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嫁给他!”上午9时许,20岁的葛雨诺身着伴娘服,化着素雅的淡妆,带头打着节拍起着哄。妆容精致的新娘笑意盈盈地坐在床上,一身红色的秀禾服洋溢着新婚的喜庆。在她面前,一路“过关斩将”的新郎单膝下跪,一手捧花,一手戒指,表情庄重而虔诚。在葛雨诺与众多姐妹亲友团的欢呼声中,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穿上婚鞋,一场气氛热烈而轻松的“接亲”仪式为当天的婚礼拉开了序幕。
葛雨诺(左)为接亲烘托气氛
从“新娘秘书”做起
葛雨诺来自江苏扬州,是一名00后在读大学生,学的是西班牙语。父母在上海工作,她从小也在上海长大。两年前,为了寻找感兴趣的职业方向,她开始慢慢接触社会,既当过电话客服、公司前台,还做过剧本杀工作人员。
葛雨诺第一次知道“职业伴娘”,是通过互联网,“有一次在刷视频时,看到一位‘职业伴娘’参加了几十场婚礼,还开了家公司,业务拓展到了全国。”钦佩之余,她转念一想,做“职业伴娘”对于大学生而言是一个很好的尝试,“上海的婚礼大多在周末,不会占用课业时间,还能挣点‘零花钱’。”
由于缺乏经验,葛雨诺选择从婚礼督导开始做起,“婚礼督导就像是新娘的秘书,负责对接新娘的需求,比如,帮她拎鞋子、提婚纱裙摆。”虽然干的是“杂活”,但葛雨诺在实践中了解到了婚礼的整个流程,还特意参加了“婚礼管家”的相关培训课程,学习整场婚礼的协调与统筹,“婚礼管家负责安排酒店、司仪、摄像、化妆师等人员,还相当于整场婚礼的‘润滑油’,协调婚礼当天各个环节的时间安排与分工。”
做了四五场“婚礼督导”后,葛雨诺正式开启了作为“职业伴娘”的职业生涯。
葛雨诺(右)正在准备接亲游戏道具
让婚礼更加完美
起初,葛雨诺担心接不到单,去了一家公司兼职。去年5月20日,她分配到了“职业伴娘”的第一单,“新娘的朋友们都结婚了,不方便当伴娘,就请了‘职业伴娘’。”
那天,葛雨诺早上6时起床,7时就赶到了酒店。第一次正式做“职业伴娘”, 葛雨诺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外向的性格与烂熟于心的婚礼流程让她迅速适应了自己的角色,很快和新娘及其亲友团成为了朋友。
如今,葛雨诺选择“单飞”,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做“职业伴娘”的经历,已经参加了近30场婚礼,每场收费在400—500元左右。作为一名熟门熟路的“职业伴娘”,她已经掌握了与新娘拉近距离的诀窍,“我会先问她怎么称呼,可不可以叫她小名或是其他昵称,还会告诉她,可以叫我‘诺诺’。”
“‘职业伴娘’的职责就是让婚礼更加完美。”一天的婚礼流程中,“接亲”对于“职业伴娘”而言是一个重要环节。葛雨诺会提前与新娘沟通,准备好相应的游戏道具,增加“接亲”的趣味性,“比如,用筷子夹钞票,对着‘尖叫鸡’玩具做俯卧撑。”当新郎带着伴郎团“过五关斩六将”来到新娘面前,葛雨诺迅速转变角色,担当起“气氛组”组长,适时地带头鼓掌起哄,将现场氛围烘托到极致。
葛雨诺为接亲环节做准备
除了“接亲”之外,葛雨诺还会在新郎新娘拍婚礼照或是迎宾照时充当“背景板”,引导亲友和新郎新娘合照,并时刻提醒新娘婚礼的后续环节,有时还会在敬酒环节负责收红包。不过,最令她期待的还是“吃席”,“我一般坐在主桌,既可以享受美味佳肴,还可以近距离感受婚礼的美好氛围。”
