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二手图书交易市场快速发展，目前市场上主流的商业模式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以闲鱼、转转等综合型平台为代表的C2C模式；另一种是以多抓鱼、漫游鲸等垂直类平台为代表的C2B2C模式。
本文将介绍二手图书交易从C2C撮合到C2B2C买断模式发展的演变逻辑，并聚焦于“漫游鲸”对C2B2C模式的再次创新，为您分析其“积分模式”的优缺点，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一、从C2C撮合模式到C2B2C买断模式
据中国互联网经济研究院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我国闲置物品的交易规模已经达5000亿元，且以每年30%以上的速度增长，二手交易逐渐成为一种相对成熟理性的消费理念。
二手交易由于供货渠道单一，主要来自平台上的个体卖家，很难进行“标准化”，因此以“闲鱼”为代表的主流二手电商都是采用C2C的撮合模式。但“非标”意味着用户在购买商品时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思考“这个东西值这个价么”，这种决策心理在经济学上叫做交易摩擦心理，这就导致了市场的交易效率很低。艾瑞报告的数据显示：传统二手交易平台上一件物品的成交周期大概是20多天，一年只有不到20%的物品能够顺利成交。
因此，二手书这一品类以其精神产品的属性，价值不易受损，标准化的定价，较先进行了C2B2C买断模式的改造——平台从用户的手中收取图书，再统一处理、定价、二次销售，都具有集约化、标准化的性质，提供一整套定价、回收、翻新、再次循环的服务。由平台进行价值背书，减少过程中的交易摩擦，其中的代表便是“多抓鱼”。
而本文要介绍的“漫游鲸”则在C2B2C买断模式的基础上进行了再次的创新，“原价回收”+“虚拟积分”的模式在半年内连续完成两轮千万级人民币的融资。
二、漫游鲸：“原价回收”+“虚拟积分”
“原价回收”指用户在将书卖给平台时，平台将按照书本封底标注的定价进行回收。但平台付给用户的不是现金，而是“虚拟积分”，漫游鲸称之为“书费”，书费不可以提现，但可在买书时用于抵扣。
书费可抵扣书籍原价85%，买家只需现金支付15%，而不适用积分的话，只能享受4-5折的折扣（一般的二手书交易平台为3-4折）。例：一本原价30元的书，用书费购买时只需支付4.5元。
三、“原价回收”：让用户满意，让平台省心
1. 让用户满意：“原价回收”利用“锚定心理”，降低用户损失感
C2B2C的买断模式在交易时通过平台的信任背书，有效降低了买家端的交易摩擦，但在收书过程中的定价环节又存在与卖家端的交易摩擦，卖家在卖书时一定会想，“我卖这个价合算吗”。而我们也知道，一般二手书回收的价格都不高，一般都不超过原价的20%……..
而用户的心理一般是“我79块钱买来的书，你6块3就像收走？不卖了！”。这样的情况在经济学中成为“处置效应”，即用户在出售二手商品时，一般只考虑入手商品时自己的花费，将书本价值与定价锚定。
而漫游鲸“原价回收”就很巧妙地利用了用户的“锚定心理”：
一方面，“原价”二字很好的满足了用户的心理预期，大幅降低用户在卖书时的损失感。
另一方面，也在无形中将“书费”的价值与“现金”挂钩，使得用户对积分的接受度更高。由于没有公开数据，笔者对数十位大学生进行了调查，结果中75%的受调查者都表示漫游鲸的“原价收书”很吸引人。
2. 让平台省心：“原价回收”跳过了“定价”这个技术活
定价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需要兼顾用户的感受与平台的利益。图书定价需要根据算法由库存和市场情况动态调整，搭建这个系统需要大数据的支持，需要健全的数学模型。如何建立一个有效的图书定价和图书质量评价体系仍待检验。除此之外，还要考虑自身的利润空间，来自京东、当当等一手书的竞争和其他二手书商的价格竞争。漫游鲸彻底避开了这一环节，节约了大量成本。
