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钱的旅游景点#
来到南京旅游,游客必打卡的当属夫子庙街区了,尤其是夜幕降临之时,宫灯亮起,美不胜收。其实离夫子庙不远的老门东也值得一游,建议下午去逛老门东,找一家老字号小吃打卡,晚上再去夫子庙看无敌夜景。
< class="pgc-img">>因地处南京京城南门(即中华门)以东,故称“门东”,与老门西相对,是南京夫子庙秦淮风光带的重要组成部分。历史上的老城南是南京商业及居住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如今穿过“老门东”牌坊,一条条复古老街巷将让人重新感受老城南风貌,走进了老城南传统民居生活。
< class="pgc-img">>来老门东,吃是最主要的议题。在这里有不少老字号小吃,比如蒋有记锅贴、鸡鸣汤包等,都是真正的老字号,本地人都爱来吃!始于1922年的蒋有记锅贴,已有百年历史,特色牛肉锅贴,号称秦淮八绝之一,一定要吃吃看呀!而鸡鸣汤包也是南京一绝,这次仔细看了下还是包口朝下的呢!
< class="pgc-img">>< class="pgc-img">>街区在保留历史建筑和文物的基础上,将老厂房改建成南京书画院、金陵美术馆、老城南记忆馆等“一院两馆”。青砖黛瓦马头墙、古色古香的小街巷弄,改造成一家家画廊、茶馆、咖啡、艺术工作室,拍照极为出片,如果穿上汉服古装就更有感觉了。
< class="pgc-img">>< class="pgc-img">>而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要数位于老门东不起眼角落的骏惠书店,如果不是“先锋书店”的标识牌指引,恐怕我就要错失它了。这是一栋古色古香的老宅子,在老门东上别有一番韵味。据说这座典型的徽派建筑是从婺源搬迁过来的,店内的天井算是特色之一,天气好的时候,抬头就是绝美的风景。雕梁画栋是对它最大的感受,走进这家书店时天色已晚,书香味和檀香味交融,让人一下感觉安宁且愉悦。每个小角落都相当好拍照,来这里打卡拍照的人们也都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去干扰到别人。书店就是这样一个自带魔力的地方。
< class="pgc-img">>< class="pgc-img">>南京旅行就来老门东,逛逛古香古色的深巷小院,品品舌尖上的南京味儿,看看原汁原味的老城生活。
情像一面显微镜,有些需求和向往终于显露。比如露营,比如后备箱集市。
5月1日,假期第二天,南京人金宁开着他那辆老款本田SUV,在人来人往的熙南里街区,卖出4大盘、近100块提拉米苏。生意收尾时,他特别向对方强调,这是“最后一块”。
“卖完了卖完了,明天我们还来。”源源不断的人来问价,他把埋在后备箱里的头伸出来,潇洒地摆摆手。来帮忙的表妹拿出贴着微信二维码的卡片,往人群前递,“大家可以加我们好友,拉你们进群,出摊会提前通知。”
南京城活跃着上百位“金宁”。夜色降临,他们把车停靠在商圈、写字楼甚至江边公园的空地上,后备箱一开,里面变出咖啡、汉堡、柠檬茶,也可以撑起幕布,放露天电影,架上话筒,跟着和弦吼一嗓。
后备箱摊主,曾经零星散发出现,过去两个月,一度发展成南京夜色下蔚为壮观的集市。上百辆车排开,有价值不过万的改装面包车,也有两百多万元的奔驰大G;有人为了补贴生计忙得大汗淋漓,也有人慢悠悠地做着咖啡,只为结识新朋友。
从光影交错的后备箱,他们试图创造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出来摆摊吧
“要是能变出两盘就好了。”金宁看着即将见底的最后一个盘子,自言自语。
人流量比预想多得多。熙南里咖啡节第一天,市民们如潮水般涌入街区。金宁一度担心把车停在公共厕所对面会影响生意,谁知大家排队上厕所,他那写着“提拉米苏自由”的帆布招牌,尤其显眼。很快,连临时从家里“增援”的两盘也不够卖了。
他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高三那年,他跑到日本留学,在一家专业学校学习糕点制作。大学期间,他去当地的甜品店里打工兼学艺。“日本的点心小巧精致,叫‘洋菓子’。”回到南京自己开店,他“舶来”了这种称呼,取名为“幸福洋菓子”。
