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家平时吃饭应该都是用手吃饭吧,但是最近在某饭店就出现了十分奇怪的一幕,一位女子居然用脚吃饭,这可让旁边的小伙感觉很好笑,本想去嘲笑她,结果走近看清后,反而感动落泪,这是怎么回事呢?
< class="pgc-img">>小王是一名25岁的小伙,因为刚发了工资,于是来到了饭店吃顿好的,在等菜上桌的时候无聊四处乱看,结果看到十分有意思的一幕,一位看起来20多岁的女子居然用脚吃饭,他觉得这姑娘是故意在吸引注意吗?于是想过去嘲讽几句。
< class="pgc-img">>当小王走过去的时候,那名女子也基本吃完了,饭吃得很干净,这让小王感觉很惊奇,结果看到女子的双手,他直接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因为这名女子居然没有双手,怪不得会用自己的脚来吃饭,刚开始还觉得好笑,现在真的觉得很感动,太不容易了,于是小王做出了一个决定,没想到对方爽快答应了,小王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 class="pgc-img">>原来啊,小王对这名女子十分佩服,而他又是一个美术专业的,于是询问是否可以为女子画一幅素描,女子爽快地答应了,小王于是画下了一副女子用脚吃饭的画,并决定珍藏,时刻激励自己。
小桥局长的《侯海洋基层风云》中,巴山县是有名的美食之乡,最独特的美味当属尖头鱼,其次就是肥肠火锅鱼,再有就是豆花饭。
这三种美食的享受者分别是不同的人群,有权有势富贵群体吃尖头鱼,而广大的中产阶级则喜欢吃火锅鱼,最底层的人民群众吃豆花饭。
豆花饭馆子做得最好的当然是豆花饭,雪白的大米,白色的豆花儿,通红的辣椒,白色的蒜泥,黄色的豆子,色香味俱全。吃一碗,辣得出汗,浑身舒坦。
< class="pgc-img">豆花饭
>倘若还想喝点酒,有烧白、红烧猪脚、蒸好的肥肠、蒸排骨,还可以做小炒,像青椒肉丝、大豆排骨汤之类的。
饮酒也就是本地老白干,盛在小碟子里喝。
这算是底层群众的福报吧!
< class="pgc-img">>1、中师毕业生侯海洋和岭西师范大学毕业的秋云初相遇,就在巴山县下属的新乡豆花馆子里
侯海洋来到老城墙边的豆花馆子。馆子正是午餐时间,由于生意好,翻台多,桌上有还未收拾的残汤剩水,地上丢着餐巾纸,一片狼藉。读中师时,老城墙边没有任何装修的小馆子价格便宜,味道鲜美,成为同学们的最爱。
坐在这种混乱的小馆子里,侯海洋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没有一点拘束。他要了一碗豆花,然后到调料桌上打上满满一碗调料,红色辣椒、白色蒜泥,黄色豆子混合在一起,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振。
< class="pgc-img">豆花饭
>“烧白、红烧猪蹄、肥肠,要不要?”得到否定回答以后,老板满脸不高兴。
一位提着行李的女子走进餐馆,她皱着眉毛看了屋内的环境,稍有犹豫,还是道:“老板,收拾一张桌子。’
老板一副爱吃不吃的不耐烦表情,指着侯海洋,道:“服务员出去了,那张桌子是刚才打扫的,就坐这里。
女子看了一眼侯海洋,提着行李坐了过来,也要了一碗豆花。
< class="pgc-img">烧白
>老板坐在柜台上,大声问:“烧白、红烧猪蹄、肥肠,安逸得很,要不要?”
女子扭头看了一眼摆在门口的几个大锅,道:“炒一份青椒肉丝。”
老板脸上仍然没有笑容,转身去切青椒。
< class="pgc-img">>老城墙的小餐馆清一色都是豆花馆子。豆花馆子的标准陈设是门前放几个蜂窝煤灶,一个大铁锅里面是雪白豆花。另外还有几只大铝锅,里面炖着几样标准品种,一是萝卜烧猪手,二是大豆烧肥肠,三是坨坨肉藕汤,四是竹编的热笼,里面有烧白、排骨、肥肠等品种。
< class="pgc-img">黄豆烧肥肠
>女子坐在侯海洋身旁,在等菜的几分钟时间里,拿出一本书,低头看了起来。侯海洋偷眼看了看,顿时惊了一跳,这个女子拿了一本英文书,而且不是阅读教材,应该是一本英文小说。侯海洋在假期一直在学英语,他的英语水平只限于记单词和做题,根本无法读懂这种原版英语小说。他对这位年轻女子的敬仰顿时就如韦小宝说的那般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女孩子长相斯文,气质沉静,她心无旁骛地读书,等到青椒炒肉和豆花端上桌,她将英文书放进包里,开始吃饭。
< class="pgc-img">萝卜烧猪脚
>侯海洋原本只想要一碗豆花,眼前的青椒肉丝激起了他强烈的食欲,作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他还是没有加菜。
两人各自默不作声地吃着饭。侯海洋吃了三碗干饭,他吃惊地发现,那位女孩子吃了两碗干饭,将桌前的豆花和青椒肉丝一扫而光,吃相斯文,战斗力一点不弱于年轻男子。
< class="pgc-img">坨坨肉
>2、新乡豆花馆子,侯海洋目睹了刘清德对秋云的下流相
新乡场比柳河场该还要小,只有一条街道,有一家馒头馆子,一家面馆,一家豆花馆子。侯海洋来到豆花馆子,要了一碗豆花。吃了一半,黑汉子走了进来。
侯海洋主动招呼道:“刘主任你好。
刘清德端起架子,交代道:“你也在这里吃,等会儿全体老师要开会,莫要迟到了。“”
