处拍照,用尺子量餐盘的长宽高,最后还将菜品打包。他们公号上的宣传照片都是我们店面的照片。”
在意识到被抄袭之后,章童迅速做出反应,从2017年8月份开始,他找律师团队针对全国韩都分米鸡逐步进行调查取证,截止到现在大概取证公证20家,其中5家已经判决完毕,总计判决胜诉费用共计10万元整,其中1家在取证过程中发现已经取消主体,不再营业。
在章童胜诉之后,韩都分米鸡改名为分米咖,目前依然在正常经营中。
在分米咖的菜单上,写着分米咖(ga)由北京乐口福餐饮管理有限公司于韩国分米鸡共同开发的独特配方,以蜂蜜和十多种天然香料秘制而成,不添加任何色素、香精、防腐剂、甜味素,以确保广大顾客的食品安全。
据企查查信息显示,北京乐口福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成立于2005年,注册资本10万元,经营范围为饮管理;企业管理咨询;企业形象策划;市场营销策划;销售酒店用品、厨房设备、清洁用品、办公用品、电子产品、服装、日用品。
而章童告诉财经网,分米鸡的品牌是他们公司(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在韩国购买的。沈阳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融汇餐饮)向财经网表示他们是分米鸡品牌在中国的唯一总代理以及分米鸡注册商标的合法持有人。
拷问安全。在山寨分米鸡猖獗的背后,他们的食品真正安全吗?如张硕所说,合纵力让他们用一次性购买几万元的料包,过了半年才用了三分之一。章童告诉财经网,这种的料包保质期只有半年,那么剩下过期的料包是否给客人使用?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过期的食品肯定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的标准。
北京观韬中茂律所高级合伙人、知识产权业务线主任李洪江表示,在29、35和43类有注册商标分米鸡的情况下,权利人是有权针对涉嫌侵犯他们注册商标专用权的主体进行维权。维权的方式有以下几种,一种是行政查处;一种是民事侵权诉讼。
从本案来看,这个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名称来看属于分米鸡,如果涉嫌侵权人也是从事餐饮服务,使用分米鸡、分米咖或者是分米时刻。那么在这个服务类别上,应该都已经属于43类,所以,在这个商标的呼叫上、字形字义上也有可能构成近似。一旦市场监督管理部门,或者是人民法院认定两个商标构成近似的话,就会要求涉嫌侵权主体停止侵权,并且应当对权利人的损失给予赔偿。
此外,DM分米鸡的权利人,如果在推广自由品牌,或者是营造自己的独有的商业模式经营的情况下,比如说通过特有的装饰装潢、店铺里面特有的餐具、营销模式等等组合起来,形成一种固定的、特有的这个商业经营模式的话,其他人或者是其他经营主体,就应当尊重这种商业模式的主体。
如果是在经营过程之中,有故意的复制、仿冒甚至照搬的话。有可能涉嫌构成不正当竞争,那么权利主体也可以采取各种措施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并且获得赔偿。
真与假较量的平台推手
在这场真与假的对抗中,互联网平台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假的加盟企业正是通过互联网快速信息传播的特点将自己的生意规模不断扩大。而这,在某种程度上正在成为我国知识产权侵权与保护博弈的一个新缩影。
首当其冲是在分米鸡品牌的加盟战。
“我们发现在百度搜索包括‘分米鸡’等几个关键词,排名靠前的网站,全部是一个和我们无关的公司”,章童说。
从2018年6月份开始,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开始向百度平台投诉,对DM分米鸡商标进行品牌维权。一开始,百度回应协助了解情况,可是到后来,客服只是说向公司反映了情况,正在解决。
此外,在去年6月8日,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向百度提交了分米鸡权利人资料,申请了品牌保护。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解决了,但是现在都9月份了,百度搜索‘DM分米鸡'还是那家假公司,依然排在第一位!只不过改名叫‘分米时刻’了。”章童气愤的说道。
据章童介绍,从2016年5月12日开始,融汇与百度签署了分米鸡的推广协议,直到2017年2月末,结束了和百度的合作。期间,融汇餐饮每月向百度支付9000元广告费。