四、“虚拟积分”：运营的金钥匙
1. 进可降低获客成本，退可增强用户粘性，平台不承担资金压力
书费不可以提现，因此不需要承担收书的资金压力。同时，书费可用作补贴，用于吸引用户，降低平台获客成本，而书费并不真正和现金挂钩，所以平台并没有补贴的资金压力。而书费是平台的“专属货币”，如果不在平台上买书，就会变成沉没成本，既可以促进用户进行交易，也可以增强用户粘性。
2. 实现用户细分，促进图书流转
“如果你想享1.5折的优惠，你必须要先有足够的书费”，因此，在漫游鲸上买书的用户，大多也有卖书的需求，这在无形中完成了对用户的进一步细分，同时，有趣的是，在漫游鲸买到的书还可以“原价”卖给漫游鲸，漫游鲸真的在做一个“二手图书流转平台”。同时，用户在买一本书之前，需要卖出一本价值相近的书以获得足够的书费，因此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平台整体的存书价值应该是只增不减的。
五、“积分模式”可能存在的缺陷
漫游鲸的“积分模式”确实为用户和平台都创造了价值，但有限的图书品类、单一的供货渠道及高居不下的物流成本才是阻碍二手书交易平台发展的核心痛点，这样的模式创新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1. 品类、总量有限，二手图书供应与需求始终难以匹配
目前，多抓鱼、漫游鲸、转转等大多数二手书平台主要回收人文、商业、科技、生活这四类图书，并且库存也相对较少，有些二手书的购买还要靠抢。由于需要考虑图书的流转率，低流转的图书意味着库存成本压力，因此二手书平台的品类十分有限。同时，二手图书交易平台供货渠道单一，相较于一手书店拥有发行商的大批量供货，漫游鲸的二手图书目前主要来源于平台上用户的个体卖家，图书的总量和单品数量有限。
在图书品类与总量有限的情况下，容易造成用户需求和平台供给无法匹配，用户的需求得不到充分满足，平台的交易规模会受到限制，从而影响平台的持续成长壮大。而漫游鲸的书费不能提现，部分只想卖书“回血”，而没有买书需求的用户被拒之门外，进一步加剧了图书供应不足的问题。
2. 物流成本高居不下，交易存在不确定性
物流成本一直是二手交易平台中不可忽视的问题，二手商品本就价格低廉，若物流成本还高于售价，那于卖家来说就失去了流通的意义。而对于二手交易平台来说，物流的完备除了能推动商品交易的效率，更重要的是推动平台的扩张。典型例子就是多抓鱼，起初多抓鱼服务地区只有北上广，后来随着快递网点的普及，逐渐扩张至其他城市。
同时，在收书时，平台会先进行线上审核，审核通过后由快递员上门取书，但当平台收到图书后仍需要进行人工审核，如果人工审核不过关的话，就会产生不必要的物流成本，漫游鲸的处理是首次拒书取回免费，之后需卖家支付运费取回。不想取回或者72小时内未申请取回的，将统一处理，这样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建立用户对平台的信任。
参考资料
【1】互联网下的二手书商：花样淘金模式多，却依旧受限僵局（作者：刘旷）http://www.woshipm.com/newretail/1999451.html
【2】二手图书交易还能怎么玩？「漫游鲸」的想法是“积分+原价回收”（作者：思齐）https://36kr.com/p/5153568
【3】二手书网络交易平台现状探析— —以多抓鱼为例（作者：任长玉）
本文由 @一罐冰可乐 原创发布于人人都是产品经理，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题图来自Unsplash，基于CC0协议。
买买买”的双11已经过去，虽然交易额依然在创造纪录，但观其背后，主流电商平台天猫、京东的同比增速在不断下滑，双双回落到30%以下。事实上，“买买买”的背后催生着断舍离的需求，当下中国大众的消费需求正在发生变化，消费分级的趋势也愈发明显。一方面，追求精品的人，愿意为建立在产品本身价值之上的品牌溢价和情感价值买单；另一方面，高性价比产品在一二线城市有较大的市场，消费者由追求产品附加值回归到追求产品高性价比，在价格和品质之间寻求平衡点，不为无谓的溢价买单。
