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 本报记者 霍然
近年来，随着智能手机的普遍应用，外卖行业在城市迅速发展，外卖从各大饭店，送到消费者的手中，要靠外卖骑手的全程派送，骑手成为外卖“流水线”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人员的需求量非常大。
我市很多外卖站点，以月薪八千或上万吸引新人入职，甚至打出入职奖励2000元的“口号”，更在今年6月份后，将奖励提高到4000元。
即便如此，外卖行业仍长年陷入“用工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通过连日来的调查，大庆晚报记者发现，外卖行业的流动性太大，是导致“用工荒”的主要因素，很多外卖骑手，都把这一职业当成临时职业，并不想干太久。
30岁左右人是主要的从业者。很多年轻人吃不了苦，干了一段时间便离职，导致这一行业，长年出现人员“缺口”。
< class="pgc-img">入职有奖
外卖行业仍然很缺人
8月13日，小静的母亲去外地旅游。小静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一天三顿饭都点外卖。
半个月的时间，小静几乎把周边的饭店都尝遍了。好在外卖小哥服务好，送餐也快，少则10分钟左右，多则半小时，就会把餐送到。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涌现出各种新的职业。在所有的职业中，与市民接触最为广泛的，当数外卖骑手。
打开58同城、赶集网、百姓网等网站，记者发现，以美团和饿了么为代表的外卖平台，长年都在招人。
很多招聘广告，甚至打出月薪八千，甚至上万的广告词，以吸引新人入职。
疫情期间，市民出门的次数减少，对餐饮行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同时，外卖的单子随之减少。
单子的大幅减少，决定了外卖平台，不再需要那么多骑手。即便如此，各外卖站点仍在不断招人。甚至很多站点打出新人入职奖励2000元的口号。
美团一位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所谓新人入职奖，并非刚入职骑手直接拿到2000元。而是分四个月，每个月完成一定的单量，奖励500元。
对于新人入职奖，一处饿了么站点则要求入职者，必须干满两个月，每个月给予奖励。
从今年6月份开始，随着各大饭店正常营业，外卖平台的订单增多，对骑手的需求量自然增大。为了吸引更多新人加入，个别外卖站点甚至将新人入职奖，由2000元提高到4000元。
新人入职奖的大幅提高，说明各大外卖站点，对于骑手的需求和骑手的“供给”，严重不匹配，供需关系决定了“市场价格”。
既然外卖行业入职的待遇如此丰厚，月薪又高于很多行业，那么，外卖行业为何长年陷入“用工荒”呢？
< class="pgc-img">流动性大
一两个月离职很正常
记者曾采访过多个外卖站点，了解到外卖骑手的月薪，一般在五六千元。干至一段时间，可以申请早晚班，会有一定的补贴。早班的时间，一般7时到8时。晚班的时间，22时到第二天凌晨2点。
此外，由于冬季天寒地冻，工作比较辛苦，也会有一定的补贴。只要肯吃苦，在冬季月薪过万，可以说比较常见。
每家外卖平台，下设多个站点，共同瓜分大庆的城市区域。各站点的运行模式类似，但也有一些不同。比如，有的外卖站点有底薪，有的则没有底薪。
有底薪的话，会有任务量考核，要求派送多少单。超过规定的单数，还会对每单给予不同的奖励，以鼓励多劳多得。
总体而言，每单赚的钱，大约在5元左右。如果每天跑40单，一天赚200元，一个月就是6000元。一般来说，骑手的年龄段，在30岁左右，以年轻人为主。很多年轻人吃不了苦，干了一段时间便离职了。一位外卖平台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干一两个月便离职，非常常见。有一位年轻人，只干了一天，便干不下去了，人员的流动性非常大。
比较而言，那些成了家、有了孩子的骑手，干的时间会比较长。
一位从业者告诉记者，外卖骑手特别辛苦，每天要爬很多楼，把餐送上门。如果是四楼以下还行，四楼以上，一天爬下来，腿都直发软。
而且这个职业，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人的素质还是好的，个别的人，可能会因为心情不好，或者菜做得不好吃，对骑手给予差评。
