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物鼠 西汉中期茂陵博物馆藏
作者:小 田
文物中的鼠之形象
其貌不扬的鼠究竟如何成为十二生肖之首,至今仍是童话故事中经久不衰的题材之一。尽管对人们的日常生活并无益处,也缺乏神气的外表和强大的力量,鼠依然牢牢稳坐十二元辰之首的位置。而农历鼠年的到来,也正标志着又一个十二年轮回的开始。
作为人类生活中最为常见的动物之一,鼠在各类文物中出现的频率却远不如十二生肖中位居其后的其他弟兄们:它既不像龙那样代表着皇家天威,也不如牛马等六畜与人关系亲密,相反还常常偷吃粮食,暗啮栋梁,出场机会自然寥寥。但如果对包含鼠之形象的文物稍作探究,我们就会发现这小小的生灵并不完全是以负面形象出现的:它有时与其他生肖共同组成镇墓的生肖俑,共同守护墓主人身后的平安,有时则与葡萄、瓜果、油灯等图案组成子嗣繁荣、人丁兴旺的美好象征。认识文物中的老鼠形象,亦是一次了解民间信仰和传统艺术的过程;鼠年话鼠,让我们共同走近鼠在古人精神世界和物质生活中的百变形象。
【独占鳌头:十二支神排位之首】
考察带有鼠之形象的文物,最常见的就是与其他11个生肖共同出现的组合了。至晚在先秦时代,十二生肖与地支的配属就已逐渐形成,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和甘肃天水放马滩秦简中均有关于十二生肖的记载,但对应的动物尚未完全定型。文献中最早系统记载十二生肖的记录则可追溯到东汉王充的《论衡》,其中已基本明确了今天我们所说的十二生肖与十二地支的对应关系。
自南北朝起,人们开始用生肖属相来指代人的出生年。久而久之,生肖开始在道教的影响下神格化为具有守护作用的支神,柳宗元的《永某氏之鼠》就提到 “……己生岁值子,鼠,子神也,因爱鼠。”由于十二生肖被认为可以分值一年四季十二月和一天早晚十二辰,时时刻刻轮流守护众生,人们普遍开始将它们的形象做成陶、石乃至金属质的俑,以发挥压胜辟邪的功能,希冀于它们的力量能够在墓中护佑逝者在另一世界的祥和平安。十二生肖俑在墓葬中一般有严格的排列顺序,按子南午北顺时针方向布置,以鼠为始,分布于墓室四角。有时,生肖的形象也会和“四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共同出现,环绕于墓室周壁,抽象地表现出某种循环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之感(如山西太原王郭村娄睿墓、山西朔州水泉梁北齐壁画墓)。
目前所知年代最早的生肖俑实例出土于山东临淄北魏崔氏墓群10号墓,共出土灰陶生肖俑五件,分别为虎、蛇、马、猴、狗,另有一生肖形象已佚失的龛台。自隋以降,十二生肖俑开始多见,且形象逐渐演变为身着宽袍,呈现坐姿的兽首人身像,以两湖四川一代尤为多见。湖南湘阴隋墓、湖南长沙咸嘉湖唐墓、湖南岳阳桃花山唐墓、湖南长沙牛角塘唐墓、武汉东湖岳家嘴隋墓、四川万县唐墓等墓葬中,均出土有成组的、完整的十二生肖坐姿俑。高宗、武则天时期,两京地区开始出现站姿的兽首人身生肖俑,此后逐渐流行并传播至全国,成为唐代最为常见的生肖俑样式。陕西西安唐开元二十八年杨思勖墓、唐天宝三年史思礼墓、唐天宝四年韩森寨墓等墓葬中均出土有着交领宽袖大袍,立于圆台之上的站姿生肖俑形象。
宋代之后,十二生肖俑作为随葬品或寺观中的雕塑仍然常见,但其形象出现了一些新的变体,动物的特征部分开始大幅缩小,以次要的地位出现在人像的头冠或其他不同位置作为点缀,原先动物拟人的感觉已大为减弱,或者不如说支神的形象已进一步人格化。山西晋城府城村玉皇庙存有一组精彩的元朝二十八星宿雕塑,其比例与真人相仿,人物表情栩栩如生。其中虚日鼠一宿(北方玄武七宿之第四宿)被塑造成一位年轻女性的形象,她长发后梳,眉眼明秀端庄,唯有右手上捧持着的一个小老鼠,提醒着人们其与“鼠”的关系。
另一类常见的十二生肖文物便是伴随人们日常生活起居的铜镜。在隋唐乃至之后的铜镜上,十二生肖的身影也绝不鲜见。十二生肖纹铜镜背后的外圈图案通常呈十二格排列,每格中各存一个生肖纹样。它们也常常和内圈的四神纹样共同出现,构成某种对时间和空间的图像化的反映。
