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记
>< class="pgc-img">约食记
>>国西北——水的乌鲁木
日本友人宗景正先生知道我对历史有兴趣,年初的时候捎来一本旧影集。老先生是关西地区知名的摄影家,能被他看中的,想来是值得仔细鉴赏的好东西。这样想着翻开来看,不觉便被吸引住。
这部老照片集完成于1945年二战结束前夕,名曰《西北“支那”》,其内容主要为上个世纪初至30年代期间外国旅行家在我国西北地区拍摄的各种资料照片,囊括了从陕甘宁到新疆青海的宏大范围。
有些照片相当有趣。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比如这张照片体现的是民国初年在乌鲁木齐(当时的名字叫做迪化)街道上一支军队正在行进,可以分辨出军人已经换成了扎武装带、戴大盖帽的近代装束,但旗帜仍然是使用将领名字的封建式“认旗”,体现了新疆当时新旧交替的时代特色——令我迷惘的是,新疆那个时代似乎没有哪位将领是姓熊的,画面上这个嚣张的军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根据附着的一段前言判断,日本朝日新闻社和靖亚学会共同编制这部资料性的照片集的原因,是由于战争中我国西北地区的重要性日益为国际所瞩目。应该说,它无论名称还是制作背景都难免有着那个时代特殊的烙印。
然而,当时我国西北地区的经济文化均较为落后,故此留下的直观影像资料极少,而这部照片集以难得的第一手资料展示了那里独特而真实的风土人文,堪称弥足珍贵。这部照片集最主要的制作者是曾担任《大阪每日新闻》记者的村田孜郎和有田福三,两人都是日本当时著名的汉学家。
村田孜郎曾在1921年1月陪同芥川龙之介在上海访问了中共早期领导人,一大代表李汉俊,是最早对中国社会主义者进行报道的日本记者。他也曾深入西北采访,在《西北“支那”》中发表的很多照片都是他的作品。村田后担任《大阪每日新闻》上海支局局长,1945年死于上海。
将这本照片集拿给一些西北的朋友鉴赏,他们认为其所收录的内容,有些甚至具有填补历史空白的意义;也有一些照片,当地学者在其中的发现或许连摄影师都想不到。
从那时起便想,有时间的话,把这些照片好好整理一下,让大家有机会见到一个原汁原味的民国时代的西北。
一直在忙,这个愿望便只能在午夜小憩,拿过集子来欣赏一下的时候想一想。
前几天,因为小恙入院了几天,医生说这段时间放轻松一点吧。如此一来,便想起了这个计划,何不乘这个机会,做一点一直想做的事情呢?
从什么开始呢?
就从“水的乌鲁木齐”开始吧——这大概是我翻开这册照片集时最为惊讶的一幅照片。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以一般人的看法,“新疆”这个词,难免和大漠、戈壁、荒原联系在一起。然而,这张照片上的乌鲁木齐,却让我们有了几分江南水乡、断桥残雪的感触。
这是人们的误解,乌鲁木齐所在的北疆位于准噶尔盆地,这个盆地西侧有一个大缺口,带有水汽的外来冷空气可以直入腹地,因此并不像南部塔里木盆地那样干燥。乌鲁木齐市三面环山,北部好似一个喇叭口,由于天山屏障,冷空气会在盆地内形成对流降水,瑞雪飘飘是乌鲁木齐冬季的一大特色。
此外乌鲁木齐建城之时便选在了水量丰沛的乌鲁木齐河之滨,因此并不干旱,甚至还不时会发水灾,这座湖心亭旁边原有一座龙王庙,便是被大水冲毁的。这对于认为新疆都是沙漠的外地人来说可谓无法想象。
这幅塞外江南的照片虽然令人惊讶,但如果今天去乌鲁木齐,应该还可以欣赏到类似的风光。经过辨认,这座建筑应该是乌鲁木齐人民公园内的湖心亭,至今犹存。
< class="pgc-img">景观虽有变化,大体格局依旧
>这座小湖本来是乌鲁木齐河西岸一片渚水沼泽,1884年新疆建省,首任新疆巡抚刘锦棠将其疏浚,改称“鉴湖”,成为省城一景。辛亥革命后,杨增新任新疆都督,扩建其为“同乐公园”,湖心亭便是建于此时。
据了解,在乌鲁木齐的老照片中,虽然也有湖心亭之姿,但几乎都来自于相反角度,从这个方向所摄的,本次发现可谓第一张。
说到杨增新,这部照片集中还有一张照片,称为“杨增新纪念亭”。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根据记载,这座纪念亭高两层,上层中有杨增新的等身大雕像,但此前并无照片可供参考。
< class="pgc-img">>对于很多人来说杨增新是个陌生的名字,但谈到清末民初的新疆,此人却堪称柱石之臣。他本是清廷任命的镇迪道台,辛亥革命后被公推为新疆之主,统治新疆达17年之久。
