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华子乐
这两日，店里在做活动，将做实验剩下的果酱处理完。华子和李太蓝将打折的饮品统称为：李清照的海棠杯。文艺倒是挺文艺的。我们家的饮品都挺好喝的，比如这次打折的石榴冰茶、芭乐冰茶、柠檬冰水、凤梨冰水、花木兰、白桃乌龙、白桃暴柠、蜜桃冰茶和蜜桃暴柠等。华子觉得要削减水果的品种，于是将这些低价卖光。确实，做轻食的店整这么多饮料，李太蓝因为个人喜好只会瞎搞。
知名大牌天下知,深巷好味无人问。这是我这一年感受最深的一件事。开店的，不仅要注重自家的产品，还要关注其他家的动向。做餐饮的，竞争尤为激烈。我们这条小街上，虽说只有我们一家餐饮休闲店。也是很不景气的，人流量少得可怜。每日稀稀疏疏的人，一条街的生意都不大好。过去是车水马龙的，到了夜间尤为热闹，人车堵得不可开交。自李太蓝租到了这里后，情况急转直下。因为已经装修好，且装修花了很大一笔资金，华子她们并未有搬走的打算。她们当初跑遍了整座城市，只有这条街最合适，房租、空间和位置都尚可。城里也没有这样的地方了，一旦人多点，租金差了好几倍，而且也无法保证人流量。整个城市，好像这一两年就突然间变幽静了。
不管这个城市变得如何，我们总要将店开下去，不管好的坏的，总要走到最后看到结果才算有始有终。华子是不紧张的，她有本职工作，但李太蓝也不紧张，我是无法理解的。她都穷成那个鬼样子了，开店不积极，做事情吊儿郎当，脾气也不好，妈咪说几句她就要发飙。这个情况持续了半年，每日在去店里的车上，她们总要吵几句，各说各的。李莎有时候确实很多嘴，事情也管得太宽了，但李太蓝开着车还要在那激烈回嘴，我坐在旁边相当害怕，我觉得我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后来有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李太蓝像换了一个人，并通知大家她要去俄罗斯深造。她一个读朝鲜语的不去韩国，为什么跑去俄罗斯，可能是受李未的影响吧。李未以前是在莫斯科，她却跑到了圣彼得堡，她说圣彼得堡比较符合她的气质，从此以后去哪里我都不会怀疑了，她有战斗民族的个性。李太蓝人不怎么聪明，学习还是很刻苦的，她自学俄语的速度让李未都为之佩服。反正，她就这么当了一个甩手掌柜。
其实，我答应的时候对未来还是充满美好幻想的。想着发财致富，做大做强。后来经过现实的鞭打，我认清情况了。现在开店，真是异想天开；负债开店，更是自取灭亡。并不是说开店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而是你要做好开店带来一切问题的心理准备。不同的店，有不同的工作量。餐饮一碰，活比狗累。水费、电费、房租和人工费都是一大笔钱。若营业额不高的话，那就和等死无异。我们店还好，华子她朋友开了一家奶茶店，一个月电费都达八九千，甚是可怕。生意好了也会发愁，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了。制作食物和清理打扫不算的话，单是和客户打交道这些也足以让人心力交瘁。商家被抽点也是一件很现实的事，利润本就不高，还要被平台抽去一大笔。在平台做活动，有时得贴钱，这不是新时代抽血是什么。
我也是接手了后才知道，李太蓝为何要跑路。不过她也挺无辜的，店是李莎要开的，她只是纯帮忙后来成了冤大头。最义气的还是华子，她陪着李太蓝一起创业，无怨无悔无欲无求，世上哪来的这种神仙友情。李太蓝也是个很幸福的人了。李莎说她现在就缺一个丈夫，其他都不缺。我没见过李太蓝有交往密切的男人，我之前和莉娜还偷偷怀疑过她是拉拉。但她和华子的交流方式，与“彩虹”这一词完全沾不上边。她应该就是纯粹挑，眼光高罢了。
