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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联姻嫁宰相之子受尽冷落,她自请下堂离开后,他却追来求和

来源:餐饮加盟
作者:小吃加盟·发布时间 2025-10-13
核心提示:故事已由作者:应惘然,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楔子随着天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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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已由作者:应惘然,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楔子

随着天气的放晴,阴雨连绵的梅雨季终于过去,乌云散去的同时,被阴霾笼罩了长达一年之久的江南科场舞弊案也总算得见天明。

一年前,江南举行三年一度的乡试,万千学子齐聚金陵。学子们应考时奋笔疾书,一个个皆是踌躇满志。可待得九月发榜,中榜者名单却叫诸多苏州学子们义愤填膺。原因无他,那榜上有名者,竟多有素日里的不学无术之人,而向来文采卓然者,竟意外地名落孙山。

舆论大哗,苏州生员近千余人抬财神像入府学,并将贡院围得水泄不通。此等大案自然受到圣上的重视,圣上先后遣了几批钦差大臣下江南彻查,江南官场也前后几拨大换血,直到近日才将此案盖棺定论。

自又有新的官员落了马,连夜被铐了枷锁送去京中,亦有旧的官员冤情大白于天下,干干净净地昂首跨出牢房。

这等大快人心的事足以慰藉芸芸众学子,更何况案件了结,那些个行贿的举子们被剔除中举资格后,所缺名额还需得从落榜者中补足。

通州学子自也欢欣鼓舞,素来便颇有生意头脑的兰鸢瞅准机遇,顺势推出锦绣福袋,那袋上绣着的文曲星寓意好兆头佳,足足吸引了不少焦心等待着最新中榜名单的生员。

在诸青年才俊之中,有一人尽管装扮低调,择拣物件时也避着人群,可到底气质卓然,还是被一众学子给认了出来。

“管大人,是管大人。”学子们纷纷伏地叩首,不是之于上位者的威压,而是真心实意地倾心拜服。原因无他,正是这位管大人揪出了罪魁祸首,还江南科考一片清明。

彼时的管承正手握一方络子,艳丽似火的颜色,衬得他修长的指骨晶莹如玉。虽美,却与朗月清风般的他极不协调。

散去着官服时的威严与淡漠,着常服的管承是温和的,清冷的面部线条与温柔的眉眼搭构出清隽儒雅的模样,周身的书卷气息莹润光华。

这样的翩翩君子,唯有才学渊博的闺中佳人才能与之相配。而管承手中所握,分明是女子才用的络子。

他似不习惯将自己的情思暴露在众人面前,将络子收于怀中后,便微微朝众人点头告辞。众人亦纷纷拱手相送,待他离开,立时又兴奋地说起嘴来。

“也不知是哪家的才女入得他的眼去。”有人感慨良多,“管大人也着实不容易,只盼着他这次能寻到心灵相契之人。”

有人似疑惑重重,窃窃私语着低头发问:“管大人这般才俊,竟尚未婚配?”

有知情人轻叹,怅然道:“管大人家世显赫,其自身又这般出色,怎会蹉跎至此。不过当初的姻缘非良配,那威武将军家的嫡女粗俗,整日里只知骑马射箭,哪知文采之美。只不过二人自小指腹为婚,顶着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将那婚仪不得不为罢了。可那女子不通文墨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善妒又彪悍的主儿,因了纳妾的事儿便敢与管大人动手。幸得后来和离了,否则那便是一辈子的冤孽。”

“竟这般不守妇道,管大人就不该软了心肠去缔结个和离文书,合该休弃了去。”

“这也是管大人为人宽厚的缘故,不过我怎听说那位怎还死皮赖脸地跟了来,现就日日跟在管大人身边,难不成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众人叽叽喳喳,听得兰鸢叹为观止。原来男人八卦起来,比之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般逞着口舌之利的文人,恐怕也没什么大才。兰鸢撇嘴,真心想将方才那管承所购之物甩出来打他们的脸。

管承来订了一方丝帕,叫用暗线绣簪花小楷,将文绉绉的词句“有而今幸已再逢,把轻离断却”覆于上,求的不过是“破镜重圆”之意。

1

试图破镜重圆的伊始,起于管承与姜诺的久别重逢。那一场生死攸关的救与被救,叫本欲老死不相往来的二人,因得皇命绑到了一处。

管承是圣上派往江南的第三批钦差,受了圣上御令,必要将江南科考舞弊案查个水落石出。

可江南官场盘根错节,间或与朝中重臣亦多有关联,总有人不愿意见到他的平安到达。也因此,半路名为山匪谋财害命,实为暗处势力疯狂追杀的事件层出不穷。也幸亏管家遣来护送的人手够多,才保得管承一路平安南下。

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管承不曾想到,都已进入江南境内,这帮穷凶极恶之徒竟还敢动手。最为糟糕的是,余下为数不多的精锐护卫一时不查,竟被来势汹汹的恶人缠住,眼睁睁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管承在受惊飞奔的马车中东倒西歪。

山道坎坷,管承着实控不住马速,眼见着便要撞上崖壁,与马车一同粉身碎骨。

千钧一发之际,凌空一道箭矢呼啸而过。箭矢直插惊马的脖颈,穿插而过带起淋漓鲜血。那惊马哀嚎长嘶,轰然倒地再无声息。须臾之间,又有一箭破空而来,直钉车轮即将轧过的前方。车厢陡然直立,然后又重重摔回原地。大开的厢门内滚出狼狈不堪的管承,他惊魂甫定着抬眸,只见对面高岗之处,一席红衣灼灼耀目,堪与骄阳争辉。

那身影似曾相识,除却一身艳色风华,几乎与记忆中的那人全然重合到一处。他张口欲喊,可那红影却倏然起身,携长剑飞纵而来。

长剑锋利、剑刃微蓝,于高空俯冲而下,直直刺向他的身后。执剑的红影与他交错而过时,淡漠的眸丝毫波澜未起,清澈的瞳仁中反倒映出他愕然微怔的脸庞。

“噗。”长剑入体,又一场鲜血的蓬勃,只这次是来自他身后、欲偷袭他的黑衣人的。

“姜诺?”管承唇角嗫喏,似不可置信眼前人的突然出现。

“管大人。”姜诺却十分的平静,递出一卷帝王手谕,“圣上命我接应于你,并负责你在江南查案期间的安全。”

管承伸左手去接,粗粗掠过后方知,圣上也知他的这趟江南之行恐十分的不太平,是以除了派出精锐护送之外,特意命在金陵祭完祖的姜诺暂留江南,行护卫管承周全之职。

“你……”管承语迟,当初他与姜诺和离后,姜诺不堪京都流言烦扰,早早地便去了西北边境之地。昔年纠葛沸沸扬扬,怎会经由区区几载光阴便能轻易散去,他唇角嗫喏,不知该如何与其寒暄。

姜诺却眉眼微沉,在管承斟酌着开口前忽而出手。她精准地捏向管承的右臂,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将其骨折的右臂复了位。方才她便注意到,管承用了左手来接谕旨,右臂想是方才在车中颠簸时受的伤。

“嘶。”管承未出口的话悉数变成了惊呼,刹时的痛跳动着周身的筋骨,疼得他额间渗出了冷汗。

“大人,大人。”护卫们总算赶来,惊慌失措地围在他的身边,瞧着姜诺的眼神意味不明。有些识得姜诺身份的,却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见礼。

“这是姜守备,现身负皇命暂担我之护卫一职。”管承开口介绍,话语落地的同时亦在心底微微感叹,姜诺去西北后便留在西北军中散心,因机缘巧合地立过几次军功,被圣上破格授予守备之衔。