他把甜品工作室安在写字楼,没有售卖窗口,不做堂食,买卖全靠客户自提和跑腿代送,很快积攒了一批客户群,月营收达五六万元。不料疫情来袭,生意锐减,客户订做的蛋糕从10寸改到6寸,到后来,蛋糕也销不动,能卖出去的只有小点心。
从今年开始,以往在商场周边零星出现的后备箱摊主,发展成几个后备箱集市车队。
车主们的后备箱大多是被现实敲开。和金宁同一车队的赵波,两年前在江宁大学城文鼎广场开了炸鸡奶茶店,生意好时三个人在厨房忙不过来,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骑手挤在店门口,再一一流向周边各大校园。
今年初,国内疫情多地开花,大学城里的高校陆续封控,做外卖日销达五六千元的赵波傻了眼。
这个群体的成员们背景迥异。有开实体餐饮店的小老板,把做好的“现货”拉出来卖,也有金融、汽车行业从业者和空乘,在经历裁员、放假、减薪后,“赶鸭子上架”学习如何烤肠、炸年糕。
金宁后悔“备货少了”的那天下午,27岁的李健刚在10公里外的长江边支起架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夜市。只有几位车队队员知道他是一名空乘,微信头像里,是他顶着吹好的发型,在颐和路的斑马线上边喝咖啡边向前走。如今,他系着围裙“陷”在烟雾里,准备炸薯条、煮旺鸡蛋。
受疫情影响,他值飞的国内航班锐减,每个月只出三四次任务,收入降低一半,几个月只拿基本工资。与他一同摆摊的女朋友肉肉,在建邺区的一家猎头公司上班,这两年,物色精英的活儿同样不好干,曾经潇洒“说跳就跳”的白领们,如今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先看看”。“白领不敢换岗,我们的活就少。”肉肉一边把炸好的薯条装进纸盒,一边说。
今年3月,南京樱花初开,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刷到关于后备箱集市的图文,知道南京有个地方叫“五马渡”。
那是位于栖霞、鼓楼两区交界处的一个休闲广场,五匹奔马造型的铜铸雕塑,昂立在幕府山与长江之间。在许多人心中,这里是南京后备箱集市起源并壮大的地方。
最热闹的时候,长长的永济大道上,售卖各种小吃饮品、文创产品的车辆沿着马路牙子一字排开,绵延两公里,“上百辆车肯定是有,从中央北路往右一拐,就能看到”。
撤离五马渡
夜色中,喷着各色漆面的后备箱逐一敞开,发光二极管串起的简易招牌流光溢彩,缭绕的烟雾里,有面包、牛肉饼、芝士片在铁板上滋滋作响,也有裹着面粉的烤肠、薯条翻滚在油锅中,还可以看见新鲜萃取的咖啡液滴进冰块杯,端上一旁的露营桌椅,年轻人一边轻啜一边闲聊。
五马渡的烟火气里升腾起一个群体的生机。赵波选择出摊,开着那辆改装过的粉色小汽车,卖起手打柠檬茶,号称“贩卖快乐”,很快,他自带的冰桶从小号换到中号再到大号,每次暴打都带着后备箱一起震动,结果就是,两个月里,他给那辆改装车换了三次减震器。
金宁是被“赶”到五马渡的。他的首次出摊选在河西南京眼,车刚一停,盘子还没从后备箱上搬下来,就有城管来赶。“来五马渡吧”,他听了朋友的话,马不停蹄直奔永济大道,那天,他准备的三盘提拉米苏售卖一空。
在许多人印象中,五马渡是个“带多少就能卖多少”的地方。“没有你卖不完的,只要做得够多。”金宁说,刚摆摊那段时间,来到他身边的人从不问价,直接问“二维码在哪”,他估摸大家“憋疯了”,跑出来“报复性消费”。到后来,眼瞅着工作室里的四个盘子不够,他又买了两个,销售记录也随之提高到六盘。
摆摊的队伍迅速壮大,不断有人开着刚买来的二手改装车“入局”。“最多的时候,总该有上百辆车吧。”一位自称五马渡夜市“元老”的中年车主笃定地说。每天晚上,幕府山、长江连同“五马奔腾”雕塑一起隐入夜色,唯独永济大道上灯火通明。
五马渡的繁华吸引了大批拥趸,也招来了城管部门的注意。
城管巡逻的频率越来越高。到后来,一辆执法车直接停在路边,一看到有车停下,立马上来盘问,摊主们和城管打起了“游击”。一位执法队员言辞恳切,“你们把这儿搞得跟新街口一样,万一里面有人带着病毒,你说大家怎么办?”