在消费分级这一大背景之下，以图书品类为例，当纸质阅读热情回暖、图书价格却水涨船高之际，二手书市场正在迅速崛起。
实际上，在二手物品品类中，图书为耐用品，且使用频次少。一本书籍被消费者购买并且阅读完后，往往就沦为闲置物品，但书籍本身的残值还很高，具备再次流通的价值。此外，图书的低值特点，减轻了消费者的交易心理负担，因而成为二手物品中的热门交易品类。
像转转这样的全品类二手电商以及多抓鱼、漫游鲸等垂直品类平台，就因为提供二手图书交易业务而受到消费者的关注。不过，因模式不同等因素，各家的服务到底如何？双11期间，记者在上述三家平台分别购买二手书籍，通过实际交易对各家的服务体验进行真实测评。
产品逻辑： C2B2C模式更适合二手图书交易
目前，提供二手图书交易业务的电商中，比较受关注度的一共有三家，其中全品类平台是转转，还有垂类电商多抓鱼和漫游鲸。
从业务模式上看，由于转转是全品类平台，其二手书业务分为C2C和自营的C2B2C模式。与C2C模式相比，平台作为中间环节的B端熟悉货品属性，有专业的定价能力，能针对C端卖家的二手商品提供合理估价；此外，B端可以通过提供鉴定、清洁、翻新、保养等标准化服务，解决二手商品交易过程的商品痛点。
虽然同为C2B2C模式，但是转转自营二手书业务、多抓鱼、漫游鲸这三个平台在结构与服务流程上还是各有不同，用户体验上也存在着差异。
平台入口：全品类平台占据流量优势
首先我们先从平台的用户来源来看，转转二手有APP、小程序、微信钱包等多个入口；多抓鱼的流量入口为小程序和公众号；漫游鲸的流量入口同为小程序和公众号。由于入口的差异化，从可能带来的用户流量及用户数据看，作为全品类平台的转转优势明显。
根据三家最近一段时间披露的数据看，转转的用户数突破2亿，月活用户数为5000万，其中小程序的月活用户数已经超过2000万；多抓鱼小程序和微信公众账号合计用户为70万；漫游鲸已服务60万用户。
二手书价格现状：漫游鲸多缺货 多抓鱼二手书价格最贵
在亚马逊编辑推荐的100本人生书单中，从文学精选、社科必读、经管励志、少儿必读、科技必读、艺术必读这六大类别中，记者分别选取排列在第一的书籍，在三大平台查找。就书籍的数量和种类而言，漫游鲸的种类和数量明显少于转转和多抓鱼，能在转转和多抓鱼购买到的书籍，在漫游鲸平台较多处于缺货状态。
从亚马逊100本人生必读书单中，以文学精选排列前10的书籍价格为参考，挑选同一出版社的书籍对比三家平台的价格，其中多抓鱼平台二手书的定价是由书籍品相决定的，带有划痕、霉点的书籍价格最便宜，以多抓鱼的最低价和其他两家平台的良品二手书价对比，多抓鱼平台的二手书售价还是高于转转和漫游鲸，对比发现，三家平台中，转转二手书价最便宜，漫游鲸其次，多抓鱼最贵。
物流速度：多抓鱼发货速度较快
为了测试转转、多抓鱼以及漫游鲸这三个平台的服务流程和用户体验有什么差异，记者在双11期间的11月14日下午6时20分从三个平台分别购买了一本书籍，从发货速度、运费、价格、品相等多维角度来对比三家平台具体服务上的异同。
记者在转转购买了《霍乱时期的爱情》、在多抓鱼购买《人类群星闪耀时》、在漫游鲸购买《积极心理学》。
从物流速度看，多抓鱼发货速度最快，是11月15日下午13时33分发货，其次是转转，是15日下午6时26分，再次是漫游鲸，比转转晚了20分钟；不过，记者收到的第一本书，却是来自转转的二手书，其次是漫游鲸，最后才是多抓鱼，从整体物流配送综合考量，转转的体验最优。
物流配送：卖书都包邮 买书时包邮有门槛
此外，从物流配送规则上来看，在转转卖书是包邮的，买书则是满29元包邮，如果不满包邮价，运费为3元；在多抓鱼卖书包邮，买书满100包邮，如果不满包邮价，运费为5元；在漫游鲸卖书包邮，买书满69元包邮，如果不满包邮价，则运费为6元。
从物流配送价格来看，三家平台都承担用户卖书给平台的运费，从转转买书的运费最低，包邮门槛低，从多抓鱼买书的运费低于漫游鲸，但是包邮门槛比漫游鲸高。