饿了么一位招聘人员告诉记者，骑手的工作的确很辛苦，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但比起农民工，工作要轻松很多，毕竟，送的外卖并不重。
临时工作
每天靠抢时间来赚钱
采访中，一位外卖骑手向记者诉苦，有一次，他去给顾客送餐，打了6个电话，对方也不接，而且，楼号也写得不详细。
一个小时后，对方才和他联系，问他为啥还没把餐送过来。
当时，他正在派送另一个单，没法优先给对方送，让其等候半个小时，对方是个南方人，听了很不高兴，甚至对他出言不逊。
当然，也有顾客会让他心暖。有一次，他在送餐时，发现餐盒坏了，导致部分菜汤流出。
他怕顾客差评，向其表示，可以再送一单，钱由他出。没想到，对方竟说，菜能正常吃，不必赔钱，还说会给他好评，让他非常感动。
在很多从业者的眼中，外卖骑手这个职业，辛苦又没有归属感，不可能长期从事。在很多人看来，干三四年简直不太可能。
一位外卖站点的管理者告诉记者，很多从业者，都把外卖骑手，当成了临时工作，这是人员流动性大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比如，一些从事供暖的人，只有冬季和春季忙，夏季和秋天没什么事，来从事外卖骑手。
还有一些农民，春天和秋收在家干活，其余的时间，到城市当骑手赚钱。
外卖骑手入职后，要自己买或租电动车或摩托车，显然，摩托车的效率，要比电动车的效率高很多。
但骑摩托车，需要考取驾驶证，这对于很多骑手来说，是个不小的门槛。毕竟，考驾驶证无法“临时抱佛脚”。
可以说，几乎所有派送的单子，时间都比较充裕，很少有哪个骑手，会因为送餐“超时”被罚款。
但我们经常在大街上看到骑手在匆忙赶路。主要原因是，饭时只有那么长时间，在每个单子上抢时间，才能派送更多的单子，赚更多的钱。此时，骑摩托车的人，毫无疑问要比骑电动车有更大的优势。
可以说，每位外卖骑手，都是在和时间赛跑。时间就是金钱，在这个行业体现得最为明显。
市场成熟
更高待遇方能留住人
在很多市民的眼中，外卖骑手和快递员的工作性质非常相似，都是收到“商品”后，把商品送到顾客的手中。
不过，在外卖骑手的眼中，两者的工作性质，有很大的区别。每位快递员，都有自己的服务区域，在这个区域收件或派件，除了双十一和618比较忙外，很少有快递员工作很晚。而且，很多快递的派送，也不那么着急。
比较而言，骑手的工作，要辐射饭店周围3公里，跨越的区间特别大，工作更加辛苦。
记者了解到，近年来，随着智能手机的普遍应用，外卖行业迅速发展。
此前，有美团、饿了么和百度外卖，形成三足鼎立之势。2017年，随着外卖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饿了么最终收购了百度外卖，美团和饿了么“双雄崛起”，但竞争并未因此而停止。
目前，无论是美团，还是饿了么，仍然对用户进行补贴，以争夺客户资源，市场空间仍然很大。
针对此事，东北石油大学副研究员孙万年认为，随着外卖行业日趋成熟，利润达到一定的平衡点，各种补贴会越来越少，同时，平台的利润会随之增加。平台为了留住人，让队伍更加稳定，有能力拿出更多的资金，来提高骑手的薪水和待遇。生活中，很多行业比骑手还辛苦，但仍有很多人在从事。目前，外卖行业的薪水，高于很多行业，但并未高出太多。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高的薪水和待遇，才能留住辛苦奔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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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外务工，月薪2万元+，包吃包住，提供派遣服务的公司具备向境外派遣劳务人员资质……承诺三四个月就能办好相关手续并完成面试，办不成全额退款。”这看似靠谱的工作机会，吸引了大量务工人员与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及与其相关联的三家企业签署了出境劳务委托合同，并交纳了2万元至3万元不等的费用。
本月初，这些签了合同、交了费用的工人们却发现，这四家公司同时人去楼空，合同成了一纸空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工人们的损失又该怎么办？
