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调味靠盐和梅子
在我国历史上,盐一直都不简单,一直都具有很高的象征意义。
上古时调味品很简单,主要靠盐(咸)和梅子(酸)。在醋发明之前,酸味要靠梅子来调。就像现在西餐用柠檬汁一样。故《尚书》称:“若作和羹,尔唯盐梅。”据说,商代殷高宗命傅说为相时就拿盐和梅这两种东西比喻贤相的重要。
于是,就常常用盐梅来比喻宰辅大臣。
白居易有赋云:“及帝贊位之二纪兮,命离与郑为盐梅。”
小说《李自成》中,崇祯皇帝任命杨嗣昌为督师辅臣出京“剿贼”时,赠一首七绝诗,首句就是“盐梅今去作干城”。
杨嗣昌的督师行辕门外挂两面杏黄大旗,一面是“盐梅上将”,一面是“三军司命”。
在古代,盐一直都比较缺乏,一直很珍贵。翻开史书,“民皆淡食”比比皆是。所以盐一直是国家专卖,是税收的重中之重。
看看《儒林外史》你就会知道,那些盐商是何等的富甲天下,而管盐的官职官员又是何等的炙手可热。而贩私盐是杀头的罪。
贰 英语薪水是由盐转化来的
在外国,盐这个词也非常厉害,绝不亚于中国。
盐的珍贵,从这些英语单词中就能看出,薪水salary就是由盐salt转化来的。
据说,古罗马军队发工资时士兵就会说:“嗨,买盐的钱来了!”又说因为盐很贵重,所以古罗马军队还发一点盐当做军饷。
英语“自食其力”是earn one’s salt,“称职、胜任”是be worth one’s salt,在某人处做客受款待是eat somebody’s salt,盐厉害吧?
更绝的是在那时的宴席上,上席是离盐瓶最近的席位——above the salt,下席则距盐瓶较远——below the salt。打翻盐瓶子——spill salt就是不吉利。salutary则是“有益身心的”。
李白《梁园吟》有这样的诗句:“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持盐把酒但饮之,莫学夷齐事高洁……”登高楼饮美酒,李白的两个佐酒菜,一个是杨梅,一个是盐。
有人会说:“怎么盐也是下酒菜?是不是搞错了?这里的盐肯定不是盐,而是代表着什么。”
“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用了“盐梅”这个典故,而“持盐把酒但饮之”用了南北朝时北魏明元帝拓跋嗣与崔浩对话中“盐酒”的典故。
是耶非耶?事实上,这个盐还真可能就是盐。
叁 老百姓吃盐不容易
在某种特定的场合,盐的价格是逆天的。《梵天庐丛录》云:“清代新年朝贺,每赐群臣吃肉,其间不杂他味,煮极烂,切为大脔,臣下拜受,礼至重也,乃满洲皆尚此俗。”
这种庄严隆重的场合,皇上赐你一点盐也不放的大块水煮白肉,要你当场吃下,你吃还是不吃?
但大臣们脱离原生态的生活已久,吃不下去怎么办?只有提前贿赂太监,送三十两银子,太监偷偷地在白肉两边抹点盐,你就能吃下去了。
三十两银子是个怎么的概念呢?老舍《正红旗下》说,他父亲是八旗旗兵,吃“铁杆庄稼”的,一个月领饷银三两多,要养活一大家人。
近代很多老百姓吃盐还是不容易的,据笔者岳父讲,他小时生活的甘肃永靖县乡下,吃的盐是从盐碱地刮来的碱土,清洗沉淀后聊充咸盐。
家父是甘肃礼县人,礼县盐关镇是有名的产盐地,出产井盐,杜甫有诗记叙过。家父说,他们小时候吃盐只是饭桌中间有个盐罐,内盛盐水,吃饭时蘸一蘸而已。
柳青《创业史》讲梁生宝第一次创业时,“为了少拉些账债,这家人狠住心一年没吃盐,没点灯……”柳青真是个了不起的作家,再看看这段描写:“梁大老汉慷慨地给黑马灌鸡蛋和白糖,而他一辈子也没尝过糖什么味道,他想大约和盐差不多。”
不知你是怎么个感觉,反正我第一次读到时如遭雷击!
