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饭店，尤其是小店，老板通常都有个毛病，“禁不住激”。
这还是我读书时候的事儿。
忘了是初几了，反正是06-08年之间吧。
一般来说，我们那的学校门口小吃摊基础款就两样，担担面和鸡蛋饼；零嘴是炸串。
担担面是辽北特色担担面，和四川担担面除了叫一个名字以外，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联。是用类似朝鲜冷面质地的面条（但比冷面粗且没有那么韧），加糖醋口的汁，麻酱蒜水，以及大量的黄瓜香菜油炸黄豆，辅以面筋块和辣椒油，拌出来的一种汤汁丰富的凉面。这东西我上小学的时候2块钱一份，还可以加牛筋面和凉皮，初中的时候也不过4-5块一碗，十分物美价廉，尤其适合夏天食用。
鸡蛋饼其实就是东北风格的煎饼果子，跟天津原教旨主义煎饼果子类似——只能说类似，因为我们那的饼皮基本上是纯白面，少许掺一点绿豆面和黄豆面，却会在面浆里打入鸡蛋，让饼皮的口感不是酥韧而是柔韧。辅料里果子是必不可少的，但我们那不用整根大油条，而是一把半扎来长的袖珍小油条，以及纯面炸的丸子——顺便一提，这种丸子在铁岭还有另一个应用场景，是烧烤，烤面丸子这东西往沈阳去都找不到，只有铁岭有。也有用果篦的，但非常稀少。以及一定会放的各种淀粉肠，毕竟不是天津。这东西也很便宜，我读初中的时候，买一个全料双蛋的也才5块钱。
这两种是学生们的主食。虽然也有卖炒面炒饭的，但大家基本上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担担面或者鸡蛋饼——主要是外面买的炒饭炒面不仅味道不稳定，且卫生状况确实堪忧。
炸串种类很多，但很少有学生拿这个当饭吃。吃不饱吃一方面，且我们那流行的炸串是炸好之后，全部浸泡到一种甜辣口的汤汁里。这玩意非常适合配饭，但纯吃则会感觉过于碳水饱和。
但我初中隔壁，是我们那一个有名的菜市场，不是隔几十米百来米那种隔壁，是校园院墙外，就是菜市场本场。东北的市场，大家都知道，不光卖菜，也兼容附近居民的日常餐饮职能。各种干净又卫生的小吃不计其数，数得上名的饭店小餐馆也有二十多家。
这导致我们学校孩子们的饮食选择极其丰富。
成群结队的学生，大概会去吃东北版的云南过桥米线，或者那家开了十几年但在我读大学时倒闭的鲜族餐厅——主食是拌饭和冷面，辅以烤肉；单独的孩子，会直奔学校对面的10元自助餐厅，那里有可以无限量添加的豆角排骨焖面，和粉薄肉嫩的无骨鸡柳；爱吃清淡的，则会去粥铺，买上两个成人拳头大的包子，打上一碗大碴子粥，再来一份自助小凉菜；打包回教室的，会去买小笼包，牛肉火勺（是火勺不是火烧，铁岭特色，一种明火烤出来牛肉酥饼），配一碗满满羊杂的汤。
我大部分时候是吃传统两件套——煎饼果子加一份担担面。无他，便宜，量大。
但就有那么一阵，可能是身体飞速生长，也可能是运动旺盛（我从初中开始就骑自行车上下学，而且喜欢骑得飞快），导致我总有一种中午吃完饭下午两点就饿的饿死鬼既视感。
于是我开始寻找学校附近便宜又扎实的美食。
自助餐厅和粥店都试过。前者分量是够的，但这家店的主攻用户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是附近工厂的工人，菜品油水过剩。对重体力劳动者来说是绝佳的营养补充，但对学生而言则过于油腻。且因为经济实惠，需要下课铃一响就飞奔过去，还时常抢不到位置。后者大包子一绝，且只要8毛一个，但只有两种馅——肉的是白菜肉，素的韭菜鸡蛋，吃完一打嗝满教室都是那个味，很不环保。而且粥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喝下去的时候感觉饱腹感十足，但禁不住消耗。
我最终锁定的是一家刚开业不久的牛肉面馆。
这个牛肉面，并非当下全国流行的兰拉——这东西到现在在东北不能说没有，但也不多。毕竟我们那回民不仅选择丰富，且受汉文化影响严重，除了不吃猪肉以外基本上百无禁忌，招牌也是北方常见的蓝色而不是绿色，跟青海甘肃那边的不是一个流派。更不是在上海常见的海派河南咖喱牛肉面，这东西辽北是没怎么见过。
而是非常淳朴的红烧牛肉，加煮面汤冲淡的红烧牛肉原汤，加手切面条。有点类似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李先生那种改良风的四川牛肉面，但不放豆瓣酱，汤也没有辣味。
