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北京商报
哞哞小花牛巴氏鲜奶瓶身上标有储存方式，但并没有生产日期等信息
由蜜雪冰城揭开的网红乳饮产品食安问题，并非止于蜜雪。不同于“有添加”的奶茶，近年来，声称“自制”“0添加”的鲜奶站遍地开花，受到一些健康人士的喜爱。这些鲜奶站大多使用小型杀菌、灌装设备，生产巴氏杀菌奶和发酵酸奶。但北京商报记者走访北京多家鲜奶站发现，在“自制”背后，管理混乱、消毒随意等问题颇为普遍。
以某网红品牌为例，自称保质期为3-5天的鲜奶、酸奶不贴生产信息标签，消费者看不到生产厂家、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放心奶”留下了诸多让人不放心的隐患。
混乱的保质期
日前，北京商报记者接到爆料称，鲜奶站哞哞小花牛所售产品存在食品安全隐患。记者来到哞哞小花牛某直营店发现，其售卖的自制酸奶包装上没有生产厂家、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等任何产品信息。
在这家店里，操作间中放置有两台牛奶巴氏杀菌机，其中一台上面张贴有“每天10点 新鲜牛乳现场巴氏杀菌”的字样。店员告诉北京商报记者：“我们售卖的鲜奶都是当天早上灌的，保质期是两天，可以放心。”而对于酸奶，店员则表示保质期是三天，也是当天制作，不留到第二天。
但哞哞小花牛乳制品的保质期在不同门店里似乎并不统一。在另一家加盟店内，店员告诉北京商报记者：“鲜奶都是当天的，酸奶也是，所以没有在包装上印保质期。酸奶的保质期是五天。”这与直营店的说法并不一致。
据了解，北京哞哞小花牛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成立于2013年。根据其在官方微博发布的内容，哞哞小花牛目前在北京有60多家门店，是京津冀地区最大的手工奶制品连锁门店，以牧场直供的巴氏鲜奶和“鲜活”益生菌酸奶为主打产品。
乳制品“自制”是哞哞小花牛的重要宣传点，这一点也得到了店员的印证。但曾在哞哞小花牛工作过的方女士(化名)向北京商报记者透露，哞哞小花牛宣称乳制品自制，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由工厂制作并配送而来。
北京商报记者以潜在加盟商身份咨询哞哞小花牛加盟负责人，对方表示，小花牛的原料奶是从丰宁的牧场直接运到店里，店铺需要进行过滤和巴氏消毒，之后将奶装瓶或者作为双皮奶、布丁的原料，有的会通过发酵变成酸奶；还有一些酸奶产品，比如迈阿密酸奶、马契尼科夫酸奶等，跟店里面的酸奶机不一样，需要一些特殊定制的设备，就由工厂统一制作后，再运到店里面，目前大概是隔天送一次货。
隔天送货的说法与店员“当天自制”的宣传再度产生矛盾。方女士则向北京商报记者透露，工厂是在每周一、周四和周六向门店进行供货。
作为社区鲜奶站，哞哞小花牛打造的“自制”“健康”概念颇受家长欢迎。北京商报记者在店里的10分钟内，大约有5名家长带着孩子前来购买。但也有曾在哞哞小花牛购买酸奶的消费者向记者表示：“酸奶上没有任何产品信息，我觉得是三无产品，肯定不敢给孩子吃。”
包装上无产品信息的自制乳品是否属于三无食品？哞哞小花牛总部回应北京商报记者时表示，“我们是手工店制的奶制品，每个门店都有合法正规的许可，都有《食品卫生经营许可证》。我们不像超市里卖的那种预包装食品，外包装上都印上了生产信息。我们手工店制，在出品的时候，会有一个标签打印机打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都是贴在产品上的”。
但实际情况中，哞哞小花牛的奶制品并没有所谓“贴上去的标签”，通过外卖平台购买的产品同样只注明保质期，而没有最重要的生产日期。负责人则回应称：“总部是有统一要求的，必须要贴。”北京商报记者继续追问，是否是公司确有要求，但门店存在执行问题，相关负责人并没有直接给出回应，并表示将对此事展开调查。
在致电哞哞小花牛三周后，北京商报记者再次来到一家加盟店，发现酸奶制品仍然没有标签。而一款250毫升的袋装鲜奶产品虽然有标签写明保存条件等，但也并未注明生产日期。
“全凭自觉”
北京商报记者走访北京多家鲜奶吧发现，哞哞小花牛并非个例，缺乏管理、包装混乱的现象十分普遍。