章童表示,推广期内在百度搜索“分米鸡”,他们的广告一直处于置顶状态,但是在停止和百度合作之后,假冒版分米鸡的广告就在百度被置顶了。
北京邮电大学互联网治理与法律中心常务副主任谢永江教授认为,百度作为互联网平台方,当分米鸡的品牌持有人已经向百度投诉了假冒分米鸡的侵权事实之后,百度应当遵循有关“通知删除”的规定,如果百度没有履行相应的义务,那么之后对于分米鸡的品牌持有人造成的实际损失,百度平台有可能要承担相应的连带责任。
在章童的多次交涉之下,截至发稿前,财经网在百度上搜索“DM分米鸡”,沈阳融汇餐饮服务有限公司的正牌DM分米鸡已经回到搜索第一位。
在与平台的交涉中,百度上的赛跑刚刚有所起色。而在销售终端,假货在外卖平台上的泛滥,又一次让DM分米鸡陷入焦头烂额地境地。
2018.8月,分米鸡市场负责人发现,在美团App上存在大量的打着“分米鸡”、“DM分米鸡”牌子对外宣传的店铺。“最高的时候超过几十家,而我们(DM分米鸡)在美团上基本看不到,这让我们蒙受了巨大损失”分米鸡章童这样说到。
由此,DM分米鸡团队再一次踏上漫长的打假之路。
DM分米鸡负责人章童向财经网表示,在出示所有品牌授权、申诉资料之后,美团的态度依然非常暧昧,对于假冒商户的处理速度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快,基本是他们投诉一家,处理一家。“这对我们是杯水车薪,相对几十家数量而言,这速度太慢了。也许没等冒牌处理干净,我们自己就死掉了。”回忆起当时的情节,章童还有点愤愤不平。
2018年12月,历时4个月的等待之后,美团上的假货终于有所收敛,直接打着“分米鸡”旗号的店铺基本绝迹,但是章童对这样的结果并不认可。“他们仅仅是换了个手法而已,他们在美团平台上改成分米时刻、分米咖。”章童说,“重点在于,假货的实体店还是分米鸡的招牌!对线上线下的品牌不一致的问题,我不明白这些冒牌店是怎么通过平台的审核。”
对此,美团回应表示,平台一直在努力的配合权利人的维权工作。只要是分米投诉的商家,都会进行侵权审核并做相应的下线处理,对于门店名称为“分米鸡”的,皆以操作下线,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处理 。对于分米鸡的线上线下品牌不一致的问题,“我们在收到投诉后,特地安排了业务人员进行专门的实地考察,核查属实的,也都已操作下线。”美团相关负责人介绍。
而对于分米鸡投诉的部分门店名称为“分米咖”的门店,因“分米咖”品牌提交了法院的判决,已认定其不侵权,且法院还同时认定了“分米鸡”属于一种韩式料理的通用名称,因而基于司法判决还无法对名为“分米咖”的门店进行处理。
对于美团方面的回应,章童并不认可。此外,李洪江告诉财经网,美团点评是属于一个平台商,所谓的网络服务提供者。那么依据《侵权责任法》的第36条第二款,权利人有权利可以针对其他涉嫌侵权的人提起侵权主张。
那么作为平台商的美团公司,有义务进行断网处理,采取的措施一般断开链接、屏蔽等措施。“如果是在收到通知之后,美团拒不删除、断开和屏蔽的话,一旦法院最终判定侵权主体构成侵权。那么,美团这种网络服务提供者应当承担共同侵权责任。”
除了自己品牌的损失之外,章童还对加盟品牌的质量提出质疑:“这些店(假的加盟店)能做出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物吗的外卖吗?”章童这样说到。
章童向财经网出示了一组截图,在美团App中,打着“DM分米时刻”、“分米咖”的店铺中不在少数,商家的菜品图片显示,产品、餐具以及门店装修风格与DM分米鸡非常相似。“这些我们都有商标和专利的”章童说,“但是半年过去了,美团一直拖着不解决。”
“不仅如此,这些冒牌商家一直在“打游击,不停的变换经营主体和法人,难道美团不检查吗?” 章童说。
对此,美团方面介绍,关于线下门店的餐具等相关的专利投诉,因为专利涉及到技术要点的比对,因而建议可以提供司法鉴定书或者司法判决,以便于平台进一步支持维权。
3月14日,财经网在美团平台上搜索“分米鸡”,结果显示,一家名为“DM分米时刻”依然在列,排名第三位。在这些产品链接的内页,“分米鸡”的字样依然在显著位置出现。
(应采访者要求,章童、张硕、金江涛、李明均为化名)
>原生家庭##创业##提前退休##财富自由#
< class="pgc-img">>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641位真人故事
我是娟姐,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被全家人忽视,哥哥唾手可得的东西,我踮着脚尖也够不着。