< class="pgc-img">>豆花馆子是用小碟子来装调料,刘清德没有用用小碟子,他拿了一个饭碗,舀了一瓢油辣子,半瓢蒜、葱,三瓢生菜抽,调料足有大半碗。豆花饭是巴山的便宜土快餐。以价廉物美著称,大半碗调料比豆花本身的成本还要高。豆花老板熟知刘清德的习惯,心里隐隐作痛,装作没有看见。
喝了口豆花窖水,刘清德慢悠悠地道:“再来一碗肥肠、二两酒。”喝着小酒,吃着豆花和肥肠,刘清德哼起歌来:“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这是八个样板戏中《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段,属于那个年代的集体记忆,侯厚德高兴时也常哼几句,侯海洋听得烂熟于耳。他想与刘清德交流几句,努力想找话题,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 class="pgc-img">烧肥肠
>在刘清德眼里,侯海洋是一个得罪了教育局老大的小屁孩,他自得其乐,很有猫玩老鼠的感觉。正在喝酒,秋云出现在门口,他双眼如通了电的灯泡一样,顿时亮了起来。
“秋老师,别站在外面了,来、来、来。”刘清德把酒碗朝桌上一放,大声打起招呼,道,“刘老头,打碗豆花,来份烧白。”秋云见到黑汉子刘清德,又变成冷美人,她没有将脚伸进餐馆,道:“这是豆花馆啊,我不吃豆花。”说完,转身就走。
< class="pgc-img">>3、新乡学校在豆花馆子里招待新教师,结果碰到了乡政府下属的干部们,可见新乡经济之差
会议结束以后,代友明道:“今天是新老师报到,按照新乡学校传统,还得请大家吃一顿粗茶淡饭。”
五个新老师跟着代友明来到了新乡场里,迎新伙食安排在豆花馆子里。代友明挨着老师坐下以后,黑汉子刘清德也走了进来,问道:老代,中午喝点什么酒,瓶装酒还是新乡老白干?”
代友明略一迟疑,刘清德马上就道:“就喝新乡老白干,我看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好酒量,莫糟蹋了好酒。”代友明没有表示反对,刘清德就开始招呼餐馆老板。
< class="pgc-img">>秋云有意无意选了一个距离黑汉子最远的位置,凭她的直觉,这个黑汉子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下三滥,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敬鬼神而远之。等到五人坐下来,又进来一个中年女子。代友明介绍道:“这是王勤副校长,主管新乡小学。”
侯海洋父亲虽然是民办教师,可是民办教师也是教师,侯海洋对于镇乡学校的结构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的印象中,镇乡学校中学和小学都是分设的,新乡学校这种中学和小学合二为一的结构,实在是很例外。他听到王勤的名字,想起了父亲的话,知道就是这位副校长帮过自己,眼神中便多了些友善。
王勤是典型的农村女教师形象,穿了一件类似于中山装的墨绿色上衣,样式呆板,颇色踌旧,唯独衣领是小方领,透露出女性爱美的天性。她打量了一眼新老师,道:“欢迎你们,科班生越来越多,新乡教育力量越来越强了。”
< class="pgc-img">>豆花、肥肠陆续上了桌子,代友明对着屋外喊道:“刘主任,开席了。”刘清德站在外面,迟迟不进来。代友明又喊了几声,他才进来坐下,对代友明道:“刚才我遇到朱所长,他今天值班,我叫他一起过来吃。”
代友明原本已经拿起了筷子,闻言又放了下去,道:“朱所长要来,那我们等一等。”他向几位新老师道:“新乡在山区,穷山恶水出刁民,没有派出所给我们撑腰,学校的日子不好过。”
侯海洋年轻,消化功能好,早上的豆花饭被消化得无影无踪,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在等待派出所朱所长的时间里,看着豆花和冒着热气的肥肠等物,直咽口水。
< class="pgc-img">>十来分钟后,派出所朱所长这才露面。朱所长四十来岁,身材魁梧,肚子颇有规模,眼圈和嘴唇发黑。坐下以后,面无表情地用眼光扫过几位新老师,然后就视几位新老师如空气,他对代友明道:“代校长,学校伙食团怎么还没有开,别让现在的老板来承包了,伙食办得孬,态度也不好,去年为了伙食团的事学生打了两次。我给你介绍一个老板,绝对比现在要好。
以前的学校伙食团是教办金主任的小姨子承包的,她不是搞伙食团的料,承包了两年,搞得民怨沸腾。学校为了照顾他的生意,不让学生外出吃饭,为此专门制定规章,发了通知,每天中午派老师轮流到大门守候。为了不让学生在吃饭时间出校门,学生和老师还动了粗。
< class="pgc-img">农村学校伙食团
>代友明早就想换掉金主任小姨子,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得罪教办金主任,做了不少工作,赔了不少笑脸,这才勉强压服学生和老师。今年七月,金主任从糠箩兜跳到了米箩兜,调到了郊区一个镇当教办主任。
对于金主任来说是荣升,可是对于代友明来说,金主任就不再是现管。听了朱所长的建议,他心动了。但是,金主任人才走,新乡学校的茶就凉了,同为教育系统,传出去不太好听,想到这一点,代友明又犹犹豫豫。刘清德加了一把火,道:“朱所长为人实在,介绍的人肯定不错。有了朱所长保驾护航,学校就不怕刘老七这些地痞来捣乱。”朱所长丢了一块肥肠在嘴里,享受着满嘴肥油带来的快感,道:“我介绍的人你们都认识,包琴。”