明清时,有一类表现十二生肖的小型圆雕玉器非常流行,十二生肖往往身着交领宽袍,各手持具有不同象征意义的物件,其中鼠的角色常被表现为手持书卷的样子,似乎存在某种造型上的惯例,许与道教的影响有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多套此类“玉十二肖”,多以上等的羊脂白玉或青玉制成,放置于十二边形的紫檀木盒内。十二生肖围成一圈,守护着中央象征大清王朝的另一方形玉盒,造型玲珑生巧,精致有趣。其中鼠的形象略带耸肩,双耳翘起,显得颇为机警,与其他生肖形象不类,显示出工匠高超的艺术表现力。
要说最为人们所知的十二生肖文物,也许要数圆明园中的十二兽首了。它们原为圆明园海晏堂外喷泉边十二兽首人身生肖铜像的头部,铜像由耶稣会传教士郎世宁设计,每隔两小时会分别喷水进行报时,可谓巧夺天工,蔚为奇观。英法联军侵略圆明园时将十二兽首掠走,此后它们便流落四方。2013年,鼠首和兔首由法国皮诺家族无偿捐赠中国,入藏中国国家博物馆。鼠首小眼圆睁,双耳上翘,须毛历历可辨,造型极为生动写实。除了精湛的铸造技术与生动的形象表现外,这组生肖兽首业已成为某种民族情感的寄托与历史的象征。
【瑞鼠吐宝:佛教中的财富之源】
作为一种人们身边常见的生物,老鼠昼伏夜出的习性、强大的繁衍能力和机敏迅捷的动作让人既烦恼又敬畏。因为鼠的种种特性,古人开始相信“玉衡星散而为鼠”“百岁鼠化为神”,认为这小小的动物身上,或许具备着某种神性。在佛本生故事中,菩萨曾投胎为老鼠,率领几百只老鼠住在森林中。而在一些少数民族神话中,老鼠还被认为是打破天地混沌的英雄。例如彝族神话就认为,人类起源于葫芦,而正是鼠在密封的葫芦上咬开一个洞,才让人类得以出世。当然也有一些反面例子,比如《西游记》中大家都很熟悉的金鼻白毛老鼠精,因曾在灵山偷食了如来佛祖的香花宝烛而成精,倒也符合老鼠偷油的本性。
鼠年将至,故宫太和门广场上出现了两只可爱的“吐宝鼠”,它们口衔圆圆的摩尼宝珠,似乎正向观众献宝,憨态可掬的样子吸引了不少目光。在藏传佛教中,这种吐宝鼠正被视为吉祥和财富的象征。其实吐宝鼠算不上是真正的老鼠,而是一种鼠鼬。它往往居于布禄金刚或毗沙门天王等掌管财富的神明的左手,能够在神明授意之下源源不断地倾吐财宝,象征着慷慨、施欲、财宝和成就。在印度,鼠鼬很早就被作为财富的象征,如象头财神迦尼什就常脚踩鼠鼬;《宋高僧传》卷二《唐洛京圣善寺善无畏传》中也记载:畏复至乌苌国,有白鼠驯绕,日献金钱。这都说明鼠(或类鼠的鼠鼬)和财富在古印度就已经建立起了某种联系。这种信仰可能也受到了中亚习俗的影响,人们往往用鼠鼬皮制作线包或珠宝袋,从鼠鼬口中倒出硬币、宝石或子安贝壳。印度和中亚的鼠鼬常被错认为獴,而獴是蛇的天敌,正如吐宝鼠是那些固守财富的龙(蛇)的敌人一样;其中也许存在着某种联想的关系,才让这种动物被选为了吐宝的吉祥物,财富的代言人。茂陵博物馆藏有一件西汉中期的铜衔物鼠,前不久正在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与天久长——周秦汉唐文化与艺术特展”中展出,那其实便应是一只正在吐宝的吐宝鼠。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一件清代彩绘泥塑财宝天王像,财宝天王身穿铠甲坐于狮子背上,显得威风凛凛。他左手握一尾巴高翘的吐宝鼠,莲台上堆积有吐宝鼠吐出的宝珠。财宝天王即多闻天王,“多闻”的梵文音译“毗沙门”,故也称毗沙门天王。唐代《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君护法仪轨》中记述:天宝元年(742年),安西城被蕃军围困,毗沙门天王于城北门楼上出现,大放光明。并有金鼠咬断敌军弓弦,蕃军大溃。玄宗大悦,令诸道州府于城楼西北隅置天王像供养。从此唐朝军队皆以多闻天王形象绘制旗帜,号曰“天王旗”(李商隐《韩碑》诗:“腰悬相印作都统,阴风惨澹天王旗”)。
当毗沙门以法王身份出现时,经常会带领成群的部属将领,例如成组的五姓财神。上海博物馆正在展出的鼠年迎春特展中,正有一尊铜鎏金持鼠黄财神像。黄财神也称黄布禄金刚,被奉为绿、白、红、黄、黑五姓财神之首。他同样左手持一吐宝鼠,与财宝天王主要的区别在于黄财神袒胸露腹不着战袍,并且没有狮子坐骑。这尊黄财神像头戴宝冠,披帛飘动,雍容华贵。从尊像风格来看,这尊黄财神很有可能出自北京。清宫当中收藏有大量宗教文物,其中藏传佛教文物占百分之90以上;在不少色彩鲜艳的唐卡中,你都可以发现对布禄金刚的描绘,当然也少不了他手中那只灵巧的神兽吐宝鼠。
【添子添福:书画中的吉祥之征】
明代以前,中国书画中几乎找不到鼠的形象,因其既乏文人风雅之趣,更难入宫廷画家之眼。直到明宣宗时期,民间象征“多子”的、与鼠有关的图案组合才开始出现在了书画作品中,宣宗皇帝本人就创作过多幅以鼠为主要题材的画作。
