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e Bar是近年来在温哥华最流行的餐饮新贵,主打Poke Bowl,一种起源于夏威夷的生鱼片盖饭,因为健康可口而在追求健康生活品质的人群中十分流行,是温哥华上班一族的午餐首选。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家餐饮新贵,食品卫生竟然出了大问题!
据Daily Hive报道,近日(7月29日),温哥华男子Kam Kakwan来到位于温东Kingsway和Broadway的一家Poke Bar,地址是280 East Broadway。他点了一份有三文鱼、蔬菜、白煮蛋的营养午餐。
带回办公室后,他开始享用午餐,但吃了一半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块黑黑的东西,像是卷心菜或生菜,我试图把它分成几块,但是分不开。然后我试着把它弄碎,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被让我当场呕吐。”
Kam发现了一条动物的尾巴,当时他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可能是个卷心菜,他多虑了,但随后却注意到了动物的腿和动物的身体。
当他擦掉酱汁并且仔细观察时,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一只已经被“分尸”的死老鼠!Kam强忍恶心,将碗里的情况给其他同事看,同事们都认定这是一只死老鼠。
“我感觉这是个天大的玩笑,我只是偶尔出去买饭吃,居然能吃出死老鼠”,Kam无奈地表示,“我从此再也不想去去餐馆吃饭了。”
拿着饭盒回餐厅,餐厅服务员大声尖叫
又气又急的Kam立刻拿着饭盒回到了Poke Bar餐厅,并将其展示给员工看,一位女员工看到可怕的画面后大声尖叫。
Kam对此哭笑不得地表示:“如果你有这样的反应,那么不妨想象一下我现在是什么感受,我可是吃了一半,说不定还吃掉了一些死老鼠的肉!”
餐厅员工立刻打电话给经理,给Kam做了一份新的Poke Bowl,但Kam坦言“我已经不想吃了,我已经有阴影了,担心这里面的食材也被死老鼠污染了。”
但Kam全程都保持理智,没有大发脾气,一开始甚至觉得赔偿一碗新的就够了,不想再去追究了。但回到家后,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事情公布到媒体上,毕竟这种严重的食物污染事件本不该出现在温哥华。
受害者拿到0赔偿,但对方不完全认错
为了避免在媒体上报道此事,Poke Bar特许经营店的老板Michael Hwang约Kam和Poke Bar经理一起谈论了这件事,并表示会在食品流水线上安装摄像头,密切关注是否有老鼠等动物进入。
Michael Hwang许诺给受害者Kam 0的经济补偿,但又表示“我们也是受害者”,对此Kam的看法是:“恕我直言,你们确实名誉受损了,但你们确实做错了,而且只有我一人吃到了死老鼠,你们没有”。
在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Poke Bar老板还是特许经营店的老板还不太相信Kam的说法,认为他在编故事,接下来又甩锅给供应商,说是供应商送来的货里混入死老鼠,餐厅加工时根本难以察觉。
Kam在谷歌餐厅评论留言说吃到死老鼠的时候,餐厅管理层甚至直接回复说“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你在抹黑我们餐厅。”这让Kam更加愤怒。
最终,Kam没有接受0的赔偿,因为对餐厅、特许经营店负责人的甩锅行为感到不满。既然如此,只能让大家“避雷”这家餐厅了。
被媒体曝光后,餐厅表态“彻查此事”
Kam将自己的遭遇告知了包括Daily Hive在内的多家本地媒体,于是Poke Bar餐厅、特许经营店终于坐不住了。老板Michael Hwang对媒体表态“我们一定彻查此事,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食材都是密封包装的,而老鼠体型并不小,很难混入食材。食材到达店里的时候也会放入安全的容器中;米饭则在盖着盖子的电饭锅里,饭碗是在冷藏容器里,员工和顾客都能看得到。”
