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我是奶茶,今天给大家推荐三本超级好看的穿越古言小说,他们既然命中注定,那么谁又是谁的命中劫。一起来看看有你喜欢的吗?
第一本:《情相思:公主嫣然》作者:锦葵兰
简介:
他是不羁的夏侯国七皇子,亦正亦邪,传言与丞相之女私定终身…… 她是狡猾如狐的前朝过气公主,是国师和皇后的掌中宝! 第一次见面,她挨了他一鞭子。 第二次见面,他强吻了她。 从来没人敢对她这样,惹了她就别想逃,七皇子又怎么样,劫走他! 一鞭之仇要报,强吻之辱要雪,只是高手过招,争争斗斗沦陷的是谁的心?而一边是无恶不作的她,一边是温婉如水的她,谁才是他命中的劫?
入坑指南:
江面有无数的画舫停泊着,都挂满了红灯笼,把个江面照耀得全泛成了红色。
夏侯玄将桌子移到窗边对月自斟自饮起来,枯坐了一下有些无聊。这司徒月,只顾招呼华丞相他们了,也不派几个美女舞姬过来伺候一下,枉他还慕名而来,真是扫兴。
正想是不是和墨宝走人,突然听到下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正打算叫墨宝去看看究竟,突然门被推开了,匆匆就冲进了一个男人。
和夏侯玄一打照面,那男人愣了愣,随即将食指放到了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夏侯玄正愕然,忽然外面又传来更多的脚步声,还有人叫道:“抓刺客,抓刺客……刚才那男人明明跑了上来,快给我搜。”
夏侯玄蹙起了眉,这声音如果没听错,是三皇兄身边侍卫统领庞庆的声音。这俊美男人要刺杀皇兄?
可是令他惊讶的事还在后面,只见那男人背靠着门,忽然解去了发带,就散下了一蓬瀑布般乌黑的青丝。
随即只见她快速地脱去外罩的青衣,在脸上迅速地抹了几下,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就出现在夏侯玄眼前,赫然是傍晚挨了自己一鞭子的俊美男人,她的脸颊边还有新鲜的鞭痕。
夏侯玄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地冲到窗前,抓了夏侯玄的酒壶裹起衣服就从窗子扔了下去。
转身,她冲到夏侯玄身边,伸手就抱住他,只是急急地叫道:“救我!”就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厮磨起来。
夏侯玄还来不及拒绝,外面已经凶狠地拍起门来。
夏侯玄没有多想,抱起她就扔在床榻上,随即扯乱了自己的发带,弄乱了衣服就扑到她身上,几乎在同时,门被撞开了。
夏侯玄没理,鼻中只闻得到她发丝间淡淡的香味,碰触到她脸上灼热的温度,让他玩心大起,这送上门来的美色,不吃白不吃……
只是头一偏,夏侯玄的唇就吻在了她唇上。
趁人之危也好,如此的绝色美人,自己投怀送抱,不一亲香泽怎么对得起自己放荡不羁的名号。
更何况,刺客在自己的房中,他不救她也无法逃脱指使的嫌疑。
唇一覆上她,他就有些迷失在她的柔软中,香甜细腻的感觉让他只想把她整个地吞进肚里。
他肆意贪婪地啃噬着这甜蜜,无视满耳的噪杂。
突然肩膀上落上了一只有力的手,粗鲁的手指抓痛了他的肩,夏侯玄一恼,反手一甩,沉声吼道:“什么人?给本王滚出去。”
随着他的怒吼声,搭到他肩膀的人已经被他甩了出去。
要不是眷恋身下人的香暖,以夏侯玄平日的嚣张还要补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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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pgc-img">>第二本:《痴情王爷娇媚妃》作者:雪人521