刘清德道:“包琴这个人不错。”他凑到代友明耳朵边,道:“包琴的哥哥在县里组织部,大老板也得买账。”
< class="pgc-img">酒碟子
>代友明支支吾吾,不肯痛快答应。
又有两位干部模样的人来到了豆花馆子门口,刘清德眼尖,马上站了起来,热情地道:“蒋镇长,还没有吃饭嗦,加到一起。”
蒋大兵的特点就是黑和瘦,头发卷曲,贴着头皮,从发型到相貌都和非洲人相似。他走进来以后,代友明赶紧将屁股下的木板凳让出来,自己取了一张胶板凳。刘清德对着几位新老师道:“你们几个人怎么像根木头,屁股都不知道动一动,你们去坐胶凳子,让代校长坐木板凳。”
这一张圆桌并不大,坐了十一个人就显得很挤。侯海洋见其他几人都将占地方的木板凳换成了胶板凳,也就起身进行了调换。
< class="pgc-img">>刘清德一改平时的傲慢,笑容灿烂如花,道:“蒋镇长,这是几位新分来的大中专生,如今学校科班生越来越多,人才济济啊。”
蒋大兵与朱所长碰了酒,说了些废话,然后才与代友明说话:“代校长,镇上现在差写手,今年这五个大中专生,有没有能写文章的,党政办想借调一个。”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侯海洋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一步到镇政府的台阶。他有两个有利条件,一是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从小临摹颜贴,颇得颜氏刚劲端庄之风。二是读了不少中外名著,经常在巴山中师校报上发表文章,还有两篇文章被《巴山报》发表过。有了这两样本事,他自我感觉完全能够胜任镇政府的文秘工作。
“大学生,别愣起,给领导敬酒。”刘清德兴致颇佳,大手一挥,开始发号施令。
< class="pgc-img">>侯海洋年龄最小,他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等着年龄稍大的人先敬酒。第一个敬酒的人是赵明,他很少经历这种场面,耸头耸脑,手足无措。刘清德便指点道:“先敬蒋镇长、朱所长,再敬沈主任、代校长和王校长,每人敬一碟子,不能打批发。
豆花馆子喝酒很有特点,用圆形小碟子装酒,小碟子看着浅,却比一般小酒杯的容量还要大一些。赵明接连喝了五碟,脸涨得通红,脑袋搭在了桌子上。刘清德指着另外几位老是,道:“赵明喝了,哪个上?今天蒋镇长在这里,想要调到镇政府去的,就得好好表现。”到镇政府工作自然比教书要强。侯海洋颇为向往,他又看不惯刘清德等人在老师面前趾高气扬的神情和语调,心道:“我们这几位老师都是正规大中专院校的毕业生,乡镇干部都是些泥腿子,顶了天就是读过初中,凭什么在我们面前得意?”他头脑中有了意见,行动上就迟疑,坐着未动,看着其他老师。
< class="pgc-img">>紧接着,刘友树端着酒杯离开座位,来到蒋大兵面前,毕恭毕敬地道:“蒋镇长,我叫刘友树,茂东师专中文系毕业,特向蒋镇长毛遂自荐,如果有机会到镇政府工作,一定能完成领导交办的各项任务。”
蒋大兵打量了他一眼,道:“好啊,什么时候写一篇文章,让我这位大老粗看一看。”刘友树腰弯成了六十度,道:“蒋镇长,出个题目,我愿意接受组织的考验。”
侯海洋很瞧不起刘友树弯腰的弧度,他低着头,不停地吃着碗中的豆花,不知不觉吃了两大碗干饭。
< class="pgc-img">豆花饭
>刘友树、赵明、汪荣富三人都先后敬了酒,最后只有侯海洋和秋云没有敬酒。代友明喝了几杯酒,脸变得黑红,他眯着眼,摇头晃脑,似乎在品味酒的滋味。朱所长挺着肚子,他只跟蒋镇长说话,偶尔与刘清德说两句,将其余人特别是新教师们当成了透明人。刘清德最为活跃,不停地劝新老师们敬酒。
上次在豆花馆子吃饭,侯海洋没有主动付账,让刘清德心里有了看法,他见侯海洋稳坐在板凳上,道:“侯海洋,你是真的喝不起还是装傻,这里都是领导。敬酒。”
侯海洋心思转了几圈,心想:“若是不喝,倒是在刘清德面前出了气,可是蒋镇长面前挂不住,我进镇政府的希望就小了。”想了想,他站起身真诚地道:“蒋镇长、刘校长。我今年中师毕业,没有喝过酒,若是有不妥之处,请原谅。”
< class="pgc-img">炒肥肠
>蒋人兵听侯海洋说得真诚,道:“现在参加了工作,就要学着喝,今天来试一试酒量。”侯海洋见蒋大兵态度不错,心气稍平,便开始敬酒,五碟酒下去,没有醉。蒋大兵道:“这娃的酒量还不错。”刘友树听到这一句表扬,心中难受紧张起来,他端起碟子又敬了一圈。蒋大兵也夸了一句:“这娃的酒品好。”听了蒋大兵表扬。刘友树松了一口气,酒劲顿时涌了上来。刘清德火力又对准了秋云,道:“秋老师,你还没有敬酒。”
秋云端起身边的茶水,道:“敬各位,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她言语中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决,表情有一种不开玩笑的严肃,让几位男人都不好多说。
< class="pgc-img">萝卜烧猪手
>午餐结束,刘友树、赵明、汪荣富三人都喝醉了,第一个敬酒的赵明完全不能行走,被汪荣富和代永明校长扶回去。喝醉酒的刘友树变得很兴奋,他端着酒杯站在蒋大兵面前不走,一个劲地吹嘘自己的文章写得好。蒋大兵开始还耐着性子同他说话,最后被弄得烦了,道:“老刘,你的家门喝醉了。”
刘清德喝得面色潮红,用手指着侯海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你,扶一下刘友树,啥子酒量,还想到镇政府!