“就算是添加配料,也需要用小勺子,我不明白老鼠如何钻进碗里同时又没被人发现”,Michael Hwang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屡屡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太离奇”了,似乎想表达自己很冤枉。
接下来,老板试图和Kam“握手言和”,希望用金钱摆平此事,但Kam的态度是:0的赔偿太少了,至少应该改成00。
对此,餐厅的态度比较犹豫,老板一方面觉得应该息事宁人,一方面却还觉得“对方有可能是蓄意为之,我们对此事会有合理的怀疑”。
卫生局表态:查到老鼠粪便
不管谁对谁错,至少该事件被媒体曝光后,Poke Bar的生意肯定是大大受到影响,毕竟普通民众更愿意相信受害者的言论,认为Kam不可能故意放一只死老鼠进去来讨要赔偿。
为了挽回声誉,Poke Bar只得求助于温哥华沿岸卫生局,希望能提供卫生检验合格的证据。本来通过最新报告显示,Poke Bar确实没有卫生黑历史,但事发后的2天,这家店却被抓到了“把柄”:
7月31日,温哥华沿岸卫生局检查员注意到Poke Bar油脂分离器后面、干燥储藏架后面的地板上看到了少量的老鼠粪便!这下,餐厅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对此,受害者Kam只是淡淡地表示:“顺其自然吧,希望他们能真的有所改观,我能拿到多少赔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不再有人吃到Poke碗里的死老鼠!”
近年来,餐厅有老鼠进入的事件在大温频频发生,但饭盒里出现被分尸的死老鼠,确实极其罕见……这则新闻的曝光,恐怕会让一些对卫生状况特别在意的人,从此对在温哥华下馆子开始害怕。
下,中国餐饮业正在经历着疫情以来最困难的时刻。
< class="pgc-img">>本文由红餐网(ID:hongcan18)原创首发,作者:翟彬。
“这应该是2020年以来最难熬的日子。”
北京酸菜鱼品牌来风鱼的创始人张总告诉笔者,自全面“放开”以来,店里的生意就一直不好,受疫情影响,客流量大减,目前营业额仅有平常的四成左右。
“门店的服务员都阳一遍了,其他家也一样,你看我们这一层很多店都暂停营业了。”张总向笔者倾诉道,“都说要3月份才会恢复,谁知道呢?现在难熬呀!”
来风鱼所遭遇到的窘迫并非个例,笔者近期接触到的十几家餐饮品牌,日营业额都只有平常的三到五成,品类横跨快餐、烧烤、正餐和茶饮,生意普遍萧条惨淡。
可以说,自全面“放开”以来,疫情蔓延之快,对餐饮行业的影响之深,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北京、石家庄、广州、重庆、郑州等先前疫情就比较严重的城市在“放开”之后首当其冲,餐厅的客流几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伴随的是阳性病例呈几何级数增加,紧接着就开启了“阳阳阳”的接力赛,先是顾客,然后是餐厅服务员,最后是外卖小哥,无一幸免地加入“羊群”。
回想十几天前,餐饮人们还在纷纷欢呼着疫情即将结束,餐饮的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候,没想到现实这么快就给了所有人一记重拳。
眼下,恐怕是自2020年以来,中国餐饮业最困难的时刻。
< class="pgc-img">>堂食客流消失,外卖无人接单
餐饮业正面临前所有的挑战
尽管大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疫情扩散之快还是超乎想象。
以笔者为例,笔者之前外出几乎是全副武装防护到牙齿,但仍然在12月8日开始出现症状,随后便先后经历了到处买药不得、凌晨抢菜、订不到外卖等等各种不便,深刻感受到疫情带给生活的冲击。
而相较于个人,疫情对于餐饮行业的冲击更是刀刀见肉,伤到骨髓。
< class="pgc-img">>△图片来源:摄图网
1、顾客,非必要不出门
最近有段子说得颇为形象,“北京有三分之一的人阳了,有三分之一的人照顾阳了的人,还有三分之一等待着阳”,所以,马路上、商场里、小区路上全都见不到人。