找到未来的方向
9月—10月是举行婚礼的高峰期。去年10月,葛雨诺接到了10单,甚至在国庆假期连续做了5天的“职业伴娘”,忙得团团转。“每天六七时起床,晚上八九时到家,累得倒头就睡,差点没缓过气来。”尽管如此,葛雨诺却乐在其中,“新娘有时会点咖啡、奶茶,还会准备伴手礼,有些价值甚至超过了‘职业伴娘’的收费。”
葛雨诺收到的伴手礼
葛雨诺还不忘与朋友们“分一杯羹”,做“职业伴娘”实现“共同致富”,“给朋友们分享了当‘职业伴娘’的经历,她们都很感兴趣,就将我的经验传授给她们,带动她们一起做。”
今年,葛雨诺即将毕业,真正走入社会。成为“职业伴娘”的经历,既让她补足了生活费,更找到了未来的工作方向。如今,她开了一家网络工作室——桃囍伴娘工作室,拥有近40名兼职的“职业伴娘”,大多在上海。每位“职业伴娘”加入工作室时,需要填写一张申请表,包括年龄、身高、体重、经验、生肖等信息。接单时,葛雨诺会按照新娘的需求筛选出符合条件的“职业伴娘”,再由新娘确定心仪人选。
葛雨诺正在摆姿势拍照
工作室规模虽小,但葛雨诺拥有自己的“野心”,“如果以后单子多了,我就转做‘幕后’,希望有朝一日能扩张生意版图,将工作室开到全国。”
冬日渐去,春日将至。在即将到来的3月,葛雨诺已经接到了4单,她期待着,未来能在“职业伴娘”这条赛道上,迎来属于自己的春暖花开。
作者 | 陈佳琳(新民晚报·新民眼工作室)
图片 | 受访者供图
来源: 新民晚报
019年8月
安徽一对年轻夫妻
在上海租住家中离奇死亡
后经上海警方侦查
二人系吸入硫化氢气体中毒所致
此事发生后
女方父母将房东告上法庭
请求判决房东赔偿死亡补偿金等
各项费用合计99.3万余元
1月4日
该案在宝山区人民法院开庭
记者从女方家属处获悉
该案并未当庭宣判
年轻夫妻卫生间离奇死亡
2019年8月11日,在上海宝山区宝杨路一出租房内,一对年轻夫妻双双身亡。
经有关部门初步鉴定:两名死者血液内硫离子严重超标,死因疑为硫化氢中毒。而后,家属申请做尸检。
家属介绍:两名死者是安徽来沪工作的小夫妻,妻子24岁姓江,丈夫姓曹,25岁。两人就在事发小区杨泰一村小区南侧经营一家奶茶店,并租住在事发房间内。
死者曹某的父亲曹先生说,当日中午12时50分许,妻子给儿子发微信叫他们到店里吃饭,当时儿子回复称很快就来,但一直到下午1点半,儿子、儿媳仍未出现。
曹先生说,因为电话联系不到二人,于是家人赶紧回家查看情况,在楼道内就闻到明显的臭味。进门后,就发现儿子、儿媳都倒在了卫生间的地上。“我儿子穿着短裤躺在卫生间,应该是刚上完厕所。他当时脸朝上、直接仰卧躺在那里。我儿媳当时是穿着衣服,身体靠在马桶上,一个手在我儿子身上,另一个手拿着手机,手机就掉在手边。”曹先生向记者描述了事发现场的情况。
拨通急救电话后,两人被送到医院,但不幸的是,经抢救无效均告身亡。事发后,消防、民防、公安等部门赶赴现场调查。
死者曹道军父亲曹先生:“我是第二个到的,第一个到的是我老婆。我儿子当时是穿了短裤躺在卫生间,当时没有在洗澡,应该是用完厕所之后。他当时是脸朝上、直接仰卧躺在那里。我儿媳当时是穿着衣服,身体靠在马桶上,一个手在我儿子身上,另一个手拿着手机,当时手机就掉在手边。”
事发后,消防、民防、公安等部门赶赴现场调查。对血液样本的初步检验结果显示:两人血液内硫离子含量严重超标。其中,女性死者体内检测出的硫离子质量浓度为0.4微克每毫升;男性死者为2.3微克每毫升,均已达到了致人死亡的程度,因此初步判断死因为硫化氢中毒。
过量的硫离子究竟从何而来?
