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提示
原本大众眼中“不务正业”的电子竞技,逐渐得到官方正名,成为越来越多青少年又潮又酷的职业向往。然而,青少年对职业电竞美好幻想大多建立在对行业的片面认知上。电竞教育期望成为一个窗口,让大家树立正确的电竞价值观。其实,相比电子竞技员,其他电竞相关的岗位类型才是未来电竞就业的主要工种群体,职业教育必将成为电竞行业生态链上的重要一环,而职业与标准化正是完善人才体系和保证电竞行业生命力的根基。
游戏打得好就能拿冠军、享高薪、受追捧、获荣誉?原本大众眼中“不务正业”的电子竞技,逐渐得到官方正名。从2003年被正式设立为中国第99个体育项目,到2019年被设立为新职业,再到今年初人社部首次颁发电子竞技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相关从业人员最高可参评高级技师,这使得在越来越多青少年心中,电子竞技员成为又潮又酷的职业向往。
毋庸置疑,电竞的载体是电子游戏。但是,打好游戏就足以成为职业电竞人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实际上真正接触这个超酷新职业后,不少年轻人打了退堂鼓。
意外走红的“劝退业务”
“就在刚刚的交流过程中,又有四五个家长的电话打进来咨询,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近日,侯旭在接受《工人日报》记者采访时,谈及最近让他和团队意外走红的“劝退业务”,言语中有些五味杂陈。
2017年侯旭在成都创办了翼之梦电竞培训中心,本意是发现、培养职业电竞选手的储备人才,同时也让喜欢游戏的人能够通过专业指导获得提升。这几年,他的培训机构每年招收学员50人左右,年龄集中在14~18岁之间。然而,职业电竞选手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最终能够脱颖而出的凤毛麟角,更多孩子在经过他们所提供的职业战队训练体验后,打消了“把打游戏发展成职业”的想法。
“虽然电竞是‘玩’出来的新职业,但真不是只会玩玩就可以。”侯旭介绍,成为一名职业电竞选手不仅需要异于常人的天赋,更得接受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他们的培训课程模拟职业俱乐部训练场景。每天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会根据孩子的具体水平制定不同计划。高强度的训练让游戏的娱乐性锐减,很多孩子难以坚持,即便坚持下来,测评结果也距离成为职业选手相差甚远。
“这种变相劝退很合家长们的心意,但我们从没有真正意义上推出过劝退业务,相反更期望看到天才选手的出现。”侯旭告诉记者,曾经有一名资质过人的绵阳男孩,家人本意是寄希望于培训让孩子知难而退,但在他们极力挽留下,说服了家长让孩子尝试职业电竞之路,“有天赋的苗子可遇而不可求,要尽最大努力为行业留住稀缺人才”。
“青少年对职业电竞美好幻想大多建立在对行业的片面认知 ,家长的认知误区也同样需要改变。”侯旭说,电竞教育期望成为一个窗口,让大家树立正确的电竞价值观,了解行业内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残酷的现实生存法则
最近,知乎中一条“我王者荣耀2563,可以靠王者打单吃饭吗?”一帖引起广泛评论和聚焦。这位正在读高中的少年王者战绩也进入了全国前100的排名。正是这样的情况,他很纠结,也因此和父母产生了巨大分歧,选择网络求助。最终,更多来自电竞业内的声音希望他能够在继续学业的基础上坚持爱好,因为职业电竞要走的路并不容易。
张俊已经离开职业赛场2年多了。2015年,在全国电子竞技大赛总决赛上,代表四川队出战的他一举夺得个人亚军。此前,也多次获得FIFA项目多项比赛的冠、亚、季军荣誉。入行那年已经31岁的张俊仍以突出的战绩在圈内红极一时,但荣耀的职业生涯也仅持续了4年左右,由于各种原因,他不得不辗转4家俱乐部,最终只能以离开谢幕。
“打职业比赛那几年,奖金一共收入20多万,加上基本工资,和正常的打工收入差不多。”张俊说,职业电竞中,不同游戏项目间选手的收入差别很大,且横跨项目转型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尤其像他所擅长的足球竞技项目,退役后的职业转型空间极小。由于退役后失去了稳定的收入,他正计划和朋友一起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
