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居食堂的油饼是一两粮票6分钱,如果不给粮票,就要8分钱。我们常买的还有那里的豆浆,白浆一大碗2分,糖浆一大碗5分钱。
那时人们观念跟现在的观念不一样。豆浆里放点糖,凭什么要贵那么多?那时的白糖也是紧缺商品啊。1960年的时候,听说白糖供应曾经断货,得了肝炎的病人凭医院证明才能买,糖成了滋补品。所以你说糖浆能不贵吗?
后来我们凭购货证买糖的时候,副食店开始供应的也只是“古巴糖”,那种是一种黄颜色的砂糖。在经济的逐渐恢复中才出现绵白糖,也叫好白糖,价格是每斤8毛5。困难时期人们没有少油、少盐、少糖的概念,不用担心三高和糖尿病,也没有脂肪肝。
西直门内大街居民生活质量的提高是从1970年代,我们这一代人参加工作开始的。中国人口红利带来的家庭收入增长从那时起开始显现。从老三届去农村,靠一个家长赚钱,养活家里七八口人的现象逐渐地发生改变。
那时都是初中毕业,16岁参加工作。我的工资是从三年学徒开始,然后定级,不断上涨。第一年是每月16元,第二年18元,第三年月工资21元,三年学徒期满,定一级工,工资34元,第四年工龄满,定二级工,42元。从42元的二级工再往上升三级工就难了,等多长时间不一定。
需要说明,我们的工作在轴承厂,是重工业,所以工资高一些。很多同学参加工作后,二级工的工资是每月39.78元,这个工资数是大部分二级工的普遍水平。那时工资虽然涨得慢,但是物价非常稳定。后来1979年时物价开始上涨,猪肉涨点价还要先发文件,头一天先神神秘秘召集党员会,传达到党员,第二天再召开全体职工大会告诉广大革命群众。因为猪肉涨了价,每个职工还每月发2块钱的生活补助。
从我参加工作开始,去饭馆吃饭的次数开始大大增加。那时就到了1970年代了。由于我们工厂在北京西山,是每周回家一次,我每周从轴承厂下夜班回家时,就自己去饭馆吃一顿,犒劳自己。但那时我家已搬到新街口了,我去的是新街口餐厅。但是饭菜的价格我想与大碗居应该是一致的。时间大约在1974年到1977年左右。
在新街口餐厅,我每顿饭要一个酱爆肉丁或一个溜肉片,价格是5毛钱,酱爆肉丁里还有核桃仁。再来一杯啤酒,1毛钱,再来一碗米饭。花六、七毛钱可以吃得很好。这个时期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只是饭馆的生意逐渐好起来,我们157中同学之间也经常有了一些聚会,但是大碗居一类饭馆还没有门庭若市,我到餐厅吃饭都是进去就有座位,要个菜一会儿就能吃上,后来就出现了吃饭难。
今天北京市的大小餐馆不仅开在大街上,还开到了胡同里,见缝插针遍地开花,而且名目繁多。光是快餐,就有什么重庆美食、成都小吃、马兰拉面兰州拉面、香河肉饼、李先生牛肉面、山西刀削面、陕西凉皮、沙县小吃、杭州小笼包、驴肉伙烧、羊肉泡馍、武胜羊杂割、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吉野家等等等等数不胜数,其它的就不用说了。
但是在1960年代,我们西直门内大街,从西直门到新街口,至少一公里长那么大一条主干路,只有两家餐馆!一家是大碗居,另一家在桦皮厂胡同口西侧路北,在那个小酒馆与桦皮厂胡同口之间,如果放在今天真是不可想象。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状况。 人们的生活水平是逐渐提高的,餐饮业的发展历程很真实地反映了这个提高的过程。所以改革开放刚开始时,就出现了吃饭难。
1980年代人民生活水平很快上升,服务业还没跟上,到餐馆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吃饭得等位子,而且没什么秩序。一桌人坐在那里吃,另一群人站在后面等。如果赶上今天的反腐败,倒是一个监督贪官的好方法,看看你们前一桌人都吃什么,是不是公款的,怎么吃的,剩了多少。那个吃饭的人也不舒服啊,一家人坐在那里吃饭,老有几只陌生的眼睛在背后盯着,焦急的等待。那是大碗居食堂的辉煌时代,营业额不用说,工资资金不愁没钱发。
我姥姥家在西直门内大街的西章胡同,因为小时候妈妈上班,我在姥姥家吃饭,所以我们六七班的大部分男生都知道姥姥家,而且与姥姥很熟。姥姥院里有位姓李的邻居,兄弟俩李建军李建国。李建军有个姐姐叫李冬青,也是咱们西直门一小的,我们年级六一班的。1980年代初,我去姥姥家,姥姥的邻居跟我说,建国哥俩可发财了,左手一个大金戒指,右手一个大金戒指。那两个小伙计我熟啊,都是小时候一块和泥的玩伴,没什么特殊的本事,我好奇地问,怎么发的?那个邻居说:他哥俩现在每天上动物园卖包子呢,早上起来3点钟起床蒸包子,6点多蹬着三轮就出去啦,拉上大屉的包子去动物园,一个上午全部卖光。
我说那可是够辛苦的啊。