曹先生说,8月21日,公安、消防等部门约谈死者家属。其提供的多段录音显示,消防部门工作人员表示,事发当日下午2点50分消防部门接报后到达现场,使用有毒气体检测仪,发现三层硫化氢超标。按了抽水马桶的按钮后,瞬间产生了最高的100ppm的硫化氢,检查其他楼层发现,楼下202同样存在硫化氢超标的情况,但402、502、602均未检出硫化氢气体。之后每隔半小时按抽水马桶按钮,空气中硫化氢含量逐次降低,至当日晚12时左右,发现无硫化氢超标。
“公安告诉我们排除自杀和他杀,但这硫化氢究竟是哪儿来的,为什么这个毒气突然出现在我家管道毒死两个人。”曹先生说不知道硫化氢的来源。
而居住在同一栋居民楼内的居民袁先生告诉记者,案发当天居民楼内也有其它楼层的居民闻到了硫化氢的气味,袁先生说:“家里粉色的湿毛巾也变了颜色。”另一位居民周先生则表示,自己家住五楼,稍微有一点味道,两楼到四楼气味特别严重。
2019年11月5日,上海宝山区成立由消防、房管、公安等部门组成了联合调查组对本案件进行调查,调查结果认为硫化氢的来源由以下四个因素综合造成:一、酸性雨水;二、台风搅动;三、居民冲洗马桶;四、事故马桶由于水封较低存在缺陷。
家属以生命权纠纷为由起诉房东
死者家属表示,他们曾和房东提过卫生间马桶过于陈旧,水封存在问题。但是,房东没有及时进行维修,而根据检测结果,卫生间马桶处硫化氢含量较高。他们认为,房东作为承租方对悲剧也有一定责任。
2020年7月9日,死者家属以生命权纠纷为由,正式向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法院起诉房东胡某,请求判决房东赔偿死亡补偿金等各项费用合计99.3万余元。
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法院受理立案,并且在2020年8月2日进行了第一次开庭,1月4日再次开庭。据死者家属介绍,1月4日当天并未当庭宣判。
目前,本案有待进一步审理。
来源: 上观新闻
2月21日上午,南宁市江南区法院对南宁“2.25永和桥”聚众斗殴案公开宣判,6名被告因犯聚众斗殴罪,分获两年半至8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其中,主犯“小辣椒”陆晓琪获刑8年,3名17岁未成年人也分获刑罚。加上此前已经获刑的5名被告,“2.25永和桥”聚众斗殴案已全部审结。
庭审现场。
21日上午,受审的6名被告年龄在17至19岁之间,主犯陆晓琪年仅18岁。经审理查明,案发前两天的2月23日,未成年人黄某权(另案处理)在网络“说说空间”发布一段自己录制的“社会摇”四步舞视频,被陆晓琪发现后,双方因抄袭问题发生矛盾,在QQ中互相对骂,并约定于2018年2月25日晚在南宁市永和大桥聚众斗殴。
陆晓琪将双方互相谩骂、约架斗殴的信息截图,并发到由其组建的QQ群讨论组,煽动其他成员参与聚众斗殴,共同讨论斗殴的具体事宜。陆晓琪鼓动陈某(未成年人)使用烟花、甩炮、沙子、饮料罐等材料制作具有触地即爆功能的“红牛罐”。莫越接收到约架信息后,即前往南宁市八中附近的奶茶店集合,并提供沙子给陈某,由陈某将沙子填充到“红牛罐”中。
主犯“小辣椒”陆晓琪。
2018年2月25日晚10时许,陆晓琪纠集的万秀一方约50-60人往南宁市永和大桥约架地点行进。到达永和大桥时,万秀方总人数约为100人。上述人员在行至永和大桥南金砖茶城门口时,与黄某权、方某宽纠集的大沙田一方约20人相遇,双方人员遂互扔“红牛罐”,并持刀具、钢管互殴。
斗殴过程中,陆晓琪在现场全程参与。莫越将“红牛罐”扔向对方,并持刀具冲上去与对方人员打架。陈某持一把长刀追打对方人员……大沙田一方人员方某宽被砍伤,经鉴定,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級。该聚众斗殴行为造成附近路段交通暂时性中断。
南宁永和桥聚众斗殴案宣判。
法院认为,陆晓琪组织他人在公共场所持械进行人数多、规模大的聚众斗殴,该案造成交通混乱,且该案的视频经网络广泛传播后,对群众的社会安全感影响较大,社会影响恶劣,莫越、陈某、梁浩、邓某、黄某禧则积极参与,其行为均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在共同犯罪中,陆晓琪煽动、纠集人员参与聚众斗殴,并叫同伙制作“红牛罐”为械斗做准备,且在斗殴现场全程参与,是主犯且是首要分子。莫越不仅为同伙制作“红牛罐”准备材料,还在现场投掷“红牛罐”,且持械参与斗殴;陈某不仅制作“红牛罐”,还在现场持械参与斗殴,均是主犯且是积极参加者。其他3名被告为从犯。
法院一审判处陆晓琪有期徒刑8年,莫越有期徒刑6年,陈某有期徒刑4年。其他3名从犯分获两年半至3年不等的刑罚。
(来源:南国早报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