“这是一个快速迭代的行业,生存法则非常残酷。”侯旭介绍,职业俱乐部选手收入根据实际情况定标,比如一般青训队员工资在5000元左右,能够上场参赛选手2万元起,一线队员保底年薪不低于20万元,上限可达数百万,但这一层级收入群体屈指可数。绝大多数职业队员收入平平,且职业黄金期非常短暂,是一碗名副其实的“青春饭”。相关调查显示,54%的电子竞技员年龄分布在16~22岁之间,26%的电子竞技员年龄分布在23~30岁之间,就业人群年龄普遍偏低。另一方面,有58%的电竞从业人员工作年限在1~3年之间,30%的电竞从业人员工作年限是3~5年。
不仅如此,记者了解到,作为一种智力对抗运动,其对参与者的思维能力、反应能力、心眼四肢协调能力和意志力要求极高,而电子竞技极具特殊性的一点就是,职业电竞项目围绕每一款游戏展开,游戏的寿命和版本迭代,都会对选手及赛事产生极大影响,业内就有“一代版本一代神”的说法。
职业与标准化是保证行业生命力的根基
电竞产业的繁荣已然势不可挡。如今,电子竞技超过电影,成为中国娱乐产业的主要支柱。行业的迅速扩张,对从业者的数量和素质也提出了更高要求。人社部公开数据显示,我国正在运营的电子竞技战队(含俱乐部)有5000余家,电子竞技职业选手约10万人,电子竞技员的整体从业规模超过50万人。预计未来五年,中国电竞行业面临200万人才需求。
“相比于万中难以挑一的电子竞技选手或者教练,其他电竞相关的岗位类型是未来电竞就业的主要工种群体,有着丰富的就业机会。”业内多位相关人士一致认为,目前电竞行业人才缺口主要是俱乐部赛训层面的教练、经理、数据分析师,以及市场层面的品牌管理等俱乐部运营人才。这意味着职业教育必将成为电竞行业生态链上的重要一环,而职业与标准化正是完善人才体系和保证电竞行业生命力的根基。
记者了解到,目前全国已有20余所高校开设电竞专业。根据四川电影电视学院数据统计,川影第一批电竞专业毕业生,20%在各类各层级的电子竞技俱乐部从事策划和管理工作;14%在主播工会做电竞主播;6%从事和电竞培训和艺考培训有关的工作;34%在其与电竞和游戏有关的数字娱乐行业工作。
“我是专业电竞学院的学生,就业肯定更有竞争力。”19岁的张舰峰也是一名资深电竞爱好者,目前就读于四川传媒学院新媒体与游戏电竞学院,主修模型与原画设计。他相信只要专业能力过硬,未能在行业内的职业发展前景十分可期。
来源: 工人日报
访R1SE周震南,并非易事。
2020年上半年,他首次推出周年团专先导EP,其中包含《爱》和《Desire》两支单曲,带领R1SE备战《炙热的我们》,同时穿梭于各类真人秀中不断体验。音乐创作和偶像营业,几乎吃掉了他全部的时间。此次采访也从“傍晚录制结束”“午休吃饭”,推迟至某日赶飞机的路途中。
在周震南前20年的人生中,他始终忙碌于追寻极致的自我。14岁因热爱唱歌跳舞,不顾父亲的阻拦,怀着一腔孤勇独自前往异国训练。回国后参加《明日之子》,意外对创作着了魔,开始沉迷于用作品表达个人意志。19岁从《创造营2019》重新出发,他学习在偶像的规则里做自己,与大众文化产生联结,同时保持极致的自由。
但他始终不满足。
他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匹配欲望的高度,希望坚守自我的同时影响更多人。“我不知道最满意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只能试着去做。但在寻找的过程中,下一阶段可能还有一个更满意的自己,所以我只能一直寻找。”
“小众”,即意味着创作者能力不足
“如果我不是一个艺人,不是偶像,我只是喜欢音乐,那我自己玩就好了,也不在乎谁懂不懂。但我们存在于社会,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一定不能自娱自乐。”
“If you find your desire is gone / What are you living for”(如果你的欲望不存在了,你靠什么活下去?)这是R1SE周震南在新歌《爱》中写到的一句歌词。它与另一首歌《Desire》形成相互且鲜明的对话,探究了人性中欲望对自我的驱使,以及由爱为出发点的欲望,如何打开梦想之路的光明。曾有乐评人评价,这是两首打破范式、接近极致的互动实验歌曲,是独属于周震南的创作。