“非必要不出门”,正成为大部分人“不得不的选择”。还是以北京为例,近两个星期以来,北京的阳性病例大幅攀升,尚未阳的人也因为害怕被阳而减少了不必要的外出和社交活动。这点从北京地铁发布的数据便可见一斑,12月18日(周日),北京的日均客流总量仅为89.35万人次,创下新低,与9月份日均700万的水平相比大幅下降。
顾客不出门对餐饮业造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各大餐馆都门可罗雀,几乎无一例外。
有人说,等第一批“杨康”出来就会好起来了。但事实是,很多已经“阳过”的人也因担心“复阳”而不愿出门。
这样的情景正在全国各地同步上演。如果从网传的各省市感染峰值图来看,全国大部分地区还处于疫情的爬坡期,高峰期还未真正到来。之前有人预测到春节之后餐饮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现在看来无疑是奢望。
< class="pgc-img">>2、购物中心门可罗雀
12月18日,杭州、北京等多地的购物中心对营业时间进行了调整,要么减少营业时间,比如将开业时间延迟至11:30,打烊时间提前到20:00,要么关闭部分楼层,以确保消费者安全购物。
购物中心此举实属无奈,笔者近几天走访的多个购物中心,大部分都是“空空荡荡”,客流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仅有少数外卖小哥穿梭其中。
商场里有不少商家因为员工阳了,而被迫暂时关店,店铺都黑着灯,看起来更是一片惨淡。
3、外卖单量暴增,但骑手小哥却严重不足
疫情导致大家居家,从而促使不少餐厅的外卖订单量猛增,根据美团外卖相关数据显示,12月7日~9日,送往写字楼、园区等地址的外卖订单增长了33.4%以上。
但另一方面,由于骑手“因阳性而减员”,外卖的运力极度紧张。总的来看,外卖小哥在岗人数不到1/3,单量却涨了2倍不止,这就导致配送时间极度不稳定,餐饮外卖订单积压严重,配送时长延迟,以往半小时的配送时间如今延长到1-2个小时才能送到。
同时由于运力紧张,北京、广州等部分地区的部分配送费上涨2-3倍,甚至出现配送费比餐费还高的情况。
多个餐饮老板向笔者反映,高峰期门店根本叫不到外卖小哥,即使是闲时也要加小费才能接单。同时,餐厅每天因为没有骑手接单、接单慢、配送慢而导致的退单、赔付量也并不在少数。
< class="pgc-img">>以前是赔个房租
现在开业连人工也搭进去了
除了客流压力外,员工变阳也是餐饮企业面临的一大压力。
据笔者了解,北京、广州等这些疫情本就较严重的地区,大部分餐饮店的员工都开始变阳,而且感染速度还在加快,有的门店甚至全部员工都已被感染。
“广州解封,开放堂食刚刚有5天,店里就开始有员工出现不舒服的症状。目前已经有十多名员工陆续确认核酸阳性了。”健洋羊汤烩面创始人王健洋接受红餐网采访时表示。
南城香创始人汪国玉也向红餐网介绍道:“目前南城香门店一共有140家,能正常开业的有110家,包含中央厨房员工在内的总员工人数约有3000多人。随着北京疫情进入高发期,员工陆续核酸阳性,目前已有近60%的员工感染,各门店人手比较吃紧。”
< class="pgc-img">>△图片来源:摄图网
员工陆续“阳”了,对餐厅的运转产生了很大影响。因员工感染导致经营难以维持,甚至出现停工停业的情况,正在行业蔓延。
“生意本身也差,现在员工又一一倒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有餐厅经营者无奈地表示。
由于员工减员和客流大减,以往年底双旦的消费高峰期眼看着已经打了水漂,那春节呢,春节能不能正常营业,能不能抓住这个为数不多的销售旺季?笔者带着这个问题与十几位餐饮老板沟通,得到的答复不尽相同。
某湘菜品牌负责人明确表示不看好春节档,已经做好提前放假的准备;某烧烤店老板则直言,“以前是赔个房租,现在连人工也搭进去了。”
也有部分品牌的负责人表示还是想“赌一把”,如果1月份能够趋缓,春节就不歇业,但是会减少备货,以防万一。
相比之下,开在购物中心的餐饮品牌则最为难受,因为商场明确表示春节必须正常营业,因此不管春节客流能否复苏,都必须开业,成本再高也只能扛下去。
尽管春节的形势仍不明朗,但顾客的恐慌是实实在在的,某安徽非遗老字号的负责人告诉笔者,尽管当地的疫情还没那么严重,但是年夜饭的退订已经开始了。
“今年新店刚刚装修好,之前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春节的年夜饭预订情况也比往年好,但这么一来,今年的春节估计又泡汤了。”