三元旗下乳品店三元梅园也未能幸免。北京商报记者在三元梅园的线下店铺注意到，其售卖的盒装传统奶酪、红豆双皮奶等产品包装上带有产品配料、生产日期等信息，但杯装老北京酸奶包装上并无任何信息。
店铺工作人员告诉北京商报记者：“老酸奶保质期是冷藏三天，都是当天做的。店里直接卖就不打标签了，一般走外卖会打标签。”
部分小规模奶吧的问题则更明显。在天通苑附近一家号称“无添加”“现挤现卖”鲜奶店中，仅有一款原味酸奶的包装上印有生产信息。其余几款燕麦酸奶、双皮奶、鲜牛奶的包装上无任何信息。
“我们的产品都是当天制作的，比如酸奶是前一天晚上发酵好装瓶的，第二天马上就卖了。卖得特别快，所以就不写了，鲜奶也是当天制作当天卖的。酸奶在冰箱可以冷藏5-6天，鲜奶只能放一天。”该奶吧工作人员告诉北京商报记者。
虽然号称都是当天制作，但实际上拥有3-5天的保质期，当天没有卖完的牛奶如何处理？一名乳品行业从业者向北京商报记者透露，“这都得靠店家自觉。有时候店员图省事，一次性做完了很多份的酸奶，那么一次性卖不完，第二天把前一天生产的当作当天生产的，这些都是很常见的。由于不要求贴标签，也很难证明具体的生产时间”。
对于北京商报记者提出的卖不完如何处理的问题，哞哞小花牛加盟店店员则对记者表示：“我们的牛奶每天都不够卖的，但有时候确实有没卖完的，我们就会自己处理。”
此前，西安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曾表示，类似鲜榨的水果饮料和自制酸奶，在做好后的2小时内未能售出，就需要标注生产日期；如超时售卖，则属于诚信问题。
监管模糊区
“全凭自觉”，奶吧行业目前的现象与相关管理规定的模糊不无关系。对于现制现售奶是否应该贴标，行业内部尚无定论。
鲜奶吧制售的鲜奶如何归类？“奶吧里卖的酸奶和牛奶都属于再制产品，一般以传统发酵工艺来生产的产品，只要奶源在生产过程中达到标准，拥有食品生产经营许可证，现在默许是可以的。目前监管的态度还是比较宽容的，因为奶吧还是属于新兴的产物，符合当下消费需求变化的趋势。”乳业分析师宋亮告诉北京商报记者。
北京商报记者注意到，依据《食品标识管理规定》，乳品在销售时应当标注生产日期、保质期等相关信息。
相较于形形色色的饮品店，鲜奶吧的产品虽然相对固定、无预包装或简易包装、保质期更长，但更容易产生食品安全风险。北京市东元律师事务所王律师认为，自制乳制品进行售卖者属于食品安全法第三十六条规定的食品生产加工小作坊或食品摊贩。而《食品生产加工小作坊质量安全控制基本要求》规定：“应采取适当的方式对销售的食品提供产品名称、生产地址、生产者、生产日期等必要的信息，以使消费者能够正确地处理、食用、贮存其产品。”
除了贴标，食药监局的通知中也特别提到，产品应当天加工当天销售。此后，河南、江西等地陆续出台了针对生鲜乳饮品的管理办法。虽然有部分地方性管理办法出台，但不难发现，整体对于鲜奶吧的规定较为分散。此外，日常抽检等监管并未跟上。
监管尚且模糊的背景下，加强行业自律变得更为关键。“短期来看，乳制品销售企业虚假宣传能收获一部分不正当利益。但是长远来看，并不利于未来的发展。这时候就需要企业自律，只有自觉遵守食品安全标准、市场监管和相关法律法规，才能在未来走得更远。”盈科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高同武谈道。
快消八谈##消费##乳业#前三季度，乳企交出了一份喜忧参半的成绩单。在奶业产业数量持续增长和质量不断提升的背景下，受经济发展恢复偏慢、消费需求提振偏弱的影响，乳业正处于一个拐点，迫切需要找到结构性增长的新机会。
11月22日，由北京商报社、深蓝媒体智库主办的乳业专题沙龙在新闻大厦艺术馆举行，沙龙以“拐点之下，乳业掘金新赛道”为主题，围绕着跨界新赛道、市场新机遇、乳制品安全等诸多问题，现场嘉宾头脑风暴、碰撞思维，从头部品牌、细分垂类、初创品牌、业内专家等多个角度，为探寻乳业未来发展提供新路径。
< class="pgc-img">乳企如何卷
2023年1-9月，乳制品产量2286.2万吨，同比增长约3.8%，从1-9月的乳业发展数据看，2023年我国乳业将突破4%的增长。
四季度历来是中国传统的消费旺季，在今年中秋、国庆消费复苏之下，乳品经销商积极进货备货，但是行业的销售情况并不乐观。今年上半年，快消品同比上涨了0.1%，如果把数据更新到11月，涨幅是-0.5%，到四季度很可能预期更低。