这两首歌是他在某天喝水时,突然想到的命题:人为什么会有欲望?如果自己对音乐、人生没有了欲望,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起初,他给自己的答案是“没有欲望的生命将不再有意义,因为什么都不想做”。但在《爱》的创作中,他又改变了想法,“我发现了一些比欲望更美好的事物。”他简单举例,同样是把一瓶水递给他人,出于欲望,内心会带有更多目的性;但出于爱,出发点就并非自我。
创作,是周震南表达欲望和思考的来源,也是与自己达成沟通的方式。他在参加《明日之子》时开始创作,最初只是尝试用擅长的说唱,讲出内心真正想说的话。但渐渐地,他开始在创作中寻找自我。与音乐的无话不谈,让他体会到自由。
《明日之子》时他曾被质疑没有实力,只依靠人气,于是他在《Hate Me》中回应了所有“讨厌”,“从不在意有多少人Hate me(讨厌我),你们讨厌的东西全部都要加到歌里/要说起讨厌周震南,Actually I hate myself too(实际上我也讨厌我自己)”。在歌曲《镜子》中,他倾诉了比赛中的不肯屈服,“跳得步履蹒跚/当舞台烟灭/我也不想妥协/畏生胆怯”。他说,作品不是自己写出来的,而是爱和欲望,驱使他成为音乐的“机器”。
《Desire》
但在强调共鸣的速食音乐时代,周震南极具个人风格、先锋式的音乐尝试,与大众达成沟通、产生共鸣并非易事。《爱》的MV近7分钟,非传统流行音乐的架构,歌曲也首次尝试用音乐段落拼接,以三段式乐章的形式体现曲风从古典到现代的跨越;《Desire》更是打破惯常套路,创意性地混合了中东音乐元素和中世纪吟唱元素,歌词是全英文说唱。
他也很担心自己的歌很难被听懂,或者被评价“小众”,因为这是创作者的能力不足,艺术作品一定要和观众产生联结,“如果我不是一个艺人,不是偶像,我只是喜欢音乐,那我自己玩就好了,也不在乎谁懂不懂。但我们存在于社会,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一定不能自娱自乐。”
为了达成沟通,他钻研过很多种音乐风格,写过一些完全贴近大众口味的歌,但总觉得这里也不对,那里也不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他也曾经和老板商量,如果自己的作品写不好,能不能就不发了?
在周震南看来,他的能力和阅历,还达不到保持极度自我,又能够平衡流行文化。“现在我的音乐真的不够好,不是极致的,不能让听众们直接理解到。但这就是现阶段的周震南该有的音乐风格。我还是想把自己现在最适合的做到最好。”
什么是红,不是以流量和粉丝来衡量的
“之前总觉得自己剩下的那一部分还不够好,所以要鞭策自己,让自己的那一部分变得更好。但今年发了新歌,也发了很多其他的作品,我好像有了一些相对做得比较好的事,也可以把我更多的想法用文字展示给大家。”
周震南喜欢看歌手的纪录片,每次看完都不敢睡觉,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他曾在看完埃米纳姆的自传电影《8英里》后感叹,“人家这么有天赋还这么努力,周震南你为什么要睡觉?”
实际上,20岁前就站在了舞台最中心的位置,周震南在业内收获的褒奖远比质疑多。但他对每一个阶段的自己,都不满意,“还可以更好”,他常说。《明日之子》周震南获得第四名,用诸多原创作品立住了唱作人的身份,但参赛的每天,他都会骂自己“烂”。他在歌曲《I will show you》里写道,“你最好不要因为一点点的满足,就心里默念着that is enough(这就够了)。”
周震南参加《创造营2019》
直到《创造营2019》,周震南从第一期到最后一期始终排名在第一位,但比赛过程中,他却把自己排在第三,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停滞不前。刘德华、张学友、陈奕迅,是他认为真正有影响力的榜样。那才是红,不是用流量和粉丝来衡量的。
而周震南的永不满足,也促使他成为别人口中“最努力的孩子”。杨幂曾在《明日之子》第二季的舞台上说,周震南每个星期写歌写到凌晨,一个星期练舞练得跟“傻子”一样。同一个节目的选手曾回忆,周震南在练习时从不会说累,每次音乐一停,他只是自己在那儿蹲一会儿,喘口气;只要再来,马上就站起来继续。
周震南的自我怀疑,似乎在今年开始有所缓解。
2019年他在采访中表示,只愿意把真实自我的百分之三十传递给大众。而如今,这个比例稍微提高了一些。“之前总觉得自己剩下的那一部分还不够好,所以要鞭策自己,让自己的那一部分变得更好。但今年发了新歌,也发了很多其他的作品,我好像有了一些相对做得比较好的事,也可以把我更多的想法用文字展示给大家。”
但对于周震南,这绝不是“足够”了,“我们都不是天生完美,人设、成果都不重要,我还是要寻找更好的自己,还可以让自己更满意。”