“我家主子如今已是参将之衔了。”另有一队人马飞奔过来,其中几人似乎还拿住了溃逃的几名黑衣人。其中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趋马前来,对着管承目露不善。

管承微怔,他本以为圣上不过是念着姜家无人,这才破格叫姜诺以女子之身入得军营,因着些许小功赏了个头衔,也好稳定西北军心。毕竟西北军有一大半是姜家军,姜家儿郎战死沙场者众,这姜诺虽为女子,却也是姜家军的魂。可谁曾想,姜诺的军衔却一升再升,这显然不是靠着身份便能轻易得了的实缺。一时间,他着实有些好奇,好奇起姜诺这几年的经历来。

他倚着新送来的马车,透过窗帘看着御马在车侧的姜诺,只见她姣好的面容之上已不复当初在京都里的水嫩润泽,反添了边塞地的苦砺风霜。她雄踞马上,脊梁笔挺如剑,目光坚毅如钢。与旁边人说笑时唇齿开怀,再不复在京都里,那拿扇轻掩的缱绻与羞涩。

他有心凑耳去听,只听得那壮汉小声地嘟囔着:“主子,这位管大人着实娇弱了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就罢了,方才你给他接骨时我可是听得真真的,他一个大男人竟疼得叫出声来。一股子娘娘腔的做派,别说是你,要我我也嫌弃。”

嫌弃?!

管承倏然放下帘子,好看的眉因为对方的贬低而微微打结。他模样清隽、他文采斐然,昔年高中状元跨马游街时,京都闺秀谁人不视他为春闺梦里人。

这样的自己怎可能遭人嫌弃。反是当初的姜诺,才是那个被诸人暗地里讥讽、背后里嘲笑的尴尬存在。

2

姜家世代出武将,守着国土西北边安宁。姜诺自幼在边疆长大,簪缨走马、粗犷豪迈是其常态。她长至十六岁时被送回京都,跟着请来的嬷嬷勉强学了半载的规矩后,便依着当年的婚约嫁与了管相家的嫡幼子管承。

这样的姜诺,与重礼仪、慕才华的京都格格不入。当年她甫一回京,代表将军府参加大长公主的宴会,初初亮相便闹了不大不小的笑话。

大长公主素有玉成好事的热心肠,眼见着青年才俊们在花坊的另一头吟诗作画,遂特意在花坊中考校贵女们的才艺。

琴棋书画被一一摆上案头,贵女们含羞带笑着略择其一,虚虚推辞几句后便各展所长。

画卷精美、琴曲空灵、棋力稳健、诗才昂扬。每当这一头有极妙的表现传出,那一头的才俊间总能传出些略显兴奋的褒赞之声。

辗转轮到了姜诺,她盯着这些个玩意儿犯了难,许久才朝着大长公主略拱了拱手,又经由身旁丫鬟的提示,懊恼地将双手推放到腰间,行了一个大刀阔斧版的闺礼。诸人窃笑,瞧着得仪的笑容里藏着一丝丝的轻蔑。

“大长公主安,我着实不会这些,要不我给您展示一套武功吧。”她挠着头,思考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说道。

“舞?”大长公主会错了意,瞧着姜诺不甚柔软的腰身惊愕了半刻,迟疑道,“你且试试。”

“好勒。”姜诺笑弯了眉眼,好歹还知晓不能妄动真刀真枪,便扯下半截树枝握在手中,以脚划出一片区域,独自在区域里比划起来。她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不过大开大合的剑招毫无柔美之态,亦不见半分娇怯之姿。

众人目瞪口呆,大长公主亦惊得瞪圆了双眼,偏偏姜诺不为所觉,将手中枝条舞得虎虎生风。

在贵女宴上作“武”,这等“趣闻”岂能逃得出悠悠众口,姜诺“一战成名”,日后每每出席宴会,都会被人明里暗里地调笑许久。好在不久之后她就嫁入管家,身为人媳到底不用与未出阁的女子们凑成一堆,去攀扯那些个文采才艺去。且妇人居于内宅,少出去交际,自能少得几多议论。

可就算身在管家,她依旧是被人嘲笑的对象,有时候,连带着管承也一同丢脸了去。

姜诺从前在西北,有日日早起打拳的习惯。新婚第二日,管承尚高卧在床,她已神采奕奕地出现在院中,打拳动作流畅痛快,引得院里伺候的丫鬟们勾头来瞧。管承头一次脸涨通红,恨不得将她一把拽进屋内。

待得敬拜于公婆,厮见于妯娌,她大步而行,不提落后于他半步,有时倒还颇需他小跑追随。其磕头也磕得实诚,不同于旁家媳妇微垂臻首,她双手伏地,额落地时能听得咚咚声响,叫得身旁诸媳弟妹好一阵掩嘴偷笑。

上桌吃饭更是个天大的难题,她饭量甚大,吃饭姿势更谈不上优雅。每每阖家共举箸,宴席的后半段便几乎只有她一人横着筷子在各盘间游走。足足二碗米饭的用量,甚至叫得管母特意吩咐了厨房,日后给他这一房送饭,必是要加量了去。

至于琴瑟和鸣、红袖添香这等美事,管承想都不敢想。连妯娌间言语的机锋都不太能听得明白的粗俗妇人,他还能指望其能与自己有何共鸣?

日子便是在这样的寡淡与无味中波澜不兴而过,管承中规中矩地过着与姜诺貌合神离的日子。偶尔的臆想中,他似乎寻到了与自己真正心意相通的绝色佳人,可佳人泪眼婆娑,应不愿为妾而与他诀别。他心痛得无以复加,醒来时只觉一腿横亘在自己胸前,压出自己连番的噩梦。

……

3

有了姜诺一行的保护,接下来的路程顺畅了许多。管承几乎不怎么下车,只靠在车上养伤,更多时候则是在研究江南科举舞弊案的卷宗。姜诺一直御马跟在车外,二人虽只隔着一方小小车帘,却着实无甚话题可聊。只不过姜诺身边下属的鄙夷无处不在,即使管承修养颇足,也着实被气得头疼。

就比如露营安札,姜诺入山林逮野兔,洗剥烤一气呵成,他谢过姜诺递来的烤兔腿,刚要夸赞一二,那粗莽大汉的斜眼便递来,低声道:“连个烤兔子都不会,这要是一个人被丢在山林里,不得早饿死了去。”

又比如入客栈安歇,他沐浴梳洗,换上干净衣物对镜箍发,那粗莽大汉适时经过,转头与姜诺耳语:“主子,你瞧那厮比女人还爱干净,洗就洗吧,还从里到外都换一身新衣服。”

再比如同桌共食,他拿着酒杯小酌浅饮,那粗莽大汉对坛灌下一海碗后,又打着酒嗝直嘟囔:“主子,那人喝酒也太不干脆了,准是书读得多了,读得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想来做人也是个婆婆妈妈的主儿。”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唯一一次二人所思所虑几近相同时,还是被那粗莽大汉冠上“见色起意”的恶名。

那时在前往金陵的路上,有一女子披麻戴孝地奔跑过来,撞到马车边上时已然力竭。管承掀帘而出,恰巧见到那女子仓惶抬首时露出的娇怯脸庞。

“还请公子救救奴家。”女子一见管承,眼底迸发出柔弱的光。她伸手拽住管承的一方衣角,眼角泪珠晶莹,“有恶人在后头追奴家,说要将奴家卖到那腌臜地方去。”

片刻后,果真有恶汉呼呼喝喝而来,骂骂咧咧着就要将那女子给拽走。女子自然不愿,言及自己虽卖身葬父,却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主儿。