明宣宗名朱瞻基,为明仁宗长子,明成祖朱棣之孙。他和仁宗在位期间,明朝社会相对稳定,民生繁荣,百业兴旺,史有“仁宣之治”的说法。宣宗皇帝雅擅书画,据明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所载,他“游戏翰墨,点染写生,遂与宣和(指宋徽宗)争胜。”明韩昂《图绘宝鉴续篇》称其“万几之暇,留神词翰,于图画之作,随意所至,尤极精妙。”足见其绘画水平不凡。他有多幅表现动物题材的画作流传下来,应是一位擅长描摹动物的花鸟画高手。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传为明宣宗所绘《三鼠图》一卷,该卷共由三幅画作组成,分别为《苦瓜鼠图》《菖蒲鼠荔图》和《食荔图》,三幅分绘三鼠,各具生动之姿,显得尤为灵动可爱。三幅的风格和样式各有不同:《苦瓜鼠图》为纸本墨笔,绘一鼠攀附石上,正警觉地翘头侧望,看向上方藤上结出的三只苦瓜。此画风格逸笔草草,颇具写意花鸟之趣。石下兰草与左侧修竹潇洒爽利,苦瓜与藤蔓湿笔点染,随风披拂,小鼠以淡墨皴擦表现其皮毛,绒绒质地似乎触手可感。瓜与鼠的结合在民间极为常见,因瓜喻“多子”(多籽),鼠在地支中亦称“子”,故有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画上有作者自识:“宣德丁未,御笔戏写”,推知此画作于宣德二年(1427年)。时年宣宗喜得一子(即后来的明英宗朱祁镇),此画或表对此事的祈祝或庆贺。另两幅《食荔鼠》团扇与《鼠石荔图》册页均为绢本设色,据故宫博物院余辉先生考证,应均非宣宗亲笔。《食荔鼠》以细腻工笔,独具匠心地将白鼠红荔绘于瓷青纸上,近乎漆黑的底色似是老鼠于夜幕中潜伏偷食,色彩对比鲜明,颇见创意。梁沈约《宋本·符瑞志》、梁萧子显《南齐书·祥瑞志》、宋苏轼《东坡志林》等书中均有将白鼠视为祥瑞、甚至龙之化身的记载。晋葛洪《抱朴子·对俗》云:“鼠寿三百岁,满百岁则色白。”则白鼠还可被视为某种长寿之征。“荔”与“利”谐音,显然具有祈求财源广进的吉利色彩。民间也常将鼠与白菜组合表现,“白菜”谐音“百财”,与鼠荔的组合一样带有添丁聚财、人财两旺之意。
有意思的是,明宣宗不但爱画鼠,也爱画猫。他赐予重臣杨士奇的画作《壶中富贵图轴》上,杨士奇的长跋透露出猫鼠之画中蕴含的喻义:“君臣一德,上下相孚,朝无相鼠之刺,野无硕鼠之呼,则斯猫也。”相鼠、硕鼠皆典出《诗经》,杨士奇领会到了明宣宗似乎在通过猫鼠之道隐晦地传达他的告诫:在君与臣、臣与民的相互关系中,管理者有德无私则正似狸猫震慑宵小,失德则不仅会放任群鼠横行,而自身何尝不将化为硕鼠。鼠的形象在画中虽未直接出现,但它与猫构成的关系显然在此承担着更为深远的含义。
明代花鸟画家孙隆曾于宣德朝任翰林待诏,《明画录》记载,孙隆“画花鸟草虫,全以彩色渲染,得徐崇嗣、赵昌没骨法,饶有生趣。”他的没骨画法很有可能对宣宗产生过影响。吉林省博物馆所藏孙隆《花鸟草虫图卷》卷中有一段绘窥瓜之鼠,技法与宣宗《瓜鼠图》颇为类似,野逸脱俗,深得生动之趣。
清代以降,以鼠为题材的小品更趋多见,属鼠的齐白石就极爱画鼠。在他的笔下,鼠与油灯常常组合在一起,“灯”谐音“丁”,“鼠”谐音“储”,依旧不离人丁兴旺、富贵生财的吉祥主题。所谓“仓鼠有余粮”,唯有仓禀充实,小小老鼠才能够跟着饱腹,故而不少画家也常绘瓜果遍地、群鼠欣然于此间觅食的场景,俨然一派盛世丰年、子庶丰登的图景。丰年之鼠也成为了书画中经常出现的固定题材,以此烘托年景之丰裕,收成之喜人。(小 田)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新时代新作为新篇章·习近平总书记关切事)
在高质量转型发展中“晋”快奔跑
新华社太原5月18日电 题:在高质量转型发展中“晋”快奔跑
新华社记者赵东辉、晏国政、梁晓飞、马晓媛
吕梁含翠,汾水长流。孟夏时节,三晋大地一派生机勃勃。
习近平总书记近日在山西考察时强调,在高质量转型发展上迈出更大步伐,确保完成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乘势而上书写山西践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篇章。
