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赖旭东,室内设计师。一个在重庆生活多年的四川人。
在重庆生活了二十几年,对这个城市的热爱早已深入骨子里,我早已是一个地道的重庆人。
在外地演讲的时候,最爱邀请五湖四海的朋友来重庆,我总是对他们说:“来嘛,坐在一起烫个火锅,热热闹闹的干一杯啤酒,褪去陌生的羞涩感,大家就是兄弟姐妹。这就是重庆火锅的魅力。”
但吃了这么多年的老火锅,我却一直有一个烦恼。
无论中餐、西餐还是日料,都可以找到一个舒适的环境用于接待,但重庆地道的老火锅普遍延续了火锅的码头文化:街边小店、明晃晃的日光灯、拥挤的八仙桌、散乱的酒瓶和排着队的卫生间。
因为职业是设计师的缘故,对用餐环境本就更挑剔。
所以每次接待外地朋友去吃老火锅,都苦于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地方,吃后一身牛油味,不仅拥挤还很嘈杂,几乎要嘶吼着才能聊天。
我觉得火锅店可以很江湖,但也可以像其他美食的环境一样,是美的。
与其等待,我更喜欢自己去创造
偶尔一次吃火锅时,我跟我曾经设计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委托方熊建华说起对重庆老火锅的期望,他默默的放下刚烫好的毛肚,突然说:“我们自己整一家嘛!”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热火朝天的开起了火锅店。
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不务正业,我们却对每一个细节都小心翼翼,就像对待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因为我们知道,它是一个关于美好的梦。
一锅欢喜,一切美好都见涨
我给火锅店取名叫见涨。
一层意思就是祝福的话,股市见涨、生意见涨、好事都见涨。
第二层意思,在我们重庆,水开了也叫“水涨了”,和火锅一样,汤底沸腾,见涨即下菜。
我们想做地道的重庆老火锅,打造属于重庆老火锅的中高端市场。
对于中高端市场的餐厅,地段很重要。
经过多番考察分析,选择了重庆市最著名地标之一——新牌坊,用的是熊建华自己的店面。
为什么最终选择在这里?
因为周边坐落大量高档社区,政府机关、大型企业总部与诸多金融机构环绕,同时又紧邻观音桥商圈和嘉州商圈。
人旺、气旺,生意见涨嘛。
还没取好名字,我就开始奋笔疾书的画起了图。
“我一直认为空间是人与人最为贴近的地方,空间并不等于是家或某个商业,它只是一个外壳,是所有布置、回忆、幸福产生的母体,在解决功能的同时赋予美,这才是设计师的职责所在。”
在设计的过程中,我拿了大量面积做植物和天光,同时把园林景观也融入进来,以解决店面先天采光不足的问题。
为了能让大家在任何地方都能好好烫毛肚好好聊天,每桌的间距加大,每桌能看到园林景观。
“空间彰显的是场域精神,让自由自在生活其中。”
我希望见涨成为设计与火锅的联姻,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美的体验,而这些体验,是与火锅相关的。
所以,为了解决重庆老火锅牛油味沾衣的难题,我们在设计上独创了“新风系统”,在火锅的周围增设了一圈吸烟口,阻绝浓烈牛油的飘散,吃完不用洗头、不用换衣服也不会第二天被人笑说:“你昨天吃的火锅哈!”