一碗二大碗面，满坑满谷，红棕色的汤浇上去，然后放三块牌九大小的牛肉，只要5块钱。就算在当时也是很便宜的价格了，加面居然还不要钱。
于是有一阵，我几乎每天都去那吃。外面买上一个基础款煎饼果子（不加香肠，一个蛋，只要3块）带进来，要一碗牛肉面，再加一份面，便使我足够有精力应对下午的学习，不需要五脊六兽的挨到放学回家吃晚饭。
正常情况，我吃这个面是什么都不加的。那时候我还不太能吃辣，觉得原味的牛肉汤已经够饱满；且我不喜欢醋味，也不会在面里加醋。
但那一天不一样。我赶上了老板端出了一盆新炸好的辣椒油。
爱做饭的人大概知道，辣椒油这个东西，炸完要冷藏隔夜之后吃才最香。但刚刚炸好的时候，会有一种浓烈的挥发性香味。这东西从后厨端出来是要进冰箱的。可正嗦着面的我一下子被这股味道吸引到，说什么也要让老板给我加两勺新炸的辣椒油。
老板是不太情愿的。东北稍有追求的餐厅都是老板掌勺，对自己的食品有着严格的自我标准。他认为这玩意现在还是个半成品，不应该拿出来吃。我则据理力争说这东西闻着这么香就应该赶紧吃；他则担心我加了这个不成熟的辣椒油觉得不好吃会影响他们店的声誉。
最后我说，你给我加两勺这个辣椒油，我今天至少能再加4份面。
我记得特别清楚。
当时店里除了我，老板，一个服务员，还有一对我同年级的校园情侣，一个应当是住在附近的大爷，一个出租车司机，四个我同校不同年纪的学生（校服不同）。我这句话如同《师父》里陈识在起士林说要吃8个面包一样，瞬间语惊四座。
倒是不那种“见不得占便宜没够的男人”的轻蔑，而是震惊。东北老板从来不差这点主食，是不怕你吃东西的。而是那种“你小子有这么猛”的惊愕——那会儿我还没开始长个，刚刚过一米七，也许还没到，且精瘦精瘦，在我们那属于标准的小矬子身量。而在那之前，我已经塞完了一个鸡蛋饼和将近一碗面，以及上面三大块牛肉。
老板马上来劲了。他说你要是能再吃下去4份面，今儿饭我请，以后你来吃饭都打折。
我说你不用给我打折，你家面条也不贵，但是肉没有了，干吃面没劲，你得给我加点肉。
老板乐了。他直接撂下那盆辣椒油说了一句随便加，然后回厨房给我煮面去了。很快，他端着两个碗出来了。一碗白面一碗肉。
面量是正常的，他说他们家面是纯手切手擀的，不禁泡，一份一份加。但肉，从体积上看，大概是两碗面的量，且是整整齐齐码上去而不是随便一勺倒上去的，一点汤没有，正冒着热气，上面撒了一层葱花香菜，如同一座肉山。
整个屋子的人用一种动物园看熊瞎子的状态，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老板更是，那种眼神就像在说——“小样，我看你能整个啥”。
但问题是，老话讲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当时我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且完全被那一大碗肉吸引，话都没说，直接把面倒进吃剩下的汤里，又夹了几块肉，和着肉直接往最里塞面条。
手擀面真的是不一样。滑，润，有弹性，且质地稍稍有些不均匀，增加了咀嚼时的口感丰富度。肉本来就是好肉，不是当下超市里买的那种进口牛肉，炖时间短了咬不动，时间长了一嘴渣滓，而是东北本地牛肉，一口咬下去细烂弹牙，肉丝也不塞牙，香味扑鼻，一点都不膻，近似于煮得很好的红烧猪肉。
而刚炸出来的辣椒油，虽然辣味和香味还没有完全释放，但真的是香。老板肯定也是做调料油的好手，我当时还没有很深入的研究做饭，但也吃的出来，这油是先用葱、姜、圆葱、香菜等湿润的辅料炸过，然后再用各种我分辨不出来的香料炸，最后才泼的辣椒，复合了多种香味，上面还飘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芝麻粒，每吃一口，香味不是在嘴里，而是直接往鼻孔里钻。这使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丁点饱胀，只觉得浑身舒服。如果不是要细细咀嚼牛肉回味香味，我几乎是用嗦的就吃完了整碗面条——大概只用了不到5分钟。然后便抬头看着老板——只觉得香，完全不觉得饱。
隔壁大爷乐了，“小伙子就该这么吃饭！”