简介:
她,一名现代女子,奇妙的穿越之旅,让她遇上不一样的他。 顾容吏远,大顾国的王爷,生得呆傻,像一个孩子那样对生活充满希望。 司徒仪珊,一个充满智慧而且知性的女孩,被无数的人所喜欢着。 因为一场政治婚姻,她被强行的嫁给了顾容吏远,成为了他的妻子。 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两人感情渐渐产生,但是,一场政治风波却是将两人席卷。 关于顾容吏远的身世,被渐渐的揭开。 关于司徒仪珊的穿越身份,再一次成为众人质疑的对像。
入坑指南:
“远儿,或许只是相似之人。”司徒仪珊出声安慰顾容吏远,可是,这样的安慰话,连自己听起来都是那么单薄无力。
顾容吏远浑身散发着一股沉静到冰冷的气质,他没有回答司徒仪珊,而是缓步朝着前面走去。
这是一处凿开的洞窟,虽然简陋,却有书桌,案几一应俱全。
顾容吏远凝立在画像前,司徒仪珊跟了一会儿,便开始查看起周围的环境来。
案几上还有些散乱的纸卷,司徒仪珊伸手一摸,便碎成片片。
果然,这地方经历了太长的时间了吧。
司徒仪珊琢磨着,轻轻打开了抽屉,抽屉里被尘封住了一枚珠玉的簪子,宝珠蒙尘,再没有昔日的半分光彩。
司徒仪珊拿出簪子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异常的眼熟。
顾容吏远转过头来,恰好看到这枚簪子,顿时整个人更是一呆。
“远儿认得?”
顾容吏远点了点头,说道:“这枚簪子,我记得清楚,与太后所有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司徒仪珊惊呼出口,难道,太后真的曾经住过这里吗?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里埃国,而多年以前,里埃国一直被秘境的森林隔绝开来,谁也不知道的。
顾容吏远走到司徒仪珊身边,伸手拿过簪子,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说道:“这枚簪子,确实是和太后的一模一样,只是,太后那枚,是他嫁给先帝不久,自己画了图样,先帝命人打造的。”
“那,许是巧合吧。”司徒仪珊说。
顾容吏远眼神沉沉,巧合?天下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就连金丝织就的细节也是一模一样。
“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顾容吏远放下簪子。
司徒仪珊点了点头,又在石室内查找了一番,终于又找到了些残存的手稿。
顾容吏远仔细一瞧,竟是一封封情书,而当顾容吏远看到排头写的”尚云,见字如唔”时,整个人都彻底呆住了。
顾容吏远脸色苍白,颓然退了几步。
“远儿?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痛了?”司徒仪珊焦急的扶助顾容吏远,却听他喃喃道:“尚云,尚云是太后的小字。”
司徒仪珊扶着顾容吏远坐下,也觉得一头雾水。
太后难道真的是里埃国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远儿勿要多想,或许是有同名,天下之大,巧合之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司徒仪珊依旧在宽慰着顾容吏远。
司徒仪珊看着顾容吏远脸色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待顾容吏远自己缓过劲来。
司徒仪珊左右看了看,又在抽屉里发现了一角织锦,随手一扯,竟然扯出了一件衣裳来,瞧着甚是眼熟。
司徒仪珊打量了一下,忽然说道:“远儿快瞧,这衣裳是不是和我们在森林小屋里发现的一样?”