“我觉得我挺酷,但为什么大家认为我憨”
每次他在微博上发一些自认为很酷的照片,但评论的画风却依旧充斥着“哈哈哈哈”。周震南很懊恼,像每一个试图得到认可的20岁男孩一样。
成熟、沉稳,是R1SE周震南的关键词。他喜欢梵高,喜欢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和恐怖电影《美国精神病人》。而在媒体的话术中,这个20岁男孩擅长探讨人生思考,在与冯唐的对话中,也碰撞出了很多的火花;他对于偶像规则、流行音乐、商业价值等敏感触点,应答如流,不拒不迎;甚至细细回味,还能悟出不少处世哲理。
但网络语境中,似乎又存在着另一个周震南。他是不爱冲浪的“2G男孩”,是自称不配得到梁朝伟联系方式的“梗王”,“我太南了”表情包也迅速出圈。“我觉得我挺酷的啊!但大家总觉得我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在微博上发一些自认为很酷的照片,但评论的画风却依旧充斥着“哈哈哈哈”。周震南很懊恼,像每一个试图得到认可的20岁男孩一样。
他对自己的定位是“酷”,打破常规,不受拘束的那种酷。这也是他每一次试图表达给外界的自我认知。例如,他不受限于性别的时尚搭配和暗黑系的黑色指甲油;例如在MV中大胆用实验影像把歌词意象化;例如就R1SE新歌的一些质疑,他表示自己完全理解粉丝们的想法,但歌曲分词是自己分的,没有受到委屈,“粉圈是什么样,规则是什么样,我大概知道一些,但这不代表我们要跟大家一起”。当然,这样的方式也招来了不少质疑——他似乎太另类了。
在周震南微博上,他的每一次出场都颇为另类。
但他的另类,早已经融在骨子里。褪去“哲学思考”的他,是最真实的00后,偶尔爱幻想。冬天不想出被窝,他会把手用力对着想拿的东西,幻想它能瞬移过来。他曾经在凌晨四点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有仪式感地洗个脸、贴个面膜,像模像样地把第二天的衣服搭好,结果等睡醒回笼觉,新的一天还是瘫倒在床上。“脑子是思考的,但肉体一定是懒的。”
即便在如今,周震南成了需要自我规范的偶像,但他的自我依然自由。他还是会在看到很完美的前辈时,觉得太厉害了,就是自己想要的,马上开始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还是会立下多次目标要学着把饭做好。
“极致的自我,同时保持善良,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事。”正如他接受“2G男孩”的设定,不在意别人说他“傻憨”,甚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照片挺好笑的。他认为,这就是真实的自己。“如果大家喜欢我的反差,我都可以。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唱歌。我也希望给大家的不仅仅停留在快乐这件事上。”
这或许是20岁才拥有的能力——意气风发,行成于思,但内心依旧清澈如水,肆意洒脱。“我倒希望我30岁的时候,也能这样。”刚迈入20代的周震南,却早早开始追寻30岁的模样,“我想永远保持自我随性,只有这样才不会受限。对自我的限制,永远不可能来源于别人,只会来源于自己。”
【新鲜问答】
新京报:很多人会认为你的作品有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一个人的成熟可能是受到家庭、性格的影响,包括你谈到的欲望,你认为自己的成熟是哪方面催生的?
R1SE周震南:首先我不觉得我比其他人成熟,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我把这些东西放到音乐里讲出来了。而且不管是我创作音乐还是什么,我觉得我的表达永远不是一个定论,我希望给到观众和粉丝这样的一个命题。比如你发现你的欲望没了,你会因为什么而活下去。每个人不管是环境、世界观,都是不一样的。我现在的这份工作就是一个传达思考的渠道,不止是音乐。
新京报:表达思考,是你成为音乐人的初衷之一吗?
R1SE周震南:算不上,因为刚开始我只是单纯喜欢音乐,没觉得我要传递什么,表达什么,那个时候不懂。可能是从自己写歌开始的吧,我发现我和大家是可以在歌曲里一起探讨某些东西,可以互相交流的,原来音乐是一个桥梁,或者说一个叙述方式。
新京报:你在音乐里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有得到交流反馈吗?