在他的任期里,屡次发生外国军队入侵事件,杨在得不到中央政府支持的情况下或迎头痛击,或纵横折冲,始终保持了新疆领土的完整。同时,他重视黄老之学,轻徭薄赋,成功调和各民族间矛盾,竟然能在军阀混战中将新疆军队削减一半以上,可称能吏。这个人居然还是一个进士,是《阴符经》的研究大家。
1928年,杨增新被部下暗杀。
值得一提的是,和别人的纪念堂通常是死后建立的不同,杨增新的纪念堂和纪念亭都是生前建立的。斯文赫定在他的《从紫禁城到楼兰》中这样描述自己会见杨增新时所建的这两座相连的建筑——
“纪念堂本身只是一间屋子,边上有一汉式祭坛,上有各种装饰和祭器,和杨增新真人一样大的肖像身着戎装挂在墙上。毫无疑问,这座奇特的建筑的目的旨在让后世记住杨增新的美名和他在新疆的政绩。纪念堂入口前的庭院中有一亭子,里面也赫然立着一座杨增新塑像,金粉度身,灿然若霞。”
从这个角度来看,“新疆王”杨增新有一点个人崇拜倾向。不过,他在这方面走得还不算远,当部下提出把鉴湖公园改名为“杨公堂”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同乐公园”这个名字。
尽管杨增新也有未开民智,甚至镇压革命党等被视为污点的记录,但斯文赫定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中肯的——“(杨增新)差不多是过去时代的最后一个代表者,具有高度的中国伟大的旧道德、傲气和爱国心。他惟一的梦想是中国的统一。”
那么,这座纪念亭现在何处呢?
< class="pgc-img">>在人民公园我们找到了这座纪念亭的遗址,随着时代变迁,它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其背后的纪念堂还依稀可辨,成为寻找这张照片位置的主要依据。
看来,杨增新督军是非常喜欢这个小湖的。
这个时代的新疆已经在走向近代化,这种变化从乌鲁木齐的照片上也可略见一二。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清末建立的迪化邮政总局。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俄罗斯人开办的银行。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当地民居则依然是传统的歇山式建筑,和中原地区并无两样。
在这批新发现的乌鲁木齐照片中,还有一张很有价值,这是一张由三张照片经暗房技术拼成的乌鲁木齐新城全景。此前,从未有照片披露过当年乌鲁木齐城(即迪化)的全貌。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在这张照片的标注中,拍摄者称乌鲁木齐当时由三个部分组成——政府机构所在的新城,少数民族聚居的商业区旧城,还有南部一小块苏俄侨民聚居区。
此前乌鲁木齐的城门照片也有存世,但大多是旧城各门。关于新城,曾有老人回忆其城门上有“三层凉亭”,这次的照片也让后人能够初见实物。
< class="pgc-img">>独家首发:上个世纪30年代雪中的乌鲁木齐(迪化)城楼,可以看出这座边塞大城是有瓮城的,形制与许多内地城市十分相似。
可惜的是,乌鲁木齐新旧城墙和城门都已经在1957年的城市改造中被拆毁,无法寻觅其踪迹了。
在一百多页的照片集中,乌鲁木齐昔日的风采只是匆匆一叶,但依然令人感触万千。谈到新疆,我们想到的总是民族风情,异样风光,却忘记了从张骞出西域开始,中原在这块土地上留下的脚印便层层叠叠,班超、陈汤、郭孝恪、李圣天……这些名字同样是新疆历史中不能忘怀的组成部分。来自中原的文化在这里生根发芽,世世不断,难怪兵团的朋友会天然而自豪地认为,新疆,本来就是大家共同的家园。
塞上江南,都护旧影,思之不亦神往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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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甘兴华
人有三急,可近在咫尺的公厕却被“铁将军”把门。近日,有网友在石榴云12345问政平台反映,乌鲁木齐一些公厕因水管冻裂等原因无法使用,希望尽快维修开放。