号称“海外务工月薪2万+”
交钱后公司跑路，多名求职者被骗
在四川成都天府新区，四川远境协派劳务服务有限公司、四川海聘劳务服务有限公司、四川环洋劳务服务有限公司这三家企业，相距不过50米，都租用了高级写字楼里的大隔间。
这三家企业都与具有海外劳务派遣资质的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有关联，从全国招募代理，介绍所谓的境外务工机会，号称不管是英国开叉车还是在澳大利亚开塔吊都能安排。
内蒙古的刘先生告诉记者，今年7月，他经朋友介绍，了解到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资质齐全，就交了2万元给其关联企业——四川远境协派劳务服务有限公司，但不到一个月，公司就从高档写字楼里消失了。
刘先生：公司号称挣钱快、工资高，欧洲、澳大利亚、美国都能去。承诺3到4个月办理出国，如果这个时间段办不成，可以选择别的业务单，或者直接退款。
江苏的李先生表示，他通过互联网认识了中介江女士，对方给自己推荐了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称这家公司手续齐全，前期需要交纳的2万5千元费用，相当于境外工作一个月的工资。
李先生：办理出国的周期为3到4个月，8月份办理的周期到期了，她告诉我说审核通过了，让我再等一等。然而，8月份公司就跑掉了。
为李先生办理业务的中介江女士介绍，今年3月，她收到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工作人员的介绍，称其在全国扩展业务，每做一单返5000元提成。江女士做了20多单，却没有一人能成功出境务工。
江女士：我们查了公司资质，法人代表是不同的三个法人代表，但老板是同一个老板。我们也看了工人的合同，上面写着办理周期是3到4个月，办不成全额退款。我介绍的工人等了4个月后没办成，我就为他们申请退款，没多久公司就爆雷了。
招工代理称自己也是受害者
广东的于先生从2023年7月开始与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合作，先后代理了200多人的业务，结果没一人成功出国。由于此前要求退款的人，都能顺利拿到钱，所以他才会一直做下去。
于先生：本来承诺2023年10月底就开始送人出国，因为国庆节放假，延缓到12月底，不同意延期的可全额退款。等到12月底还是没人能出国，对方解释马上春节了，过完年2月再出去。感觉到情况不对，我们就去找这个公司，对方说愿意退款的全给退，有一部分人还是愿意等待。
于先生说，由于对方一直可以正常退款，所以没有起疑心。直到今年6月，还是没一人成功出国，他决定全部退款，把钱还给务工人员。到7月下旬，退款变得缓慢。感到事情不对劲，于先生就找了过去。
于先生：8月5日早上公司还正常运营，到中午就一个工作人员也找不到了。
于先生表示，他和几位朋友一起做代理，公司失联前，加起来还有近千人的费用没退还，大家都很着急。于先生没想到，通过商务局资质审核的公司，居然也会突然消失。
公安机关已立案调查
记者查询发现，2023年3月，资阳市商务局为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颁发了《对外劳务合作经营资格证书》。
△资阳市商务局颁发的资格证书
此前，在四川省商务厅官网，可以查到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的相关资质。目前，相关查询网页中，该公司的信息已被删除。
△四川省商务厅官网此前的认证
资阳市商务局工作人员表示，虽然四家公司都出了问题，但只给四川远境劳务服务有限公司颁发了资质，且该公司的确能将务工者送往境外，其余三家关联企业是否属于违规借用资质，需要进一步调查。
资阳市商务局工作人员：根据《对外劳务合作管理条例》，个人或未依法取得对外劳务合作经营资格并办理登记的单位，不得从事对外劳务合作，不得允许其他单位或个人以本企业名义组织劳务人员赴国外工作。
近期，很多人向资阳市商务局反映了此事，相关情况已移交公安机关。目前，成都市公安局天府新区分局已受理此案，认定为“8.5劳务公司合同诈骗案”并于8月7日立案，案件侦查工作正在进行中。
记者/任梦岩
来源： 中央广电总台中国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