顾容吏远接过衣服,这衣服不透水,又轻薄,不像是凡品,自然是好认得很。
顾容吏远双眉紧锁,只觉得这个幽境,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谜题。
想要解开这个谜题,只有去找太后了。或许太后真的是里埃国人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能住在这仙境一般地方的太后,在里埃国又是什么身份。
顾容吏远打定主意,也就不再想什么,起身说道:“天色晚了,仪珊我们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继续找出路好了。”
司徒仪珊见状,知道顾容吏远心中已有计较,也就不再多说,陪着顾容吏远回到了房间里。
漆黑融融,水流叮咚,一缕月色淡淡射入屋中。
两个人和衣卧在床上,忽然顾容吏远开口道:“仪珊,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司徒仪珊脸颊一红,心中却又充满了一种悲戚之感。
自从遇到顾容吏远后,她就不曾见过这般脆弱的顾容吏远。
司徒仪珊转过身,主动伸手抱住了顾容吏远的腰。
顾容吏远心中感动,将司徒仪珊紧紧搂入了怀中,他第一次觉得这般孤独,这般无助,眼前是一个又一个谜团,简直已经迷了他的双眼,看不清前路。他再也不复以往的果敢决断。
顾容吏远紧紧抱着司徒仪珊,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孩童,可怜无助。
司徒仪珊似乎也感觉到了顾容吏远的情绪,整个人紧贴着顾容吏远的胸膛,听着他快速激烈的心跳,却没有觉得安宁,反而觉得不安。
似乎有什么事,正在缓缓发生,而他们却都浑然不知一般。
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不觉间都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日头缓缓步入山谷,一缕游丝般的呼唤忽然从远处传入顾容吏远的耳际。
顾容吏远耳朵一动,猛的坐起身来。
“漆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漆黑怎么会找进来?昨日他和司徒仪珊将此地翻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出路。
顾容吏远想着,一翻身跃了起来。
司徒仪珊睁开眼睛,只看到顾容吏远闪出房门的背影。
司徒仪珊也不敢怠慢,爬起来就跟了出去。
漆黑的呼喊声回荡在谷中,可是任凭司徒仪珊和顾容吏远怎么找,也找不到漆黑的半点儿身影。
“怎么回事?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啊!”司徒仪珊急了,干脆扯开了喉咙喊了起来,“漆黑,我们在谷底,漆黑,你听见了吗?”
司徒仪珊一阵呼喊,山谷里回荡着回声,却再也听不到漆黑的声音。
司徒仪珊和顾容吏远相视一眼,都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漆黑会忽然没有了声音。
两个人正自愁思时,却见水雾之中,忽然走出一个人影来。
顾容吏远本能的将司徒仪珊护在了身后,来人却猛的奔到了顾容吏远跟前跪倒在地,“主上,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顾容吏远看着漆黑,这个一向高傲忠诚的男人,竟有些许的哽咽。
“漆黑,辛苦你们了。”顾容吏远虚抬了一下,将漆黑扶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漆黑这才说道:“属下和鬼幽见主上与王妃双双坠落,急忙回基地找了棕铜,带了人来到谷底,一路开山凿石,幸而老天不负我等,终于让属下找到主上。”
“棕铜?”顾容吏远冷声问道:“他可说了,那日为何救援来迟?”
漆黑急忙说道:“棕铜那日受到伏击,故而来迟了。”
顾容吏远点了点头,又道:“你是从哪儿下来的?昨日我与仪珊找了一整日,都未曾见到出路。”
漆黑闻言笑道:“说起来,若无王妃那几嗓子,属下还真的找不到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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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pgc-img">>第三本:《高冷王爷掌上妃》作者:桦中青
简介:
做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就算了,结果自己竟然穿越到一个传说中架空的朝代?玩什么?! 穿越人选之多,为什么会在老子身上?不过老子也不亏,撩到江淮第一美男——诸葛辞翊,也算是赚到了吧! —————— “翊翊,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林诗烟皱着眉,看着诸葛辞翊。 “本王眼神好着呢!” “那你为什么看不到一个美丽的我喜欢着你呢?” “……” 如果说这是一种缘分,一定要遇见你,那么我的一生,注定因你而完美。
入坑指南:
宋织洛上下打量了一眼林诗烟,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涌出来,一滴一滴的从面颊上滑落。
林诗烟看了一眼眼前在这个端庄文雅的女子,不由得开口唤了一声娘。
宋织洛一把抱住了林诗烟,"烟儿,你真的是吓死娘了,娘一听说你回来,赶紧从寺庙那里赶回来了,你这几日过得怎么样了?"