店内随处可见重庆老火锅的文化底蕴:进门即可看到寓意重庆码头文化的铁链和山石。
相聚一桌吃火锅的一家人
能坐30人一起烫火锅的“乱劈柴”包房(“乱劈柴”重庆划酒拳的言子)。
乱劈柴
乱劈柴
还有花椒、辣椒、小葱、大蒜等等火锅的原料都被我拿来用做包房的名字。
花椒
花椒
地道的重庆老火锅,褪去这些表面,底料才是精髓。
我和熊建华几乎吃遍重庆, 顿顿火锅,综合了各种朋友关于口味的意见,我们最终决定不管他们,相信自己吃了二十几年火锅的底气,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老火锅味道。
毕竟每个重庆人心中都有一口属于自己的锅。
我们找到了重庆老字号火锅品牌——“桥头火锅”的调味大厨周师傅,由他为见涨特制出层次感丰富,麻辣醇香的底料。
其中独特的荔枝味,成为了见涨火锅味道的标志,也拥有了一批爱吃见涨味道的见涨粉丝。
每天新鲜购入的菜品,在摆盘上也做了突破,既不失“江湖气”,也有文艺范儿。
见涨精品黄喉
见涨精品鹅肠
见涨精品郡花
见涨手工肉丸
同时,我们也努力不断将创意融汇到点滴,给大家更多耳目一新的体验。
火锅星空套餐
火锅星空套餐
老火锅就是重庆人民的精神文明建设基地,而这种共鸣,也是见涨的精神。
在过去开业的一年多里,我们创造了很多,收获更多。
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希望一切的美好都能见涨。
>天凌晨,青岛劈柴院店铺关门歇业,突然在靠近门口的一家饭店浓烟滚滚,很快大火烧了起来。(视频截图)
劈柴院大门都被塑料布遮挡起来了,整个门面已经被熏黑。(视频截图)
齐鲁网10月5日讯 据山东广播电视台生活频道《生活帮》报道,国庆假期,除了游玩看风景,吃也是必不可少的。在青岛市南区的劈柴院是青岛最早的美食街,一直非常火爆,今天突然冷清了,大门都被塑料布遮挡起来了,整个门面已经被熏黑。
原来,在今天凌晨,所有的店铺已经关门歇业,突然在靠近门口的一家饭店浓烟滚滚,很快大火就烧了起来。 劈柴院负责人李先生说:“保安室闻着味,一股子烟味,这不保安就在里头工作,很近便,接着跑过来了。一看有烟。直接打的119。”火势持续了十几分钟后被扑灭。而就在这十分钟内,门洞的墙面被烧的漆黑一片。
记者赶到现场时,已经拉起来警戒线,工作人员也贴出了相应的指示标志,提醒来往的游客注意绕行。
正值十一黄金周,突如其来的火灾也给劈柴院的商户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商户于先生说:“可能客源会减少2/3,因为那是个正门,大多数都从这走,来的时候已经封锁了。”
由于扑救及时,劈柴院其实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影响,依旧正常营业。今天上午十点,青岛市市南区的官方微博发布了这次事故的信息,“这次火灾过火面积约4平方米,无人员伤亡,目前,起火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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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岛,提起劈柴院,可谓无人不知;而问起江宁路,恐怕知道的人就不多了。其实,劈柴院和江宁路指的是同一个地方,前者是民间的俗称,后者为官方的命名。这种状况很像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出生时,长辈一般先给起个小名叫着,以后虽然有法定大名,家人却很少称呼,而亲戚、近邻也大都不记得你的大名。表面上看,人的大名与小名都只是代号,但是呼唤小名的时候,人们表达和感受的则是亲近和情谊。如此看来,青岛人对于劈柴院是充满温情的。
资料图:青岛江宁路
劈柴院与江宁路
就象我们的小名不会记入档案一样,在官方的档案文献中鲜有劈柴院的记载,因此,关于劈柴院名称的来历,尽管民间说法颇多,但基本上依据推断或传说。目前看比较集中的说法有两种:一是认为此地曾为劈柴市,以后有了建筑、形成了院落,就叫了“劈柴院”;二是以刘少文的《青岛百吟》的记载为依据,认为当时“院内皆劈柴架屋,故名”。本人比较倾向第一种,认为《青岛百吟》的说法值得商榷。
《青岛百吟》是一本非常珍贵的青岛历史文献,具有极高的史料参考价值。正如青岛诗词界前辈吴心秋老师的评价:“百吟惊世珍,沧桑历历记传真。工商国事无遗漏,风土人情明细分”。《青岛百吟》完成于1929年。根据官方档案记载,当时的劈柴院里的确有许多木板房,这些木板房应该就是《青岛百吟》中的“劈柴架屋”,这一点两者是相吻合的。而问题的关键是,劈柴院出现木板房之前,是否已经有了“劈柴院”或“劈柴市”之说呢?