侯海洋一点都不想在豆花餐馆多留,搀扶刘友树离开馆子。
< class="pgc-img">烧白
>4、新乡街镇上的豆花馆子,吃饭的老师们遇上了小混混
走到场镇口,就听见了一阵吵闹声,其中鹰钩鼻子赵海的声音最为响亮:“你要做什么,还讲不讲道理!”赵海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吵闹声中,然后就传来一阵噼啪、哗啦声。
吵闹声来自场镇边上的豆花馆子,四个在新乡场很有名气的混混正在围攻赵海、赵良勇、李酸酸和几位村小教师。论人数,老师占优,可是论武力值,这些混混长期打架斗殴,很是凶悍。赵海脸上挂花,鼻血被打了出来,赵良勇被两个混混按在了地上,李酸酸和其他几位老师在与一位脸上有条刀口子的光头汉子理论。光头汉子是新乡场一霸,叫刘老七,进过劳改队,在周边的几个场镇算是一个人物。
< class="pgc-img">豆花饭
>5、侯海洋被发配牛背坨,临走的时候路过豆花馆子
走到场镇,恰逢赶场天,刘老七和三个小混混在场边喝酒,他们没有在馆子里面喝,而是摆了一张桌子,挡在行人比较集中的道路中间,所有行人都要从他们身边绕行。他们要了豆花、肥肠,剥着花生,喝着60度左右割喉咙的烈酒,很享受地看着人来人往。
< class="pgc-img">>6、侯海洋看到了光明,大气地吃了顿豆花饭
交完电话费,侯海洋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袋里的钱。虽然现在还没有钱,可是有钱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他先去杂货店买了一个有盖子的大桶,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到豆花馆子,大大方方地要了一份豆花、一碗红烧肥肠,再要了一份烧白,风卷残云般将几碗美食吞进肚子。
< class="pgc-img">肥肠豆花
>7、侯海洋给霸道鱼庄送尖头鱼,却意外地在豆花馆子里碰到了初恋吕明,分手的恋人味如嚼蜡
侯海洋在县委招待所门前寻了家豆花馆子,点了一碗豆花、一份红烧肥肠,刚要动筷子,吃惊地见到吕明走了进来。
正在专心享受肥肠美味的侯海洋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吕明,他将嘴里的一块肥肠飞快地吞进肚子里,问了一句没有营养的话:“你吃早饭?”吕明更是吃惊,猝不及防之下,脱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往日恋人出现在眼前,让侯海洋百感交集,他还是显示出了男人的胸怀,道:“我刚从付红兵那里出来,你吃点什么?”
< class="pgc-img">>吕明此时哪里有吃饭的心思,低垂着头不说话。昨夜,朱柄勇想方设法劝说吕明住在新装修的家里,吕明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选择与朱柄勇谈恋爱,上床是必然之事。可是她对于此事很抗拒,尽量想把上床的时间朝后拖,甚至连接吻都是能躲就躲。她委婉而坚决地拒绝了朱柄勇留宿的建议,只是让他抱了抱,亲了亲,依然住在县财政局招待所。
早上起床,朱柄勇临时有事,匆匆忙忙跟着一位副局长到乡镇去了。吕明不愿意在县财政招待所吃早饭,出了门,一路寻来,在县委招待所院外进了一家不起眼的豆花馆子。此时骤然看见侯海洋,她就如被针刺到了心窝子,猛然颤抖起来,说不出话。
距离上次在天然气公司的偶遇只有十来天时间。这十来天,吕明茶饭不香,睡眠不足,因此脸颊清瘦,皮肤干燥,整个人显得很憔悴。内心挣扎一会儿,她还是坐在侯海洋对面。
< class="pgc-img">红烧肥肠
>侯海洋看了消瘦的吕明,心痛得紧,道:“一碗豆花,再来一份大豆排骨汤。”
吕明仍然低着头,沉默着。
“我昨晚住在斧头在公安局的单身宿舍里,公安局早上有紧急行动,我就自己出来吃早饭。”侯海洋见两人坐在一起实在尴尬,无话找话。
吕明轻轻“嗯”了一声,仍然将头低垂着,突然,大颗大颗的眼泪奔涌而出,如珍珠一般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
在接到吕明的分手信以后,侯海洋有痛苦也有愤怒,多次想当面质问吕明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此时与吕明偶遇,看着她伤心忧郁的表情,瘦得变形的脸颊,愤怒不知不觉被瓦解,涌起来的是无奈、忧伤和不服。
< class="pgc-img">大豆排骨汤
>吕明深受琼瑶小说影响,将爱情看得格外圣洁和美好。她心里藏着五彩斑斓的爱情梦幻,眼看着就要实现,谁知毕业后才知道现实压力之巨大,她被迫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她自认为自己是背叛者,一直不敢当面向侯海洋解释分手的原因,更不敢奢求侯海洋的谅解。
两人面对面坐着,吕明没有动筷子。
侯海洋不停地吃着,鲜美的肥肠和豆花变得寡淡无味,没有了往日生动活泼的滋味。他越吃越难受,终于将筷子放在桌上,干脆将话题捅开:“你作出这样的选择,肯定是遇到了难题。我现在虽然只是普通穷教师,但是凭着我的能力和努力,肯定能改变我们的命运,你为什么不给我奋斗的机会?”