华子比较幸运，她这次相亲遇到不错的对象，是许阿姨介绍的，许阿姨前夫的远房表姐家儿子。许阿姨当媒婆这件事，又让赵钱孙李这个塑料闺蜜群在背后偷偷议论了好久。钱阿姨带头嫌弃：“老许自己都离两次婚了还介绍什么对象？不介绍年轻的，年纪那么大。”孙阿姨附和：“就比我小四岁，还是个离婚的，真是不实在！”赵阿姨也得说两句：“离婚就算了，还带个拖油瓶，小孩儿比我家大孙子都大。”只有李莎清醒着：“那个男人完全看不出有44了，他家是真有钱，身体看起来也结实，换我也愿意。”
竹杠一样的李师耷拉着老花镜的脸转了过来，他收起报纸，背着手摇着头走到书房去了。
我见过华子的相亲对象，现在应该称作未婚夫了。他们相处了一个月就订婚了。华子未婚夫叫李季文，年收入未知，肯定不差甚至高到超乎我们想象，他和前妻离婚六年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叫李梦文，她前妻叫李梦玲，女儿的名字分别从父母亲名字中取一个。华子说他们和平分手、原因未知。华子未婚夫和前妻现在是好朋友，关系比离婚前融洽。在听这段故事前，对华子的冲动行为感到可惜。但见完李季文，不管是谁都会立刻打消这种想法。李季文看起来最多不超过35岁，比23岁的亮亮还显精神，他穿着没有褶皱的西装，头发梳得整齐，说话彬彬有礼，笑容温暖可人。甚至，华子站他旁边都失了光彩。华子未婚夫虽然离异有娃，但华子全家对这桩亲事都相当满意。最近，路上碰到华子爸妈、爷爷奶奶，个个笑逐颜开，连焦子中这个扑克脸，最近也会开口喊“纯纯姐好”。
“要是我女儿嫁个年纪那么大的，我肯定气死，哪里有脸出门去。”李莎又忽然补刀道，她总是那么让人出其不意。李太蓝不喜欢小鲜肉，更不喜欢老男人。我在心里暗笑：你赶紧去求菩萨拜托你女儿不要变成拉拉吧。
李清照又不乖了，她玩水蹦床上，拉粑粑不盖土，拉完还要盯着我，好像在说：“你看，我又给你拉屎了。你快吃吧。”最近她养成了一个习惯，等我回来干大事。她憋了一天的屎，就等着我回家再释放。我还真得谢谢她，这么贴心地为奴才屙屎。我铲屎，非要在一旁鼓捣。她屁股的毛上粘屎，不让我碰，我追着她跑，她躲到鞋柜下方去了。
我骂了她几句，她又一副郁闷的样子。过会儿，躲在沙发旁委委屈屈地偷看我，我真是哭笑不得，立马跟她道歉了。不知谁跟我说过，地板得消毒，于是我买了一盒9.22元的多效地板清洁片，可以清洁、增亮瓷砖和木地板及除污垢。
早上我还未醒，李央在群里@我：“奶奶问你要不要回来拿年糕和豆腐。”我跟她说明天或者后天早上回去。这两日村里又在过节日了。爷爷奶奶逢年过节会做许多小吃，不停打电话让儿孙回家，虽然他们的三个儿子都叫不动。李未和李太蓝，一个在杭州一个在国外。明明他爸是入赘，算外孙了，和外公外婆不大亲，虽然他们二老对她相当好。爷爷奶奶对所有孙女都特别好，但还是会有一点偏心，比如爷爷比较喜欢李央，奶奶把李太蓝宠得无法无天，我、李未和明明就显得比较落寞了。爷爷奶奶他们比较唠叨，我一般不大爱回去，跟他们也沟通不来。
前天本该是李清照打疫苗的日子，我给记成18号了。还是老板特别提醒我：“你家猫15号打疫苗。”我今天关店后得抽空过去，老板说迟两天打没关系我才放了下心，今日店里没几个人，李清照又花了我一张毛爷爷。
这几日没把被子卷起，深蓝色的床单上尽是猫毛。我用新买来的除螨仪吸猫毛，根本不管用，于是我气势汹汹地找了客服：“我买的这个除螨仪好像吸不了多少东西。连被子上的头发和皮屑都吸不进去。”
客服：“除螨仪在沙发、床上等具有粘附环境下的毛发类是无法吸起来的哦。除螨仪主要是清理深层次的螨虫和灰尘的，无法清理表面粘附的毛发哦。”
“能吸又能除螨的是哪一种？”
客服：“除螨仪链接。”
“可以退吗？我买来是吸床上猫毛的，发现根本吸不了。”
客服：“赠送除螨刷的，猫毛都不好吸的呢，建议使用粘毛器。”
“可以退吗？”
客服：“可以的。”
“好的。使用教程给我一个，我看要不要退。”
客服：“使用教程链接。”
“这款有送床铺除螨仪，是不是功能差不多？”
客服：“达不到杀菌效果，这个是除螨刷，不是除螨仪。”
“可以除螨和杀菌吗？”