< class="pgc-img">>黎明前的黑夜
现在才是最难的时候
近期包括钟南山、张文宏等专家预测在明年上半年3月份以后,社会有望恢复到疫情以前状态,光明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但是可以预测,有不少企业将会死在黎明前的黑夜。
笔者跟餐饮老板交流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现在才是最难的时候”。有位刚刚阳了的老板说自己现在的处境:“嗓子像吞刀片,心里也被小刀划”。
还有一位老板向笔者坦言,他上个月刚交完三个月的房租,如果到春节前还没有复苏的迹象,那这个春节就是自己的“生死劫”。
< class="pgc-img">>△图片来源:摄图网
另一个连锁烤肉品牌的负责人也承认,如果这波疫情海啸拖到过年后,那可能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品牌撑不到明年五一。
三年疫情已经让不少老板举债经营,而眼下这波无疑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少餐饮老板都认为,今年这个年关,才是真正的修炼场,熬过去,才能春风拂面,浴火重生。
怎么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海南糟粕醋米粉品牌甲唛的创始人告诉笔者,要重新启动预制菜,一年前疫情反复的时候就尝试过预制菜的销售,现在疫情凶猛人们在家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多,另外许多人害怕因堂食或外卖被传染,因此预制菜成了不错的选择。
来风鱼的张总则考虑在酸菜鱼之外增加“把子肉”等新品类,“现在消费者兜里都没钱了,上一些性价比高的刚需产品,能够快速回血。现在也不去考虑什么品牌调性和匹配度了,只要能增加销售,就值得一试。”
还有的老板开始计划关店、裁员,减轻成本,“没有准确的复苏时间点,每拖一天都是成本,即时止损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 class="pgc-img">>< class="pgc-img">>查查数据显示, 今年上半年,餐饮相关企业共注销吊销37.3万家,其中奶茶店8万家,快餐小吃店12万家,火锅店1.2万家。
简略的数据背后,是无数正在挣扎求存的餐饮人。
在抖音、小红书、B站、微博等社交平台上,“餐饮闭店”的关键词下,铺天盖地的是很多店主依依不舍地跟自己的店铺告别。
他们记录着疫情以来的坚持和挣扎,以及在最后关头倒下之后复杂的心境。
“不开业是等死,开业是作死”
关店已经成了餐饮业的“新常态”,有一些老板输光全部身家,彻底消失于行业中,迄今债务缠身,官司不断。
在商场做海鲜自助的贾松,也算一个。
2018年,贾松开始做海鲜自助。初生牛犊不怕虎,第一家店就投了八十几万,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好在势头很猛,天天爆满,每天忙忙碌碌,9个月就回本了。
看着银行卡不断增加的数字,贾松上头了。
每天计划去哪里开分店,觉得自己这种天造英才,不去多开几个店就太可惜了。
到19年拓展成4家店,员工200多个。平均下来,4个店每个月固定成本要40多万。
自助餐跟中餐不一样,中餐是点一份拿一份,其它放冰箱。
自助餐每天必须摆出来,如果没人吃坏掉了就要扔,这都属于物料消耗。
< class="pgc-img">>并且做自助缩小规模的话做不起来,因为本来就薄利多销,靠翻台率。
虽然成本高,但客流量非常大,贾松从来没有为生意发愁过。
餐饮主要靠过年过节带动消费,贾松们至少要备十几天的货。2019年开始,贾松的好日子到了头。
年前,贾松并没有接到通知说饭店不能做,他安心的回到老家过年,结果初二就出不来了。
人等得起,菜等不起。
四月十几号去开门,大部分的原料都不能用了,损失大几十万,加上房租带来的损失估计有150万。
停业三个月,商场免了半个月的房租,不过是杯水车薪。几十万的员工工资和高昂的房租压到了贾松的身上,还得准备钱进货。
前三个月几乎没有现金流,要想把4家店都运作起来,贾松走投无路开始贷款、借钱。
贾松其实想过,如果疫情反复怎么办?