一干人在管承面前拉拉扯扯,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管承少不得拔刀相助,赶走了恶汉后又赠她金银。谁知那女子捧着金银扑通跪地,直言公子赠金便是买下了她,这辈子必是要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管承。

这一场大戏唱得热闹,那女子将管承作为终身依靠,甚会打蛇随棍上地给自己的身份定了性。

姜诺嗤之以鼻,全程都不过倚在马上,嘴里衔着根稻草瞧得欢快,视管承投来的求救目光如无物。

最终管承还是经受不住拉扯收下了此女,替其安葬了其父后带着同行。

后来的一路,马车里便有了几分人气儿。那女子名唤颜娘,本以为不过是附近的孤苦村女,不成想竟还是个出口成章的大家闺秀。管承无意间吟诵出的有感而发之词,那颜娘竟也能随口接来。管承目露惊叹,面上的不愿散去些许,竟默许了颜娘的贴身伺候。等到了金陵府邸时,颜娘已能在管承身边说得上话,外人瞧着便如管承的贴身侍婢一般。

姜诺一路都不置一词,直忍到管承入住官衙后才动了手。彼时管承在书房夜读,另有颜娘在侧红袖添香。颜娘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待姜诺跨进门时,她正半挽着衣袖,露出里头那一管如玉般腻滑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新添了翡色玉镯,翠与白交相辉映,瞧得人直想往里头瞧得更多。

“你给我出去,我有要事和他说。”姜诺扬着下颚,眼神自高处落下,瞧颜娘不过蝼蚁。

因着皇命乃密令,姜诺只能以偶遇的名头出现在管承身边。人人皆认定了她对管承余情未了,认定她不过是借着祭祖的名头强留金陵,行纠缠之实罢了。

颜娘自也做此想法,此刻见她终于寻上门来,想来是懒怠再装贤良人罢了,就不知道管承作何打算。她故意试探管承,想瞧瞧这位从前的旧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为何,是以特意咬紧下唇,任眼波流荡,娇怯情态丛生。

“出去,你应已知晓我从前的身份,也该听说过我对待那些靠管大人太近的女人的手段。”姜诺刻意放低嗓音,冷漠的眉与冰凉的眸齐齐对向颜娘,足将其盯得四肢发颤。

三年前,管承亦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一被恶霸欺凌的柔弱女子。那女子亦如颜娘一般美貌出众,且才情不俗,真真叫管承生出几分红颜知己的感慨来。

他置了外宅赠与那女子,时常与她谈论诗词歌赋,与她在不大的小院里鼓瑟吹笙。这事终被姜诺得知,她竟不管不顾地打上门去,还因一时失手差点儿要了对方的性命。由此可见,姜诺的善妒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就算二人早已和离,瞧姜诺如今之做派,显然是有了更多的想头。

到底是性命要紧,颜娘老老实实地退去,唯有在关门时才从眼底透出一丝不甘来。

而屋内,姜诺轰走颜娘后却挑了距离管承最远的地方坐下来,从怀中挑出一本书册细读,再不肯搭理管承半分,哪里还见方才半分善妒的模样。

4

颜娘是个奸细,由着江南贪腐官员一手操控,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管承身边。

相似的经历、相似的才华,只盼着能勾起管承从前的遗憾,将人一直带在身边。颜娘不负众望,成了管承身边可贴身伺候的知己。

这一切的理所应当,却不过是管承的将计就计。他收下颜娘,再由其传递出自己想让她传递出的消息,暗地里却悄悄地收集着一干贪腐官员的罪证。

管承唯一不曾料到的是,姜诺竟然也早就看透了这个局,甚至愿意陪着他共演一场大戏。就比如此时情形,她借着善妒的名头,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能尽心提取证据的机会。

二人落座于书房的南北两侧,互不干扰地各行其是,待得管承忙完已将近深夜。他揉着酸痛的脖颈抬首,不自觉看向一直未曾出声的姜诺。柔和的烛火下,姜诺的侧脸坚毅,目光聚精会神地落于书册之上,嘴角的弧线欲弯未弯。

他有着一瞬间的愣怔,记忆中的姜诺最厌恶书本,每每瞧来不是哈欠连天,便是双眼无神。在他面前佯装着勤奋时,也势必要问出些不明所以的疑惑来。他那时时常感叹她的不学无术,对她那些啼笑皆非的问题甚是无语。

“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需要我来解惑一二么?”心之所想,他不自觉地问出了声。

“嗯?”姜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而听见头顶上方传出声响,眉宇下意识地一皱,倏然起身退出数步,而后才后知后觉出他的问题,随即冷淡拒绝道,“不用,不过是看些粗浅知识,不劳你费心指教。”

几步的距离恍如天堑,隔出他们之间的冷淡与隔阂。管承嗤然苦笑,当初的和离以那般惨淡的模样收场,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还能对自己和颜悦色。

如今的他存着几分补偿的心理,可惜姜诺不要,除了必要的配合与演戏,她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不知为何,他有些怅然若失。

转眼便是数月有余,管承收集的罪证快接近尾声。他果真是个有本事的,借着重重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竟探寻到最为关键性证据的埋藏点。

直接经手了贪腐名单与银款的老账房在几轮事发之后良心发现,偷偷将账本副册妥善掩藏了起来。他本欲自投罗网,谁知走至半道便被人害了性命。万幸那副册藏得严实,贪官污吏们几番搜寻,都未曾寻得出来。

为不引起贪官污吏们的警觉,他恰如其分地扮演着一个推脱不得的老实人,由蛮横的姜诺强拽着陪逛陪玩。

需在人前演戏时,姜诺才肯靠近管承几分。管承鼻间轻嗅,呼吸间一片清爽。从前做夫妻时,姜诺身上总带着香囊,各色各样的香气浓郁,虽是他常用的、喜爱的味道,可与她甚是英武的眉眼着实不配,倒叫他厌恶几分。可如今她戒掉了佩戴香囊的习惯,他却愈发不习惯起来。

姜诺对此豪无所觉,甚至因等管承乔装换衣多等了片刻后,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二人由两个替身安坐酒楼,本身却从后门偷溜出去。一路上都甚是平静,却在成功取出那账册后遭到了围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管承自认为能掌控全局,殊不知被逼上绝路的官员们,亦有着殊死一搏的勇气。

后头悄悄跟随的护卫已被拦截在最外围,敌方派出的人马精干,横劈出的每一个招式都带出刀刀致命的决绝。

姜诺将怀揣着账册的管承护在身后,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此刻毫无功夫的他便是个累赘,虽掩在姜诺的羽翼之下毫发无伤,却也成了姜诺最大的软肋。

姜诺护着他且战且退,身上不可避免地被刀锋割开了口子。殷红的血染着衣裳,姜诺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上一皱。她目光镇定地看向前方,一手将他往身后藏了藏,另一手傲然执剑,剑锋所指之处,必有一人受伤倒下。

就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他脑子中不断闪现的,却是当初姜诺于堂上掷地有声,眉眼冷酷着与他当堂和离的场景。

当年,他的“红粉知己”受姜诺一掌,不小心将头磕在桌角上,直救了好久才勉强回神。他勃然大怒,确实对其说了些重话。当时的她竟不肯低首认错,她忽而横剑在胸,褪去平日里的静默与顺从,目光中的坚定可与日月争辉……