< class="pgc-img">>吕明用手背擦着眼泪,道:“我父母都在农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作为长女,我得对家庭负责任。小弟小妹都要到铁坪中学来读书,他们最多就是拿点米来,其他费用都由我来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侯海洋只觉得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从腹中升起,道:“有天大的困难都可以两人承担,你怎么会作出这种选择,是对自己的感情不负责任!现在我在教书的同时,还开始学着做生意,每月赚个一两千块不成问题,完全能够照顾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独自作出决定,心真狠!”说到这里,他想着完全可以解决的问题居然弄成这样,猛地拍了桌子,桌子发出了“轰”的一声响。
< class="pgc-img">>餐馆老板闻声走了过来,他见到两人模样便猜到是小情侣闹别扭,不高兴地道:“要发气到外面去,别在我这里拍桌子。”
话音未落,侯海洋站了起来,瞪着眼道:“你,话多。”
侯海洋人高马大,拳头紧握,目露凶光。餐馆老板阅人无数,马上明白眼前的年轻人不好惹,退到一边,沉着脸不说话。
吕明也站了起来,仰着头,道:“我对你狠心,对自己更狠心,这辈子,我欠你,好不好!”她夺门而出,泪流满面。
侯海洋呆呆地看着门外,吕明的背影瘦弱纤细,透着一些凄凉,渐渐地消失在人流之中。
< class="pgc-img">>8、新乡豆花馆子,侯海洋和赵海、李酸酸三人吃饭
2月4日上午,侯海洋再次接到霸道鱼庄的传呼。他没有马上去回电,到了中午他和赵海相约去吃豆花饭时,才顺便回了电话。
回到豆花馆子,赵海椰愉道:“你配个传呼机,硬是了不起嗦,拿出来显摆。喝酒的时候,不准去回传呼。”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赵海就显得有些尖酸刻薄,喝了酒,他变成时哭时笑的神经质。
两人同时被踢出了中心校以后,侯海洋和赵海在一起的时候挺多,对其极为了解,道:“就要过春节了,你别待在新乡,还是得回家走一走。”
< class="pgc-img">>赵海额头上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搭落下来,差一点就盖到了鹰钩鼻子。他脸上满是阴云,道:“不说这些事情,喝酒。
魏官在门口现了身影,侯海洋招了招手,道:“魏官,我们在这边,自己去拿一副碗筷。”
魏官是学生,在老师面前还是拘束,不肯坐下来。侯海洋将带到身边的书递给他,道:“这是教学参考书,秋老师给你的,这个寒假认真做里面的题目,开学了我要检查。我给你留的青少年唐诗,必须背二十首。先别拿走,坐下来,吃饭。”
魏官仍然不肯坐下,他和侯海洋亲近,却畏惧总是阴沉着脸的赵海,拿着书,飞一般跑了。
< class="pgc-img">咸烧白
>赵海哼了一声:“这些娃儿都没有啥子出息,最多读个初中,然后就到南方去打工,不值得这样用心。”
侯海洋没有与他争论,从其手中拿过酒碗,道:“我们还是定个规矩,每人喝半斤就够了,免得把自己搞醉。”
赵海夺过酒碗,道:“还是那一句老话,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日瓦上霜。”
正喝着,李酸酸也出现在眼前,她头发稍乱,格外憔悴。赵海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子,道:“李酸酸,过来坐嘛。”李酸酸骂了一句:“酸你个头。”赵海也不生气,问:“你不是回家了,怎么还在新乡,是不是想我了?”李酸酸心里正烦,阴着脸道:“你算哪根葱,管起老娘的事情。”
< class="pgc-img">溜肥肠
>侯海洋对李酸酸的印象不好,当然也没有什么矛盾,他邀请李酸酸坐过来,给她点了碗豆花和烧白。
赵海看出李酸酸有心事,道:“喝点酒,一醉解百愁。”李酸酸举起酒杯,当真就喝了一大口。
一般来说,在酒席上,大家都想尽办法让对方喝酒,同伴喝醉后出丑,是经久不衰的谈资。赵海调到村小以后,立马化身为酒中仙,喝酒从来不推杯,喝一次醉一次。
这顿酒是在新乡场镇,侯海洋不想赵海喝得起不了身。三人喝了一会儿,赵海脸上浮起一朵红云,眼看着就要进入状态。侯海洋将他的酒杯抢在身边,道:“酒到此为止,改天到牛背陀喝。”
< class="pgc-img">>李酸酸喝了酒,啰啰嗦嗦,絮絮叨叨地道:“侯小伙艳福不浅,抱得美人归,新乡学校好多男人都羡慕你。”她说这个话时,眼睛望着赵海的方向。
李酸酸指着侯海洋道:“秋云这个女人心高气傲,不是新乡甚至巴山能留得住。侯小伙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你是男人,终究不吃亏。我会看相,你这人要交桃花运,秋云指望不上,可是身边不缺女人。”
侯海洋笑了起来,道:“我一个村小教师,只有那些没有眼力的人才会瞧得上,说这些没有意思,我们走吧。”
李酸酸坐在桌上还算正常,起身时,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为了防止李酸酸摔进冬水田里,赵海陪着她回学校。
< class="pgc-img">>9、侯正丽也穷了,开着车,让看守所出来的弟弟吃了顿豆花饭
侯正丽将小车开到一家门面破旧的小店前面,小店外面摆着几个大桶,大桶下面是蜂窝煤炉子,这是典型的茂东小店的摆放方法。虽然岭西城内为了净化空气而严禁烧煤,可是蜂窝煤比煤气罐和天然气都要便宜,利益驱使下,即使城市管理部门再三清理蜂窝煤,总会形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局面。
“三位,吃点啥子?”小饭馆老板是衣服上沾有油腻的中年妇女,果然是茂东口音。
候厚德和侯海洋在城市里生活的时间很短,总是把自己当成城市的外来人,归属感不强,听到乡音便感觉到亲切自然。候厚德拿着三双筷子来到门店前,将筷子伸进煮面开水中,这是茂东传统消毒法之一,店家和顾客都接受。
< class="pgc-img">>中年妇女对候厚德的行为不以为意,道:“胆水豆花,好得很,来三碗?”