客服：“除螨仪是能杀菌的。”
“就是这两款都只能除螨，但是不能杀菌对吗？”
客服：“床上除螨仪这款能杀菌。”
“好的，明白了。”
客服：“嗯嗯。”
“那不退了。”
客服：“好的亲。”
也怪我，买之前不问问清楚能不能吸猫毛的。
华子最近常来店里，换季了店里要换菜单。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最近气色都变好了。她让我稍微做下布丁的市场调研，看要不要上市。我只好敷衍地去废物群问问：“集美们，布丁喜欢吃吗？”
温云：“不甜的吃。”
琥哥：“不喜欢吃，容易塞吸管。”
明明：“好吃的布丁可。”
李太蓝：“不喜欢吃。”
琥哥：“姐姐不喜欢吃布丁，姐姐只爱普丁。”
李太蓝：“……呕！打死你！”
普丁又是什么食物，我懒得去查，只跟华子反映：大家都不喜欢。再添布丁一个配料，我和梅香的工作量不是又要增加了吗。再说，李太蓝不喜欢吃，要说我不喜欢吃，华子肯定无所谓，李太蓝不喜欢吃的话，华子无条件不喜欢。我们试新品、做沙拉、整理菜单，快12点才下班。这几日入冬失败，整得我和梅香满头大汗的。华子一关店，忙着喂流浪猫流浪狗去了。
华子是个狠角色。这次双十一，她买了几万多的东西，很多是买给李小白和李白的，她家的喵和汪是真幸福啊，华子说精致的喵喵girl要富养。我这个穷鬼表示几千就够呛。莉娜囤了一箱猫粮，是个别刚需。我觉得我买的玩具猫粮都是必须品，没买天天心里堵着。据说李清照这种小朋友都是玻璃胃，我认真查了好多种猫粮，还是选择亮亮和华子推荐的雪山猫粮。我买的猫窝李清照从来不蹲，想着得退掉，一个破纸箱她倒玩得快乐。我买自己的还没她的多，李清照是仙女，值得最好的。沙发上各种猫抓痕，还好沙发是绒的不是皮的。她每日活蹦乱跳的，岁月静好不过如此啊！
爹地难得打电话给我，他问我有没有给他寄面包。我说没有，帮他去问李太蓝，李太蓝也说没有哎。不知他的哪个知心好友，寄东西也不打招呼。李师经常会收到包裹，但一如既往地不知道谁寄的。傻傻子总会嫌弃道：“看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妈咪的朋友给她寄东西，可都是要顺丰到付的。这是柠檬的酸味。
李清照渐渐长大了，她现在能蹦上洗手台，我很佩服她的弹跳能力。不愧是我的猫，一身的运动细胞。刚拿手机拍她，她就开始舔池子了，我真的要气死，只喊“脏死了”，她也听不懂，我只好抱下她。我躺在沙发上，她趴在我身上，脸贴在我脸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一只眼闭上，一只眼未闭上，眯着眼看我手中的手机。我一边手抚摸着她，身子不敢动，难得有这样和谐的场景。
琥哥跟我说她实在太穷了，现在在做家教养家糊口。我说比我好，我都打算去摆摊了。琥哥感到自己很卑微，她如此懒的人也得干活。我让她写文投稿，她表示很讨厌自己的文章被修改。她要点外卖，店里还未营业。
琥哥：“敢不敢再懒点。”
“刚才陪我家小可爱，刚到店里。虾还没到，梅香就关了。”
琥哥：“编辑修改及发送，我最讨厌，改我稿子的人。你外卖开开。”
“噗——”
琥哥：“我想喝奶茶。”
“除非你自己当编辑。奶茶不行，果茶可以。”
琥哥：“那你倒是开呀。”
“你错别字还不让人改。”
琥哥：“那可以改。”
“美团还是饿了么？”
琥哥：“支付宝吧，饿了么。”
“你点完我马上关。”
琥哥点了一杯乌龙玛奇朵和葡萄米酿冰摇。她要喝的奶盖被同事喝了。她“呜呜呜”来找我。琥哥骂道：“还说奶盖不好喝。搅匀了喝个锤子。”我已经习惯了差评，悠悠说：“那是玛奇朵，就剩一瓶淡奶了，下次想喝也木有了。”琥哥又“呜呜呜”。我很讲义气道：“一瓶留给你喝。”
莉娜发给我小咪睡觉的视频和打呼噜的声音。原来猫也会打呼噜。同样是动物，猫打呼噜怎么这么可爱呢。莉娜问我：“小咪就喜欢睡在猫抓板里。最近一直打喷嚏，不懂是不是生病了。”