原奶价格持续下跌，养殖成本持续高位，行业竞争加剧，不少乳企面临如何卷的问题。北京哞哞小花牛餐饮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侯学军表示，未来企业竞争应该是深度和宽度的结合，在科技上不断深化，在服务上建立体系。
应对行业内卷，哞哞小花牛已经做出了一些尝试，如让乳制品进入社区，并增加品类。原来只是单一的奶制品，现在开始发展烘焙业务，把奶制品与面包、甜品进行搭配，并请了专业烘焙人员，迅速推向市场。由于门店距离社区比较近，哞哞小花牛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费者反馈，并对产品进行改进。
从全国性乳企来看，今年前三季度，伊利股份实现营业收入970.91亿元、归母净利润93.80亿元，同比分别增长3.84%和16.36%。今年上半年，蒙牛实现营业收入416.40亿元，同比增长4.98%。
作为头部品牌，蒙牛集团对外传播部副总经理巨菲提到了三个关键词：更营养、更智慧和更绿色。在更营养方面，人们对健康食品和营养摄入的意识不断增强，丰富的营养、优质的奶源、低糖、低脂、零添加剂、有机认证等，都成为消费者选择乳制品的重要考量因素；在更智慧方面，今年5月，蒙牛在宁夏银川正式投产了全球首座乳业全数智化工厂；在更绿色方面，蒙牛GREEN可持续发展战略落地，带动全产业链六大环节全面减碳。
巨菲表示，支撑乳业长期向好的基本面并未改变。一是国内经济持续复苏、消费信心正在恢复，今年前三个季度，我国GDP同比增长5.2%，其中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6.8%；二是我国人均乳制品摄入量依然较低，目前达标率仅有24%，存在巨大的市场和潜力；三是我国乳业具有独特的韧性和动力，尤其是广大乳企具有逆境中迎难而上、捕捉机遇、快速发展的优良传统和能力。
< class="pgc-img">跨界怎么跨
在行业内卷的情况下，今年以来不少乳制品企业谋求突围，加速布局大健康产业，通过技术与产品的创新，积极开拓新领域、新赛道。
上半年，伊利旗下伊刻活泉推出了一款火山天然矿泉水现泡茶，入局茶饮；9月，光明冷饮和泸州老窖打造了“酒香冰月礼”冰淇淋月饼，通过跨界联名的方式吸引了一波流量；11月，蒙牛悄然上线“一口乐趣”高钙饼干，主要针对4-14岁儿童营养健康和口味需求。
巨菲认为，中国整体消费市场十分庞大，随着居民收入水平和健康意识的提升，人们饮食从吃得饱向吃得好转变。从乳类细分来说，就是从喝奶向吃奶转变。乳制品逐渐走向生活的必需品，不仅是牛奶、奶酪，包括冰品在内，人均奶类消费水平必将会不断提高。
要想在跨界的同时，保证主营业务挣钱，成本管控是一个大挑战。侯学军表示，大部分企业都采用代理商制，但如何节省中间损耗，将价格再降低，让消费者更愿意花钱，对企业来说至关重要。如果在生产端无法做到成本管控，在销售端也要考虑这个问题。比如当采取门店多品类经营的时候，在销售烘焙产品的同时销售奶制品，其中有一项赚钱就可以覆盖成本。此外，奶制品还可以有其他用途，比如功能性食品等。
高级乳业分析师宋亮认为，未来中国零售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再制饮品赛道业态，用定制化的产品服务消费者。以冰淇淋举例，现在要求冰淇淋针对特殊日期进行定制，如情人节要吃红玫瑰冰淇淋。作为标准化产品，冰淇淋工厂自己没法做个性化，但是可以和1万家店合作，其中有5000家做烘焙的，有5000家做酸奶的，工厂负责提供原料，到了情人节就可以做出红玫瑰冰淇淋、红玫瑰酸奶。所以个性化需求可以和个性化零售相结合，这是品牌方切入再制饮品赛道的根本。
在大健康背景下，多元化是行业发展的必由路径，乳制品行业已由简单的供给保障型向营养健康型转变。宋亮进一步表示，未来中国将进入专业营养发展领域，其中有两个基本表现：一是儿童、老人等特殊人群在增多；二是当下基础营养高端化发展已经行不通了。目前中国乳业产业规模在4000多亿元左右，未来能够达到1万亿元，前提就是基础营养向专业营养产业化转型。
< class="pgc-img">安全关怎样守
乳制品行业涉及牧草种植、奶牛养殖、生产加工、终端消费等环节，对保障食品安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新的配方注册制下成本增加，成为企业面临的新挑战。
