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初上,距离“小蛮腰”广州塔两站地铁车程的天河区体育西路车水马龙,临街一排商户渐次亮起招牌,转角处,一块干净简朴的淡黄色牌虽不招摇醒目,却总惹路人想多瞥一眼。“得闲采耳”,光是看名字就觉得闲适安然。
95后凌娴是这家采耳店的老板,小店刚刚开业不久,她偶尔就跑去帮忙接待。她记得,最忙的一个晚上,回到家已是凌晨两三点。
不过,这看似“不得闲”的快节奏非但未波扰到她,反而使原本沉闷寻常的生活增亮提色了不少。被柔和的光晕与沁人的香氛环绕,她常常会忘记白天在“大厂”工作时的焦虑和苦闷。
她说,开采耳店,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内耗。
01 时刻面临着大厂的人员优化
晚上六七点,凌娴合上电脑,摘下工牌,匆匆忙忙地赶往地铁站。和多数刚刚下班的年轻人不同,她的下一站不是家,而是她开的采耳店。
今年下半年,凌娴同男友合资开了这家店,11月中旬,店铺正式投入营业。起步阶段,店内人手不够,除去周末,在工作日,凌娴下了班偶尔也要跑去店里帮帮忙。
开采耳店后,凌娴即便下班后也很忙碌
凌娴的本职工作,用她的话说,就是大厂里的“一颗小螺丝钉”。凌娴刚毕业那年,恰逢互联网红利期,行业内头部公司发展势头正猛。福利多、待遇可观、管理扁平等众多优点吸引着无数年轻人“进厂”,凌娴也不例外。毕业后的五年时间里,凌娴只换过一份工作,且两家公司都是大厂。
互联网公司节奏快、效率高,凌娴至今仍记得,工作头两年,即便在假期中也要时刻守在电脑旁。后来,凌娴换到了产品运营岗位,通勤时间变成朝九晚七,只有在大的活动节点才会加班到晚上九十点钟,她也因此有了更多的可支配自由时间。至于工资,加上年终奖,每月到手一两万不成问题。到此为止,大厂距离凌娴理想中的工作已无限接近。
然而好景不长,近几年,互联网红利期见顶,再加上种种原因,企业裁员潮接连不断,大厂的光环也逐渐黯淡,行业内无数人惶惶不安。“刚毕业那会,起号很快,阅读量、用户量高速上升,新产品和新业务层出不穷,但现在,整个用户规模和活动预算都在收缩。”公司实行降本增效以来,凌娴深刻地感觉到了事业发展进入瓶颈期。
今年7月,领导同凌娴所在的工作团队进行了一场面谈。“给我们半年转型时间,不成功的话,团队里就要有人离开。”得知公司的人员优化方案,组里顿时人人自危,好似头顶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在盈利难以实现突破的情况下,对于员工来说,仅有的努力方向似乎只剩下“内卷”。
凌娴坦言,那段时间,她一度陷入困惑迷茫与焦虑担忧的负面情绪之中。虽然明白困境在哪,却又无处发力,“束手无策”的她每天都在精神内耗。
“打工人的意愿真的很渺小,在大厂结构性调整的背景之下,再努力的小螺丝钉也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凌娴说。很多人觉得,离开大厂之后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的能力有多出众,而是平台好,那一段时间,凌娴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也曾一度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
8月份的一天,凌娴的男友和往常一样去上班,路过体育西路,望见街转角处一家美容店门上贴着“旺铺招租”,于是他将这一消息转给了凌娴。两人觉得,做副业的时机,到了。
“大厂的工作太单调,我想要认识更多的人,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凌娴说。
凌娴男友成了她的合伙人
02 下班后搞副业,采耳店铺顺利开张
以前,凌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创业开实体店,但做采耳生意却也并非临时起意。