“我觉得他身上有螨虫，你得买内驱外驱的药给他驱一下。最近天气有点多变，我们家李清照也是打喷嚏，但是一天就打几个，没有小咪打得这么夸张，你看一下他身上是不是湿了？是不是着凉啊？”我这个养猫不到一个月的虾兵在这里瞎指挥。
我家有一只超级喜欢旅行的汪星人，无论长途短途，它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了。”今天的主角儿是一只狗狗界里的旅游达人，几乎主人走哪都会带上它的幸福汪：小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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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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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亭说，“有些故事15秒讲不完，我得用几分钟去讲才会完整”。但5分钟视频形态对优质内容有比较高的要求，视频中得有足够密集的信息量和足够吸引人的故事线。
作者 | 石灿
编辑 | 铁林
不久前，在山东威海拍摄赶海视频的90后小伙马春亭，在他经常赶海的海边碰到了几个从外地赶来游玩的客人，聊着聊着，“有的跟着我一起去赶海，体验一下，有的打个招呼拍个照”。
最近，他在抖音用4分多钟视频讲述了自己和渔民出海收网捕鱼的故事。抖音最初用15秒定义了短视频的一种形态，后来视频时长开放到一分钟。3月25日，抖音对外宣布增码5分钟长视频策略，开始对部分短视频创作者试点开放这一时长权限。
刚开始，权限开放范围只针对知识类创作者，他们想让抖音上的科普工作者，能清晰地和完整地呈现知识含量更为丰富的科普内容，进一步提高科普知识的普及度和接受度。抖音在求变。
当时试点范围在知识领域取得成功后，开始向生活方式类领域大范围推广。4月10日，抖音推出的“抖音vlog创作者挑战赛”。
马春亭在4月收到了这一权限邀请，“有些故事15秒讲不完，我得用几分钟去讲才会完整”。出海视频有一个特质，它的叙事线比搞笑类、快知识类、美妆类视频叙事节奏慢。马春亭的视频更像是Vlog影像，记录他和他的渔村故事。
< class="pgc-img">马春亭在海边
但这类视频形态对优质内容有比较高的要求，视频中得有足够密集的信息量和足够吸引人的故事线。
面对这一趋势性调整，马春亭有自己的想法。平时除了讲解一些赶海硬知识外，他不断给视频加入有趣的不确定元素。
最开始他只拍自己赶海过程中的视频，慢慢地，加上了其它内容片段。他的视频一般这样分配时间，每次从家出发赶海的过程大概一分钟，捡海鲜一两分钟，做菜一两分钟。五分钟很快用完了。
他还尝试着把自家的小动物带入镜头，增加视频信息元素。一次，他在海边捡了海葵，做了一期“黑暗料理”的话题视频。他自己品尝后，还会把菜食分给他家的猫和狗。网友们看到说，他家的大喵和小咪可能是“全网吃海鲜最多的猫咪”。后来，他把家里的狗狗大黄也加入镜头。大黄不爱吃海鲜，但是很爱拱仙人掌，“没想到都很受网友欢迎”。
这已经成了视频和粉丝之间的默契了。“评论区里，越来越多网友把关注点放在了赶海结束后的生活片段里。5分钟以上的长视频对上了网友们的胃口。”
这还要得益于“5分钟”这个关键词。
拿到5分钟长视频权限后，他的粉丝陆续增长到208万，不断将有线下烧烤店和海鲜厂家通过抖音找到他批量预定生蚝，他的业务也因此扩张到线下。
“现在每个月的流水有二三十万，和以前相比翻倍增长。海鲜生鲜有季节性，旺季是10月底—3月份。”马春亭说，“下半年的海鲜旺季，预计线上销售会有更大的突破。”
此前他陷入瓶颈期，粉丝涨不动，只有一两万粉丝。“我感觉是时候给视频增加新内容了，我要更全面地给大家展示渔村的生活，所以我把美食也加入进来。”他在一次演讲中说，它“让我的内容能表达得得更充分”，粉丝粘性更高了。