“呲。”是刀刃入体的声音。就在他分神的片刻,有暗刀觑准空隙向他袭来。是姜诺硬接了这一招,以身体为障,任凭刀刃精准直冲她的胸腹。

“噗。”鲜血蓬开,姜诺以膝点地,却仍不忘护住管承。众人见状心有灵犀,纷纷朝管承冲来。

血雨腥风的最后,是被纠缠在外的护卫们突围而出。他接住姜诺摇摇欲坠的身躯,见她疲惫地欲阖上双眸,整个人如坠冰窟。他紧紧抱住姜诺,惊恐地大声呼喊道:“姜诺,你不能死。你若护得这条性命,我管承必再三媒六聘娶你为妻。”

联姻嫁宰相之子受尽冷落,她自请下堂离开后,他却追来求和

姜诺的眸光涣散,又因这一句微撑开眼皮。她凝聚着神识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后陷入黑暗。

5

人证物证皆在,且有勉强留存一口气的杀手们当庭招认,贪官污吏们尽皆落马。

奏章送到京都时,圣上勃然大怒,伴随着斩首、抄家的旨意一层一层地流转,连带着京城里的大人物也跟着遭了殃。

姜诺重伤未愈不适合长途奔波,管承请示过圣上后便带着她走水路归京。在通州停歇时,他听闻前缘坊的刺绣精美,想着姜诺的剑上络子已旧,便思量着为她换上一个新的来。

络子颜色繁复,他却一眼相中了那一抹殷红。殷红如姜诺的身上衣,殷红如姜诺的伤痕血,更殷红如姜诺的眸中色。

他急急忙忙地奔回船上,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般着急。可将将走到门口,却听到里头传出欢笑声。

对着他冷若冰霜的姜诺此刻却笑颜如花,那样的笑意是从心底延伸出来的真情实意,从口中飘逸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十二万分的欢快。

这样活泼明媚的她,似乎早已藏进了他的记忆深处。如今呆怔在门外细细想来,似乎又觉得颇为清晰。

当年的他第一次见到姜诺,是在大长公主的宴会上。那时他就在男宾席上,见到了生动活泼的姜诺信心满满地说出自己的“才艺”。她手握树枝,平刺斜挑舞着尘沙轻扬。那时的她眉眼鲜活,比春日里努力绽放的花儿更来得娇媚明艳。

可明明是携着杀伐之气的横扫千军,落在彼时他的眼中却只剩下丢人二字。那时他就在花坊的另一头,听着诸人对他略带嘲讽的恭维。

他自幼才高,向往的是红袖添香与琴瑟和鸣,可世事无常,他本以为姜家女儿不过愚笨了些,可竟未曾想到会这般的粗莽且毫无规仪。

好不容易等他收拾好心情,可姜诺却在洞房夜的第二日一早便生龙活虎。身为男子的自尊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更何况还有后来诸多毫无规矩礼仪的情态。

他冷漠相对,好在姜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她开始不再早起打拳、不再与旁人谈笑风生、不再顿顿风卷残云;她开始学着看书、学着弹琴、学着绣花、学着大家规矩。

曾经活泼开朗的明媚女子,在深宅大院里熬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可他又不自觉地怅然若失起来,因为怅然,而变得愈发厌倦。直到和离时她横剑在胸,褪去平日里的静默,叫他的胸膛为之一振。

念到如今,他再见她的这般模样,才知自己怀念的、纠缠的,竟然是她曾经不守规矩时,由衷露出的欢快笑容,以及她对他的依恋。

他自始至终都知,姜诺心慕于他。当年那迷恋的眼神骗不得人,当年那眉梢眼角的情意也根本藏不住。

基于此,他重整衣衫,将手中装着络子的锦盒捏紧,昂首跨步入内。

门内的笑容戛然而止,正在欢笑畅怀的二人齐齐住了嘴,管承也终于瞧见了那个与姜诺说笑的男人。不过略显周正罢了,眉宇间尚还有一道伤疤破了相,自比不得自己的玉树临风。

他一面暗暗自夸,一面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伸出手来就欲扶住姜诺,关切道:“你伤还没大好,这些日子宜安心静养。”言外之意,便是叫旁人得有自知之明,切勿随意打扰。

姜诺挪走手臂避开他的动作,只与那男子说道:“你千里奔波也是累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反正来日方长。”

管承尴尬收手,那男子却嗤然一笑,随意地朝姜诺摆了摆手。姜诺特意将其送到了门口,再回转身时,面上的那一抹鲜活已几乎全都散去。

“我瞧着你的络子用旧了,这颜色挺配你的。”管承寻着话头,不甘心地又凑了过来,“我这次回京就禀明父母,好不好?”

这下轮到姜诺吃惊地看着他:“管承,你莫不是以为,那时我受伤昏沉,勉强睁开一眼,是为了应你所请?”她讽然一笑,“管承,你是否自视过高,凭什么认为今时今日的我还会如当初那般有眼无珠,心里眼底皆慕你,以你的喜好为我生活的全部?”

6

高门贵女配权臣之家,论是谁人说都赞得起一句门当户对。且姜诺是个有福的,威武将军大手笔嫁女,一百零八抬嫁妆手都插不进去,足够保其后半生富贵;管家嫡庶分明,嫡子媳妇地位天然尊崇,更何况管老夫人喜爱幼子,连带着对姜诺这个儿媳妇也和颜悦色几分;姜家嫡长媳掌家公允,强悍的中馈执掌之能也无需素来大大咧咧的姜诺操劳半分……最最重要的是,俊秀无俦的管承状元及第,前途风光不可限量。

姜诺自然也是欢喜的,翩翩佳郞面容清隽,举手投足皆有书卷风华,勾唇浅笑时恍若姣姣明月出世,一笑就笑进了姜诺的心底。

少女情怀总是春,更何况她自幼见多了豪放粗朗的边疆儿郎,陡然瞧见温润如玉的京都才子,一颗心便不自觉地沉醉了去。

佳郎成夫婿,姜诺甚是满意这桩亲事,唯一的烦恼只是自家相公着实清冷了些。那般蛊惑人心的笑容,竟只在当初的接风宴上,远远地瞧见过一次。

母亲听完她的小声抱怨,直骂她不知好歹:“若姑爷风流些,对着各个姑娘都笑得温柔,恐怕你就得着急了。如今不过性子冷淡些,你且多捂捂,总能捂热。”

“如何个捂法?”姜诺虚心请教,她自也想与管承多多亲近。彼时正是合欢宴上,宗室的郡王娶亲,姜家与管家皆在受邀之列。她特意与自己的母亲坐到一处,小声地说着私密话题。

“投其所好。”当姜母老神在在地将这四字说出时,她终于又见到了管承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不过那笑容正对着比拼才艺的诸贵女,在听闻对方吟诵出一语诗句时,扯着的笑容达到了峰顶。

原来,这才是夫君所喜爱的女子,应有的模样。

她有些沮丧,可片刻后又坚定地握紧拳头。凡事事在人为,既夫君喜欢,自己努力学便是了。

管承喜爱行止规整、温婉贤良的闺秀,那她便高薪聘来宫中的礼仪嬷嬷,一举一动皆以规矩为准绳,足不出裙、笑不露齿,放低了语音语调,叫得喜怒哀乐都从脸上淡淡抹去。为了练成这些,在嬷嬷的教导下,她头顶花瓶扭上一管脖颈、刻苦叩拜青淤一双膝头。

管承喜爱娇柔纤细女子,那她便刻意地减少饭量,就算饿得头昏眼花,也只以茶水充饥。为叫自己也能衣裳生香,她忍着浑身瘙痒的痛苦,将香气馥郁的干花缝进香囊内。

管承还喜爱诗书皆精的佳人,那她便通读诗书、苦练琴技。诗书诘屈謷牙,她一字一句强默于心,不知费了多少倦意困顿的晌午;琴曲晦涩难学,她日夜苦练,直叫受伤的指头鲜血淋漓。