但那时候一心想跨过那个坎,借这么多钱心里也慌,也怕,得想办法硬着头皮往前走。
疫情之后,客流量上不来,这有两例那有一例,进商场还要保持距离。
那时贾松有想过先关两家,但店里生意也不是天天都差。
有时一天能做两三万块,有时一天只能做两三千块钱,就想着再撑一撑,看过段时间疫情会不会好一点。
不开业是等死,开业是作死,贾松天天为钱愁,根本睡不着。
要想着贷款、房租到期、员工工资,没有货了……
去年7月,贾松实在撑不住了,关了两家店,10月又关掉一家。
最后一家店,依然没挣到钱,当时已经亏掉了六、七百万,房子车子都卖了,钱也借不动了。
第三家店的员工就把贾松起诉了。
派出所直接到店里抓了贾松,商场看到他被抓起来,要求他们退场,贾松老婆只能签字。
贾松被关了3个月,原因是拒不支付劳动报酬,最后判了7个月,缓刑一年。
从看守所出来贾松颓废了很长时间,但小孩这么小,脆弱的时候只能自己躲起来哭。
那时他最怕的就是电话,打给他的不是要债的就是准备起诉他的。
今年是最难的一年,家里两个小孩,父母五六十岁,靠贾松老婆一个月两三千块钱的工资。
没钱交租被房东往外赶,小孩要生病的话都拿不出钱。
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把债务给去掉。
不亏就是挣了
在这一轮闭店潮中,面向消费者的餐饮店主们承受着最直接的冲击,而在他们身后、按客户订单进货的批发商们,日子也同样不太好过。
今年5月,批发市场的李冬要把鱼从葫芦岛拉到外地。
原计划是路过河北、江苏、浙江、拐到上海,再到福建,因为一车鱼七、八千斤,一个城市很难消耗完,要好几个城市来分。
一趟拉得少,成本太高,所以都是沿着路线一路南下。
车从辽宁出发,鱼车的温度不能超过10度,一路下来都必须补充大冰块。
降温到4度,鱼就会像冬眠一样,减少活跃度和耗氧量,温度太高鱼可能就会死。
< class="pgc-img">>结果南京不让下高速,杭州也不让,温州也不行,一直把鱼拉到福州才让卸。
当时说是司机到过河北的一个城市,带星了。
卸下来以后,换了一辆福州牌的车直达杭州,运费加了将近一万块。
折腾半天,鱼死一半,一斤鱼的成本将近40块,八九百斤鱼死了,损失了3万多。
现在很多司机不愿意跑长途,要隔离要核酸。
路上要是核酸过期,不能住宿,不能下车,还得再找地方测,折腾费劲。
所以现在跑长途都得加钱,按斤算之前2块钱,现在3块、4块钱找不着运的。
市场的另一个档口,做鸡鸭鹅批发的周丹丹,一年多来,眼见着整鸡批发价从8、9块一斤涨到了11块,现在卖出一斤只能赚几毛钱。
稍微卖贵一点,店主们就不来拿货了,“生意不好做的,赚份工资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赚到这份工资,她给自己定了一个KPI——每天都要卖掉至少100只鸡才行,不然算上房租水电,就亏本了。
过了晚上七点,市场的店铺陆陆续续都打烊了,周丹丹还在坚守。
“新鲜的鸡过了夜就要降价了,当天能多卖一点是一点,就少亏点嘛,不亏就是挣。”
市场里今年已经关了好几家档口,她心有戚戚,“实在不行,就只有考虑转行了。”
在市场卖蔬菜的蒋霞也不例外,最近时不时会接到饭店的退订电话。
以前一天微信能收2000块左右,现在一天就4、500块,去掉成本,整月的利润也就够个生活用度,但是也不能不做。
“没办法,都是熬的。你干的话,可能哪天行情好了,你就有点赚是吧?不干就啥都没有了。”