我暗暗发誓,要靠自己改变命运。成年后凭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与吃苦耐劳的精神,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随着自己渐渐强大,那个从小不被善待的孩子得到了治愈。
46岁那年,我和老公一起提前退休了,并搬到秦皇岛开启了新生活。
< class="pgc-img">(提前退休的我,写毛笔字修心养性)
>我1978年出生于黑龙江密山县,父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第一个孩子出生,父母见是个女孩,有些失望,紧接着第二年又生了二胎,所幸这次是儿子。
姐姐比我大八岁,哥哥比我大七岁。我是父母意外怀上的,他们希望我是男孩,想赌一把,结果赌输了,我的到来让他们比生姐姐的时候更失望。
我从小不受父母待见,哥哥姐姐对我也没有多少亲情,我因此变得谨小慎微,胆怯自卑,从来没有向父母主动提过任何要求。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童年时候,我与伙伴们一起玩得正高兴,突然来了卖冰糕的,伙伴们会“轰”的一下散开,纷纷跑回家拿钱。
而我每次听到冰糕的叫卖声,便先于他们跑回家,我回家不是为了向父母要钱,而是躲起来,估摸着伙伴吃完冰糕,我才慢慢走出来。我知道,父母不会为了给我解馋而给钱。
< class="pgc-img">(在摄影师的摆布下,我呈现出幸福的模样)
>他们让我穿哥哥姐姐的旧衣服,当着全家的面说我是多余的,叫我“三多余”,不管是钱还是感情,在我身上他们都能省则省。
我是女孩子,看到同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很羡慕。于是每逢过年,我会把亲戚长辈给的压岁钱攒起来,留到第二年过年的时候买新衣服。
其实,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我虽然有不被宠爱的童年,但是我从小就学会了规划,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会拼尽全力去争取,不管有多苦多累。
我初中毕业那年,父母因为我差几分没考上重点高中,便让我辍学。
我知道只有把书读下去才能有好一点的前途,便求父母让我继续念书。可他们说哥哥要处对象结婚,需要花大笔钱,没有钱供我读书。
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我妈便对我说,要不去学理发,学会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龄。可我不想学理发,于是我爸便让我去读幼师,因为幼师只要读两年,基本不用什么学费。
< class="pgc-img">(落日余晖下,感受海的气息,海的胸怀)
>我便去职业高中报到了,那儿的老师得知我的中考分数,对我说,你考这么好,读幼师岂不白瞎了,你完全可以读普高,以后考大学。
我听后几乎要哭出声来,只得说我愿意读幼师,喜欢当幼师。老师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收下了我。
我从上初中到读幼师,每个寒暑假都会去做兼职,我的零用钱全是自己打工得来的。
如果说父母对我生活上的克扣,我还能容忍,有一件事却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我读的幼师不能去公立幼儿园工作,老师便把我推荐给一家当地条件比较好的私立幼儿园。我来到了这家幼儿园,开始了新的人生。
不久后,市里开展幼师五项全能比赛,也就是说幼师技能比赛,包括弹唱、手工、演讲之类的。不管是私立还是公立都能报名参加。
我毫不犹豫报名了。但我没有公立学校那么好的资源,她们有专业的人指导,我只能自己刻苦去练。
< class="pgc-img">(面朝大海,每次呼吸都变得畅快自由)
>真是有心人天不负,我在这次幼师比赛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全市第一名。
这次成功大大鼓舞了我,让我有了一个信念:我虽然条件不好,但一定不能自我放弃,而是要付出努力去奋斗、去改变,绝不能认命。
好运随之到来,我被我们那儿最大的公立幼儿园园长看中,让我免了考试直接去报到。
那年我刚好18岁。18岁的人生忽然有了第一颗糖,我便怀揣着巨大的喜悦回家,想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我爸一听,就出去打听,回来对我说,去这个公立幼儿园要缴5000块押金。家里缴不起,哥哥娶妻生子还差钱呢,说我能在私立幼儿园上班也不错。