邻居说可不是,你上他们家看看去,光大葱切得就堆得小山似的,切得李奶奶泪流满面。哥俩早晨起来三点钟开始揣面,干得热火朝天。1980年代,粮票的限制不那么严了,中国人也开始旅游了,而且动物园也开始有了卖服装的,人员的流动搅活了经济的死水,随之而来的就是餐饮业的供不应求。
那会儿也不要什么营业执照,不用交税。北京开始了买油饼都排大队的现象,吃饭难吃早点难的问题,已经提到政府办公会。全民集体个人一起上,谁有胆子谁发财。
源:湖南民生网
编者按
有人说,“地摊经济”看似低端,但背后却连接起了两端——一端,是大众的日常消费需求;另一端,是低收入人群的生存需求。聚焦个人,中人社传媒现推出“小摊故事”系列报道,记录热闹的地摊经济背后,小摊主们草根生存和创业的艰辛,以及他们在面对困境时的韧劲与灵活应对之道。
地摊江湖里从不缺美食,品类繁多、口味丰富,你可以向老板提各种要求,但有一个需求大多数人可能满足不了你——可以坐在这吃吗?问出这个问题,大多数老板会用眼神告诉你:“嘿!兄弟!那会挡到我的生意!”但在长沙市银双社区新天地小区有这样一个麻辣烫摊,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你都可以坐下来慢慢吃。在摊主彭征东经营之下,这个小摊成为了一个既有口味也有人情味的“深夜食堂”。
彭征东的麻辣烫小摊。
无辣不欢
“吃辣吗?”
“吃。”
“左边还是右边这个,左边这个比较辣。”
“那要左边这个。”
……
晚上6点到7点,是小摊的第一个“小高峰”。
要不要辣、几分辣,每个顾客到这里来吃麻辣烫,彭征东首先都会进行询问。迎面来的是一个年轻女生,与斯文样貌不一样,她径直选择了最辣的那一款辣椒酱。“他们家就是这个辣椒酱够味!”细细一看,女孩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圈细密的汗珠。
“麻辣烫麻辣烫,不够辣还有什么味!不同的辣度完全是不同的体验。”彭征东笑着说,摊子上的这两种辣椒酱都是他自己准备材料熬制,每天要吃掉两大罐。
在“吃货”美食家众多的星城长沙,一个麻辣烫小摊要做出自己的味道,仅仅靠辣椒酱怎么够?“汤底做得好,配料才算锦上添花。”为了做好汤底,彭征东花了1万多元拜师学习,并且自己进行了改良。
“可以介绍一下您的改良过程吗?”记者问。
“不能说,不能说,这也算商业秘密哩!但是绝对干净卫生。”彭征东又开始往锅里倒汤底。顾客们喜欢加汤,每隔半个小时,他都要向锅里加上一轮汤。
晚上6点到7点到一个小时时间里,顾客来来往往,彭征东几乎没有落座。“我去年偶然来彭哥这里吃了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当时就连着来吃了几天,如今更成了这儿的熟客——冬天坐在这里吃,夏天打包回去吃。”一名顾客笑着对记者说。
早起的“夜猫子”
过了晚饭饭点,顾客渐渐变少,彭哥一边收拾上一个顾客吃完后留下的碗筷,一边发出了小声叹气。小摊生意看上去并不差,还有什么烦恼的呢?
“这两个月是我们最难熬。”在记者看来很不错的生意,彭哥却并不满意。正值盛夏,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就是一台天然的“制汗机”,光顾的人自然变少。“冬天我这里都是要排队才能吃到,忙起来我穿着短袖都不觉得冷。”他说。
也因为不算忙碌,彭哥有了时间与记者闲聊。2015年,他从西安一家机械企业辞职,决定自己“当老板”。在长沙市银双社区租下一间10平方米大小的门面,早上卖肠粉油条,晚上摆摊做麻辣烫,一直干到了现在。
“晚上最早也要12点多才能睡,早上6点半就起床,身体累但是心里舒服。”彭征东说,“心理舒服”是舒服在两个地方:一是创业之后,收入都由自己决定,他踏实肯干,做小摊收入比之前翻了一番;二是辞职之后,他与家人终于可以不再分居两地。
张春华,彭征东的徒弟兼帮手。
做出人情味
疫情期间迟迟无法开单,今年4月,在长沙一家装饰公司工作的张春华选择了辞职。他的妹妹是彭征东麻辣烫店熟客,他自己也来吃过不少次。现在他计划开一家餐饮小吃店,找到彭征东说想过来帮忙并取经,没想到彭征东马上就答应了。
就这样,张春华成了彭征东的徒弟兼帮手。一人打包,另一人就算账;一人招呼客人,另一人便收拾桌椅碗筷。“把我的这些技能分享给别人,别人也能来我这帮帮忙,既是共赢也是交朋友,这是多好的事。”彭征东说。
“我现住在彭哥家里,早上也会来跟他帮忙。社区里有一个老人,只要他早上过来,彭哥都会免费给他送早餐。”张春华说,跟彭哥学开店,确实值了。
9点多,一对刚散完步回家的母子在小摊前停下了脚步。
“妈妈,我想吃这个。”5岁的小男孩指着锅里刚刚煮熟的肉丸说。
“忘记带钱出门了,要不我们明天来吧?”孩子妈妈说。母子正准备离开,彭征东赶紧拿出一串肉丸递了上去,说:“没事儿,算我请孩子的!”