他们担心的不止这些。属地某街道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永济大道是连接栖霞、鼓楼两区的一条主干道,来往车辆行驶较快,到了晚上,摆摊会威胁行车安全。再加上五马渡集市兴起时,正值国内疫情多发,“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聚集了一两百号人,现场没有防疫措施,保不齐有传播风险。”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许多车主并没有自己的实体店,存在无证经营,集市业态又以小餐饮为主,油烟、污水排放是一大问题,有市民把竹签、废纸随地扔,几乎每次开市都一片狼藉。
金宁和赵波都承认,“人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时候起,包括他们在内的许多车主都意识到,五马渡待不下去了,急需找到新场地。
上百辆车的方向盘随即打转,分成数个车队,驶向各自的方向。
走向正轨
“过去一两个月,我们俩都憔悴了好多。”李健和肉肉向记者强调,这是他们朋友说的。
他们创立了自己的公司,专做后备箱集市文化,招募愿意一起干的车主,跑遍南京城找商场谈场地。为了扩大宣传,他们在“小红书”上开设账号,每次出摊前设计海报,公布时间、地点和摆摊阵容。就在几天前,二人受南京市商务部门邀请,参与一场城市汽车后备箱文化主题市集座谈会。
他们努力摆脱草根属性,让自己看起来“正规”一些,最起码不会被赶来赶去。
从五马渡出来后,他们短暂漂泊了一阵,跟着大部队去其他地方摆摊,一个晚上辗转江南江北,换三四个地方。“老这么下去不行,小本生意还够不上油钱。”
如今,他们开始和形形色色的商场负责人打交道,用几页PPT告诉对方,自己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能带来人流量。李健的微信通讯录里一搜“场地方”,跳出近20个联系人,头衔囊括南京各区的商业综合体。
现在的商场渴求人气,大多数都表示欢迎。车主要提前向管理部门递交报备文件,餐饮摊主要申请卫生经营许可证,提交个人信息和健康码,并在每次开市前,把自备的塑料布垫到每一处摊位下面,收摊时再召集大家一起打扫卫生,把路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二人希望尽量表现得“职业”一点,他们不愿意这份新事业出现任何闪失。
受疫情影响,谈好的开市被临时叫停是常有的事。最着急的一次,原定于河西中央商场的活动在出摊前一天晚上接到通知不能办,二人急得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30多辆车浩浩荡荡上路,满南京找场地。
金宁加入赵波所在的车队,“一口提拉米苏,一口柠檬茶,绝摆,征服南京城!”德兰大厦门前的空地上,二人叼着电子烟,坐在小马扎上开玩笑。那晚,他仅带来两盘提拉米苏,直到回家也没卖完。
最近几次,他们找到河西的繁华地带,没在城管那备案,一晚上拖着盘子和桌椅挪了三次地方。临近收摊时,作为车队“领头儿”的赵波在每个摊位前走了一遭,提醒他们把垃圾收好,统一扔到桶里,恢复地面整洁。
这是他给车队定下的规矩。“车队要长期干下去,还是得稍微规范一点,遵守章程。”
自由的感觉
5月1日那天晚上,李健二人在欢乐滨江的集市上出摊,看着油锅里的薯条渐渐变色,肉肉难掩兴奋,“这种感觉,真好!”