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听从,父母给什么我接什么,从来不会讨要他们不愿意给的。
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如同一场美丽的烟花,在我面前绚烂燃放,瞬间又归于黑暗。
我只得继续留在原来的幼儿园,每个月的工资只有200块,我想这样耗下去也不行,得给自己找条出路。
< class="pgc-img">(天那么广,海那么宽,能容下我所有忧伤)
>我能吃苦,对幼儿的教学工作也得心应手,便萌发了自己开幼儿园的想法。得知开幼儿园比上班挣得多,这回父母没有反对,同意我在家开幼儿园。
我毕竟是得过五项全能比赛第一名的老师,幼儿园一招生,便引来许多孩子报名,我一个人的收入就超过了父母收入的总和。
我没有出嫁,父母理所当然认为,我的一切都归他们。所以,我虽然挣得多,但到手的只有每个月200块,其余全部被妈妈拿去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鸬鹚,辛辛苦苦捕再多鱼,也没有享受的权利,主人施舍多少吃多少。
此时的我已经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朋友、同事、同学,有人结婚、过生日等会邀请我,我需要准备礼物,200块远远不够用。但我妈不理解,不愿意多给我一分钱。
我们家所有钱都是为哥哥准备的,哥哥就是我们家的天,我们全部是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臣民”。
< class="pgc-img">(18岁开幼儿园,与小朋友合影)
>尽管家里所有的爱与钱财全部倾向我哥,但因为从小被溺爱,他吃不了苦,天资有限,复读三次才考上一所大专学校。
幼儿园生源越来越多,家长都尊称我园长,可在父母眼里,我只是个挣钱的机器,他们习惯了对我忽视,不愿意给我多点爱与温暖。我深知再这样下去,会搭进去更多。于是我忍痛解散了付出三年心血的幼儿园,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我在上学的时候,经常帮县里一家服装店打短期工,关闭了幼儿园后,我便又去了这家店,目的是“取经”。那是1999年,我21岁。
我用心琢磨了三个多月,觉得时机成熟了,便着手开了一家服装店。
解散幼儿的时候,父母对我意见很大,我知道不可能向他们借到钱。那个时候我已积累了些人脉,便向朋友借。
< class="pgc-img">(21岁,我的服装店)
>我的启动资金是借来的5000块。父母得知我不上班准备自己开店,对我百般阻拦,说做生意亏了怎么办,不如趁年轻,找个好人家嫁了,比做什么生意都强。
在他们眼里,女儿就是要给家里带来利益的,而且要利益最大化。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已不再是那个任他们摆布的小女孩了。我如一颗长年被压在石头下的种子,暗暗积蓄着力量,准备向外生长。
我第一次进货,去的省城哈尔滨,车票要50元,为了节约,我就坐在人家货车的后厢里。那是冬天,冷得直哆嗦,一路颠簸一路灰尘,精神还高度紧张。
过后回想起来好害怕,一个大男人开着车,我一个年轻姑娘坐在后面,要是对方有什么坏心思,我就完蛋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坐货车了,改坐绿皮火车。但火车上扒手多,他们非常猖獗,趁人眯着休息,就变魔术似的把旅客的钱掏走。我常常一宿都睁着眼睛,生怕藏得很严实的钱不翼而飞。
< class="pgc-img">(2021年写真,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说起来,我真是天生具有销售才能,我卖的是男装,因为男人买衣服爽快,不像女人试了又试。也许男装没有女装利润高,但成交快。短短三个月时间,我的服装生意就做得得心应手了。
本想还清借款过个好年,但想到过年期间会有一波好生意,就在斜对面又开了一家男装店,请了一个姑娘帮忙。
那时候年轻,感觉有使不完的劲,每天都能挣到钱的日子太幸福了,根本不知辛苦。第四个月我就把所有欠债都还清了。
后来在进货途中认识了我老公,他也在我们县城卖衣服,大家都是苦孩子出身。都说同行是敌人,但我们相遇后,他的善良朴实打动了我,我们不久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们两个联手,又开始卖女装,我常常穿着自己店内里的衣服打广告。效果很好,我穿哪款,哪款就卖得最快。
< class="pgc-img">(退休后,与大自然亲近,做大自然的孩子)