发力转型、优化营商环境、生态优先……新华社记者近期在山西采访了解到,当地广大干部群众积极践行新发展理念,着力解决制约发展的结构性、体制性、素质性矛盾和问题,不断破除对资源型经济的路径依赖,以创新驱动和全面深化改革推动经济转型发展,为高质量转型发展写下新篇。
老煤地开出“转型的花”
5月初,在山西省襄垣县的一处采煤沉陷区,白色的油用牡丹花在山坡上竞相绽放。
“挖1吨煤,要破坏2.48吨水。种一亩油用牡丹,可以涵养168立方米水源。”油用牡丹深加工项目负责人王强说。3年前,他还是潞安集团石圪节煤矿的一名职工。
始建于1926年的石圪节煤矿,曾被誉为“中国煤矿一枝花”。经过数十年开采,老矿资源枯竭,成为全国煤炭去产能浪潮中首批关闭退出的矿井之一。
矿井关闭,彻底断绝了靠煤挖煤的老路。潞安集团将旗下油用牡丹项目与石圪节煤矿绑定在一起,开启由“黑”向“绿”的蜕变。短短几年时间,潞安集团油用牡丹基地种植规模增加到30万亩,育苗量16亿株以上,占全国总量的一半以上。
山西兴于煤,也困于煤,一煤独大导致产业单一。矿产资源总有采完的一天。资源型经济转型,成为摆在山西面前的一道必答题,也是党中央赋予山西的一项重大任务。
“减”字当头,山西主动破除煤炭依赖。自2016年以来,全省累计关闭煤矿106座,退出落后产能1.16亿吨。有退有进,新兴产业发展蓝图却愈加明晰。
近水楼台先得月,与矿产资源相关的材料领域频频结出科技之果。一根高性能碳纤维只有头发丝的十分之一粗细,拉伸强度却是钢的7至9倍。在山西钢科碳材料有限公司的生产车间,碳纤维的生产过程就像是纺线织布,神奇之处在于,把几层看似轻薄柔软的碳纤维布紧紧地压在一起,就会拥有钢铁都无法匹敌的强度。
一块不足小米粒大小的LED芯片,其产生的深紫外光可以消毒杀菌,在此次抗击疫情中大显身手。在中科潞安紫外光电科技公司,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研究员李晋闽带领团队研发生产的这种新产品,当前市场需求猛增。李晋闽说,如同半导体照明走过的历程,半导体深紫外LED有望在未来形成万亿级产业。
跳出煤堆谋转型的步伐越走越坚定。在5月中旬举行的“中国品牌日”线上活动中,“晋善晋美”山西云上展馆展出了26家企业,没有一家煤炭企业入选,全部都属于新兴特色产业。
新环境里生出“改革的根”
投资项目报建审批平均要经过17个环节、100份材料、117个工作日……几年前的一项走访调查,一度让山西各级政府如坐针毡。
投资项目事关经济发展,也是营商环境的试金石。2017年起,山西在全国率先开展企业投资项目承诺制改革。改革以来,对企业投资项目涉及的30项审批缩减为最多6项,其余全部改为政府统一服务和企业信用承诺事项。
“从立项到开工只用了20多天,比预期时间缩短2个月,企业节省成本1亿多元。”山西北方功能食品产业园运营部副经理张瑜说,企业真正享受到了改革红利。
作为全国第一个全省域、全方位、系统性的国家资源型经济转型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和国家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省份,山西向改革要动力,向改革要效益。
“今年以来,我们通过不见面审批的方式政策兑现了6.13亿元资金,为企业解了燃眉之急。”山西转型综合改革示范区管委会副主任董良说,示范区目前已实现了企业开办、投资审批、政策兑现等涵盖企业全生命周期的8类事项“一网通办”。
“不管是项目备案,还是申请补贴资金,在网上都能办理,不用跑部门、不用找领导。”山西百信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宪朝说,不见面审批公开透明、绿色便捷,方便了企业,堵塞了漏洞。
通过整合、改制、扩区、调规,山西省级以上开发区从25家增加到67家,正成为承载新兴产业的“主战场”;率先深度改革国资监管体制,陆续成立一批新型国企,不断释放国企活力;推动县域医疗卫生机构一体化改革,增强基层医疗服务能力……
山西多项重大改革已加快迈向全国“第一方阵”,一批变革性、牵引性、标志性举措正在落地生根。
生态路上提升“小康成色”
立夏刚过,地属吕梁山系的太原西郊玉泉山上,万木葱茏,群鸟啁啾。置身其间,人们很难想象,十年前这里还是废矿丛生、垃圾遍地的荒山裸岭。
为解决太原西山地区长期采矿遗留的生态问题,太原出台“认养”政策,鼓励民间资本参与治理,原本经营供热企业的张俊平“认养”了玉泉山,开始了长达十年的生态治理。“以前烧锅炉干的是‘黑’买卖,现在是在干‘绿’事业。”张俊平说。