几天前,在欢乐滨江出摊的海报通过小红书、朋友圈等平台发出去。这天早上,李健起了大早,拿出两口锅,把百十个鸡蛋放进去煮。天还没黑,欢乐滨江就热闹起来了。
这里是紧邻长江的一处新楼盘,尚未交付。从扬子江大道上转弯驶进来后,一路是绿色的围挡。道路断头处,市民的私家车和建筑工地的叉车挤在一起,天黑后全靠车灯照明。
走进集市却如同白昼。两排车整齐停放,中间留出一条过道,人多时就挤不动。突然,有人拿出音箱放起音乐,肉肉一边翻着锅里的旺鸡蛋,一边晃着身子,和着旋律一起摆动。
她喜欢这种感觉,吹着江风,闻着空气里的调料味,“自由、野生”。有客人提出要加辣,肉肉没带辣椒面,火速去隔壁摊位拽了一瓶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一段时间一起东奔西跑,车主们“能聊到一块儿去”,彼此“信得过”。
30岁的崔新(化名)带着老婆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从六合赶来卖炸年糕。每个月一家各种开销要几千元,他说跑这四五十公里过江来出摊不算什么,“我这车才5个油,省钱。”大到砂石生意,小到粮油店,刚过而立之年的他自称“什么都干过”,加入车队做这种生意很自在。
夫妻二人白天都有工作,但从不把出摊看做“加班”。“在这儿比单位舒服多了,挣钱不用看谁脸色。”有时,他们会最先卖完,但不急着收工,而是从头走到尾,和其他摊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会话,帮点忙。最后,大家合力把场地打扫干净,扯会儿皮,再各自开车回家。
正因为如此,肉肉在开拓新的商场、园区场地时,一直把欢乐滨江的集市作为保留项目,“这里才是真正原生态的夜市”。她坚信那些跟着导航开着车,七拐八绕来到这条断头路的市民,都是专程慕名而来。
“南京没有什么夜生活。”一位去过五马渡之后,就一直关注南京哪里有新的后备箱集市的市民脱口而出,她去过长沙、重庆等城市,亲眼见识到当地凌晨2点路边还推杯换盏的热闹场景,“南京挺需要这种业态,尤其到了夏天,我们晚上总不能只逛超市和公园吧。”
金宁的“新车”就要到了。天气越来越热,他带着提拉米苏外出摆摊,必须要在后备箱装个小冰箱,用来保温。一个月前,他找到南京当地的一位知名汽车博主,花9000块钱淘到一辆二手车,并交给了对方改造。在他的想象中,这辆车应该是橘黄色的车身,亮白色的轮毂,才能符合他“快闪甜品车”的可爱气质。
未来会有怎样的变数,金宁不再多想,他只想每天努力多卖出几份提拉米苏。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金宁、赵波、肉肉为化名)
寻找喘息处
颜芳
活少工作闲,反倒让人喘不过气。
越来越多的人在城市缝隙,寻找喘息处。
这种缝隙离自然较近,离规束较远。
多次听到短暂存在的长江岸边后备箱集市的描述。上百辆车,绵延两公里,卖什么的都有。吹着江风,喝着咖啡,啃着烤肠,百来元,从头尝到尾。
说者动情,好像去了什么了不得的去处;听者动容,好像错过一场不再重现的热闹。不就是南京大街小巷,商场超市都有的东西嘛,不就是抬脚下楼,随便走到路边,或者抬手点击外卖,无不很快就能到嘴的寻常吃食。
这种时候,我们最向往什么?是江风的悠然吗,是江景的开阔吗,还是久未能见到的人头攒动?
就在“五一”假期,听说那个前不着景区、后不着野趣的荒僻处,临时拉起了后备箱集市,前后居然有数百号人一路开车靠导航找过来,有摊主放着动感音乐,也有人在做生意间隙,拉起屏幕放电影。
有人说,后备箱集市蔚然成风,是关注体验、注重情绪需求的新生代消费者群体崛起的信号。
其实,几位对后备箱集市津津乐道者都是不甘“油腻”的中年人,有的身居城市管理重要岗位。言语间无不流露出他们感受到的这种集市的活力,也承受着因集市而来的压力,在取舍间费尽思量。敞开的后备箱,四处游走的车轮,藏着多少经济密码,多少社会情绪。
城市烟火气,说到底不过是人生的寻常需求,不过是寻常人的日常百态。集市最妙在烟火,在这里有再多钱也没用处,有多成功也没人稀罕。疫情之下,生而为人的本质需求越发清晰,一箪食一瓢饮足矣。
放松自在、洒脱随性,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向往,只是新生代天然有优势把这种向往尽可能地释放。以产品和服务为纽带,他们创建社交群落像呼吸一样自然,再在社交群落边交友边营生。
人生难免艰难处。那些敞开后备箱的车主们,不摆烂,不躺平,昔日美少空乘,曾经花钱流水,无碍今日想尽办法多卖出几块蛋糕、几杯咖啡。一群这样的人聚在一起,就是热气腾腾。
这种热气腾腾,我们向往久矣。一座千万级的城市,就是千分之一的需求,也涉及到一万人。这样的活力或许无偿利用了城市公共空间,打破了原有的秩序和规范。而空地冒出来的集市,这种城市空间的混搭和多元,造就了城市的丰富和活力。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处理方案,只有不同阶段,不同具体情境下的优先选项。
又一次暮色四起,夜幕下的你想要去哪里?