天气逐渐变暖,乌鲁木齐公厕使用情况如何?损坏的公厕何时维修?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3月22日,记者来到乌鲁木齐市沙依巴克区雅山北路货场公交车站旁的一座公厕,只见公厕大门锁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厕所里面堆放着清扫用具和一些建筑垃圾。
3月22日,乌市沙依巴克区雅山北路货场公交车站旁,一座公厕锁着门。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甘兴华摄
王峰在公厕正对面的调料市场上班,他告诉记者:“之前市场里的人都到这里来上厕所,去年公厕突然关门了,之后就再也没开过,我们现在上厕所都是四处打游击,很不方便。”
记者又来到乌市天山区东大梁东街八十五中学公交车站附近,看到一座公厕大门紧闭着。公厕管理维修企业新疆阔霖智慧城市运营管理有限公司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座公厕因为没有下水,夏天拉水送到房顶水箱里冲刷厕所,冬天水箱里的水会被冻住,公厕无法正常使用。
3月22日,在乌市天山区东大梁东街八十五中学公交车站附近,一座公厕大门紧闭。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甘兴华摄
在水磨沟区南湖北路煤矿公交车站一座移动公厕门上贴着一则通知上写着,“因冬季天气较冷,管道已结冰,厕内较滑,从2023年12月22日起暂时关闭公厕。”居住在附近的刘华峰说,这座移动公厕前年关了一个冬天,去年夏天开放,但进入冬天后,又关门了。
3月24日,乌市水磨沟区南湖北路煤矿公交车站一座移动公厕门上贴着停用通知。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甘兴华摄
记者调查还发现,部分公园、游园内的公厕停用。在小绿谷生态公园金风大桥下,记者看到一座公厕大门紧闭,公厕门窗上贴着“停水电”,在公园东南门附近,一座公厕上写着“暂停”字样,公厕门口被绳子拦住。在乌市七道湾北路与卡子湾西街交会处水磨河滨河景观带,一座公厕里两间门紧闭,只有一间能使用。
3月25日,乌鲁木齐市小绿谷生态园一座公厕暂停使用。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甘兴华摄
调查中记者还发现,一些公厕虽然开放着,但上完公厕后,无法冲厕或公厕内部分蹲位因故障无法使用。
新医路和银川路交会处、长沙路路口两座移动公厕上完厕所后没法冲洗。河南东路与长春路交会处附近一座公厕对外开放,但公厕内有一个蹲位上了锁。南湖北路与立井街交会处一座公厕,有3个蹲位无法使用,其中两个蹲位门被铁丝捆住或被胶带缠住。米东南路红光雅居小区附近一座公厕,一个蹲位无法正常使用。
3月24日,乌市南湖北路与立井街交会处一座公厕内,3个蹲位无法使用。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甘新华摄
记者调查了乌市各区街头、公园里的31座公厕,发现10座公厕因水管冻裂、没有下水等原因停止使用,7座公厕虽然对外开放,但公厕内部分蹲位因故障无法使用。
3月24日,乌市七道湾北路与卡子湾西街交会处水磨河滨河景观带,一座公厕的两个卫生间无法使用。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 甘兴华摄
对于调查发现的公厕停用等问题,记者与相关维修单位和监管部门取得联系。乌市天山区城市管理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天山区一共有126座公厕,目前已经将需要维修的公厕统计好并上报上级部门,近期会尽快维修。
负责水磨沟区公厕管理和维修的乌鲁木齐创博环卫有限公司物管部主管杨峰告诉记者,今年1月,公司承包了水磨沟区12个街道的公厕管理维护工作,从开春起公司就在陆续维修一些破损的公厕,“平时针对一些小的损坏,我们随报随修,一些需要施工的地方也已经上报给相关部门。”
记者从乌市城市管理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了解到,全市共有662座公厕。“近期已经将全市公厕的情况进行了摸排,并对有问题需要维修的公厕进行了汇总,陆续会进行施工维修。”乌市城市管理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相关负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