她努力地改变着自己,只为能得管承一顾。管承似有所感,赞叹她的勤奋,却吝啬于自己的温柔。忙来忙去,只得到一则状元郎情迷绝色女的消息。

她不想给管承留下一嫉妒不容人的悍妇形象,只偷偷地寻了过去。她仗着功夫荒唐了一回,飞身上树私窥管承与那女子的点点滴滴。

彼时月色皎洁,管承与那女子对席而坐,各握一精巧酒杯。二人对月有感而抒,所言词句于她而言皆高深莫测。她终于见到了管承久违的笑容,那宠溺的、略含着欣赏的、缱绻又温柔至极的清浅一笑。

她那时还头脑发热,偷偷忖度着,若自己替他将这女子收回府中,他是否也能对着自己露出这般的笑容。

她这般想着,便这般做了。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准备去与那女子细细沟通一番,也好换一场妻妾和睦的佳话。可那女子却言语如刀,对她不但毫无尊敬,更将素日里管承与其的耳语拿上了台面。

那女子笑得得意,趾高气昂道:“你知郎君与我说些什么,他说你不学无术,言德容工无一俱全。他说一想到要与这样的你携手一生,只觉此生灰暗至极。人生唯一欣慰事,也只是遇到我这般的红颜知己。”

她羞愤至极,只能凭着本能行事。那一巴掌落下的时候,那女子的娇怯的哀嚎声已然拔尖,待到管承赶来,她善妒不容人的悍妇形象已支棱在众人心中。

7

“你明明知晓,那女子不过一奸细,是朝中敌党派来离间姜管两家的棋子,她之所言根本当不得真。”管承匆忙解释,当年他早就察觉出那女子的身份,不过是与对待现今的颜娘一般,使了个将计就计而已。

可即使他将一切内容说与姜诺听,当初的姜诺还是义无反顾地要与他和离。

姜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吞噬掉那些几乎泛涌而上的旧日苦痛,她定定地瞧向管承,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嫌弃里。”

外室之事解决后,她本觉抱歉,遂特意温了茶水去往书房。书房中的管承正与他的大哥说话,私底下的苦叹隔着门扉都分外清晰:“任她再如何刻苦,也不过东施效颦尔。”他一锤定音,言语里的嘲讽与面上的嫌弃如出一辙。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心空了一大块。空隙里塞满了早已四分五裂的血肉,每渗出一滴血,都叫四肢百骸透出钻心的疼。

“前些日子我带你南下,我身边那下属之言虽属粗糙,可在我听来却句句在理。你精通的各道是我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你否认我的付出,只一味地嘲讽与嫌弃;可我之所长亦是你所不能理解的空白,那我用这些来嫌弃于你分属应当。可你呢,虽则涵养甚深,可心内大抵是愤怒的吧。”姜诺悠然喟叹,“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夫妻之间,也不外如是。”

下定那般决心,做出那般决定后,她心中的愤愤淡去了大半,只剩下无可奈何的悠然叹息。

后来她回到西北,姜父怕她思虑过甚,特意将她女扮男装丢进军营,想靠着日复一日的操练来疏散她心底的郁气。

她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机缘巧合地参加过几次战役,明明是枪林箭雨里的殊死搏斗,却叫她深深地沉迷于其中。

原来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她的亲和可团结兵士,她的勇猛可杀退敌军。称兄道弟的欢呼中,她看到了士兵们钦佩的眼神。京都的嘲讽与蔑笑消失在天涯之隔中,她跨着最神勇的骏马,骄傲地在西北边疆中奔驰。

姜家这一辈唯剩她一女子,可她凭借着自身的本事,硬是在军营中立住了脚跟。至于兵法与谋略,只要心中愿意苦研,再有旁人在侧辅助,也并非是什么天堑鸿沟。

本朝唯一的一位女将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足以叫她摘得此殊荣。

她淡笑着推开那红色络子,坚定地拒绝于管承:“皇命在身,你是我不得不护住的钦差大臣。若论情谊,仅此而已。”

“可我,可我……”管承嗫喏,要如何告诉姜诺,他慢慢发觉着她的好,心底的柔软,已将她的身影进驻。

可姜诺已不想再听,她握剑起身,不愿再与他同处一屋。管承只来得及瞧见她的背影,那般的红衣飒飒,比之骄阳更甚。(原标题:《傲红颜:巾帼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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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城关区检察院协同城关公安分局治安管理一大队,对城关区张苏滩部分旅(宾)馆执行住宿登记相关制度、强制报告制度等情况进行专项检查。

检查中发现,部分小旅馆仍未严格落实实名登记、逐人登记、访客登记等制度,当成年人将未成人带至旅(宾)馆住宿登记时,旅(宾)馆服务人员仅登记成年人信息,未尽职尽责核查同行未成年住宿人的信息,使旅(宾)馆轻易成为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发生地。

对此,检察官及时讲解相关规定,要求旅(宾)馆经营者应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的相关规定,在接待未成年人入住或者未成年人和成年人共同入住时,应当询问父母或其他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入住人员的身份关系等有关情况;发现有违法犯罪嫌疑的,应当立即向公安机关报告,并及时联系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

检察官还明确告知,根据强制报告制度的相关规定,旅(宾)馆经营者在发现未成年人遭受或者疑似遭受性侵害、欺凌、虐待、殴打、遗弃、拐卖、收买或者被人麻醉等不法侵害以及面临不法侵害危险时,必须向公安机关报案或举报,如未履行报告职责,造成严重后果的,将被追究相关责任。

兰州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许沛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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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是孔子及其弟子的语录结集,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编写而成,至战国前期成书。全书共20篇492章,以语录体为主,叙事体为辅,主要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较为集中地体现了孔子的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及教育原则等。此书是儒家学派的经典著作之一,与《大学》《中庸》《孟子》并称“四书”,再加上《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总称“四书五经”。

《论语》在古代有3个版本:《古论》、《鲁论》和《齐论》。现在通行的《论语》是由《鲁论》和《古论》整理形成的版本。

★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即孔丘,字仲尼,出生于鲁国陬邑(今山东省济宁市曲阜市尼山镇境内),东周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其思想对中国和世界都有深远的影响。

孔子曾带领部分弟子周游列国十四年,晚年修订了《六经》。孔子开创了私人讲学的风气,相传他有弟子三千,贤弟子七十二人。孔子去世后,其弟子及其再传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语录和思想记录下来,整理编成了儒家经典《论语》。《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其行事。

第五章 论语公冶长篇

zǐ wèi gōng yě cháng kě qì yě suī zài léi xiè zhī zhōng fēi qí zuì

子 谓 公 冶 长 可 妻 也,虽 在 缧 绁 之 中,非 其 罪

yě yǐ qí zǐ qì zhī

也。以 其 子 妻 之。

【注释】公冶长(chánɡ):孔子的学生,姓公冶,名长,字子芝。

妻(qì):用作动词,嫁女儿给……。

缧绁(léixiè):捆犯人的绳索,这里代指监狱。

子:儿女,这里指女儿。

【大意】孔子说到公冶长:“可以把女儿嫁给他。虽然他曾被关在监狱中,但不是他的罪过。”孔子就把女儿嫁给了公冶长。

zǐ wèi nán róng bāng yǒu dào bú fèi bāng wú dào miǎn yú xíng lù

子 谓 南 容,邦 有 道 不 废,邦 无 道 免 于 刑 戮。

yǐ qí xiōng zhī zǐ qì zhī

以 其 兄 之 子 妻 之。

【注释】南容:孔子的学生。姓南宫,名(tāo),又名适(kuò),字子容。

邦有道:社会有秩序,国家兴盛太平。

废:废弃。

刑戮(lù):泛指受到刑罚惩治。戮,杀。

【大意】孔子说到南容:“国家政治清明的时候,他会被任用,不被废弃;国家政治黑暗的时候,他能避免受刑罚。”孔子把自己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

zǐ wèi zǐ jiàn jūn zǐ zāi ruò rén lǔ wú jūn zǐ zhě sī yān qǔ

子 谓 子 贱,君 子 哉 若 人。鲁 无 君 子 者,斯 焉 取

斯。

【注释】子贱:孔子的学生。姓宓(fú),名不齐,字子贱。

斯:代词。这里的“斯”指子贱,句末的“斯”指君子的品德。

取:获得,得到,可以理解为学到。

【大意】孔子评价子贱说:“这个人是个君子啊!假如鲁国没有君子,他从哪里获得这样好的品德呢?”