候厚德回头看着儿子苍白的脸,道:“三碗豆花。”他揭开一个铁锅盖子,锅里满是红油肥肠,煞是诱人,道:“来一份肥肠、一份烧白。”
中年妇女热情道:“我们的猪蹄花,安逸得很,来一份?”
“来一份吧。”
“我们泡得有枸杞酒,打半斤?”
候厚德不喜欢喝酒,摇头道:“不喝酒,打盆饭。”
< class="pgc-img">消毒筷子
>中年妇女一个人忙里忙外,手脚麻利得很,不一会儿就将红黄色的肥肠、雪白的豆花、金黄色的烧白以及撒着葱花的蹄花摆了满满一桌子。
侯海洋舀了一碗饭,不等父亲点头便开始吃饭,最初动筷子时,他还试图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可是随着食物最朴素的香味在舌尖爆炸,香味占据了头脑,动筷子的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快,肥肠、烧白和蹄花转眼间便被一扫而光。
候厚德和侯正丽还提着筷子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吃。
“再来一碗烧白。”侯海洋主动提了要求。
< class="pgc-img">枸杞酒
>中年妇女端着烧白,放在桌上,开了句玩笑:“人是铁饭是钢,两碗吃了才硬邦邦,这个小伙子硬是要得。”
侯海洋吃到第四碗饭时,桌上豆花、烧白又全部被扫进肚子,他喝了半碗豆花窖水,这才放下碗,用餐巾纸擦了嘴巴,道:“不饿了。”
弟弟风卷残云般将几大碗饭菜扫光,侯正丽可以想象到看守所的艰苦生活,禁不住眼泪珠子又在眼眶里打转
< class="pgc-img">胆水豆花
>10、获得自由的侯海洋和父亲坐在豆花馆子里,谈到未来,心情灰暗
车至巴山,父子俩出了车站,都饥肠辘辘,随便找了个小餐馆,一人要了一碗豆花。侯厚德看着儿子清瘦的脸颊,对着老板道:“再来一份黄豆烧肥肠。”等到黄豆烧肥肠端上桌,侯海洋将黄豆烧肥肠往父亲面前推了推。
两人沉默着吃了一会儿,侯厚德放下筷子,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想好。”
“你辞职后就没有正式工作,跟着姐姐学点实用技术,技术好,也能有饭吃。”
< class="pgc-img">>侯海洋并不想在装修公司学手艺,敷衍道:“姐姐以前在广州发展,现在搬到岭西,业务开展不太顺利。”
“你姐怀孕,是遗腹子,张家人的命根子,她不可能放太多精力在公司上,我让你到姐姐公司,帮助姐姐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学技术,有了技术,一辈子就有饭吃,这也是从古至今很多手艺人的人生安排。”
侯海洋从小就有远大的梦想,到姐姐的装修公司临时工作还可以,可是按照父亲的说法就是去学门手艺,这种人生安排如一桶冷水,让侯海洋从头冷到脚。他郁闷地不再说话,想着自己晦暗不清的前程。
< class="pgc-img">>11、茂东一中附近的豆花馆子,干净整洁就意味着成本高,意味着价格贵,普通消费者就会望而却步
在南桥头老城区的大街小巷里分布着许多饮食店,有烧鸡公等大中型餐馆,更有大量经营豆花饭、烧白、蒸肉、猪蹄等茂东土菜的小饭馆,主要服务对象是茂东一中的学生,与巴山师范校外景色惊人相似。
侯海洋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整洁的餐馆,坐下以后,打量贴在墙上的价目表,这才发现这个餐馆菜价颇高,暗道:“价钱高,客人自然少,难怪这个店最整洁。”
< class="pgc-img">蒸肉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侯海洋点了一份豆花,稍有犹豫,又加了一份大豆炖猪蹄子。在学校食堂吃了六天,嘴里淡出鸟来。大豆炖猪蹄早在店前大锅里炖熟,老板用大瓢舀出淡黄色猪蹄和雪白大豆,装在土碗里,面上扔上十几粒葱花,一股奇香顿时扑鼻而来。侯海洋口水汹涌,急不可待地夹了一块猪蹄放进嘴里,咀嚼着软着软糯猪皮,醇香在口腔翻滚,愉悦从嘴唇传递到脑神经,心情随之亦舒服起来。
快速消灭了大豆炖猪蹄,侯海洋感觉口腹之中犹有一只饥饿之手拼命在向外伸出,在作出激烈思想斗争后,又点了一份粉蒸肥肠。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粉蒸肥肠,他自我安慰道:“今天补课有收获,耗费了半天脑子,多吃一份肥肠能够弥补脑细胞损失。”
< class="pgc-img">大豆炖猪蹄子
>正吃得过瘾,孔宪彬、田峰、蔡钳工、刘沪、晏琳五人出现在门口。孔宪彬主动招呼道:“侯海洋,你也在啊。”侯海洋筷子不停,边吃边道:“改善伙食,食堂饭菜一点味道都没有。”