后备箱集市的AB面
“下午现做的芋泥味提拉米苏,还有Q弹的钵仔糕,可以先试吃再买哦!”“正宗川味钵钵鸡,够辣够味!”“咖啡手工现磨,味道绝摆!”5月4日,小长假最后一天的傍晚八点,位于南京建邺区欢乐滨江城市探索中心的“后备箱集市”已是人声鼎沸。狭长的道路两侧,各式各样的私家车一字排开,后备箱就是货架、商品展示区,放上咖啡、甜品、玩偶、鲜花,拉起店名横幅,挂上星星灯和装饰画,再摆上几把小桌椅,俨然一个微缩版商店。
今年的城市夏夜,后备箱集市无疑是最亮的一抹色彩。然而,在“贩卖”人间烟火气的同时,这种新鲜的经营业态也考验着一座城市的管理智慧。对此,记者进行了走访与调查。
A面:“夜经济”的新可能
经营甜品工作室的郭霖是众多摊主中的一员,她给自己的后备箱起名“YOLO”,翻译过来就是“人只能活一次,活在当下,大胆去做”。“我的甜品工作室开在写字楼里,和沿街门店能吸引到很多过路消费者不同,我们平常的订单主要以回头客为主。由于疫情的原因,拓展新客源很难。”郭霖说,三月下旬在朋友圈看到后备箱集市的招募信息,几乎毫不犹豫地决定加入,“驾驶汽车载着‘梦想’,卖亲手做的甜品,结识不同的朋友,感受有活力的氛围,赚不赚钱不重要,快乐是第一。”
从四月开始,郭霖只要不下雨几乎天天出摊,跟着车队辗转南京各大商圈。“奶酪包、巴斯克蛋糕、提拉米苏都是当天做的,绝不会因为在集市上卖就降低品质,价格也绝对良心。”记者看到,一块两个巴掌大小的提拉米苏售价28元,不时有年轻情侣、带着孩子的父母来品尝购买。开市还不到半小时,被切成12块的提拉米苏就售卖一空,郭霖赶忙又从后备箱里补货。“节假日顾客多,生意好做。”郭霖坦言,自己也没仔细算过这一个月来赚了多少,但微信里的顾客肉眼可见地增加着,又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练摊”伙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和郭霖不同,拥有自己咖啡品牌“LONGBLACK”的老洪最初加入集市纯粹是想打发时间。“我的咖啡店开在东南大学九龙湖校区,由于疫情学校封闭管理,店回不去。咖啡烘焙工坊在扬州,现在跨市也不方便,所以干脆自己拉着设备和咖啡豆出来摆摊了。”开了10年咖啡店,老洪从年初就注意到了“后备箱市集”蹿红的苗头,三月,他加入五马渡车队,成了南京后备箱市集的首批成员。“从五马渡,到河西、江宁、浦口,一人一车,走到哪咖啡就卖到哪,自在!”老洪给记者大致算了一笔账:生意好时一晚上能卖七八十杯,平常30杯,每晚净利润少则300元,多达2000元。
“成本低,灵活度高,大家当然都愿意加入。”老洪认为,后备箱集市之所以能够成为“现象级”,一方面是因为出摊形式新颖、门槛不高,卖的食品多是半成品小吃,加工起来毫不费力;另一方面,他所在的车队目前不收摊位费,出摊的车主每晚只需要交50元的垃圾清理费,基本属于零成本出摊。
“不误正夜”后备箱集市发起人陈瑾表示,后备箱集市的形式灵活、机动性强,能吸引不同区域的车主参与。“后备箱集市拥有着美食、手办、文创等年轻人喜欢的元素,对城市烟火气的回归、消费潜力的释放都有积极影响。”
B面:新现象的监管困境
后备箱集市爆火的同时也引来不少争议。
“4月20日,我关注的一个后备箱车队预告后面两天他们都会在乐基广场,4月22日我晚上6点到乐基广场,结果扑了个空,他们根本不在那儿,后来晚上7点多刷抖音才知道他们去了环宇城。”南京市民韩青很气愤,觉得后备箱集市非常不靠谱,让她白跑一趟。