zǐ gòng wèn yuē cì yě hé rú zǐ yuē rǔ qì yě yuē hé qì

子 贡 问 曰:赐 也 何 如?子 曰:汝 器 也。曰:何 器

yě yuē hú liǎn yě

也? 曰:瑚 琏 也。

【注释】赐:子贡的名。

何如:怎么样。

女:同“汝”,你。

瑚琏(húlián):古代祭祀时盛粮食的器具,有玉石装饰。这里孔子用器具比喻子贡还达不到“君子不器”的高度。

【大意】子贡问孔子说:“我是个怎样的人?”孔子说:“你好比是个有用的器具。”子贡说:“什么器具?”孔子说:“宗庙里盛黍稷的瑚琏。”

huò yuē yōng yě rén ér bú nìng zǐ yuē yān yòng nìng yù rén yǐ

或 曰:雍 也,仁 而 不 佞。子 曰:焉 用 佞。 御 人 以

kǒu gěi lǚ zēng yú rén bù zhī qí rén yān yòng nìng

口 给,屡 憎 于 人。不 知 其 仁。焉 用 佞。

【注释】雍:孔子的学生,姓冉,名雍,字仲弓。

焉:安,何。

佞(nìnɡ):能言善说,花言巧语。

御:抵御,抗拒。这里指辩驳,与人顶嘴。

口给(jǐ):言辞敏捷。

【大意】有人说:“冉雍是个仁人,却不能言善辩。”孔子说:“何必要能言善辩呢?强嘴利舌地同人家辩驳,常被人讨厌。我不知道冉雍是不是仁人,但何必要能言善辩、有口才呢?”

zǐ shǐ qī diāo kāi shì duì yuē wú sī zhī wèi néng xìn zǐ yuè

子 使 漆 雕 开 仕,对 曰:吾 斯 之 未 能 信。子 悦。

【注释】漆雕开:孔子的学生。姓漆雕,名开,字子若。

仕:做官。

吾斯之未能信:是“吾未能信斯”的倒装句式。斯,指代做官。信,自信,有信心。是说自己还未能达到做官的标准。

说:同“悦”。

【大意】孔子让漆雕开去做官。他回答说:“我对做官还没有信心。”孔子听了这话很高兴。

zǐ yuē dào bù xíng chéng fú fú yú hǎi cóng wǒ zhě qí yóu yú

子 曰:道 不 行,乘 桴,浮 于 海,从 我 者 其 由 欤?

zǐ lù wén zhī xǐ zǐ yuē yóu yě hào yǒng guò wǒ wú suǒ qǔ cái

子 路 闻 之,喜。子 曰:由 也,好 勇 过 我,无 所 取 材。

【注释】桴(fú):用竹或木编成的小筏子。

从:跟随,跟从。

其:表推测的语气助词,大概,可能。

与:同“欤”,疑问助词,相当于“乎”。

材:古代有时与“哉”通用,语气助词。一说,同“才”,才能,本领;另一说,同“裁”,裁度事理。

【大意】孔子说:“我主张的道得不到实行,就想坐木桴漂到海上去。能跟随我的大概只有仲由吧?”子路听到这话很高兴。孔子说:“仲由这个人好勇的精神大大超过了我,就是不能裁度事理。”

mèng wǔ bó wèn zǐ lù rén hū zǐ yuē bù zhī yě yòu wèn zǐ

孟 武 伯 问: 子 路 仁 乎?子 曰:不 知 也。又 问。子

yuē yóu yě qiān shèng zhī guó kě shǐ zhì qí fù yě bù zhī qí rén yě

曰:由 也,千 乘 之 国,可 使 治 其 赋 也;不 知 其 仁 也。

qiú yě hé rú zǐ yuē qiú yě qiān shì zhī yì bǎi shèng zhī jiā kě

求 也 何 如?子 曰: 求 也,千 室 之 邑,百 乘 之 家,可

shǐ wéi zhī zǎi yě bù zhī qí rén yě chì yě hé rú zǐ yuē chì yě

使 为 之 宰 也;不 知 其 仁 也。赤 也 何 如?子 曰:赤 也,

shù dài lì yú cháo kě shǐ yǔ bīn kè yán yě bù zhī qí rén yě

束 带 立 于 朝,可 使 与 宾 客 言 也;不 知 其 仁 也。

【注释】赋:古代的兵役制度。这里指管理军事政治。

千室之邑(yì):指有一千户人家的城邑。邑,古代居民的聚居地,周围有田地,相当于城镇。

家:古代国家分封给卿大夫的土地,叫采邑、采地,家就是指这种采邑。卿、大夫可以设家臣,自行管理收取地租。

宰:古代邑的行政长官叫宰,宰也作为官吏的通称。

赤:孔子的学生,姓公西,名赤,字子华。

束带:整理衣服,扎上腰带,指穿上礼服去上朝。

【大意】孟武伯问:“子路能做到仁德吗?”孔子说:“不知道。”他又问。孔子说:“仲由这个人,一个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可以让他管理兵役军政。至于他能不能做到仁德我不知道。”孟武伯问:“冉求怎么样?”孔子说:“冉求啊,一个有一千户人家的城邑,或有一百辆兵车的城邑里,可以让他担任总管。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仁德。”孟武伯问:“公西赤怎么样?”孔子说:“公西赤啊,可以让他穿上礼服,系上腰带站在朝廷大堂中做外交官司、接待宾客,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仁德。”

zǐ wèi zǐ gòng yuē rǔ yǔ huí yě shú yù duì yuē cì yě hé

子 谓 子 贡 曰:汝 与 回 也 孰 愈?对 曰:赐 也,何

gǎn wàng huí huí yě wén yī yǐ zhī shí cì yě wén yī yǐ zhī èr

敢 望 回。回 也,闻 一 以 知 十;赐 也,闻 一 以 知 二。

zǐ yuē fú rú yě wú yǔ rǔ fú rú yě

子 曰:弗 如 也,吾 与 汝 弗 如 也。

【注释】女:同“汝”,你。

孰:谁,哪个。

愈:更好,胜过,更强。

望:比。

与:这里是作动词,赞同的意思。

【大意】孔子对子贡说:“你和颜回,谁更强一些?”子贡回答说:“我怎么敢和颜回相比呢?颜回听到一件事可以推知十个道理,我呢,只能推知两件事。”孔子说:“赶不上他,我同意你说的!”