生态破坏、环境污染,曾是外界对煤省山西的固有印象。面对生态环境短板,山西持续开展绿山、兴水、治污等生态治理修复。近年来,吕梁、太行两山持续增绿,汾河等七大河流渐复清流。
碧波荡漾的太原汾河河面上,山西皮划艇队正在紧张训练。成立七年来,这支队伍一直在广东训练。今年3月,他们回到了家乡。
“以前的汾河又小又脏,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在这儿练习皮划艇。”亲历了汾河治理前后变化的皮划艇队教练金刚说,“皮划艇是非常贴近自然的运动,山西生态环境的改善,我们受益匪浅。”
山西既是生态脆弱省份,也是贫困程度较深的省份。在一个战场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既要打赢污染防治攻坚战,也要打赢精准脱贫攻坚战。
太行山深处的壶关县南平头坞村,漫山的野生连翘吐出嫩芽。贫困户郭继英一大早就上山采摘连翘叶,送往村里的连翘茶厂。
“自从办起连翘茶厂,咱能在家门口打工,还能照顾两个上学的孩子,地也不荒废,一个月还挣2000块钱,真好哩!”郭继英高兴地说。
南平头坞村驻村第一书记颜世杰说,连翘茶厂复工复产以来,已累计带动本地妇女近200人参与到采摘和生产过程中,连翘药茶产业正在成为当地百姓稳定增收的主渠道。
云州黄花菜、隰县玉露香梨、临县红枣、左权核桃……一个个小产业,托起了脱贫大梦想。通过实施产业带贫、易地搬迁、兜底保障等多项措施,山西脱贫攻坚取得了决定性成就,58个贫困县全部摘帽,正在向着乡村振兴之路迈进。
人说山西好风光。古老的黄土地日新月异,希望之花迎风怒放。
高祖司马懿(追谥)
< class="pgc-img">(179年—251年)
>也许司马懿并没想过自己一天会成为晋朝的老祖宗。他没想过僭越,也没想过把大魏政权取而代之。虎狼环伺的境地,这位曹魏名臣最大的梦想也许只是好好的活下去。
毕竟他一开始其实是一个非常消极避世的人。天下风云变幻,名士纷纷出山寻找属于自己的主公,只有司马懿巍然不动。
你可以理解为司马懿负面消极,对三国乱世充满了失望。但我更愿意理解为他希望自己可以像诸葛亮一样,等待到欣赏自己的明主。
于是他等来了曹操。彼时的曹操赤壁落败,退守北方多年。人到中老年,压力陡然剧增的曹操早就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礼贤下士的心。
他不仅没有像刘备刘皇叔那样三顾英才, 反而非常不客气的给司马懿下达了死命令:
明天来公司上班,敢不来就弄死你。
再桀骜不驯的英才也会畏惧死亡,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东汉狂士祢衡一样挥洒性情,看淡生死。
那样的人毕竟只是这个世界的少数。
司马懿还是去了曹魏有限责任公司上班了,我们来看一份他的履职记录,当曹操是曹魏公司总经理的时候,司马懿曾任:
文学掾——曹魏公司的文学顾问。
黄门侍郎——曹操的私人顾问和传达秘书。
丞相主簿——曹操的文书秘书。
太子中庶子——负责辅佐魏太子曹丕。
可以见得,虽然司马懿没有什么野心和阴谋,但偏偏他自身孤高的才学和鹰眼狼顾的相貌让曹操不得不处处提防。
他不肯放松司马懿一刻,一直牢牢的把他控制在自己的身边。
英明一世的曹操经常鼓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事方针,但他自己偏偏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他没有给司马懿一份信任,这也让司马懿对曹操,对整个曹魏帝国,都有着一份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而接下来的领导魏文帝曹丕、魏明帝曹睿也从来没有在真正意义上信任过司马懿。
国家有难,你司马懿能干,你可以报效国家,那你就先上。
危难解除,你司马懿能干,恐怕威胁国家政权,那你就先往后稍稍。
司马懿觉得孤单,这份孤单来自于自己是冠绝古今的人物,但却在曹魏公司找不到一丝让他安心的熟悉的家的感觉。
让他平淡无聊生活中激起一丝波澜和渴望的人,却是在战场殊死相搏的对手诸葛亮。
隔着千军万马,人潮汹涌,诸葛亮看着他,他也看着诸葛亮。
这一对三国时期势均力敌难分高下,相互欣赏但又相互对立的人物,他们此时此时在想些什么呢?