2022年，我国的生鲜乳制品和婴幼儿配方奶粉抽检合格率分别为100%、99.88%和99.98%，在食品行业中继续保持领先，违禁添加物多年未有检出，乳蛋白、乳脂肪含量达到了欧美国家水平。2023年三季度，婴配粉全国监督抽检合格率达到99.85%。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以来，中国乳制品行业在安全问题上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同时，长期以来，我国市场监管部门高度重视婴配粉质量安全工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2022年11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修订发布了新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22版）。这一被称为“史上最严监管水准”的婴配粉安全监管新政，进一步严格生产许可条件和原料管控，对于奶粉生产场所、设备设施、工艺流程、人员管理、制度管理等方面都提出比以往更加严格而详细的要求。
今年7月市场监管总局发布新修订的《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管理办法》，自《办法》实施以来，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年度抽检合格率均超过99%，产品质量显著提高，乳粉行业规范发展；国产品牌的市场份额逐年增加，消费者信心明显提振。但是，如何进一步严格配方注册、优化审批流程、促进配方研发、鼓励企业创新等需要从立法层面予以明确。
但宋亮也表示，食品安全问题既不能重蹈覆辙，也不要矫枉过正。比如配方注册制从监督的角度来说，如何保障有效监管并提高效率，是行业普遍关注的问题。
北京商报记者|孔文燮
编辑|白杨
快消八谈##消费##乳业##酸奶#围绕“鲜”战略扩张版图，在全国跑马圈地的新乳业，也有失灵的时候。11月29日，北京商报记者从深交所获悉，新乳业拟以1.485亿元转让重庆新牛瀚虹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重庆瀚虹”）45%股权，后者为现制酸奶品牌“一只酸奶牛”的主要运营方，本次标的股权的交易对价相较前次交易同比例股权交易对价减少2475.00 万元。业内分析人士指出，剥离近年盈利表现不佳的“一只酸奶牛”，实际上是为新乳业的业绩持续向好让路，提振资本信心。
< class="pgc-img">左手挪右手
11月28日晚间，新乳业发布公告称，拟将持有的重庆瀚虹45%股权转让给关联方草根知本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草根知本”），此次转让对价为1.485亿元。本次交易完成后，新乳业仍将持有重庆瀚虹15%股权。
重庆瀚虹成立于2020年，是新乳业为收购“一只酸奶牛”设立的新公司，主要运营“一只酸奶牛”品牌，主营业务为茶饮等现制饮品的连锁门店经营业务，拥有完整的产品供应链，门店超过1000家，分布于全国20多个省区域市场，收入规模逐年增长。
本次关联交易完成后，新乳业仍将持有重庆瀚虹15%股权，但重庆瀚虹将不再纳入合并报表范围内。在业内看来，这是新乳业正式剥离了“一只酸奶牛”。
2021年1月，新乳业以2.31亿元的交易价格并购了重庆瀚虹60%的股权。按照当时的交易价格计算，45%的股权对应的价格为1.73亿元。此次转让股权直接让新乳业损失了2475万元。
接手重庆瀚虹的草根知本，成立于2015 年7月，是以快消品领域投资为主的平台，目前投资领域覆盖冷链物流、调味品及餐饮、营养保健品、休闲食品和宠物食品等。新乳业董事长席刚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草根知本擅长通过投资加深度运营的方式，将收购的公司扭亏为盈。