书籍品相：品相都较好 均有塑封
此次购买的书籍，最先收到的是转转平台寄来的《霍乱时期的爱情》，配有专用的防挤压包装袋，打开包装发现还附有平台自制的书签，书籍品质超出预期，图书的边边角角没有磕碰，翻阅查看无划痕、污渍等情况，看上去和新书无差别。能在二手平台买到这样品质的二手书籍，非常令人惊喜。
其次收到的是在漫游鲸购买的《积极心理学》，书的背面没有像转转和多抓鱼那样贴上平台的专属条形码，除了略微有些泛黄，整体品相还是很不错的，不影响阅读体验。
在多抓鱼购买的《人类群星闪耀时》与在漫游鲸购买的书籍同一时间段到达，书籍包裹是蛇皮袋材质。书籍页面留有之前读者写下的笔迹，但是整体也还算干净，如果不介意之前读者的笔记，整体也不影响阅读体验。
从三个平台购买的书籍情况来看，包装最用心的是转转和多抓鱼。在书籍的品相方面，三家平台售卖的二手书成色都很新，每一本书籍都经过了消毒、塑封等修复处理，其中，转转的二手书内附书签的小细节很加分。
增值服务：三家各有特色 转转30天内可等价卖回
除了以上基本服务流程，这三个平台都有自己的特性。据了解，转转平台支持“30天读完，等价卖回”服务，即用户在平台购买书籍，阅读完成后，在30天内能够以购买价再卖回平台，对于买家来说，相当于30天内免费读书。
多抓鱼平台内的书单由用户推荐构成，每个用户都可以在书单的条目下，推荐书籍，写下自己的推荐理由即可，因而书单的推荐量比较丰富。
漫游鲸平台推出虚拟币“书费”，即平台用“原价”回收用户手中的旧书，金额兑换成平台虚拟代币。用户在平台买书时，可用代币支付85%，再付15%现金。
总的来说，转转平台优势比较明显，不仅书籍品相佳而且价格低，在平台买卖书籍的门槛也更低。多抓鱼的二手书品相也不错，但三家中价格偏高，不过其重社交的属性能为读者提供好友读过的书籍推荐，相当于给书友建立了交流的平台，也有一定特色；最后是漫游鲸，书籍种类较少，找到自己喜欢的书籍有一定的难度，算是该平台最大的劣势。
【记者】叶丹
【作者】 叶丹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
我们以为智能电子产品正在抢占人们的生活和注意力时，或许有一件事尚未被完全“数字化”，那就是阅读。
线下书店向代表了生活方式的”多业态“转型时不等于纸质书阅读这件事要被唱衰：图书零售市场规模在 2017 年突破了 803.2 亿元的码洋数，较 2016 年同比增长了14.55%。更近一步，接近 50% 的成年用户偏好“拿一本纸质书阅读”。
而这之后除了本身就已经十分发达的电商平台外，线上二手书交易平台也是不能被忽视的推动力：多抓鱼、阅邻小书市、漫游鲸再到转转也都看好了这门生意，资本市场对二手书也十分买单，目前市场上的二手书玩家都获得了融资。
目前市场上的二手书交易平台可以分类两类：从 C 端切入的 C2B2C 模式以及从改造供应链入手，（主要以阅邻为代表）。其中大部分集中在第一类，而各家在具体的运营细节上又形成了区别。
二手书或者“旧书回收”其实是一个存在已久的传统行业，至少在新一批玩家之前，也已经诞生过如“孔夫子旧书网”这类 B2C 的二手书线上交易平台，而在线下，更“星罗棋布”了无数二手书店、二手书摊。
中产焦虑带动的“小而美”
至于为什么是当下，这些“二手书店”突然爆发，受到用户欢迎、并被资本看好，36氪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
宏观的背景在于，二手、租赁等循环商业模式已经被市场所接受。
虽然“共享经济”成为过去时，但它的意义在于，让大众对于租赁消费有了一定的认知和接受度。这也和国内逐渐放缓的经济增长相关。已经形成成熟二手市场的日本，正是在同样的时期爆发了二手经济；
中产焦虑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做内容消费的催化剂。
“知识经济”下崛起的不仅是得到和喜马拉雅等知识付费产品。在图书租赁平台“小木屋”创始人姚树奇看来，音频、视频类内容对于消费者来说起到的是筛选、兴趣激发和入门的作用，如果要更深入的了解、甚至习得，阅读一定是必经环节。