< class="pgc-img">马春亭在海边，展示捡拾到的海产
马春亭原本已经离开威海小渔村去国企上班了，2016年从国企辞职后，决定回家创业。
为什么他还是要辞职创业呢？有三个原因。
国企所在的机械行业大环境不好，对未来前景迷茫；国企朝九晚五的生活太平淡，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家乡的特产乳山生蚝突然在全国火了起来，“从小就喜欢渔民生活”，让他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可是，回家能干嘛呢？
他平时喜欢看直播，也喜欢观察行业。彼时他得知，2016年是“直播元年”，直播行业正在蒸蒸日上，直播+电商的形式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窗口。他刚毕业，可能有机会。
“所以我辞去了国企的工作，最终决定回到自己的家乡创业。”父母和亲戚不理解，他们会问，“你读了那么多年大学，人家都想往外走，你怎么回来了？”
马春亭有他的执念，“我那时坚信，生蚝电商在将来是一门有潜力的生意，生鲜电商也一定会发展起来。”
辞职后，他加入一家电商公司学习电商运营知识，半年后才正式返乡做生蚝生意。他每天和渔民们一起研究生蚝，自己联系厂房，自己去拉运生蚝、分拣、清洗、打包、发货，一个人承包了生蚝电商中的所有流程和步骤。
他正式着手做这些时，已经是2018年，短视频行业爆发，接触到抖音后，“感受到了短视频的爆发力”。他决定进入抖音，边创业边拍赶海短视频。越来越多的人刷到他的短视频，逐渐名气大了起来。
也有人知道了他所在的城市，威海——取威震海疆之意，别名威海卫。威海是中国大陆距离日本、韩国最近的城市。在短视频平台上，威海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马春亭成了这个时代里的“新留守青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东水土养活了无数山东短视频创作者。山东抖音百万粉丝创作者在全国排名第四，他们最喜欢拍风景、美食、萌宠、人文景观和手工艺。
马春亭有自己未来的打算。现在有不少人前往威海旅游，都是被他视频中呈现的世界吸引前去的。接下来，他还想用自己的视频和家乡文化旅游结合起来，推广威海乳山银滩。
< class="pgc-img">马春亭在海边
至于马春亭为什么喜欢要拍赶海视频，他说，一来是他自己很喜欢也很擅长，二来也可以宣传自己的生蚝生意。
他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一个叫安壮的年轻人，还在努力实现自己的摄影梦想，现在还处在另一个上升阶段。
安壮拍摄的视频内容是爷爷和奶奶日常生活。让爷爷奶奶成为视频主角，花了安壮不少时间，为了准备拍摄主题，他下载了很多短视频到手机里做研究。
他研究每个镜头是怎么拍的、怎么切换场景、视频应该怎么剪辑……这些都很重要，但更重要的一点是：视频的人设定位是什么？由于太过于专心，连做梦的场景都是怎么拍视频。
他在身边找到了答案：拍爷爷奶奶的日常生活。安壮是土生土长的济南人，目前大学四年级，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创业实现了经济独立，小时候经常住在爷爷奶奶家，他们的关系特别好。
在安壮的视频里，大多数故事场景是这样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爷爷保持着老一辈人的勤劳习惯，“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照例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给奶奶做早饭，看着奶奶吃面、吃药。奶奶有糖尿病，需要按时吃药，不能吃甜食。爷爷经常把药拿过来，奶奶一伸手，爷爷就明白了，随即就会把糕点递上来。爷爷很心疼奶奶，当镜头前只剩他自己的时候，他会意味深长的说，“90岁了，吃点糕点也没事”。