历史没有告诉我们答案。
但历史见证了司马懿心态上的变化。
新三年,旧三年,兢兢业业又三年。为了曹魏帝国肝脑涂地的司马懿没有等来自己应得的信任和理解,反而等来了曹魏的小皇帝曹芳。
他被升任为太傅,负责辅佐新帝——不难看出,曹魏帝国想要榨干司马懿最后的价值,从你踏入大魏皇宫的第一刻开始,你就注定一辈子给我们打工。
打工人司马懿终于愤怒了。
多年的政坛生涯已经让司马懿一步一步的爬上了曹魏的权利顶峰,他开始架空皇权,打击曹氏亲贵。不知不觉之间,他回首一看,自己已经登上了大魏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离改天换日,废除帝王,加封九五只差一步。
而对司马懿自己来说,七十三年的人生岁月,能一展平生所学,一吐心中不快,就已经够了。
他是通天彻地的大才之人,区区皇位,又怎会放在眼里?
司马懿停在了这一步。他把大魏的未来交给了自己的子孙。
命运流转,三国之中,我青史留名,足矣。
晋世宗司马师(追谥)
< class="pgc-img">(208年~255年)
>急流勇退的父亲溘然长逝,长子司马师拿起了朝政大权。
他看着父亲的棺墩埋入土里,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思之中。
他告诉自己:也许历经三朝的父亲早已经迷失在政治的旋涡之中,但自己心智坚定,一定要在这世道中闯出一番名堂来。
这位年轻的朝廷新贵独揽朝政,却不知道魏帝曹芳却已经在暗中密谋要除掉自己。
曹氏子孙不是吃素的,司马氏天天骑在自己脖子上耀武扬威,搁谁谁能干?
但曹芳既没有曹操的雄才大略,也没有曹丕的心思沉着,更没有曹睿的聪明才智。
他只有一腔孤勇和光复大魏的信念。
信念这种东西很玄,他只在对手比你稍微强一点的时候有用,司马师太强大了,曹芳断断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曹芳不仅没能把司马师按在地上一顿锤,反而被司马师一脚踹在地上一顿踩。而和司马师pk失败的下场就是,自己被废除皇位,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高贵乡公曹髦成了司马师拥立的新皇帝。
此时的曹魏帝国,俨然已经成了司马氏弄权的表演场。
但实事求是的说,司马师不是一个只会弄权而不会安邦治国的庸人和俗人。
他掌握权力,但不滥用,选才任能,教习百官恪守法度。带兵出征,在新城之战把当时的吴国名将诸葛恪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而有理想的人,不管在哪儿,都是熠熠生辉的。
司马师在历史长河留下了自己的千秋功绩和不世英名,而现在,大魏王朝和司马家族的命运,将要交到另外一个人手里,这个人就是司马昭。
晋太祖司马昭(追谥)
< class="pgc-img">(211年—265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话不是吹出去的,他想当皇帝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作为司马懿的二公子,接过因病身死的哥哥留下的权力时,他的欲望膨胀到了极点。
他的权势比父亲司马懿更大,他的野心比哥哥司马师更明显。
他要取代曹髦,大大方方且堂堂正正的自己做皇帝。
曹髦坐不住了。
眼看大魏就要落入司马家族之手,这位年轻的皇帝打算殊死一搏。
那一天的洛阳,下了千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雨。天地惨淡,日月无光,一场关乎大魏王朝的命运的刺杀行动即将开始。
曹髦和身边近臣商议,要杀掉司马昭。
近臣们表示:报告皇帝,没钱,没背景,没人脉。
说白了一句话,满朝文武全是司马昭的党羽,别说刺杀, 你现在只要出了宫门,就会被拿下。
曹髦点了点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势单力薄,和司马昭硬碰硬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但那又怎么样呢?痛痛快快的慷慨赴死,不是比窝窝囊囊的被人废除,被人取代要好过的多?
这位少年天子骑上战马,佩上长剑,带着几百兵士,在狂风暴雨中举起了“讨伐逆贼司马昭”的大旗。
群臣一看,这小皇帝真是太自不量力了,纷纷倒戈投降。
只有一人,名叫王经,伴随曹髦,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如果天子有烦恼,那么臣子应该感觉到屈辱,如果天子受到侮辱,那么臣子也应该一同就死。
《三国志》中没有为这位忠孝义节的大臣立传,而现在,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曹髦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亲自上阵诛杀权臣的皇帝,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告诉天下世人:大魏还有勇敢的天子,大魏还有不屈的皇帝。
虽然他失败了,虽然他身死乱军之中,但他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历史的星空之下。
而此时的司马昭,已经不需要再隐藏那已经路人皆知的野心了。他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他立曹奂当了曹魏的傀儡皇帝,自己则拳打吴国敬老院,脚踢蜀国幼儿园。
他要在真正成为皇帝之前,扫清所有的障碍,包括内部障碍和外部障碍。
现在,皇帝已经被自己捏在手里,蜀国也已经被自己覆灭,只剩下隔江相望的东吴。
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也许他就可以真正的改朝换代,成为新皇。
但,命由天定,一场大病夺走了司马昭的最后的岁月,也夺走了他称王称霸的梦想。
这份开国的荣耀,留给了他的儿子——司马炎。
来吧!司马炎!