老板愣了一下，回身进后厨接着煮面去了。
接下来三碗我炮制如法，只是到第三碗的时候觉得略微有点腻，又要了一瓶雪碧。
四碗面下肚，那一碗满满的牛肉只剩下两块，雪碧喝了一半，我终于体会到武二爷在景阳冈炫了十八碗酒二斤熟牛肉的畅快感。
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吃得多倒是其次，但不客气的说，我当时的吃相应该比最火的吃播主播还香。主要是我真的不觉得撑，毫无痛苦感，且越吃越勇。最后的神情大概不是满足饱腹，而是意犹未尽。
我看着剩下的两块肉，和飘着一层辣椒芝麻的汤，犹豫了一下说，能再来一碗吗。
老板此时已经没了看热闹的状态，只是颇为担心的问我吃这么多没事儿吗。我站起身活动了活动，感觉只是有一点点涨，但并不撑。于是点点头。
老板转身进去又下了一碗面。最后一碗面我吃的稍慢。主要是想把汤干完。最后，我基本上清空了碗里的大部分汤汁，只是剩下一点，全是辣椒，感觉容易糊嗓子，便不喝了。看看时间，十二点过半。我起身给他他五块钱——真的是感觉吃这么多不好意思了。
老板真是楞住了，他都忘了推辞。我已经走出门口，他才想起要免单，忙喊了一句明天来不要你钱啊。
那以后一小段时间，那家面馆生意格外好。全校都知道有人在那5块钱连干六碗面炫了一大碗牛肉的故事。老板也乐在其中——毕竟没谁真的想尝试加面加到六碗，我一般最多也就加三碗。但每次去，老板都有一种混合了惊讶与震慑的眼神，且再也没有端出来过刚炸好的辣椒油。大概是怕我再吃六碗面。
然而这并不是这个故事的终点。
我们学校门口的餐饮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他们家面虽然好吃，但只卖这一种，选择过少，没过几个月生意开始下滑，且隔壁是一家同质化严重的抻面馆，也有类似的牛肉抻面，同时有多重选择——炒拌汤凉面都能做，还兼卖小炒。这家牛肉面最终选择了出兑转让。
于是，我们学校的故事，从有人连干六碗面吓住了老板，变成了有人吃面吃太多把他们家吃黄了。
那以后，我还吃过各种不同风格的牛肉面，但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牛肉面。
也没有再在什么地方加面加到过六碗。
一家餐馆午餐时，一位男士在结账时感到困惑，他敲打桌子问服务员：“服务员，为什么我的账单里扣除了10元的筷子费？”服务员解释说：“先生，我们餐厅的筷子是要收费的，每双2元，你们5个人，总共10元。”这位男士和他的朋友们听后都愣住了，显然他们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结账的男士有些生气，他说：“我们去哪家餐厅吃饭，餐具不是免费提供的？为什么你们要收筷子费？”他的一个朋友附和道：“对啊，我们用的筷子又不是新的，都是别人用过的，我们不介意就已经很好了，还收费？”另一个朋友也表示不满：“别跟她废话了，既然他们收了筷子费，那我们就把筷子拿走扔掉吧！”说着，他就拿起他们用过的5双筷子。服务员阻止说筷子不能拿走，男士反驳说既然他付了筷子钱，为什么不能拿走？这时，一个自称是老板的人走了过来，他说虽然账单上写的是筷子费，但实际上是餐位费，每位顾客2元，他认为这是合理合法的。我问他，加收餐位费哪里合理合法了？我吃过的所有餐厅中，只有这家收餐具费。没想到老板理直气壮地说：“其他餐厅的餐具都是服务员洗的，我们的餐具是用完后有人专门来收走清洗消毒的，我不给他们付钱吗？加上牙签、纸巾、调味料、一次性纸杯和筷子等费用，每人收2元餐位费很合理。如果不收费，就会有人无限制地拿走免费的东西，甚至不用也要浪费。”男士听后反驳说：“开不起餐厅就别开！餐饮行业规定餐厅要免费提供餐具，你可以不提供牙签、纸巾、调味料，但必须提供筷子、碗和茶杯，而且这些都是免费的，别给自己贴上文明经商的标签。”确实，没人要求餐厅提供非餐具之外的东西，是老板自己想提供，但又不想免费提供，就把费用分摊给每个顾客，还以餐位费的名义，这种经营方式哪里文明了？一人收1元还能理解，收2元就太多了！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 class="pgc-img">开车时遇到一只蜗牛在马路中间慢慢爬，我按了半天喇叭它都不动。最后，我只好下车，小心翼翼地把它移到路边。蜗牛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去赶高铁。’”