>后来有了孩子,肚皮越来越大,广告效应就不太好了。我怀着女儿七八个月都去进货,我就是劳碌命,不放心老公进货,我只相信自己的眼光,担心他进的货销量不好。
我这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表现,因为从小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后来,乘务员不让我上车了,害怕把孩子生在车上,我这才结束进货。但我仍旧在店里卖衣服,一站就是一整天,饿了买个面包充饥,根本没有怀着孩子要吃营养品的概念。
2006年,我生下了女儿,那一刻,我便打算此生不再要小孩了,我要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想通过她弥补我不被关注的童年。
后来我坐月子带孩子,生意差很多,一来我精力大部分放在孩子身上了,二来这个行业竞争大。老公是个实诚人,没有多少管理才能,对金钱也没有我这种执念。他觉得能过得去就行,不要整得太累。
< class="pgc-img">(退休后,在天然氧吧感受大自然的美妙)
>孩子断了奶,我迫不及待又披挂上阵,老公做服装时间长了已厌倦,便退居家庭,帮着照顾孩子,给我做饭吃。
在我们东北,男尊女卑的思想很严重,老公在家带孩子,让娘家与婆家两边都看不起。我寻思这样下去不行,问他想干什么,由他主导,我来辅助他。
经过商量,我们做起了汉堡,那时候我们县城还没有做这一块的。我们没有加盟,是自己出去学的。
我因为穷怕了,做任何生意就想以最少的资金启动,经营好了再扩大。如果叫我一开始就出加盟费,整个大店面,请好几个人,这样的事我不干。我害怕亏,因为我背后没有人可依靠,亏不起。
我们做汉堡持续了13年,其中的辛苦真是一言难尽。
事先说好由老公主导,最后还是我扛下了所有,老公在后厨操作,店面的运营、管理、销售等各方面都是我在处理。
< class="pgc-img">(创业时期很辛苦,但也很幸福)
>做快餐重在快、种类多。奶茶、披萨、意大利面、牛排、炒饭、汉堡等,这些都得有。既要配料,又要点餐,还要与顾客沟通,我的神经每时每刻都绷得紧紧的。
十多年以前,我们就别出心裁地想到了外卖,只要花到10块钱以上就送货上门。论骑手,我老公应该是资格最老的。
东北的冬天,室外零下二十几度,骑着车子都打滑,老公很辛苦,也许就是这种高强度快节奏的工作,让老公在2015年的时候罹患了肝癌。
所幸发现得早,经过治疗,恢复得很好。
我原本想让老公歇着,大不了多请两个人。但是这个行业要想请到合意的人太难了,只工作强度就让人望而生畏。
有时候好不容易培训出来的员工,人家做三五天连工资都不要了就走了。岁数大的倒是能吃苦,但动作慢,记性不好,不是忘这就是忘那。次数多了,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主动辞工了。
< class="pgc-img">(2019年,趁停电,一家三口来湿地公园溜达)
>我老公见我一个人实在忙得不行,就又来店里帮忙了。
那些年,我们还是挣了一些家底,买了两套房子几个门面。即便这样,我还是害怕停下来,小时候没钱的烙印太深了,不敢放松。
我们的店一直开到2022年,女儿上高中了,老公身体虽然恢复得好,但也不能过度劳累,毕竟快奔五的人了。我们的一位顾客,对我家生意情况很清楚,得知我们有些力不从心,便说服我们把店转给他。
转了店后,我们享受了两年的清闲时光,家人互相陪伴,我把主要精力放在女儿身上。女儿很懂事,知道我们不容易,从不乱花钱,凡事都会与我商量。
开店13年,真是难为我老公了,他对挣钱与吃苦没有我这么甘之如饴,内心可能一直都是抵抗的,是我拉着他一路狂奔。但他内敛温和,不愿意在我面前流露出退意。
< class="pgc-img">(女儿2024年高考,我为她穿旗袍)
>我们把店盘出去后,老公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好,每天都是愉悦的。而我自己也慢慢松弛下来,提早到来的一些更年期症兆,在旅游、读书,特别是静心练毛笔字的过程中渐渐消失了。
女儿今年高考完后,我有了一个大胆决定,离开家乡,去外地生活。
母亲一如既往地反对,见我们一家三口主意已定,就给我哥说,我们要出去走一走,要不就去他那儿吧。
这些年,我们兄弟姊妹都发展得不错。特别是我哥,复读几年,考了锅炉设计与维修专业,当时很冷门,没想到后来特别缺这种技术人才。经过多年的辗转腾挪,现在在苏州一家药厂专门负责设备引进,年薪非常高,自己还有个工厂。
我哥我姐比我挣钱轻松得多,但他们对我很淡漠,也许从小习惯了这样对我。反而是我,经常大包小包给他们买礼物,他们都视作理所当然。