谱写你传奇的帝王人生吧!
晋武帝司马炎
< class="pgc-img">(236年~290年)
>用一句话来形容曹魏王朝的命运,那就是“事事有轮回,上天饶过谁”。
当年魏文帝曹丕逼迫汉献帝刘协退位,如今司马炎也胁迫着魏元帝曹奂退位。
当年你怎么对待汉朝,如今我怎么对待你大魏。
世道变化,如此之快。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司马炎虽然当了皇帝,建立了晋朝,但他还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因为他面临的帝国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帝国,隔江相望的吴国还在兴风作浪。
他忧心忡忡,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着,白天没精神,晚上老熬夜。因为他觉得吴国是个强敌,名臣名将明主辈出,土地肥沃,倚靠长江天险,自己很难攻克下来。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因为吴国皇帝孙皓在中国皇帝的梯队里只能算是个八流货色。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虐待大臣。
这样的帝王统治下的东吴帝国,就像当代“著名武学大师马保国”一样,只要是个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打趴下,所以司马炎弹指之间,诛灭吴国。半个多世纪的三国战乱终于落下了帷幕。
天下重归一统,晋朝成为华夏大地的主人。
皇帝的位置坐稳了,司马炎搞农业、搞经济、搞文化、搞发展。晋国出现盛世之像。但很显然,这位前期励精图治的帝王并不是从一而终的性格。稍有成绩的司马炎开始走下坡路——他开始整天泡在后宫里。
这位皇帝老哥后宫妃嫔无数,多到皇帝每天晚上都犯愁到底跟哪个妃子睡觉比较好。司马炎创造性的解决了问题。他找来一辆小车,又牵来一头小羊,他自己坐在车里,让小羊拉着他满后宫溜达。羊车停在哪位妃子的住所面前,晚上就和哪位妃子过夜。“羊车望幸”的成语故事也由此流传。
后世之史学家,多赞司马炎是功盖千秋,统一中国的千古帝王,三国历史无出其右。但在我看来,这位西晋王朝的开国皇帝,不过是吃了自己爷爷司马懿、叔叔司马师、父亲司马昭百年来摸爬滚打积攒下的红利而已。
充其量,他不过是一个滚滚历史中,无比幸运的帝王罢了。
晋惠帝司马衷
< class="pgc-img">(259年-307年)
>并不聪明的司马炎做了一件更加不聪明的决定,他把皇帝位子传给了 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但这个儿子却是一个实打实的低能儿。
智力低下,别说当皇帝,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上皇帝,那么生活其实也基本不用自理,全靠别人伺候。
生活你靠别人打理了,但是天下大事,你身为皇帝,总不能靠别人帮忙吧?
没办法,低能儿司马衷只好自己硬上。
连年大旱,百姓闹饥荒,大臣报告司马衷:皇帝哥哥你快管管吧,老百姓连口米粥都吃不上了。
按照常理,贤明的君主此时应该放粮赈灾,昏庸的君主恐怕会不顾百姓死活,置若罔闻。
司马衷思付一阵,说了这么一段让人哭笑不得的话,他说:
《晋书·惠帝纪》:及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老百姓吃不上粥,可以吃肉粥啊。
百姓表示:大哥你搞笑呢?米粥都吃不上了,哪儿去吃肉粥?