这一连串的话语传入林诗烟的耳里,听着有些鼻酸。
原来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吗?自自己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里被人领养,然后就是一大串怀疑人生式的训练,哪里有什么亲人,唯独有一个和自己互怼的搭档。
林诗烟想到这里,抱住了宋织洛,柔声细语的安慰着道:"娘,烟儿没事,烟儿这不回来了吗?"
两人说着,林诗烟将宋织洛扶进屋子里去,两人刚刚坐下,宋织洛就看着林诗烟身上这一身衣服,不由得一阵疑惑。
"烟儿,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被宋织洛这么一问,林诗烟赶紧说道:"这个,我就是衣服坏了嘛,然后就先借素惜的衣服穿一下了。"接着,赶紧把目光转向素惜,"素惜,你说是不是。"
素惜接受到来自林诗烟眼神的暗示,点了点头。
小姐也真的是,劝了不听话,这不,夫人一回来就被撞上了。
林诗烟又害怕宋织洛再问些什么,赶紧一阵转移话题。
两母女在房内说这话,叙了叙旧,一同吃了晚膳后,便双双就寝。
这是如同仙界一般,烟雾缭绕,伸手欲要抓住周围的东西,却什么东西都抓不到。
林诗烟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可是自己挣扎着要睁开眼睛,眼皮就好比千斤重一般压着,怎么也睁不开,身子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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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乌兰浩特市义勒力特花乡小镇的标识,极具艺术气息。(皇甫万里摄影)
图为义勒力特花香小镇村民黄白音础鲁。(段星宇摄影)
烈日之下,68岁的黄白音础鲁在自家的水果摊前正忙着晃动蒲扇驱赶蝇虫,还时不时的看两眼在观光自行车上酣睡的小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黄白音础鲁,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足。见到记者,他说的最多的是,“感谢政府”。
黄白音础鲁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木匠,也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前些年,他被铡草机轧断了左手三根手指,“精细的木匠活不能做了。一家人只能靠种地为生,收入也不稳定。多亏了政府,四年前建了花乡特色小镇。如今,我在景区出租观光自行车挣钱,有了收入,生活也滋润了起来,日子比以前过得松快,抽空还能照看小孙子。”
黄白音础鲁口中的“花乡小镇”为义勒力特带来了活力,增加了村民们的收入,改变了村民们的面貌。
前些年,整个嘎查有552户1872人,其中90户184人是贫困户。大多数村民只能以种地为生,可是义勒力特嘎查耕地资源匮乏,人均只有3亩多地,加上水田只有不到5亩,所以当地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仅能够达到温饱。
近年来,义勒力特镇通过发展乡村旅游项目,成为了宜居宜商宜游的城市“后花园”。特别是2017年,花乡小镇开始接待游客之后,越来越多的游客闻“香”而来。小镇里的开心农场、孔雀园、水景公园、开心牧场等景点,成为了当地村民的脱贫致富的“支柱产业”。村民成为了导游,把他们自家的农畜产品推广成了景区的畅销商品,曾经无名的小村变为了如今远近闻名的民族特色村寨。
2015年,整个嘎查人均年收入仅有7500元,到了2019年,村民人均收入突破了18500元,比4年前翻了一番。收入的逐年提高让村民们的干劲儿更足了。之前仅能靠农耕为生的村民,如今经营起了各式各样的商铺:天然农产品小摊、旅游观光自行车、奶茶小屋以及手工艺品专卖店……这些属于花乡小镇的特色旅游产业不仅给游客提供了更多的可选择性,也让当地村民的生活质量有了明显改善。