晏琳看着侯海洋腮边鼓起一团,笑着插话道:“就算我不在食堂吃饭也能看得出伙食不好,你还真能吃。”
侯海洋将肥肠吞进肚子,道:“这是身体需要,不多吃点,数学成绩提不起来。”
< class="pgc-img">粉蒸肥肠
>(声明:所有图片只起美化作用,与内容无关)
<>< class="pgc-img">>思阳把她扯到怀里来,她的头发隐隐透出清香,他轻轻吻她耳垂,她躲着笑,“别这样,我会以为你爱上我。”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童馨儿 | 禁止转载
1
张爱玲说,女人第一次说的话,是真的,第二句,就是演戏了。比如,眼前这个女人。
长得是真的美。灰暗灯光也不能让人忽略她凝脂般的肌肤,头发黑且长,穿着浅紫小吊带,短短的灯笼裤下,双腿修长而笔直。她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很肯定地说:“我见过你。”
江思阳点点头。女人侧侧脸,说:“你很帅。”又补充道:“很有男人味。”
江思阳笑了,他不帅。当然也不见得有什么鬼男人味,但其实足够聪明,听得出来女人的言不由衷。他一笑,女人也笑了。
女人做酒推,撒娇似的哄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他说:“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女人说:“三千。”江思阳知道她在说谎,这么一个小酒吧,生意不见得好,撑死她能赚到两千块就是能耐。江思阳笑了笑,“跟我走吧。”
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但见到她就有点蠢蠢欲动。女人吓唬他,“我很贵。”
江思阳说:“二十万,够不够?”女人吓坏了,眨了眨眼睛。
江思阳有家小公司,公司虽小生意却很好,所以他有点小钱。
女人说:“其实我没见过你。”
江思阳点点头,“我知道。”
女人说:“你长得不好看,不过我喜欢二十万。”
女人就跟他去了他的家。
江思阳说:“你叫什么?”
“玫瑰。”女人答,开始吸烟。
江思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叫玫瑰的女人反问道:“重要吗?”
她摁熄烟蒂,起身去卫生间,走两步回过头来,“二十万,你什么时候想让我走都行。”
2
江思阳的屋子很宽敞,玫瑰只罩着他的白衬衫,喜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江思阳每次回到家,看到的都是这幅景象。像形成了默契,他上班,她就离开,他回来,她已在等待。晚上十二点,她会悄然离开。
江思阳喜欢亲吻她的唇,她好像有点不太乐意,但她的表现一天比一天好,情急时会轻轻叫他,“思阳思阳。”
有时候一块坐在月光下的阳台上,江思阳说:“玫瑰,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玫瑰说:“我有一个嗜赌的父亲,一个离家出走的母亲,一个人长大。很辛苦。做过商场售货员,保险,唔,什么都做过。”
第二次便说:“我父亲是个有钱人,很疼爱我,我很任性,有一天和他吵了几句,我就离家出走了。结果碰到了一个坏男人,他逼我赚很多钱,幸好遇上了你。”
第三次她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他和家里闹翻了……”
江思阳无可奈何地说:“喂,认真点。”
玫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你要听的不就是故事吗?”
江思阳把她扯到怀里来,她的头发隐隐透出清香,他轻轻吻她耳垂,她躲着笑,“别这样,我会以为你爱上我。”
江思阳说:“我确实爱你。”
玫瑰说:“好吧,我也爱你。”
她温柔地吻他的眼睛,好像是真的爱他。江思阳心神恍惚,但愿是真的有一点爱他。
3
江思阳看到玫瑰了。他约了朋友吃午饭,车子刚在饭店门口停好,就看到前面不远的居民楼前有人在打架。一个男人扯着女人的头发,暴哮着:“你这婊子!老子用你的钱是给你面子!别他妈不识相,有本事就滚远点,永远不要再回来!”
玫瑰低垂着头,长发遮掩了她的半边脸。她不声不响地,任男人掌掴她的脸,用脚粗暴地踢她的肚子。
江思阳抬脚便想奔过去,怒火和心疼让他浑身颤抖,可转念间又犹豫了。
这一日比以往回家早,玫瑰坐在地板上看一本书,光着的小腿上还有乌青。
江思阳不声不响地走过去,拿出刚买的跌打水和药棉,默默为她擦拭。
玫瑰说:“呵,今天有个司机开车不小心,把我给撞了。”她甚至还伸出手臂给他看,“诺,到处是伤。”
江思阳说:“这司机怎么开车的?”