zǎi yǔ zhòu qǐn zǐ yuē xiǔ mù bù kě diāo yě fèn tǔ zhī qiáng

宰 予 昼 寝。子 曰:朽 木 不 可 雕 也;粪 土 之 墙,

bù kě wū yě yú yǔ yǔ hé zhū zǐ yuē shǐ wú yú rén yě tīng qí

不 可 杇 也,于 予 与 何 诛。子 曰:始 吾 于 人 也,听 其

yán ér xìn qí xíng jīn wú yú rén yě tīng qí yán ér guān qí xíng

言 而 信 其 行;今 吾 于 人 也,听 其 言 而 观 其 行,

yú yǔ yǔ gǎi shì

于 予 与 改 是。

【注释】宰予:孔子的学生。姓宰,名予,字子我。又称宰我。

粪土:污秽的土。

杇:同“圬”,原指灰泥抹墙的工具,俗称“抹子”。这里是作动词,粉刷墙壁。

与:语气词,这里表示停顿。

诛:谴责责备。

是:代词,此,这。

【大意】宰予大白天睡觉。孔子说:“腐烂的木头没法雕刻什么,粪土做的墙壁没法粉刷,对于宰予何必去谴责他呢?”孔子又说:“开始,我对于人,是听了他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现在,我对于人,是听了他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宰予这人使我有了这一改变。”

zǐ yuē wú wèi jiàn gāng zhě huò duì yuē shēn chéng zǐ yuē chéng yě

子 曰:吾 未 见 刚 者,或 对 曰:申 枨。子 曰:枨 也

yù yān dé gāng

欲,焉 得 刚。

【注释】刚:坚强,刚毅不屈。

申枨(chénɡ):孔子的学生,姓申,名枨,字周。

欲:欲望多。

【大意】孔子说:“我没见过刚毅不屈的人。”有人回答说:“申枨是刚毅的人。”孔子说:“申枨欲望太多,哪里能做到刚毅不屈呢?”

zǐ gòng yuē wǒ bú yù rén zhī jiā zhū wǒ yě wú yì yù wú jiā

子 贡 曰:我 不 欲 人 之 加 诸 我 也,吾 亦 欲 无 加

zhū rén zǐ yuē cì yě fēi ěr suǒ jí yě

诸 人。子 曰:赐 也,非 尔 所 及 也。

【注释】加:欺凌,凌辱。

诸:“之于”的合音。

尔:你。

【大意】子贡说:“我不想别人欺侮我,我也不想欺侮别人。”孔子说:“赐呀,这不是你所能做到的。”

zǐ gòng yuē fū zǐ zhī wén zhāng kě dé ér wén yě fū zǐ zhī yán

子 贡 曰:夫 子 之 文 章,可 得 而 闻 也;夫 子 之 言

xìng yǔ tiān dào bù kě dé ér wén yě

性 与 天 道,不 可 得 而 闻 也。

【注释】文章:这里指古代有关礼乐、法度、文化等古代文献的学问。

性:人的本性。

天道:天命,古代指自然和人类社会之间吉凶福祸的联系。

【大意】子贡说:“老师关于诗书礼乐等文献方面的学问,我们可以听到;老师关于人性和天道的论述,我们却无法听到。”

zǐ lù yǒu wén wèi zhī néng xíng wéi kǒng yòu wén

子 路 有 闻,未 之 能 行,唯 恐 有 闻。

【注释】有:同“又”。

【大意】子路听到一些道理,还没有按照去做,只怕又听到另一道理,来不及实行。

zǐ gòng wèn yuē kǒng wén zǐ hé yǐ wèi zhī wén yě zǐ yuē mǐn

子 贡 问 曰:孔 文 子,何 以 谓 之 文 也?子 曰:敏

ér hào xué bù chǐ xià wèn shì yǐ wèi zhī wén yě

而 好 学,不 耻 下 问,是 以 谓 之 文 也。

【注释】孔文子:姓孔,名圉,字仲叔,卫国的大夫,谥号“文”。

【大意】子贡问孔子说:“为什么孔文子谥号叫做‘文’呢?”孔子说:“他聪敏好学,向不如他的人请教而不以为耻,所以他的谥号叫做‘文’。”

zǐ wèi zǐ chǎn yǒu jūn zǐ zhī dào sì yān qí xíng jǐ yě gōng

子 谓 子 产,有 君 子 之 道 四 焉:其 行 己 也 恭,

qí shì shàng yě jìng qí yǎng mín yě huì qí shǐ mín yě yì

其 事 上 也 敬,其 养 民 也 惠,其 使 民 也 义。

【注释】子产:姓公孙,名侨,字子产,春秋时郑国的贤相。

【大意】孔子说到子产:“他有四种行为符合君子之道:他自己的态度庄严恭敬,他对待君上很敬重,他教养人民能给予恩惠,他役使人民注意合理。”

zǐ yuē yàn píng zhòng shàn yǔ rén jiāo jiǔ ér jìng zhī

子 曰:晏 平 仲,善 与 人 交,久 而 敬 之。

【注释】晏平仲:姓晏,名婴,字仲,死后谥号为“平”。齐国大夫,著名的政治家。

之:指晏平仲;一说,指朋友。

【大意】孔子说:“晏平仲善于和别人交往,相处越久,别人越敬重他。”

zǐ yuē zāng wén zhòng jū cài shān jié zǎo zhuó hé rú qí zhì yě

子 曰:臧 文 仲 居 蔡,山 节 藻 梲,何 如 其 知 也。

【注释】臧文仲:鲁国大夫,姓臧孙,名辰,字仲,死后谥号为“文”。孔子批评他不仁不智。

居:动词使动用法,使……居住。

蔡:原指蔡国,因出产大乌龟而被代指大乌龟。

山节藻棁(zhuō):就是雕梁画栋的意思。山节,即把斗拱雕成山形。节,是柱子头上的斗拱。

藻棁,是把短柱上画上水草图案。棁,是房子大梁上的短柱。

何如:怎么。

知:同“智”,明智。

【大意】孔子说:“臧文仲为大乌龟盖了房子,有雕成山形的斗拱和画着水藻的梁上短柱,这个人怎么能说是明智呢?”

zǐ zhāng wèn yuē lìng yǐn zǐ wén sān shì wéi lìng yǐn wú xǐ sè sān yǐ

子 张 问 曰:令 尹 子 文,三 仕 为 令 尹,无 喜 色,三 已

zhī wú yùn sè jiù lìng yǐn zhī zhèng bì yǐ gào xīn lìng yǐn hé rú

之,无 愠 色;旧 令 尹 之 政,必 以 告 新 令 尹,何 如?

zǐ yuē zhōng yǐ yuē rén yǐ hū yuē wèi zhī yān dé rén cuī zǐ shì

子 曰:忠 矣。曰:仁 矣 乎?曰:未 知,焉 得 仁。崔 子 弒

qí jūn chén wén zǐ yǒu mǎ shí shèng qì ér wéi zhī zhì yú tā bāng

齐 君,陈 文 子 有 马 十 乘,弃 而 违 之,至 于 他 邦,

zé yuē yóu wú dà fu cuī zǐ yě wéi zhī zhī yī bāng zé yòu yuē

则 曰:犹 吾 大 夫 崔 子 也。违 之,之 一 邦,则 又 曰:

yóu wú dà fu cuī zǐ yě wéi zhī hé rú zǐ yuē qīng yǐ yuē rén

犹 吾 大 夫 崔 子 也。违 之,何 如?子 曰:清 矣。曰:仁

yǐ hū yuē wèi zhī yān dé rén

矣 乎?曰:未 知,焉 得 仁。

【注释】令尹:楚国宰相叫令尹。

子文:姓鬭(dòu),名穀於菟(ɡòuwūtú),字子文,是楚国的贤相。

三:虚数,指多次。

已:停,罢免,免职。

崔子:齐国大夫崔杼(zhù),杀了齐君庄公。

弑:古代指臣杀死君主或者子女杀死父母。

齐君:指齐庄公,姓姜,名光。

陈文子:齐国大夫,名须无。

违:离别,离开。

【大意】子张问孔子:“令尹子文多次做令尹,没有高兴的神色;多次被罢免,没有生气的神色。每次被罢免时一定把自己旧日的一切政务工作告诉新任的令尹。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他很忠诚。”子张说:“他可以算仁吗?”孔子说:“不知道。这怎么能算是仁呢?”“崔子杀了齐国国君,陈文子有四十匹马,舍弃不要,离开齐国,到了别的国家,说:‘这里的执政者与我们的崔子差不多。’便离开。到了另一国,又说:‘这里的执政者和我们的崔子差不多。’再离开。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他很清白。”子张说:“可以算仁吗?”孔子说:“不知道。这怎能算仁呢?”