黄白音础鲁之所以选择在景区摆摊,是因为住在他家不远处的乡村旅游致富典型辛田喜。“他家最早开始做景区观光自行车。一开始,他还不愿意干。书记鼓励他,说赚了算他的,赔了算书记的。结果一年挣了十几万!如今,他摊子上的观光自行车都换成了电瓶车,生意红火的不得了。”看着辛田喜的成功,黄白音础鲁一家人也吃起了“旅游饭”,在景区卖起了自己地里的绿色农产品、出租旅游观光自行车。他的儿子贷款买了挖掘机参与景区建设补贴家用。近年来他家的年收入也实现了翻番,现在一年能挣7万块钱。今年,家里不光还清了儿子买挖掘机的贷款,还把房子翻修了一遍。说到住上新房子的时候,老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了幸福的弧度。一家4口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采访中,村民们都纷纷表示,这几年嘎查的变化特别大。以前,邻里邻居都是靠打牌和闲聊来打发时间。现在,每家每户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整天忙活接待游客,恨不得一天能多出几个小时来。村民们焕然一新的精神面貌成了花乡小镇的又一道美丽风景。
“要把脱贫攻坚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机结合起来,推动乡村牧区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把广大农牧民的生活家园全面建设好”。幸福的花儿已在义勒力特花乡小镇落地生根,花香已引得幸福来。
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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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市区驱车向西40多分钟,
有一片森林农场。
疫情退散后的2020年夏天,
华中科技大学的建筑师穆威和万谦,
在荒废已久的森林农场建起了几座小木屋:
三座尖顶的,可以居住,
一座长条形的,可以烧火煮饭。
室内10㎡,院子无限大。
穆威(左)和万谦(右)
>80后的河北人穆威,
曾在西班牙和挪威工作多年,
2010年回到武汉娶妻生子、当老师、
世界各地盖房子;
70后的万谦,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
在大学里教建筑史。
两人从2013年便开始合作,
专门带着小朋友造房子,
把建筑变得乐趣无穷。
疫情爆发时,穆威全家被困国外,
万谦一家四口确诊新冠,
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隔离。
疫情之后,他们更笃定了心,
“回归自然,身体力行地盖房子,搞事情!”
自述 穆威、万谦
编辑 成卿 责编 陈子文
2019年年末,我们第一次带着小朋友们来这里,开车下了高速沿小路一拐,眼前就是这片森林。林子虽然是好朋友农场中的一部分,可荒废了十多年,眼前一切一个字形容,就是“野”。
一通拍照后,光看手机相册里的森林,根本辨别不出这是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树荫或浓密或稀疏,颜色或深或浅,当下我们就给它冠名——“武汉魁北克”。
农场的朋友一直致力于乡村旅游发展,我们也想着把这些年在国内外自然里造房子的经验带到这片农场的旅游设施用地上,能像搭乐高一样,装配一批又有创意、又能方便移动的小木屋。
2020年初我们带着家庭、朋友和大学生们先建造了一栋,计划接下来不断地建造下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疫情来了。我们两家人,一家被困在国外两个多月,一家更是四口人全部中招、确诊新冠阳性,被隔离三个多月。