后备箱摊主姚先生告诉记者,并非是他们故意放顾客鸽子,有时是为了“躲城管”,有时是和场地方没协商好,所以现在每个车队都建了微信群,每天下午在群里预告出摊位置。“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晚上连换四个地方,我们换到哪城管跟到哪,后来才知道是有城管混进了群。”
为何要“躲城管”?后备箱集市是否违规?原来此前,后备箱集市在五马渡沿线摆摊时属于占道经营摊点,不仅影响了市容环境秩序,而且大量人员聚集存在疫情防控风险。鼓楼城管大队在发现问题后,对五马渡沿线开展联合整治工作,并联合交警六大队开展停车秩序整治。
五马渡“据点”被取缔后,后备箱集市逐渐演变成“流动摊贩”,有时在马路边、有时在楼宇间的小巷内、有时在商业区的角落里……随之而来的是堵塞交通、油烟垃圾污染环境、食品安全是否有保障等新问题。
专业人士指出,后备箱集市存在“多头监管”的难题:对城管部门而言,后备箱集市虽然是占道经营,但这些机动车占道的源头是违停,那么就应该由交管部门管;对交管部门而言,后备箱集市打一枪换一炮,且他们现在找的地方不一定就是违停;对市场监管部门而言,市场监管负责的是场所固定的有门面的食品经营者,目前后备箱集市的本质是流动摊贩,食品安全只能靠摊主自觉。
事实上,食品恰是目前后备箱集市中占比最大的商品,食品安全不容忽视。记者翻阅资料发现,《南京市食品摊贩备案管理办法》对食品摊贩“不在固定店铺从事食品销售或者现场制售的食品经营者”的经营条件、备案程序等做了详尽的规定。食品摊贩应当在经营场所(经营工具)显著位置悬挂公示卡、从业人员健康证明。该管理办法是否对后备箱集市同样适用?记者注意到,目前后备箱集市中的食品摊贩并未悬挂公示卡和健康证。
对此,南京五马渡后备箱企业策划管理有限公司负责人相周舟表示,目前她管理的车队中从事食品生产的摊主都有线下门店,有食品经营许可证和从业人员健康证明,没有相关证明的摊主是不能出摊的。此外,她还要求有油烟的车主出摊必须携带防油垫,且在结束时会统一安排大家收拾垃圾、打扫卫生。
但身处另一车队的老洪直言,自己车队中超过一半的车主没有线下门店,卖些小商品倒还好,可食品万一出了问题,不仅仅是消费者面临“投诉无门”的难题,对其他车主的声誉和整个后备箱集市圈子都会带来负面影响。“希望还是有相关部门出台一些规定,让我们照着改进,知道自己是合规的才能放心做哎。”
从B到A:规范化发展进行时
在走访中记者发现,从4月下旬开始,后备箱集市出摊地点开始有了变化,常常是在商业综合体门前的空地上,出现在路边与街头巷尾的频率越来越低。
“玄武区出台的应对疫情助企纾困稳定经济发展二十项举措中提到,要加强夜间及周末文旅市场联动,鼓励夜购、夜食、夜游等夜间消费,提供全时段、全流程文旅消费体验。”南京旅游集团国展中心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以“白天办展会、夜晚潮消费”为定位,国展中心在克服疫情影响推动展览有序恢复的同时,积极构建“夜经济”消费场景,先后打造了潮Space街区和阿尔法镇·科幻沉浸街区,而后备箱市集的形式与夜间潮消费的概念相符合。“再加上附近有许多晚上去玄武湖散步的市民,后备箱集市能为周边市民提供更好的配套和悠闲娱乐的好去处。这两天,每晚来国展中心逛尾箱市集的都有三、四千人。”
记者注意到,国展中心的后备箱集市与之前看到的其他后备箱集市有所不同。首先,它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前后左右不会有来往车辆,也不会有电动车、自行车在集市间穿梭,更加安全;其次,每一位摊主的桌面上都贴有场所码,消费者购物前需扫描场所码登记。