压死餐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国内餐饮行业中,原料进货成本、人力成本以及房租及物业成本是成本中占比最高的三项,也是增长最快的三项。
餐饮人刘余,最终就被房租击垮了。
从熬粥工,到干采购,再到当服务员、收银员,之后又升了经理助理、经理,刘余在餐饮业摸爬滚打了8年。
直到2017年,刘余终于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饭店。
这家店开在城中村住户的活动中心附近,一到晚上,人们从各栋自建房涌来,好不热闹。
< class="pgc-img">>饭店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最好时一个月的流水将近30万,那也是刘余最忙碌的时候,一天只睡2个小时不说,还得挤出时间来研究口味。
自从疫情开始反复,刘余只觉得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隔三差五就得关一次门,生意渐渐的变得极为惨淡,在他印象里以前不是这样,“以前生意都很好的。”
刘余也分析了一下原因:
疫情只是一个催化剂,去年饭店生意虽然下滑,但还是可以活的,因为消费者的消费能力在,怎么都能分一杯羹。
但是遇到疫情反复、经济下滑的时候,就不行了,大家都没钱了。
不是物价涨了工资就涨,现在可能日用都紧巴巴,哪里还有闲钱来打牙祭呢?
“1个月的房租三、四万块钱,3个月里多数时间没开门,已经赔进去10多万了”。
后来,能开业了,但必须在门口量体温、登记,餐厅里也不允许聚集那么多人,1张桌子相隔2米,原本2张桌子可以坐8个人,现在才坐2个。
翻台率低,营业额还不到原来的一半,基本上是赔钱状态。
“再加上猪肉一直在涨价,涨了得有三个月,店里用得多的五花肉,进货价从13块一斤涨到了23块。梅花肉也从17、18块涨到了27、28块,都差不多涨了10块钱。”
不知不觉五花肉价格都快翻倍了,隔三差五贵一点,几个月后回头一看才发现,啊,都涨这么多了。
刘余粗略算过,按目前经营情况来说,食材成本每个月增加了至少五六千元。
而他每个月的开支,包括店面租金、水电费、食材成本、住房租金、一家人吃穿用度、刚满周岁女儿的奶粉钱,要3.5-4万。
这没算母亲、妻子在店里帮忙的人工成本,他一直坚持着“即使是家人也要算工资”的开店理念。
“要是算人工肯定是亏的,有时候想还不如去上班。”
原本刘余也想着,疫情会不会很快过去,于是陆陆续续裁掉了店里的一些员工,也尽量在人本、原材料上缩减成本。
但交不起的房租,却是那“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当时房东很照顾我,减免了一部分房租,但我一直是赔钱的状态,还一直贴钱进去,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我把自己的车都卖了。”
坚持了一年多,刘余最后关闭了这家店。
结语
餐饮业在南方有个说法叫“一鸡死、一鸡鸣”,有此起彼伏的意思,寓意这个行业生生不息。
疫情加速了餐饮大洗牌,让餐饮人损失惨重,但也同时改变了我国餐饮市场的发展格局。
在最艰难的时期,一些人又吹响了进击的号角,开始想办法自救。
挑战与机遇并存,餐饮业仍然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