她如若决定不告知他真相,他又何必追问?他想好久也下不了决心告诉她,他们真的见过许多次。第一次,是在百盛广场附近的名典咖啡,他看到男人狠狠打她耳光,拖着她走。她目中带泪,神情却平静。那一刻,他便爱上她。
第二次,仍然是在百盛广场,傍晚时分,行人熙熙攘攘,男人抱着她的腿哭。她也哭。
他后来知道,他们就租住在附近的一幢旧楼里。听说一块从远方来,男的出过一场车祸,为此丧失了性能力,好好的一个人变得脾气乖张起来,不肯工作,除了喝酒就是赌博,整天只懂得伸手问她要钱。不高兴了就打她,她一说要离开他又痛哭着求她原谅。
江思阳忍不住偷偷留意她,包括她第一次迈进酒吧大门。他很庆幸,用二十万买下她原本就打算出卖的身体。
深夜玫瑰要走,江思阳忍不住说:“留下来好吗?”
玫瑰停下脚步,趋近前来吻吻他的额,“乖,我明天来。”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江思阳听到夜风吹过窗旁树木,发出忧伤的沙沙声。
4
每月的第一个清晨,江思阳会在茶几上放一个装满钱的信封,中午回到家的时候,玫瑰褒好了汤,有时是猪手炖莲藕,有时是香菇煨乌鸡。餐桌上摆得喜气洋洋的,江思阳瞥一眼茶几,信封不见了。
有时候江思阳坚持要去外面吃饭,玫瑰有点犹豫,但还是顺从地换上衣服。
他带她去百盛广场对面的毛家饭店,她的美让整个大厅的人都不禁侧目。江思阳自豪地亲亲她的脸,她红了脸躲闪着。
吃饭的时候,她不是打破了汤匙,就是掉了筷子。江思阳诧异地说:“你怎么了?”
后来餐厅就闹腾起来,一个服务生把盘子扣在了客人的头上,客人腾地跳起来,跟服务生打成一团。服务生很快被压在地上,客人和朋友轮流在他身上踹脚。餐厅经理不停地在一旁鞠躬道歉。
玫瑰浑身都在发抖。
江思阳走过去,说:“喂,再打我可就报警了。”突然那服务生挣脱了客人,跳起来冲到江思阳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你是谁?为什么和我老婆在一起?”
全体人一阵惊呼,餐厅经理厉喝:“你疯了啊?!快,叫保安来?!”
江思阳摆摆手,示意没事。他转身叫玫瑰,“宝贝,我们走。”
江思阳带着玫瑰去兜风,车子奔驰在快环路上,玫瑰一声不吭。江思阳努力地想要逗她笑,一连说了好几个笑话,问她:“好笑吗?”玫瑰像才醒悟过来,扯扯嘴角笑。
江思阳停了车,挨上前去吻她,她狠狠地推开他,尖叫,“别碰我!”
江思阳怔了怔,冷冷地说:“拜托你专业点。”
他再次趋近前去吻她,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身体一动不动。他突然动了怒,推开她,低喝:“下去!”
她乖乖地开了车门下去。他使劲踩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是的,他是故意的。他知道那男人今天刚找到了工作,他就特意带她去吃饭。果不如他所料,男人就闹将起来。
什么都没关系,他只伤心恼怒,原来她的心,还系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猛踩刹车,掉头。远远地就看到她站在路旁,那瘦弱无助的模样,让他的心阵阵绞疼。
5
江思阳私底下找了人,不着痕迹地给男人重新弄了份工作。他把玫瑰抱在怀里,很绝望地想,只要她能够快乐一点,就好。
他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像孩子一样撒娇,玫瑰亲一下才肯吃东西。
他执意要和她玩木头人游戏,谁输了谁就要回答问题。“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动了要钱用!”——她总输,于是他说,告诉我:“你恋爱过吗?”玫瑰说:“没有。”
他说:“你从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狡黠地说:“和你一样。一场青春。”
他拉住她的手,细细抚摸她明显受了伤的手臂,说:“你今天又是被车子撞了吗?”
她说:“不,今天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他叹口气,吻她头发,“你爱我吗?”玫瑰说:“爱。”
他眯着眼睛笑起来,“是爱我的二十万吧?”玫瑰说:“这个也爱。”他无奈地说:“你看,撒谎的玫瑰。”
那又怎么样,他真正爱上她。
他说:“嫁给我好吗?给你三十万。”
玫瑰吃了一惊。
他说:“我会给你幸福。”
她凑上来吻住他的唇,她第一次主动地脱下他的衣服,冰凉的唇轻轻亲吻着他的胸膛。他看到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有隐隐的泪水。
临走之前她说:“你等我。”
6
事实证明,玫瑰又撒了谎。她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江思阳疯了一般,到处去找她。
他失了心魄,整日胡子拉碴,倒在地板上不想动弹。迷糊中,像是听到她轻轻脚步声,窸窸窣窣的衣袂声。忍不住叫:“玫瑰!”
秋天很快地过去了,江思阳决定把屋子重新装修。设计师带着工仔在屋子里勤快地丈量着房子,江思阳顺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来看。
一则消息吸引了他。
看完后,江思阳疯了一样去了江边。(原题:《撒谎的玫瑰》,作者:童馨儿。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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