当我妈跟我哥说,我要远走他乡,我哥反应强烈,说我们去哪儿都行,不要去苏州找他。
< class="pgc-img">(退休后,坚持每天打一个小时羽毛球)
>所谓的手足之情,我一直以来都没体验过,我与哥哥姐姐的聊天内容,几年下来都保存着,除了谈父母的事,没别的。我的女儿也从来没得到过她舅舅与大姨的疼爱。
我有一个秦皇岛的朋友,得知我放下了生意提前退休,真诚邀请我们去她家住,因为她有套房子空着。
我们去年去试住了一个春节,冬天特别温暖,体验很好。我从小喜欢大海,没想到实现了在海边生活的愿景。
我把家乡的店面与房子卖的卖,租的租,准备离开冬天分外寒冷的家乡。
跨省搬家是一个非常艰巨的活儿,但我们想到即将拥有自由休闲的生活,一切的苦与累都算不得什么。
我在自媒体上发布现在的退休生活,引来很多网友围观,大家对提前退休这事充满憧憬。大家看到的是现在养花弄草、喝茶练字的我,但不知道我曾经的苦难故事。
< class="pgc-img">(遗落在童年的快乐,中年后慢慢拾了回来)
>人生能得几次搏,我的人生经验就是趁年轻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积攒财富,这样就可以提前一点实现自由,不管是躺平,还是想做什么事,你都有选择的自由。
我说提前退休,并不是从今往后不再工作,如果在这边遇到好项目,自己喜欢的,力所能及的,我依然会创业。如果有什么工作适合我,我也会去做。
同样是做事,以前是养家,现在是养性。
我身边的朋友经常为我抱不平,说如果父母把花在我哥身上十分之一的精力与财力,放在我身上,我肯定会非常出色。
可人生没有如果,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有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骡马。
一路走来,我有过自卑、委屈、不服,有过苦与泪、欢与喜,有创业奋斗时的浑然忘我,也有获得一点成就后的酣畅淋漓。我没有辜负我的人生,没有辜负自己,一切足矣。
【口述:娟姐】
【撰文:阿秋】
【编辑:醉红颜】
我们无法体验不同的人生,却能在这里感受不一样的生命轨迹,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生命的点滴,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人生,感谢您的喜欢!
(*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本账号友情提醒: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
<>辣烫,一个接地气的街边平民小吃,近两年因消费升级重新进入人们视野。兼顾性价比、体验性、精致感的麻辣烫,会是下一个热门品类吗?
历时4个多月拍摄与制作,日前,《臻味丨中国餐饮新力量》第二季在央视老故事频道正式开播,第四个亮相的品牌——大舌头麻辣烫面,为我们展示了平民小吃的细分化之路。
◎ 餐饮老板内参 邵大碗 发自秦皇岛
《中国餐饮报告2018》显示,小吃快餐仍是餐饮行业最大赛道。而易标准化、供应链稳定、产品属性丰富的麻辣烫,是众多小吃快餐经营者们最看好的品类。
在这个品类中,杨国福、张亮虽早已占据品类头部位置,但不可阻挡的是,近两年不少新生力量纷纷冒头,颇有赶超头部品牌的意味。
其中,起家于秦皇岛的大舌头麻辣烫面,就靠一条“细分之路”,在麻辣烫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1
细分,其实是误打误撞
最惨的时候靠卖枣糕“养”麻辣烫
▼
大舌头刚开始的时候,刘立彬在秦皇岛一个美食城的最角落,租下一个15平米的档口。“最开始没什么方向,我在6米的招牌上写了9个字‘麻辣烫、酸辣粉、麻辣面’,卖三种小吃。头几个月生意不好,最惨的时候每个月就挣几百块。”
适逢枣糕火了起来,刘立彬去北京五道口学做枣糕,想着用卖枣糕的钱补贴麻辣烫,“饭点儿卖麻辣烫,闲时在店里做枣糕,每天麻辣烫卖不出几碗,买枣糕的人倒是不少,还给超市供货。”
< class="pgc-img">
△ 大舌头第一家店
>小吃快餐+枣糕的搭配做了近一年,也积累了一批忠实食客,生意渐渐好转起来。
因为每碗麻辣烫都经自刘立彬的手,日趋集中的点餐率,让他预感到一种新的品类方向——麻辣烫面。每天点酸辣粉的人不多,大都集中在麻辣烫和麻辣面上,而这两种味道差不多。
“很多人经常点麻辣烫的时候要加份面。而这个面还一定要手工面,有时候手工面没有了,顾客非要等有面再来吃。”
当时,市面上没有“麻辣烫面”这个品类,但在自己店里已经验证了这个口味是有市场的。刘立彬就想:不如乘势开创一个新品类,同时占有麻辣烫和麻辣面两种客群?