“和会展方的合作还是第一次,非常感谢国展中心的领导,他不仅支持我们的活动,还给我们提出了张贴场所码、拉开车位间距等许多建议,对我们今后的长久发展非常受用。”陈瑾表示,目前后备箱集市还和许多商业综合体有合作,如建邺吾悦广场、雨花复地活力广场等,为摊主们提供了更加稳定安全的环境,让他们能够安心出摊,将精力更多地放在生产产品上,形成良性循环。
如何进一步规范后备箱集市的发展,帮助他们走得更快更远?5月7日下午,南京市商务局邀约多位后备箱车队负责人、商业综合体相关负责人召开了一场座谈会。该局电子商务和信息化处长徐雪峰认为,后备箱集市是疫情常态化下的一个释放,不同于“地摊经济”,后备箱集市的人群年轻化,贩卖也不再是商品,是感受生活的烟火气,让市民体验潮玩的热闹。“所以我们从后备箱文化和IP化的角度出发,召开本次座谈会,希望能够帮助车队避免碰到防疫、合规监管的问题。下一步,我们计划打造一个合规的新型后备箱文化主题市集,为后备箱集市提供稳定可持续的场地。”
新华日报《南京观察》 记者 董翔新华日报·交汇点记者 洪叶 沈佳暄/文 谭倩文/视频图片:汪潇雨
来源: 新华日报
京南站是京沪高铁的五大车站之一,
既是重要的交通枢纽,
也是疫情防控的重要关口。
今年3月19日,
南京南站防疫工作专班正式成立,
来自南站综管办、交通、铁路、公安等部门
200多人共同参与,
各司其职,把好防疫关。
五一假期,
大家仍坚守岗位,战疫在一线。
上午9点,江苏广电融媒体新闻中心记者
来到了南京南站出站大厅,
在这里工作人员会对于出站的旅客
进行第一轮的查验,
包括行程码、车票、核酸检测报告等信息,
同时也会对于来自重点涉疫地区的人员
进行登记和转运工作。
来自南京市公安局公交治安分局的叶传宝
正在出站口查验
旅客行程码、车票、核酸检测报告,
行程码不带星需要48小时核酸阴性报告,
行程码带星则需要24小时核酸阴性报告,
这些都要仔细查验。
叶传宝是一位95后,
自加入南京南站防疫工作专班后,
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40天,
每天工作时长都超过10小时。
面对不同旅客的问题,
他总是耐心解答。
叶传宝说,
警辅的工作就是热心帮助有需要的群众,
既然干了这个工作,
就要热情地对待工作、对待群众,
坚持下去,肯定能胜利。
接受完第一轮查验后,
旅客在出站前还要出示健康码。
为了服务老人等特殊人群,
工作专班还安排专人在无健康码登记区,
协助旅客查验健康码,并做好登记。
对于没有核酸检测报告的旅客,
工作专班会对他们进行分流,
行程码不带星号的,
通过专用通道去做核酸检测,
行程码带星的,
会走另外一个通道,
做抗原加核酸双检。
核酸检测区同样也设置了
服务老年人的绿色通道,
可做人工登记,
并发放已查验手牌。
做完核酸后,
需要换乘的旅客还需要扫描中转码才能出站。
南京南站综管办的汤志刚,
是核酸检测区的现场负责人。
他既要安排好大家工作,
也要在现场维持秩序,
做好旅客引导和解释工作。
从3月19日开始,
他已经在点位上坚守了45天。
汤志刚说,
不管在哪个岗位,
在岗一分钟,干好六十秒,
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到极致,
确保不漏一人。
自3月19日以来,
南京南站进出口查验旅客超126万人次。
从行程查验、有序引导到分类处置,
每天17个小时的工作,
专班成员两班倒坚守,
用认真的付出,
守护这座城市的平安。
江苏广电融媒体新闻中心记者/范思成 王从 杨芹
来源: 江苏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