资料图:江宁路上的老人
档案记载,1900年,德国殖民者征购了大鲍岛(注:劈柴院为大鲍岛之一部分)土地化块公开拍卖,买下这些土地的中国商人依照德国人的规划建造了具有商住两用功能的房屋,逐渐形成以华商为主的大鲍岛华人区。劈柴院河北路口两侧的地块与现在的江宁路8号院里的地块也被人买下建了房屋,而那个时候的劈柴院没有木板房。
劈柴院木板房的出现与院里的市场形成和发展密不可分。这里最初的市场类似于现在的早市,卖货的基本上是早晨忙活一阵子就散场;后来慢慢出现固定常摊,他们租下院内的地皮搭建临时木板房,早市也就慢慢地变成了全天候市场——这个时间大约是1920年代。笔者曾经1930年代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文章,作者称:“自我到青已有20年的历史,却没见这里有人卖劈柴。再打听资格老的朋友,也没人知道。那么劈柴院之为劈柴院由来久矣”。如此看来,在1920年代之前,这个院落被冠上“劈柴”之称谓已很久了,因此劈柴院之名称源于院里的“劈柴架屋”是不可靠的。
资料图:青岛江宁路
在此,笔者归纳诸多零碎的文献信息,将劈柴院的由来作个简单勾勒:
德国租借胶澳初期,城市建设的砖瓦烧制和人们生活燃料都以木柴为主。由于德国人的砖瓦窑场大都建在大鲍岛北,也就是现在的大窑沟,于是送卖送劈柴的小贩就在窑厂附近的一处院落里开辟了劈柴市,由此渐渐地被称为“劈柴院”。后来,随着胶济铁路的开通,德国山东煤矿开采的煤炭开始源源不断地运到租借地,煤炭成为人们生活的主要燃料,劈柴市的劈柴也就消失了,而劈柴院的名字却流传下来。
劈柴院的名字之所以没有随着劈柴的消失而失传,恐怕得益于其适时地转化商业功能。在劈柴兴市时,这里不仅卖劈柴,也出现了兜售水果、小吃和日用杂货等人们生活必需品。后来,虽然兴市的劈柴匿迹,而水果、小食品、杂货等地摊则保留下来,并逐渐兴旺,以至于成为青岛知名度最高的市井交易及消费市场。
关于劈柴院随后的演变,将另篇赘述,暂引1946年《民言报》上的一段描述作个小结:
劈柴院最初也仅仅是个空旷的大院,早晨有果子市,午后便是平民游乐场——唱大鼓的、说书的,颇为热闹。后来,渐渐有了各样的买卖,房子也陆续建造起来。即以过去的20年来说,这个周围不过几方亩面积的地方,不知成全了多少人,也毁灭了多少人。
现在的青岛劈柴院
关于劈柴院里的江宁路,可说的东西似乎不多,最有争议的应该是该路究竟是何时命名的。笔者曾在青岛市档案馆作过查考,虽然没能确定江宁路命名的具体时间,但档案中的一场官司,或许可以让我们对江宁路的来历有个大致了解,相信这个故事也是鲜为人知的。
1901年8月,平度商人官某与即墨商人胡某各自买下劈柴院面向直隶路(现河北路)的地块,两地相邻。当时周边的道路还没修好,为了行走便利,官某与胡某盖房时商定,各自在两地交界处余留两米半当作双方公用小道。路是官、胡两家私有,如果现在,也许他们会用条破绳拦着,可那时人厚道,谁走都可以。于是时间长了,这条小路也就成了公共通道,恐怕行人也淡忘这个方便是官、胡两家提供的。正因为是私地,无论德国殖民时代,还是后来的日本军事统治期间,这条路都没被冠名。
1922年12月中国政府收回青岛主权后,胶澳商埠警察厅首先废止了日占时期的路名,然后将全市的道路重新作了命名。在重新命名的道路清册中,官某与胡某两家的这条五米宽的小路并不在册。然而没过多久,警察厅给市里的几条无名道路起名字的时候,官某与胡某家的这条路列入其中。起初,官、胡并没当回事,至到有一天警察在他们的路口镶上“江宁路”牌的时候,他们咋看都觉得不舒服:这明明是私人地皮,咋成公共道路了呢?1928年8月,两家上书胶澳督办公署,陈明该路为私地,呈请在这条路的西路口,也就是在面朝河北路的路口上合建门洞,以表明此路并非公共道路;同时,他们还请求把江宁路路名撤销,改为江宁里院,以彰显该地为私有。胶澳商埠总办受理后,责成警察厅调查并提出处理意见。警察厅最后提交的的处理意见是:门洞可以建,路名不能改。
故事的结局就是这样的,笔者为江宁路没能改称“江宁里”感到郁闷,否则就不用再继续劳神地去考究:江宁路究竟是哪年命名的?
本期智库评论员:吴坚
青岛城市人文历史研究者
长期从事历史档案编纂与研究。2011年,立足本土文化与艺术,开办胶澳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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