凌娴喜欢按摩,男友喜欢采耳,开店前,两人平均每周要跑一两次按摩采耳店。也正因此,他们的身边也有一位认识了多年的采耳师傅。师傅是个90后姑娘,年纪轻轻便出来工作,她也曾跟凌娴和其男友提过,渴望有一天开一家自己的采耳店,实现从打工妹到管理者的身份转型。那时,凌娴也曾对她说,如果想要开店,他们愿意投资。
凌娴和男友还有采耳师傅三人合伙开了店
就这样,三人一拍即合,凌娴和男友拥有了一份副业,采耳师傅摇身变成了合伙人。
但对于开店,起初最让凌娴头疼的是运营。“本以为自己有运营经验,但内容运营和商家运营完全是两码事”。对于如何把小店在线上运作起来,凌娴对平台规则毫无概念、一头雾水。为此,除了四处搜罗信息做功课外,她还特意去社交平台发帖求助,那些给她留言回复的热心网友,凌娴一个也不肯“放过”,主动“扑”上去私聊,讨经验。
开店前的各项准备也是相当的繁琐和漫长。9月份,签下店面租房合同后,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凌娴才将开店所需的手续以及营业执照等流程跑通。
开业准备阶段,凌娴要照顾到每个细节
接下来是店名、标语及品牌调性设计;家电灯具、按摩用具等的采买和定制;装修空间规划;接通水电网;员工培训、分工排班;制定价目表和营收目标;会员制度、线上平台运营策划……又经过细密的统筹,小店终于开张。
店铺位于广州的闹市区,取名“得闲采耳”,“得闲”来源于广州人常说的俗语“得闲饮茶”,有自在悠闲的意味。
“我之前去过的很多店都会说‘你这不好,那不好’,说你耳朵有种种问题,如果不上药就会怎样。”但凌娴觉得,采耳仅仅是放松解压的一种方式,能够给人以抚慰和松弛感。“我希望我们售卖的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是借此推销产品,甚至是贩卖焦虑。”
正式运营前的大半个月,店铺一直处于试运营和调优阶段。凌娴邀请朋友和懂行的网友们前来体验,做内测,再给出建议,以便对暴露出来的问题及时改进。有人提出,要在店里摆多一些绿植、有人推荐了味道特别的香薰,也有人指出了定价的不合理之处。凌娴都一一记下。
11月上旬,店铺正式营业。
八九十平方米的店铺经过装修布置,氛围感拉满。门口地垫上印着活泼的手写体“欢迎光临快乐星球”。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姿态各异的绿植盆栽,原木色主色调让人仿佛置身大自然。柜台右侧是开阔的公共区域。三四米长的木质吧台正对着街道,视野极好。四四方方的中式茶桌和四把老式靠背竹椅别具一格,茶桌后是一面书墙,《平如美棠》《山茶文具店》《毫无意义的工作》……凌娴将自己心爱的图书一一展示出来,吊灯打下来的暖黄色光晕剪出书影,小小空间包裹着无限惬意。
采耳店门口的地垫上印着活泼的手写体
往里走,印有“喵喵”“慢慢”“闲闲”的藏青色门帘后分别是三个多人间按摩室,几位年轻的采耳师傅穿着统一的中式藏蓝色工作服忙碌招待。
午休时分,预约的客人陆续上门,虽说采耳、按摩是传统项目,但走进这家店的还是年轻人居多,偶尔也有外国人前来光顾。时而有在吧台工作了一下午的客人走进按摩室,项目结束后,又再次来到休息区吃外卖。
03 平衡两份工作,精力和体力双重考验
“你有那么多精力吗?上两个班不累吗?”“现在经济形势不好,你不怕亏本吗?”朋友们和亲近的同事无一不对凌娴的决定感到惊讶、困惑,但同时又佩服她敢于实践的勇气。当初,因担心父母反对,凌娴搞了次先斩后奏。直到采耳店落成,她才告知了父母,而父母的第一反应也在凌娴的意料之中——“赶紧把合同退了吧。”现在,眼看女儿的小店经营步入正轨,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的转变,凌娴的母亲常常在家庭群里夸女儿,夸她能把小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不过,凌娴也承认,做副业对体力和精力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开店筹备阶段以及刚开张的第一个月,凌娴需要亲自处理各种事务,常常熬夜到凌晨两三点。那段时间,她最大的感觉就是睡不够。而解决的办法便是,早晨在上班的路途中抓紧时间眯一会儿,中午在单位再补个觉。