在聚会上，有人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一名专业的空气呼吸师。”对方惊讶：“还有这种职业？”我：“是啊，专门负责呼吸空气，给大家树立一个榜样。”
我决定每天跑步减肥，结果第一天就下雨了。我安慰自己：“没关系，雨水能帮我清洗掉多余的脂肪。”
我对朋友说：“我发现我家的猫最近总是盯着我看。”朋友问：“为什么？”我回答：“可能是因为它在练习‘猫眼摄像头’，准备给我来个现场直播。”
周末和老婆在家看电影，突然停电了。老婆淡定地找出两根蜡烛点上，说：“看来我们要过一回浪漫的烛光晚餐了。”我疑惑地问：“可我们还没吃晚饭啊？”老婆微微一笑：“那就先来个浪漫的烛光聊天吧，聊饿了再想办法。”于是，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聊了两个小时，直到电来了才想起还没吃晚饭。
一位顾客在餐厅问：“这个菜怎么这么酸？”服务员回答：“可能是因为它来自山西，那里的醋都是用来洗澡的。”
每当我想存钱的时候，我的钱包就会跳出来说：“主人，你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你确定要把我锁起来吗？”
我问智能音箱：“你能做什么？”它回答：“我可以帮你查询天气、播放音乐、提供信息……”我打断它：“那你能帮我找到女朋友吗？”它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试试看，但我先提醒你，我的成功率比你的高。”
我去参加一个书法展，看到一幅作品上写着“宁静致远”。我赞叹不已，问旁边的解说员：“这幅字写得真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解说员微笑着回答：“哦，这个啊，是作者希望自己的邻居能安静点，别总是吵到他练字。”
狐狸在森林里散步，遇到一只老虎。老虎威胁：“听说你很狡猾，我要吃了你。”狐狸不慌不忙：“别急，我有个好主意，我先去洗个澡，你来帮我吹毛，这样吃起来更干净。”老虎信以为真，结果狐狸趁机逃跑。
我家的猫咪总是偷偷用我的水杯喝水，我发现后，它一脸淡定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的水比猫粮还香。”
一男子说：“我这个人很懒。”朋友说：“懒不是优点。”男子说：“那我就是懒癌晚期。”
小李感冒，同事小张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小李：“不用，我多喝热水就行。”小张：“那你记得加点盐，补充电解质。”小李：“……你确定我不是在做腌肉吗？”
我对朋友说：“我昨天在超市看到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挑西瓜。”朋友问：“然后呢？”我笑道：“他妈妈告诉他，选最重的，因为那是最甜的。”
我家的狗狗最近学会了开抽屉，每次都能找到零食。我假装生气地说：“你是不是在偷偷上狗狗大学学开抽屉专业？”狗狗摇着尾巴，一脸无辜。
一位顾客在餐厅对服务员说：“这菜里的胡椒太多了，辣得我都快变成胡椒喷雾了。”服务员回答：“这是我们的‘辣妹子’，辣中带香。”
老婆对老公说：“我今天要去美容院做脸。”老公问：“那你今天晚上能回来做饭吗？”老婆说：“我晚上要做面膜，不能沾水。”
小李在朋友圈晒自拍，配文：“颜值爆表，不服来战。”朋友评论：“战就算了，我怕我的颜值负值会把你拉下水。”
我家狗狗最近学会了开冰箱门，每次饿了都自己去找吃的。我对此感到惊讶，问它：“你是怎么学会开冰箱的？”狗狗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仿佛在说：“这还用学？门没关紧，我就推开了啊。”
在餐厅点餐，服务员问我：“需要加辣吗？”我犹豫了一下说：“微辣吧。”服务员点头记下，然后小声嘀咕：“这年头，连蚊子都点微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