原本是无心插柳,但品类的聚焦让大舌头的生意向前迈了一大步。“大概是8个月之后,我开始专做‘麻辣烫面’,那时候就天天排长队。”开始是美食城最偏的位置,后来变成生意最好的档口。
这之后,刘立彬确定了大舌头的方向,做麻辣烫的细分领域:麻辣烫面,并从过去的粗放型经营,向精细化经营转变。
2
天天磨产品、学管理
他立志撕掉“快招品牌”的标签
▼
在被誉为”快招之都“的秦皇岛起家,对刘立彬来说,是机遇也是考验。机遇是,他有了迅速发展的天然条件;考验是,他要面对更多金钱诱惑,保持初心。
在刘立彬的心里,对产品始终有一种拗劲,“我们虽然把招商部分交给招商公司做,但内部还是会拦住一些想挣快钱的加盟商,而且对产品的打磨从未停止。”
而餐饮市场中,麻辣烫一直是低水平的存在,且同质化现象严重,好像不用什么技术含量,加点菜叶、肉丸子,谁都能做。刘立彬便从产品原料入手,做大麻辣烫的价值感和差异化。
△ 现在大舌头的门店形象
>观察刘立彬的经营路线,多多少少有点“反商业逻辑”。
首先,在手工面的设计上,就出现了两个“反逻辑”。一是,增加易导致低效的手工面种类;二是,把容易增加利润的手工面,赠送出去。
这是什么操作?
传统的麻辣烫是不鼓励用手工面的,因为手工面会导致出品低效,易糊锅破坏原有口感的问题;同时,手工面吸汤严重,而麻辣烫成本都在汤里,这会使成本上升。
所以大部分麻辣烫都用方便面、玉米面、牛筋面等速食面。而大舌头则弱化速食面在店里的呈现,引导顾客点手工面:细面、粗面、刀削面。
“很多人反映麻辣烫吃不饱,所以我们从顾客体验出发,专门定做了鸡蛋手工面,这种面比速食面更健康,让顾客不仅能吃饱还能养胃。”
另一方面就是舍弃面的利润,都知道手工面比速食面更压称,是一种很能产生利润的品类,但刘立彬把这部分利润舍弃了。在大舌头,凡是消费满10元的顾客就送一份手工面。
在外人看来刘立彬这是“白忙活”,减低了出品效率、增加了成本却啥都没得到,可刘立彬却说这就是他的“初心”。
“我宁可舍弃一些利润也要保持初心,给客人最健康的食材,我相信最后换来的是更多的客人。”
其次,为坚持骨汤现熬,在标准化设定上改良几十次。
麻辣烫市场中有一个“潜规则”:为了节约,很多商家舍不得倒掉隔夜汤。隔夜汤易生细菌,所以经常有顾客吃麻辣烫就拉肚子。久而久之,麻辣烫给人“不卫生”的印象。
为了打破行业“潜规则”,刘立彬明确提出:剩菜不上柜,剩汤必须倒。
光自己坚持还不行,能在加盟商中顺利推行,才是本事。为此,刘立彬从设备、配方和监督管理上改良了几十次,终于推出最佳方案。
“光教育加盟商,或者靠外部监督,是没用的,还得让他们从心底接受不用隔夜汤这个规则。所以我就从‘减少浪费’这个点入手。”
在收集了上百家加盟商的汤底使用量,一个月销售额,刘立彬分析出“最佳汤料配比表”。比如,门店近一个月的日营业是2000元,就用2000元的配比表;营业额5000元,就用5000元的配比表。
只要设计出每天最合理的使用量,一锅汤当天能用完,就不存在浪费的问题了。至此,保证“骨汤现熬”的原则就被有效践行了。
因为总部在秦皇岛,很多人直接把大舌头和“快招品牌”划等号,在经营的这些年,刘立彬也听到过不少质疑的声音。在被问到,大舌头一路跌跌撞撞,有没有想过放弃?刘立彬说没有,说自己骨子里就是死犟的,做任何事都不会半途而废。
跟自己死犟,这大概就是刘立彬成功的秘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