jì wén zǐ sān sī ér hòu xíng zǐ wén zhī yuē zài sī kě yǐ

季 文 子 三 思 而 后 行,子 闻 之,曰:再,斯 可 矣。

【注释】季文子:鲁国大夫,姓季孙,名行父,“文”是他死后的谥号。他世故太深,行为过于谨慎,对于利害过于计较,容易起私意而徇私情。孔子的话是针对于此的。

再:再次,第二次,它后面省略了“思”字。

【大意】季文子逢事考虑三次才行动。孔子听了这个说:“想两次就可以了。”

zǐ yuē nìng wǔ zǐ bāng yǒu dào zé zhì bāng wú dào zé yú qí zhì

子 曰:宁 武 子,邦 有 道 则 智,邦 无 道 则 愚;其 知

kě jí yě qí yú bù kě jí yě

可 及 也,其 愚 不 可 及 也。

【注释】宁(nìnɡ)武子:卫国人,大夫。姓宁,名俞,“武”是谥号。

知:同“智”。

愚:愚笨,这里是指装傻。

【大意】孔子说:“宁武子在国家太平有道时就显露聪明才智,在国家昏暗时就装傻。他的聪明别人赶得上,他的装傻别人就赶不上了。”

zǐ zài chén yuē guī yú guī yú wú dǎng zhī xiǎo zǐ kuáng jiǎn

子 在 陈,曰:归 欤 归 欤!吾 党 之 小 子 狂 简,

fěi rán chéng zhāng bù zhī suǒ yǐ cái zhī

斐 然 成 章,不 知 所 以 裁 之。

【注释】陈:国名,“妫”(ɡuī)姓。

与:同“欤”。

吾党:我的家乡鲁国。古代500家为一党。

狂:心气高,志向远大。

简:行为粗率,简单化,做法不高明。

斐(fěi)然:本义指无色错杂,形容有文采。

裁:剪裁,这里有节制、约束的意思。

【大意】孔子在陈国说:“回去吧!回去吧!我们家乡的学生们,志向远大却行为粗率,文采又斐然可观,就是不知该怎样节制和约束!”

zǐ yuē bó yí shū qí bú niàn jiù è yuàn shì yòng xī

子 曰:伯 夷、叔 齐,不 念 旧 恶,怨 是 用 希。

【注释】伯夷、叔齐:殷朝末年一个小国国君孤竹君的两个儿子,父亲死后互相推让君位,都逃到周文王的辖区。周武王伐纣灭殷,他们不满于改朝换代,以吃周朝的粮食为耻,隐居在首阳山采薇为食,最终饿死。

是用:因此。

希:同“稀”,少。

【大意】孔子说:“伯夷、叔齐不记过去的仇怨,人们对他们的怨恨也就少了。”

zǐ yuē shú wèi wēi shēng gāo zhí huò qǐ xiān yān qǐ zhū qí lín ér

子 曰:孰 谓 微 生 高 直,或 乞 酰 焉,乞 诸 其 邻 而

yǔ zhī

与 之。

【注释】微生高:姓微生,名高,以直爽守信著称,传说他和一位女子相约在一座桥下见面,女子没按时来,他一直在桥下等,水涨了也不走,最终抱着柱子被淹死。

醯(xī):醋。

【大意】孔子说:“谁说微生高这个人直爽呀?有人向他讨点醋,他没说自己没有,却到邻居家要些来再给他。”

zǐ yuē qiǎo yán lìng sè zú gōng zuǒ qiū míng chǐ zhī qiū yì chǐ

子 曰:巧 言、令 色、足 恭,左 丘 明 耻 之,丘 亦 耻

zhī nì yuàn ér yǒu qí rén zuǒ qiū míng chǐ zhī qiū yì chǐ zhī

之;匿 怨 而 友 其 人,左 丘 明 耻 之,丘 亦 耻 之。

【注释】足恭:态度卑曲,过分恭敬。

左丘明:春秋时鲁国人,任鲁国太史(史官),相传为《左传》作者。

匿(nì):隐藏起来。

【大意】孔子说:“花言巧语,伪装得和颜悦色,表现出过分的恭敬,这种人左丘明认为可耻,我孔丘也认为可耻。内心对人藏着怨恨,表面上却同他要好,这种人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

yán yuān jì lù shì zǐ yuē hé gè yán ěr zhì zǐ lù yuē yuàn

颜 渊、季 路 侍。子 曰:盍 各 言 尔 志。子 路 曰:愿

chē mǎ yì qīng qiú yǔ péng yǒu gòng bì zhī ér wú hàn yán yuān yuē yuàn

车 马 衣 轻 裘,与 朋 友 共,敝 之 而 无 憾。颜 渊 曰: 愿

wú fá shàn wú shī láo zǐ lù yuē yuàn wén zǐ zhī zhì zǐ yuē lǎo

无 伐 善,无 施 劳。子 路 曰:愿 闻 子 之 志。子 曰:老

zhě ān zhī péng yǒu xìn zhī shào zhě huái zhī

者 安 之,朋 友 信 之,少 者 怀 之。

【注释】季路:即子路,因为事奉季氏,又称季路。

侍:陪侍,陪在尊长身边站着。《论语》中,单用“侍”,指孔子坐着,弟子站着;“侍坐”,指孔子和弟子都坐着;“侍侧”,或坐或立。

盍(hé):“何不”的合音字。

裘(qiú):皮衣。

伐:夸耀。

施:表白。一说,施加给别人。

【大意】颜渊、季路站在孔子身边。孔子说:“何不各人说说自己的志向?”子路说:“我愿意有车马和衣服来和朋友共享,就是用坏了也不会不满。”颜渊说:“我愿意不夸耀自己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子路对孔子说道:“希望听听您的志向。”孔子说:“我的志向在于使老人都得到奉养,朋友们相互信任,年少的能得到关爱。”

zǐ yuē yǐ yǐ hū wú wèi jiàn néng jiàn qí guò ér nèi zì sòng zhě

子 曰:已 矣 乎!吾 未 见 能 见 其 过,而 内 自 讼 者

也。

【注释】已:罢了,算了。

讼(sònɡ):责备,争辩是非。

【大意】孔子说:“算了吧!我没见过能看到自己的错误就在心里自我责备的人啊。”

zǐ yuē shí shì zhī yì bì yǒu zhōng xìn rú qiū zhě yān bù rú qiū

子 曰:十 室 之 邑,必 有 忠 信 如 丘 者 焉,不 如 丘

zhī hào xué yě

之 好 学 也。

【注释】十室之邑:指小村子。十室,十户人家。古代八家为一井,四井为一邑,一邑有32户人家。

【大意】孔子说:“就是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邑里,也一定有像我这样讲忠信的人,只是不如我好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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