此外，和3C数码、奢侈品、服装等其他品类不同，图书的二手经济和“残值变现”相关性并不高，对于拥有大量图书的人来说，因此图书的二手流通和“循环”更加贴切，而购买二手书的消费者也并非价格敏感而进行消费，对于他们来说，二手图书平台代表了两个特质：更低成本、更多的阅读内容。
关于二手图书的消费，或许本质上和 Kindle 一样：低成本、高效地满足大量阅读的需求。
“小而美”的美好愿景之后，一个完整的商业模式又是怎样的呢？
二手产品的极度非标，具体衍生出 2 个关键词：孤品、定价。核心有两个问题：
交易摩擦：交易摩擦并不是只有二手交易会面对的问题，但确实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对于 C2C 平台来说，只要出让效率足够高，对于卖家端来说才有可能形成留存，对于买断式的 C2B2C 玩家，则又涉及到了现金流的问题；
供应链：二手商品背后的“社会化供给”虽然是一个足够大的增量、蓝海市场，但硬币的另一面是，平台对于供给是不可控的，如果保持持续、稳定的产品供给以及供需之间的动态平衡，是“无形”的供应链端的挑战。
对于这些问题解决方式的不同，也具体反映到了不同平台的产品设计和运营思路上。
在本篇文章中，36氪将从这两方面对目前二手图书赛道上的不同玩家进行拆解，我们也会对二手书市场的未来进行讨论。也希望通过对二手图书领域的这一个小视角，去了解整个二手产业。
交易端：从非标孤品到“标品”，如何降低交易摩擦？
所有二手交易平台除了打破传统线下交易的信息不对称之外，本质上，大家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降低交易摩擦。例如，闲鱼走的兴趣社区是尽可能在产品的价值认同上让买卖双方达成一致（为商品的出让找到最合适的买家），“享物说”想利用小红花这一个代币模式来降低买卖双方的价格敏感度，做时尚二手生意的 Plum 则会结合数据系统，为卖家提供寄售价格的指导。
较之于其他品类，标准化、耐用、基本不降价这三个特点，让图书天然适合循环交易。但和新品不同，作为标品的图书到了二手环节，仍不可避免地带有了非标属性：例如破损、划痕、是否绝版等都会影响后续前端卖家的心理预期和买家的付费意愿。
作为比较早入场的玩家，多抓鱼已经从一开始的 3 折收书发展到了开发了自己的动态定价系统，图书的库存情况、品相等都会影响卖方端看到的回收价格，而在买方一端，则是一个相对标品化的选择过程：分品相不同有不同的定价。以作者自己的经历为例，由于对于品相并没有太多要求，所以我在最近的一次购书中，我选择了“轻微破损”。
漫游鲸主打“原价回收”，即凡是符合平台的九成新左右的书籍，一旦被收取，平台都会返还等值的“书费”，需要指出的是，“书费”并非等值人民币，而是不可提现的社区积分：书费，只可以在平台内进行再消费。
阅邻小书市则要在非标中找到标品且刚需品类：高校教材。 创始人蔡文源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教材可以看做是标品的购物逻辑：90%以上的学生以主动搜索的形式来寻找要购买的书籍产品。而在已经存在很久的线下二手交易市场中， 80% 以上流通的都是教材教辅。
孤品属性：在整个二手领域中，供给是需要被优先解决的问题
二手商品的极度非标意味着每一件商品都是孤品，因此，在整个二手领域中，供应链是否足够稳定永远是需要被解决的问题。
原因在于，和新品电商前端对接的是工业化程度极高的供应链、品牌、代理商网络不同，二手交易当中的商品多来自于社会化供给。除了商品的动销流转，如何在供给端持续稳定的输入同样需要被考虑。
在 C2B2C 平台上，通常情况下，买卖家有一定程度的融合，所以我们看到，在平台化的模式下，大家都在通过社区调性、社交玩法、来促使用户和平台形成绑定，来不断撬动更多的社会化供给：
为了宣传“二手书”这一新的生活方式，而多抓鱼创始团队的社区运营基因，这一点也体现在了他们的产品设计上，例如，以社区氛围运营为导向的“书单”，另外在产品上也开发了