现在回到开头,李白诗里的盐就是盐,不是典故,如果李白这样用典就不是李白了。
鲜红的杨梅蘸上雪白的吴盐,边吃边痛饮美酒,多么醉人的画面啊。
庭坚,北宋诗人、书法家、词人,与苏轼、米芾、蔡襄合称为宋四家。
黄庭坚书法《廉颇蔺相如传》白纸本,纵32.5厘米,横1822厘米。
此卷为黄庭坚书《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文中有节略。卷尾无书写纪年和史款,约书于绍圣二年(1095年)。卷内钤有“ 内府书印”、“绍兴”连珠印、 “内省斋”、“秋壑图书”、欧阳玄印”、“项子京家珍藏”、等印鉴,还有项元汴跋。此卷是传世黄书中的名迹,《式古堂书画会考》、安歧的《黑缘会观》等书均有著录。
草书发展到盛唐,狂草成熟,在流动中求得笔法、节奏、线条、结构的丰富变化,成为草书不可移易的定则。黄庭坚是钦服唐人狂草的,对张旭、怀素都有会心之论,自言“得藏真(怀素)自叙于石杨休家,谛观数日,恍然自得,落笔便觉超异”。
无疑,黄庭坚对草书笔法的深刻认识和掌握,当是“得张长史、僧怀素、高闲墨迹,乃窥笔法之妙”的。他在《跋此君轩诗》中写道:“近时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笔左右缠绕,遂号为草书可,不知蝌蚪、篆、隶同法同意。数百年来,唯张长史、永州狂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可。苏才翁有悟处而不能尽其宗趣,其余碌碌耳。”
以黄庭坚的颖悟与才力,不至领会不到唐人草书的要义,然而他的草书却一改唐人旧法,速度放慢,略加顿挫,在许多地方放弃线条的连续而着意于空间的摆布,结果形成与唐人迥然不同的一种风格,“草书之法,至此又一变矣”(姜夔语)。黄庭坚的草书,线条中奔放的气势当然不能与唐人相比,但空间结构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变化的丰富性,却不让于唐人。
黄庭坚不饮酒,其作草全在心悟,以意使笔。然其参禅妙悟,虽多理性使笔,也能大开大合,聚散收放,进入挥洒之境。而其用笔,相形之下更显从容娴雅,虽纵横跌宕,亦能行处皆留,留处皆行。
有学者评:“黄庭坚引鹤铭入草,雄强逸荡,境界一新”。黄庭坚所作诸草书帖,乃真得其妙理,也正由此,黄庭坚开创出了中国草书的又一新境。
晚,《中国诗词大会》迎来第五季的收官之战。最终,“老将”彭敏在冠亚军对决中,凭借渊博的诗词储备和稳定的临场发挥战胜了11岁的韩亚轩,获得冠军。作为诗词大会的三季选手,在连续获得了两次亚军之后,彭敏这次终于勇夺冠军,用实力证明了什么是“苦心人,天不负”。
“百二秦关终归楚”
彭敏可以说是《中国诗词大会》上,除了主持人和嘉宾之外,观众最“熟悉”的面孔之一。第二季诗词大会总决赛,彭敏惜败当时年仅16岁的才女武亦姝。第三季总决赛,因为轻敌和急躁犯下低级错误,彭敏在决赛中被当时的“外卖小哥”雷海为5比1横扫,那次惨败让彭敏崩溃到在节目现场号啕大哭。当彭敏出现在《中国诗词大会》第五季的赛场上时,有人对这张老面孔感到缺乏新鲜感,而更多的观众被他的执着打动。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时隔两年,彭敏用这句定场诗回归舞台,两次与冠军失之交臂,他希望这次能够有一个好心态。在昨晚的冠亚军对决中,面对小自己25岁的少儿团选手韩亚轩,彭敏并没有掉以轻心,即使在比分落后时,也没有显露出急躁,反而稳扎稳打抢先得到赛点,逼迫孤注一掷的韩亚轩最终抢答失误。两届亚军,沉寂一季,彭敏终于“百二秦关终归楚”,圆了冠军梦。此前,彭敏已获得过《中国成语大会》《汉字听写大会》的双料冠军,再夺《中国诗词大会》桂冠,他已实现个人“大满贯”。