皇帝傻帽,司马家族的这些叔叔大爷们可就坐不住了,纷纷发动叛乱。
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长沙王司马乂、齐王司马冏、赵王司马伦、楚王司马玮、楚王司马玮组成“西晋司马天团”,掀起了一场耗时十六年的皇族内部权力争夺战。
皇族成员这群架算是打开了,今天我打你。明天你打他,后天我把你按在地上踹一脚,大后天他背后给你一闷棍。
家国战乱,威风的是当官的,遭殃的是老百姓。
这帮人眼中有理想,有抱负,有逐鹿天下的壮志,但却唯独没有体恤百姓的仁心。
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华夏黎民苦不堪言。西晋王朝的经济、文化在这一期间遭到了空前的破坏。
这样的变局,实在不是低能儿司马衷能控制的。
他在一个星空皓月的晚上安静的离开了人世,结束了自己略微有些搞笑的一生。
他的一生就像自己曾经发出“何不食肉糜”的疑问一样,荒诞而又可笑。
晋怀帝司马炽
< class="pgc-img">(284年-313年)
>“八王之乱”发生时,司马炽虽然是司马炎的亲儿子,但并没有挽胳膊撸袖子加入到这场残酷的权力争夺战中。
不追名逐利的他是个勤学苦读的文艺青年,还是不爱社交的那种。
别人起兵,他在读书。别人打仗,他在读书。别人篡权谋逆,他还是在读书。
满腹诗书的司马炽没有隐忍,也没有假装。他真的只想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甚至自己这个皇位,都是诸王拿他来弄权时稀里糊涂的当上的。所以造成的情况就是:一个并不愿意当皇帝的人当了皇帝。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为了当皇帝,可以拼上身家性命。有些人只觉得做皇帝还不如做个轻松自在的读书人。
你以为的最好的,别人往往并不稀罕要,也不愿意要。
不管愿意不愿意,司马炽还是做了西晋王朝的新主人。“八王之乱”刚刚过去,西晋让司马家族的内斗玩了个底儿掉。
我们来看一眼当时西晋王朝的状况:
百姓今天卖女儿,明天卖儿子,就为了吃上一口饱饭。
北方闹蝗灾,茫茫平原,连一根草也见不到。
连年兵戈,牲畜都被强征强掳而去,千户百户,找不出一头牛,一匹马来。
传染病流行,盗匪四起,河流之上,飘满浮尸,田野之上,堆满了阴森的白骨。
以上内容,不是文学修辞的夸张手法,而是史书的真实记载,我一个字也没有瞎编。
可以见得,此时的西晋王朝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急需一位治世的明君来力挽狂澜。
很显然,司马炽并不是治世明君。他只是一个清心寡欲,既不关心国事,也不昏庸无能的人。
纵然他有治国救国的方法和能力,他也不想去这么做,因为司马炽的人生贯彻了四个大字——“无为而治”。
我不想当皇帝,你们非要我当。当了皇帝我就必须老老实实查缺补漏,把前辈们捅下的篓子一一补回来?凭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支配我的人生?
如果硬要按着司马炽的头来批评他是一位昏庸的,没有作为的皇帝,我想也是不合理的。
因为司马炽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管这些烂摊子事。他没有必要和任何人说对不起。因为他谁也不欠谁的。
这边西晋皇帝清静无为,那边匈奴人建立的汉赵政权已经蠢蠢欲动。
游牧民族拉弓搭箭,对着西晋政权一顿拳打脚踢,不仅攻破洛阳,还把司马炽抓住杀掉了。
司马炽表示:无所谓,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干这个。
汉赵政权的崛起为西晋敲响了丧钟。
这个短命的中原政权即将迎来它最后的时刻。
晋愍帝司马邺
< class="pgc-img">(300年-318年)
>司马邺即位的时候,西晋已经到了摧枯拉朽的地步。
晋怀帝司马炽惨死于汉赵政权的昭武皇帝刘聪之手,司马邺一听这不行,我赶紧宣布称帝吧。
他左划拉点人,右划拉点人,勉强拉起了队伍,在长安再度组织起西晋的势力。
但此时的西晋政权就像一个百病缠身的老伙计,就算是马保国那样的“大师”也能一拳KO,何况是来势汹汹的刘聪呢。
长安发生饥荒,物价上涨到了喜马拉雅山那么高,一斗米可以卖黄金二两的高价。百姓们买不起,居然出现了人吃人的情况。
内忧外患,西晋朝野上下惶惶不可终日。
司马邺没有前辈们忠贞死节的勇气,也没有先人们百战坚守的毅力。
他选择了投降。
但这位皇帝的投降却另有一番深意。
出降之前,他对群臣说了这么一番话:
《晋书》:死于社稷,是朕事也......庶令黎元免屠烂之苦。
翻译过来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以我之降,换取黎民百姓天下苍生免遭屠戮。
我想,这也是这位末代皇帝事到临头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他不是懦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算是一个英雄。
他写好降书,坐上羊车(看来坐羊车是司马家的传统),脱了上衣,身旁的侍从背着一口棺材,干净利索的投降了汉赵政权。
西晋大臣们也展示出了他们高贵的品格。
史中丞吉朗自杀殉国。
骠骑将军麹允自杀殉国。
历史没有给他们修碑立传,但是他们不会被人遗忘。
但投降了的司马邺过的很惨。
刘聪没有杀死他,也没有囚禁他。而是选择了羞辱他。
刘聪让这位曾经贵为西晋的天子身着华服,手持长枪,做他们出游之时的开路小兵。
让他在宴会之上,洗刷酒杯,服侍臣公。甚至让他在茅房洗刷马桶盖板。
这位皇帝一一照做。
他照做的目的没有别的,只是希望自己的顺从可以换来西晋人民的安宁。
他是西晋王朝的亡国之君不假,但他绝对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好皇帝。
不过西晋终是灭亡了。
岁月悠悠,再难回首。人生蹉跎,草木一秋。那些数不清的红尘滚滚,历史尘埃和王朝的遗恨,转眼间便随风而逝了。
*晋始祖司马晋、晋圣祖司马休、晋宁祖司马偁虽被追谥为皇帝,但正史无载,遂本文不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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