天眼查显示，草根知本的母公司为南方希望实业有限公司，实际控制权在新希望集团有限公司手中，法人为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公告显示，2022年，草根知本营收约为125.26亿元，净利润约为795.75万元；2023年前三季度，营收约为132.08亿元，净利润亏损约为1.45亿元。不过该数据未经审计。
< class="pgc-img">丢卒保车？
对于本次出售重庆瀚虹股权的原因，新乳业给出的解释是，“鉴于客观经营环境的较大变化，公司未来更好执行以‘鲜’为核心主题的五年战略规划，集中资源做大做强核心业务，尤其是对低温鲜奶和低温特色酸奶的经营聚焦，维护公司全体股东利益”。
被并入新乳业版图后，“一只酸奶牛”并未步入理想中的高速增长，反而拖累了新乳业的业绩。2022年全年，“一只酸奶牛”营收为2.08亿元，净亏损为991.78万元；2023年前三季度，“一只酸奶牛”的营业收入为2.35亿元，净亏损为416.29万元。反观并购前，根据新乳业2021年1月的公告，“一只酸奶牛”2019年未经审计的营收约为2.40亿元，净利润约3500万元；2020年其未经审计的营收测算为2.20亿元，净利润为3160万元。
在今年的投资者大会上，席刚曾以“一只酸奶牛”举例称，在疫情期间“一只酸奶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基本维持关店和开店平衡，确保了没有亏损，“希望未来以‘一只酸奶牛’为基础在新型的酸奶饮品，特别是酸奶茶饮品市场能够有所建树，希望通过未来五年的发展让‘一只酸奶牛’取得长足发展，成为新乳业有力增长点之一”。
只不过，“一只酸奶牛”还未等到有所建树，就被草根知本接盘。乳业分析师宋亮表示，“近年来新乳业一直持续增长，所以资本信心大涨。但由于一只酸奶牛这两年业绩开始下滑，继续并表必然会拖累新乳业的盈利，所以新乳业剥离‘一只酸奶牛‘的目的，就是保证新乳业的业绩能够继续向好”。
< class="pgc-img">并购模式失灵
靠着持续“买买买”的并购模式在全国攻城略地，新乳业曾屡试不爽，2022年营收顺利迈入百亿阵营。但很显然，随着新乳业今年经营向低温产品聚焦后，“一只酸奶牛”的剥离就不意外了。
此前新乳业有过三轮并购整合。2001-2003年期间，新乳业进行了第一轮并购，收购了七、八家地方乳企；2010年提出“鲜战略”后，新乳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随后在2015年、-2016年进行了第二轮并购，这一轮共收购了四家企业；第三轮则是在2019年上市后，其先后并购或投资了现代牧业、夏进乳业、澳牛乳业、“一只酸奶牛”以及澳亚投资。
北京哞哞小花牛餐饮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侯学军表示，“在收购‘一只酸奶牛’的时候，新乳业可能并未了解到‘一只酸奶牛的’消费群体其实是不稳定的，与新乳业的核心群体是不对等的。所以这一商业模式并不与新乳业的长期核心价值观相匹配”。
聚焦“鲜”战略下，新乳业旗下品牌的产品定位普遍较高，如唯品定位生产经营高端乳品，夏进乳业推出的“爵品”牛奶主打“A+级”优质奶源和高端化。
在现制饮品行业中，“一只酸奶牛”的定位相对平价。根据窄门餐眼数据，“一只酸奶牛”的人均价格为14.33元，王子森林为16.16元，茶颜悦色为18.04元，霸王茶姬为18.54元，奈雪的茶为21.22元，茉酸奶为26.24元，Blueglass为40.37元。同时，“一只酸奶牛”近一半的门店位于成都、重庆、西安等新一线城市，主要选址为商场店，这或导致其运营成本相对较高，利润无法覆盖。
国内咨询机构Co-Found智库研究负责人张新原认为，“现制茶饮市场竞争激烈，新乳业此时选择退出，从短期看似乎并不明智。考虑到公司可能面临的业绩压力以及‘一只酸奶牛’在市场中的竞争地位，新乳业退出或许是一种策略”。
近年来，包括Blueglass、王子森林、丽茉酸奶、加乐酸奶、沫可酸奶等在内，现制酸奶品牌频频获得资本加持，同时也凸显内卷加剧，市场份额并不集中，区域品牌都有机会突出重围。
宋亮认为，大型乳品企业与现制零售业态的结合仍然大有可为，“当前零售业态丰富多彩，小而美的越来越多，促使零售业态不可能走向全国、走向统一，而最终都走向区域”。
北京商报记者|孔文燮
图片来源|一只酸奶牛官网
编辑|白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