藏青色门帘后就是按摩室
后来,小店正常运转了起来,大部分活计交给技师和店长把控,凌娴肩上的担子也减轻不少。现在,凌娴主要是在店铺运营上下功夫。基本每天下班两个小时,周末再花半天到一天,就能够处理好。除此之外,凌娴也格外注重把时间和两份工作严格划分开,保证大厂的工作高效率完成,下班时间再兼顾店铺里的事务。
一边是大厂打工,在规章制度框架内做事,一边是创业,两种生活状态交叉,凌娴没有厚此薄彼,而是让两份工作互相补足。用在大厂学到的内容运营知识辅助创业,用创业带来的自我认可和成就感为大厂上班补给能量。
“跟创业的艰辛和操心比起来,打工真是太轻松了,跨部门沟通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凌娴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她说,创业就像每天都在坐过山车,收入不稳定,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但另一方面,这让她变得更能扛压。回到大厂,再面对人员优化,凌娴不那么焦虑了,而是变得更积极。“发现一个问题就解决一个问题,尽力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好,就能避免精神内耗。”
凌娴还宣称,她对生活的感知又回来了,“在大厂上班,工作社交圈层固定,只能接触到社会的小小切面,而在采耳店,我找到了更多有趣的切面。”
前不久,凌娴在打车上班的路上偶遇了一位把相机放在副驾上的师傅,平时热衷摄影的她一看便知,那镜头至少要上万元。于是,凌娴和师傅攀谈起来。师傅讲述,自己开了七年的摄影工作室因为疫情倒闭了,现在开滴滴虽说是养家糊口的工作,但也是记录生活的方式。路边偶遇一处风景,就随时停车用镜头记录下来。
得知凌娴刚开了自己的店,师傅热心地说,以后需要借镜头就找他。下车前,凌娴和师傅互留了联系方式,并邀请对方有空到店里坐一坐。
那一天,凌娴在社交平台发文记录:“以前,我上班打车都是戴着耳机沉默一路,也很久没交新朋友了,开店让我恢复了对生活的感知与期盼。这个世界会好的,因为还有人会在开滴滴时,把自己的梦想放在副驾上。”后来,这位师傅真的带着他的朋友们如约光顾了凌娴的小店。
04 熬过这个冬天,一切就都好了
采耳店目前仅有八张按摩床,大多数服务项目要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因此,小店每天最多能接待的客人也就在二三十人左右。最忙碌的时候通常在晚上9点以后,刚营业那几天,吧台、板凳和竹椅全部座无虚席,凌娴无奈“劝退”了二十多个等位的客人。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已是凌晨。
疫情前,店里的客流高峰期通常在晚上
然而刚刚接客两周,广州天河区就因疫情限制人员流动,凌娴的采耳店也被按下了暂停键。后来的日子,小店每天都在亏钱,上周五,店铺营业额刚刚够200元。不过,凌娴的心态倒相当乐观。
租金、装修、招工等成本算下来将近几十万,这笔钱是她和男友攒下来的,他们把这看成是一笔“人生选择基金”。“我们想清楚了,即便这些投入全亏损也不至于伤筋动骨,我们可以接受最坏的结果。既然如此,有想做的事情,就要抓紧去做。”凌娴还把创业日志发在社交平台上,收获了无数网友的鼓励,评论区有人留言“等解封之后马上到店支持。”凌娴把这群在背后默默给予支持的网友称作“精神股东”。
11月30日,广州多区已宣布即时解除各项临时管控,但即便如此,地处广州最繁华的商业区,采耳店的客流量依然没有恢复到刚开业的水平。
不过就在这两天,采耳店的客流量忽然有了一些起色。“之前连续几天营业额都只有几百,突然从昨天开始就好起来了,店里已经开始排队了,我们都接待不过来了。”凌娴说。
凌娴和朋友们
斑驳夜色之中,她正和几位等位的客人闲聊。这一晚,她又认识了附近几个开店的年轻人。
“我们就是在附近开奶茶店的。”
一位客人对她说。
“那改天换我去你们店消费。”
凌娴热情地回应。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撰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王婧懿