“人情味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抹掉别人一个零头是有人情味,你帮一个小忙也是人情味。我觉得我这个摊子挺有人情味的。”彭征东笑着说。
偶尔晚上收工完,彭征东会打开一罐啤酒,就点宵夜解乏。这时社区居民杨大哥就会登场。杨大哥最喜欢到他的摊子上来吃宵夜,小到家长里短、大到国计民生,都是他们的聊天内容,有时聊得兴奋,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最近,他们甚至还在筹划一起开一家羊肉粉店。
晚上12点,彭征东准备收摊,再过6个小时,他又要开启新的一天了。
<>/沈雁萍
【作者简介】沈雁萍,民勤一中教师,网名落英缤纷,平时喜欢阅读和写作。
< class="pgc-img">>【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今天说的这个事儿,也算是吃饭吃出来的乐子。
话说二十年前,民勤的餐饮业还刚刚起步,远没有现在这么红火兴盛。就说乡下,一个镇上有一家能承办宴席的酒楼餐厅就很了不起了。因为是独家生意,形不成竞争,经营没压力,所以那时酒席上出现卫生问题饭菜质量问题都是很平常的事。
那天老公一位堂兄嫁女,我们俩应邀去赴婚宴。宴席就设在当时东镇唯一的东苑酒楼。我们去时,一拨客人已经吃完,正在安排第二拨入席。我俩一边和队上的人打招呼,一边找位置就座,说话间菜就上来了。和我们同席的都是队上的人,大伯子小叔子妯娌,我也都熟识,因此,席间你劝我让,十分热闹也十分融洽。
清炖全鸡上来了,大家让我来分食。我于是站起来,将盆子往自己跟前挪挪,一手拿筷,一手操勺,动起了手。大家说,俩鸡腿,分给桌上年长的两位哥哥。我说好的,就把鸡翻了一个过。要撇鸡腿时,却发现清炖全鸡只有一只鸡腿,另一只被撕掉了!我把勺子一放,说,我们今天有口福了,碰上珍稀动物了!大家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笑着说,一只腿的鸡,可不是珍稀动物吗?
大家伸过头来一看,果然只有一只鸡腿,于是纷纷说,要么就是头一拨客人吃剩的,又给端上来了,要么就是被服务员偷掉了一只鸡大腿,太不像话啦,并说要找老板理论。这时老板娘恰好就在跟前,老公招呼了一声,她过来问什么事。我俩在镇上住着,其实和老板老板娘都熟识。老公说,就是想问问,在你们这儿吃珍稀动物犯不犯法。老板娘不明就里,一脸茫然。老公指着盆子笑着说,一只腿的鸡不是珍稀动物是啥?不问明白,我们可不敢吃!
< class="pgc-img">>老板娘低头一看,顿时一脸的尴尬,忙不迭的说,不好意思,肯定是服务员端错了。她嘴上说端错了,可并没有要撤换的意思。一切都明摆着,这种现象,老板早已是是心知肚明见怪不怪的了。如果再继续较真,怕就不好瞧了!毕竟是熟人,老公于是打了个圆场说:哥哥们,来吧,算我们有口福,还是自己动手吧!于是大家又哈哈哈笑了起来,也不用我来分了,也不再计较是不是剩的了,你一块肉,他一勺汤的,一会儿功夫就肉净汤光盆儿见底了,仿佛吃的真是什么珍稀美味!庄稼人,就是宽容厚道!试想想,那事儿要搁现在,可就没人肯原谅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大餐厅大酒店,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近些年来,吃喝之风盛行,餐饮业红火发达,餐馆酒楼林立,各家为争客人出尽百宝唯恐不及,哪还敢拿剩的东西糊弄食客或者克扣食客?再说现在的人们,外出就餐,追求的绝不只是简单的吃饱吃好,人们要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享受服务,享受环境,放松心情。饭菜质量不好,服务不好,对不起,大爷下次不来了!所以谁敢糊弄顾客,就等于在自毁生意,自砸招牌!
类似独腿鸡的事情,想必当年你也碰到过,而现在应该不会再发生了,至少,我没再碰上过。我想,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体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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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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