不管困在哪儿,我们俩都在想一个问题:之前我们都这么忙碌,出差、坐飞机、出国,现在一切都不能做了,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式工作、生活?距离远的项目不接了、不想见面的人不见了,把时间多给家人。
我们做了个计划,叫荒野之家,到离城市不远的森林里,盖一栋属于自己的木屋。在挪威,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度假木屋,一周当中有2天离开城市、回归自然。
我们相信,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也一定会像西方一样,人群快速往城市聚集之后,再重新寻觅在城市和乡村自然之间的平衡生活。经历了疫情,大家在楼房里憋了很久,难有机会再远足,乡村自然里的生活更弥足珍贵。
后疫情时代,去森林里盖木屋
武汉解封,初夏,我们两家人加上一群好朋友,造了第一批的三栋小木屋:小飞象、方尖碑、大三角。
我们始终坚持一个理念,房子不是为了呈现一个好看的造型、或是满足一个简单的功能,它是一个建立人和自然关系的容器。
小飞象的设计,出于我们有孩子家庭里父母的私心。
所有带孩子来的家庭,一定不希望孩子是缠着父母的,我们把小朋友的房间单独做成一个独立的木盒子,遮蔽在大房子的下面。
这个小木盒是他们自己的小空间,搞他们的枕头大战、搭积木、写作业,做他们的事情,我们大人也有自己的地方去看书、聊天、喝酒、放松。
方尖碑,有点像古埃及纪念碑,里面是loft(阁楼)。小朋友们都喜欢有loft(阁楼)的房子,喜欢爬楼梯,喜欢上面的安全网。
相比一个坚固的楼面,他们更喜欢这种走上去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感觉。电影阿凡达里,主人公萨利化身成阿凡达以后,在树上睡觉的地方就是一片大叶子。
< class="pgc-img">>< class="pgc-img">>中国人度假,住民宿、酒店,在意的都是房间是不是足够大。
但以我们在北欧的实践经验,度假木屋只是一个容身之所。于是我们的小木屋,室内都只有10多个平方。但是它依然能够满足我们对壁炉的期待,可以光着脚在温暖的地板上走动。
既然远离城市度假,房子能不能提供一些独特的居住体验:
比如卫生间的木盒子放在卧室外面,要走到室外、穿过自然才能进入;比如自己亲手劈柴、用壁炉去烧水。
我们就是想颠覆当下城市里大家惯常的度假形式、居住方式。度假的放松和乐趣,该是我们日常生活里无法得到的体验。
那个叫“大三角”的木屋,最简约、也最稳定。
人类最早盖房子,就是地上挖一个洞穴,上面盖窝棚,三角形的支撑结构,这才是我们人类童年记忆中房屋的形象 。
所以造房子,我们也想回到商业机制到来前的原始状态,不存在开发商,也没有甲乙方。部落里的原始人盖房子,一定是分工合作、协力造屋。
造房子也像搭乐高模型,把一堆木头先拼成积木块,再把积木块堆成房子。
每一个步骤、每一刻都是细腻的、有温度的,不是我们脑子中城市里灰尘漫天、噪音难耐的钢筋混凝土工地。
跟着童年的人类
寻找建筑最原始的状态
2012、13年的时候,我们俩都有了小朋友。跟许多70后、80后父母一样,我们也焦虑:自己童年时候缺失的自然教育,是不是可以在下一代身上找补回来。
我们都在二三十岁的时候有机会去了北欧,在荷兰哥本哈根的城市广场上看到大学生们带着小朋友们用木头造房子,在挪威大一学生的课堂上发现学生们会抱着石头跟自己吃喝拉撒过上一周。
这些经历让我们触动很大,我们自己学建筑时,总是在图纸上写写、画画,却很少有机会到工地上去实践怎么把图纸变成房子。
现在我们是父亲,是建筑师,还在大学里教建筑,动手造房子是我们带小朋友们理解生活最好的方式、也是我们希望下一代的建筑师们能在校园里就有足够动手造房的经验。
我们先在学校里带着学生们盖,那时小朋友们都太小了,就组了个纯粹的酱油组、观摩哥哥姐姐们。等长到了四五岁,酱油组开始在我们大人的带领下,真正动手搬木头、用橡胶锤钉钉子。
上次一帮小朋友到森林这儿之后,用造房子的边角料造了一个独木桥,整个下午都在忙活,造完之后还想再造第二座,还说要造更多的。这让我们这些人不经反思,我们是不是低估了小朋友们的愿望、欲望和创造力。