统筹/林艳 张彬
(图片为受访者供图)
欢原叶茶的朋友,大多听过天福茗茶,但你可能没有听过“放牛斑”。
放牛斑,品牌创始于2010年,是天福茗茶(06868.HK)旗下全资控股公司-—厦门天洽餐饮管理有限公司运营的门店现制茶饮品牌。
厦门“天洽餐饮”正式工商注册在2011年3月,而天福于2011年9月在港股主板挂牌上市,二者时间相隔不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门店现制茶饮品牌是经营传统原叶茶之外,天福集团想要发挥茶叶产业供应链优势,来寻找自身增量市场,也是其上市头几年讲给资本市场的故事之一。
< class="pgc-img">>01 品牌简介
据资料介绍,在上世纪中期的台湾,以学习成绩评判学生“好坏”的年代,放牛班的“坏”学生们,凭着他们乐观向上、勇于挑战的品格,在各个领域也能够取得成绩。
“放牛斑”的品牌传递理念是希望任何人都不被社会所标签,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该品牌隶属于厦门天洽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其注册资本仅为79.569万元人民币,但对外投资两家企业注册资本却高出很多。其中,厦门卡诺家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持股68.33%)注册资本为1200万元人民币,厦门珍宝宝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持股43.00%)注册资本为300万元人民币。
该公司法定代表人为陈国维,而陈国维并未出现天福董事会和管理层名单中,自然也可以看出其管理的奶茶品牌“放牛斑”在集团战略层面的重视程度不够。
从品牌新媒体渠道建设来看,该品牌只重点做了公众号,微博、抖音、小红书、等新媒体渠道未见持续输出种草内容,也并未积极在新媒体渠道与消费者积极互动。
02 主打产品
从门店菜单来看,品牌产品涵盖现泡原叶茶、奶茶、花果茶、冰淇淋等,还可付钱额外加小料(波霸、红豆、仙草等),产品温度和甜度也可以按消费者需求调整。
原叶茶,主要有乌龙茶、红茶、茉莉花茶和绿茶。
奶茶,主要有波霸乌龙茶奶茶、人参乌龙茶奶茶、波霸奶茶、经典奶茶、波霸牛奶绿茶、牛奶茉莉花绿茶。
花果茶,主要有玫瑰绿茶、芒果乌龙茶、百香果绿茶、茉莉花柑橘。
冰淇淋,主要有金芒满满冰沙、抹茶红豆冰沙、青柠蜂蜜冰沙、抹茶冰沙、蓝莓冰沙。
从美团和点评上的消费者反馈来看,波霸系列产品(元气乌龙奶茶、奶绿、桂圆奶茶、)最受欢迎。
< class="pgc-img">放牛斑门店
>03 经营模式
“放牛斑”品牌主攻街边店和商场店,计划以“经销代理”模式迅速扩大旗下奶茶店数量。在经销合作过程中,“放牛斑”品牌方会提供门店图纸设计、POS系统、行销策划、产品研发和配套物料配送,让合作伙伴放心开店。
令人遗憾的是,“放牛斑”品牌的线下门店规模可能遇到瓶颈。相较于同样源自台湾“一点点”、“CoCo都可”等奶茶品牌,“放牛斑”在国内奶茶品牌市场占有度和影响力是相当有限,算是少有人听过和喝过的品牌奶茶。
2011年8月,第1家“放牛斑”门店与福建省厦门市开业。2014年4月,第100家“放牛斑”门店与福建省泉州市开业。截至2020年7月10日,全国门店总数仅有122家,门店分布最多的地区为福建省。
后记
值得注意的是,天福主打的原叶茶门店在过去几年间也有所下滑。据公开财报数据,2013年底,天福集团拥有零售门市及专卖店数1347。截至2020年6月30日,其拥有零售门市及专卖店数1198,过去几年“天福茗茶”专卖店数量有增有减,但总体呈现减少趋势。
对天福来说,传统原叶茶渠道数量减少,经营奶茶的门店数量增长也遇到瓶颈,资本市场也在用钱对其市场表现投票,天福集团不得不持续回购自身股票。10月12日,天福收盘时股价为5.30港元,总股本为11.08亿,总市值为58.72亿,总市值也呈现下滑趋势。
你怎么看天福旗下的奶茶品牌“放牛斑”?