< class="pgc-img">就是这样的生活，被搬到了抖音，第一条短视频就给安壮带去了7万条评论，30万粉丝，270万个点赞。这条视频有一个特点，时长超过了30秒，用近一分钟，把爷爷出门买菜回家做早餐的故事讲了一遍。
很多人评论说，看到了朴素生活中相濡以沫爱情最好的模样，说又开始相信爱情，还有不少人说容易掉眼泪，还有人放下了繁忙的工作穿越几百公里回家去看望爷爷奶奶……“我看到后都非常感动，没有想到爷爷奶奶习以为常的生活片段，能给大家带来这么多治愈和安慰。”
爷爷奶奶也在改变着安壮的爱情观，“大家都觉得山东人重情义、讲义气，就是不懂浪漫，但山东人浪漫起来，自己都想象不到。爷爷自己说，做得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宠了奶奶70年。”“让我觉着这世间，美好的爱情确实存在，所以和女朋友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去年，抖音有365万次相聚，也有1024万次离别；有235万次毕业，也有583万次结婚，37万次生子；有204万次脱单，也有200万次失恋。
在抖音，不是所有内容都值得和应该被每一个人看见，但很多内容都值得被记录，并被展示出来。
用安壮的话来理解这种原则，可以这么说，“只要你有故事，有才华，你的视频是会被大家看到的。”
< class="pgc-img">“叫我学长”安壮
“从作品播放量来看，排名前100名的创作者中，有70%是从普通用户成长而来。”7月31日，抖音运营总经理李恬在成都的一个活动上说，普通人始终是抖音的创作主力。
从水泥都市到林间乡野，生活类型丰富多彩被呈现；从孩童青年到耄耋老人，每一个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火花闪烁；从潮流时尚到传统手工艺，不同圈层的文化、价值观在碰撞中弥合与延伸。
抖音一直在做一件事：把感觉变得具体，并用细微的刻度标记下来从最开始的15秒定义短视频，到1分钟定义“长视频”。
包括1分钟以上的视频时长容量，在以往的短视频形态中都是新颖的，更别说5分钟的了。在目前阶段，它们都属于“一种新的创作形式”，在这个时长限度了，不仅可以讲赶海故事、亲情故事，还有更多的内容主题类型可以加以呈现。
这一阶段主导内容消费的形态已经不是图文了，而是短视频。它直观、易懂、形象、临场感的特质让越来越多人倾向于选择短视频。与以前的主要议题也不一样，短视频更关注人们的生活方式，吃、穿、住、行、玩、乐、看、听被拆分成不同类别，有更为垂直的数字内容产品供人们消费。
安壮之前写过图文内容，但一直没做起来，“巧的是，短视频兴起，掌握拍摄和后期成为我很大的优势。”
账号做起来后，每个月都有广告主找他投放广告，他也接入了抖音官方的星图平台，靠签约的奖励金和广告费，每个月能赚到的收入还不错。用他的话来说，“在学生阶段，基本实现了奶茶自由、学费自由、摄影器材自由，经济上独立了，不需要再向家里要生活费。所以我也没有签mcn公司，还想自己闯一闯摸索一下。”
两个老人加起来有180岁了，平时也不会用智能手机，一天，安壮告诉他们，有1700万人给他们点赞，他们也是网红了。爷爷不知道网红是什么意思，他问安壮什么叫网红。安壮解释了，爷爷不是很明白。“当爷爷再去买菜遛弯被人认出来时，才感觉到自己也是个‘网红’了”。
安壮谈到这个细节时，羞涩地笑了起来，但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