还特别喜欢烧木头,拿着喷火枪能玩上半天,把内心玩火的小邪念都给释放出来了。其实这种把火烧木材、表面碳化的方式如今广泛应用在木建筑的建造里,既让房子外观有了漂亮的色彩和纹理、还能防腐防虫。另一方面,我们作为父母,引导小朋友们真真切切感受,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手上的工具,得到期待的成果。
造房子时,我们常常观察他们,看他们的快乐来源自于何处,甚至思考,这其中是不是有我们成年人忽略了的生活本质。
2013年,我们召集了30多个小朋友在一片樟树林里造房子。我们发现十多岁的大孩子们设计树屋,跟如今许多树屋旅馆一样,都是在树上架个平台,把他们想操纵的飞机大炮往上面搁。
唯独年纪最小、只有四岁的一个小朋友,他心中的树屋是昆虫在树上结的一只茧,这恰恰就是我们要的。我们依照他的草图,用白色尼龙绳在树上缠绕出一个个小房子,虽然不是我们成年人理解中的建筑,但有围合、有空间,跟鸟筑的巢、阿凡达睡的大树叶一样,就是一个庇护所。
从那时起,我们就很笃定,带小朋友们一起造房子,用人类童年状态的视角,去寻找建筑最原初的状态。
从他们那里,我们也积累了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在小朋友的认知里,房子要像树一样可以爬,或者能够飞起来,他们绝对不甘心睡在地面上。我们常开玩笑说,目前收集来小朋友们的草图,可以提供后半辈子所有项目的设计方案。
来了这片森林几次之后,石榴(穆威女儿)就很敏锐地指出,这里缺少一个集市,她自己用铅笔画了一张小图纸,用木结构搭市集、雨棚怎么做、哪些地方可以摆摊,都设计好了。
三个月的隔离期,
无比渴望回到自然
这里是一个自然里的建筑学校,我们欢迎所有对设计有兴趣、想身体力行造房子的人,来盖一栋自己的小房子。
前阵子我们决定加盖一个喝奶茶的木屋,在网上招募,结果招来了各个专业的年轻人,还有建筑系的学生。一天的时间里,大伙儿从互相认识开始,然后搬木料、搭结构、盖屋顶,最后一起生火、煮一杯野生奶茶。
喝奶茶的小木屋一天就建造完了,我们居住的小木屋,一栋的建造时间也只要一个月。很多人会疑惑,这些小木屋的寿命到底有多久?——我们并没有在追求建筑的“长生不老”。
木屋是用木材做的,之后再拆掉,我们又可以回收这些木材,让材料循环往返地使用下去,换一种形式让我们的小木屋变得生生不息。
我们在武汉生活、工作,说没受到疫情带来的创伤是几乎不可能的。我们两个家庭,一家(穆威一家)在疫情爆发前去境外旅游,结果被困近三个月,最后很艰难地辗转好几个地方才回到武汉;另一家(万谦一家)四口人,在年三十被确诊为新冠阳性病人,在家、在医院、在酒店隔离了三个月,直至4月初和武汉一起解封,恢复起正常生活。
无论是滞留境外、还是困在只有一扇窗连通外界的房间里,我们都可以借助强大的互联网跟外界保持沟通。可是即使这样,虚拟的世界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隔离期间,(万谦)乘坐救护车从集中隔离点去医院做CT检测,路过平日再熟悉不过的首义广场,透过救护车的玻璃看到广场上树叶绿了、樱花开了,那种隔着玻璃都能感受自然里生命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那一瞬间特别渴望人和人之间能面对面地聊天,渴望去亲手搭房子,去引燃木材,看壁炉当中熊熊的炉火,晚上黑暗天空里闪亮的星星。
所以一解封,我们就带着小朋友们来这里,房子盖好后,现在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来住住。如果不是小朋友们在城市里上学,真的恨不得天天住在这里。
我们甚至在说,如果疫情再出现,再需要进行隔离,那我们就把自己都隔离进这片森林的木屋里,隔离在自然里,这里有最好吃的草莓、苹果,最新鲜的蔬菜,干脆我们就回到一个刀耕火种的状态。
部分图片由个个世界、存在建筑摄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