这位《诗刊》杂志的编辑在夺冠后发表获奖感言时坦言,在得到两次诗词大会亚军的这几年中,他有过困顿、苦闷,“我想跟和我有过一样经历的人说,哪怕你们遇到种种不幸,哪怕遇到各种不如意,只要你们敢于抬起头来,天上一定有一轮皓月在等待你们。千百年后,也许我们的背影都已经远去,只有诗词的绝代风华仍然在人世间永恒流传……”
“自古英雄出少年”
除了彭敏,昨晚另外三名冲击总冠军的选手韩亚轩、郑坤健和姜怡伶都不容小觑,他们也证明了什么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年纪最小的韩亚轩在第八期个人追逐赛中脱颖而出,打败四期擂主郑坤健,并在第九场擂主争霸赛中守擂成功。决赛上他的表现更是少年老成,显示出“大将风度”。虽然最后惜败彭敏,但给观众的感觉却没有丝毫遗憾,只有对他未来可期的满满希望。
15岁的郑坤健则是在第四场个人追逐赛中一路势如破竹,不仅登上了擂主宝座且连续三期有惊无险地守擂成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很多观众认为以此来形容郑坤健再合适不过。虽然没有夺冠,但是郑坤健却因为在诗词大会上的表现,收获了一大批的“姐姐粉”和“妈妈粉”。很多观众表示,郑坤健身上有一种和诗词特别契合的古风,“有颜值,有才华,念起诗来更是让人动心。”遗憾的是,在总决赛的超级飞花令比赛中,这位翩翩少年的心理素质在最后时刻还是有些慌。
获得第四名的姜怡伶今年在上戏读大一,她文静乖巧,被网友称作“冰山才女”。很多喜欢姜怡伶的观众担心她不苟言笑、深沉内敛的性格话题度不高,但正是这与众不同的气质留给观众更深刻的印象。“这么小的年纪,却给人一种陈年佳酿的感觉。”昨晚,当姜怡伶离开诗词大会赛场时,观众才发现她并非喜怒不形于色,“我将归蜀地,而君在四海八方,唯盼来年群英会,细雨骑驴入剑门。”舞台上的姜怡伶含泪哽咽,显露出的潇洒豪气让人刮目相看。
“人生自有诗意美”
《中国诗词大会》第五季于1月28日在央视一套黄金时间开播。观众熟悉的康震、蒙曼、王立群、杨雨、郦波继续坐镇点评席,主持人由青春靓丽的新人龙洋担任。节目创造了诗词大会有史以来最大的同台年龄差,百人团中90岁高龄的“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与5岁半幼童同台,让观众感受到诗词在生命中的力量。全新登场的情景题让专家走出演播厅,到祖国的大地上出题,出题人包括港珠澳大桥总设计师林鸣、蛟龙号潜水器主驾驶员唐嘉陵、最美航天员王亚平以及南极站的工作人员等,让观众在山水建筑中更真切地领略诗词之美。
很多观众表示,《中国诗词大会》是春节期间最适合全家人一起看的节目。“能学到很多中国诗词方面的知识,是一档弘扬中国文化的好节目。”“请来的嘉宾老师都是文坛上的大咖,特别喜欢康老师,诗画俱佳,佩服!有嘉宾老师的点评,对诗词出处及背后故事的诉说,增加了节目的趣味性。”
诗词大会总导演颜芳说:“5年来,诗词大会焐热了一度被‘束之高阁’的古诗词,让诗词有了温度和广度,让更多的人了解诗词之美。而百人团的故事也激励着每一个人,‘人生自有诗意’,这种诗意是诗词蕴含的鼓舞人心的力量,它改变了人们对于诗词的态度,也让诗词在人生中真正‘有用’。”
本报记者 邱伟 文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