注:本文有参考网络公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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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社天津6月20日电(记者尹思源 张宇琪)已到退休年龄的刘珂还不想只过每天买买菜、做做饭的简单日子,他心里始终放不下跟着他工作的20多位成年孤儿。
“电影《放牛班的春天》里,马修是一群孩子的‘伯乐’,我也想做这群孩子们的‘马修’。”刘珂说。
63岁的刘珂是一位企业家,从2001年起,他吸纳了20名福利院孤儿在他的企业中工作,这些成年孤儿在刘珂这里获得家的温暖,也在他的庇护下学会了如何在社会上立足。
2001年,刘珂认识了时任天津市儿童福利院院长的冯立伟,从冯立伟的口中,刘珂意识到福利院的孩子们不但需要物质上的帮助,更需要和社会接轨的机会。“我开始关注天津市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们。福利院的成长环境是相对封闭的,孩子们走向社会后往往会出现自卑情绪,我觉得应该帮助他们。”刘珂说。
从那时起,刘珂开始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捐钱送物,但他慢慢发现,物质上的帮助虽然能让孩子衣食无忧,但孩子们最缺少的是与社会接触的机会。“帮助他们培养一技之长,找到适合自身发展的职业方向才是关键。”于是他开始尝试着将自己企业中的工作机会提供给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这一坚持就是近20年。
在这些孩子中,刘珂对一位哈萨克族的小伙印象颇为深刻。23岁的塔斯肯如今已经成为一家马术俱乐部的“明星教练”。一位家长说:“他人长得帅,教课深入浅出,对孩子非常有耐心,孩子特别喜欢他。”
塔斯肯儿时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又于车祸中丧生。如果没有刘珂,他的命运可能完全不同。“可能我依旧还在家乡乌鲁木齐的各家小店里打着零工吧。”塔斯肯说。
2016年的一天,乌鲁木齐市儿童福利院院长找到塔斯肯,告诉他天津有一家马场在招聘教练和骑手,问他有没有兴趣去闯荡一番。“当时想着能够到大城市感受一下,即使不合适也能再回去,就同意了。”塔斯肯说。
塔斯肯和刘珂的生活就这样联系在了一起,塔斯肯跨越3000多公里,从天山北麓来到了渤海之滨。“当时见到塔斯肯就觉得这个小孩特别机灵,是个好苗子。”刘珂说。
“2016年3月30日是我来天津的第一天。”塔斯肯仍对初到天津的日子印象深刻。“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到天津时,耸天高楼和车水马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犹豫和迷茫。“我当时挺自卑的,不敢和人大声说话,饮食和生活也不习惯,总有回家的想法。”塔斯肯说。
那段时间,刘珂经常带他去游乐场,吃饭时也会特意点一些新疆菜。“孩子跑这么远为的是一份工作,不仅在金钱方面,也要让他在精神上得到满足。”刘珂说。
慢慢地,塔斯肯熟悉了天津的生活,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看着这些来自福利院的孩子们从刚见生人时的眼神闪躲,到现在已经能自信地在社会上独立生存,刘珂打心底开心。
刘珂认为,对待这些孩子和对待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们从小在比较封闭的环境长大,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这就要求在安排工作的时候充分考虑每个孩子的现实情况。”刘珂说,“有的孩子身体好、肯吃苦,我就培养他做马术教练;有些孩子对烹饪感兴趣,我就出资帮他们学技术;还有些孩子,虽轻残但动手能力强,我就让他们在酒店任职。”
越来越多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在刘珂的企业工作,也逐渐组建起了他们自己的“放牛班”。33岁的白宇(化名)患有白化病,她从天津市儿童福利院出来后,现已成为一家美容院的行政经理;27岁的刘可(化名)在刘珂的帮助下,在天津市繁华街区经营着一家奶茶店;28岁的党明(化名)现已参与到刘珂企业手机软件平台的后台管理……
“在这个大家庭,我感受到了爱,我也会努力与更多的人分享这份爱。”白宇说。
“我在慢慢变老,但他们正年轻,我希望这些孩子们在我的企业里学些技能,为他们提供一个进入社会的跳板或者缓冲带,如果将来我不能再帮助他们了,也希望他们有能力自立于社会。”刘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