漫游鲸的创始人王龙认为，设置积分模式带动二次消费的同时，也是为了撬动更多的书籍供给，原因在于由于积分模式的加入，平台有两套不同的付费逻辑：
1/ 对于已经在平台上发生过书本回收的用户，在原价基础上以 15 % 现金+ 85% 书费的构成完成交易，例如一本书原价为 100 元，用户只需支付 15 元现金，再用 85 书费进行抵扣，相当于 1.5 折买书；
2/ 对于直接以卖家身份进入平台没有书费或者书费余额不足的用户，则需付出原价 4~5 折的水平售书，全部以现金支付。
在优化供给上，熊猫格子考虑和 B 端合作。他们的观点是，从出版社角度来看，受宣传等因素影响，好书也有可能形成库存，当然，前提也在于，创始团队在 B 端有渠道资源及成本优势。
从供应链切入的阅邻的思路又不一样。
除了本身切的就是其他平台都不收取的教材品类外，相对于 C 端市场，创始人蔡文源更看重上游的机会，要在二手书的市场里，讲一个“爱回收”的故事 —— 通过整合分散的回收端来强化对供应链的话语权。
因此，即便布局了 C 端入口“阅邻小书市”，但平台服务的核心目标是 B 端用户：已经存在很久的二手书批发商们。
在过往的回收链条中，在回收入口端并不会对“书”这一品类进行专门回收，而是和其他废品一同进入流入到废品回收市场，进而被分类。旧书批发商们从废品回收商处批量购入千吨以上货源后，再依据个人经验进行筛选，据了解，在这一过程中，“坏品率”达到了 55%，坏品指的是两方面：品相和市场流通程度，但这些过往依靠都是人的经验。
总的来说，阅邻是要借助这些大的二手书商们的库存管理能力，提升货源效率，并通过发展高校学生代理分销来取代过往的旧书代理分销模式。
值得一提的是，将二手图书生意有视作重点的转转也在做同样的尝试。
关于天花板，新手玩家们能否完成“惊险一跃”？
二手书的生意到底有多大？
答案或许并不是那么性感。如果以零售的逻辑考虑，营收=差价X流转量，但图书天然客单价低，前端回收的逆行物流成本和库存占据了大量的成本，即便是服务于 B 端、有大量的“标品”（校园教材）流通，阅邻也在通过统一回收集单的方式降低成本。
因此，拓展品类必然这些平台是未来会迈出的一步。
其实不止于二手书，这是所有电商平台都会遇到的问题。对标新品电商，大多数也从垂直品类走向了全品类，但并非每一家都走得成功，常常被拿来进行对比的是京东和当当。
至于如何拓品类？诞生于日本经济低迷时期的 BOOKOFF 或许可以作为参考。1999年到2005 年之间已经开设了 700 多家门店，成为日本第九大图书公司。而除了图书外，BOOK OFF 也很早就拓展到了音像产品、家居日用等品类，用当下的创投流行词来说，就是“生活方式”。
当循环成为一种生活方式时，大家愿意贡献的内容或许并不止于书，猫助在早前在 36氪的采访中曾经提到过创立多抓鱼的初衷：
我希望有一家循环商店，可以把那些曾经对我很重要的物品通通收下，然后转交给需要它们的人。像无奈走向人生岔路的旧友，也许再也无法合拍，甚至也许再也不会相遇，但我希望你日后仍有好前程……若人生的一切附属品只能装满一个登机箱，那我将有勇气去往任何的未来。
但从书籍拓展到其他品类，面临的挑战不仅在于运营和处理商品的逻辑大不相同，在当下的市场环境中，拿还包括巨头竞争、平台是否能保持高速增长等，这会是多抓鱼们在未来需要考虑的问题。
和前者想要搭建的生活方式相比，缺少了“文艺气质”的阅邻更多地将关注点集中在了供应链上，蔡文源认为，在以书为切入口理顺了逆向供应链之后，类似模式还可以在校园市场中进行复制，例如目前团队已经走到了 3C 品类。而高校市场的特性又在于人口密集（流量集中）、规律性流动（产品迭代周期性强），所以天然适合二手生意的发展。
虽然路径不同，从产品层面，或显性、或隐性，但可以肯定的是，现阶段的“二手书”玩家们到了下一个阶段终将“消失”，因为书只是入口，大的循环生活方式才是终局，至于具体的时间，漫游鲸的创始人王龙比较乐观，在他看来，即便“小而美”但存量的码洋只被开发了 5% ，这也意味着，先做好当下、完成整个二手书市场的教育和改造，才能再谈更大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