R1SE周震南:我觉得我得到了。当然可能不是大部分。但是我在微博和其他平台上,有看到很多人在慢慢试图理解我歌曲里的一些意思,然后给我一些回应。我也希望这些东西能给他们带来力量。
新京报:在娱乐圈和私下生活中,艺人通常会保留两个不同的自己。对你而言,在这两个处境中转变,有左右为难的时候吗?
R1SE周震南:没有。作为一个艺人,有一点点影响力的时候,做什么事情可能都会影响到别人。你如果把你最好的面目展现给别人,别人就会获得力量,会因为你得到一些鼓励,更好地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但把一些不好的东西展现给别人,是不应该的。
新京报:从《创造营2019》出道之后的这一年,你有给自己制定目标吗?
R1SE周震南:我其实没有给自己定什么目标,人是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不能被一个目标而定论。比如明天突然觉得,偶像还应该做些什么,想到我就去做。如果你去定一个目标,小目标还好,但大目标会有误导性。坚持一定不是瞎坚持,坚持自我才是最重要的。就像你喜欢做饭,给自己定个目标要去当厨师,结果你做了两天发现自己好像不是特别喜欢,这时候目标会影响你坚持下去,不能放弃。但我觉得,这时候的放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弃,你只是尝试了一件事,发现好像并不那么合适和喜欢,那就要让自己调整状态。
新京报:你在追梦过程中有调整过自己吗?
R1SE周震南:有。刚刚从《明日之子》出来的时候,可能只是想唱歌跳舞。后来从《创造营2019》出来后明白了,偶像应该做什么。大家可能会对偶像有很大偏见,但我觉得无所谓。重点不在于你是不是偶像,重点在于你做了什么事情。
新京报记者 张赫
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
来源:新京报
京卫视《生活相对论》开播,这档试验类真人秀首次将明星与素人置于同一个屋檐之下,完成48小时的合住生活。在明星与素人的真实的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的碰撞融合的过程中,可以窥见当代中国社会的生活百态,引发最广大观众的共鸣。即给观众带来一道理想生活的思考题。
《生活相对论》作为第一档真实的星素节目,将明星与素人一起拉回到最真实的生活状态之中。邀请生活状态完全不同的嘉宾寄宿素人家中,或者根据嘉宾本身的性格特征,将明星素人放置在合理的空间中体验生活。如高冷的摇滚父亲郑钧搭配上带娃家务样样精通的全职奶爸,让生活能力几乎为零的雷佳音与户外生存能力超强的野食兄弟一起,对传统文化相对缺失的王嘉尔则与对中国文化了如指掌的老外秦思源配搭,而生活方式极繁的大张伟则与崇尚极简生活的杨志华相遇。嘉宾本身也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自我反思与观照,电视机前的观众同样如此。关注每一个社会人都逃不开的生活方式与生活理念,在明星与素人的交流碰撞中完成对理想生活的表达,探索生活该有的样子。
每个人的生活大概都是不一样的,但对于理想生活的追求却又是共同的。人们需要通过电视这种大众文化载体去实现自我的认知和观照,因此回归生活和日常也就成为了电视综艺的一种重要路径。《生活相对论》就是这种路径下的一种有益示范,“生活”成为了这档节目着重去表现的场景和素材。当彼此的生活中闯入了陌生人,彼此之间有关生活理念和方式的差异就被凸显了出来。
在首期节目中,郑钧就被全职奶爸的李华民的生活状态所感染。从最开始苦恼于“怎么和孩子相处”,再到看到素人奶爸超强的动手能力、下厨技艺、以及与孩子的无代沟的沟通时,郑钧向李华民主动分享起了自己与儿女的日常状态,他坦言,“女儿虽然跟我关系不错,但不属于朋友那一圈的,儿子能混成准朋友,但估计到了十几岁,就会嫌弃我了”。在郑钧眼里,李华民放弃工作全职照顾自己的女儿,并不是每一个男性都能够做到的。李华民也表示,“工作可以再做,钱可以再赚,但是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我希望给孩子每天不一样的东西”。颇受触动的酷爸郑钧一改常态,为素人家庭的孩子朗姐做饭,陪她聊天增进感情。 “其实本来这些事情是一些很简单、很平凡的事情,但如果你给它增加一些小乐趣,其实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伴随着酷爸和奶爸彼此感受和融入的过程,郑钧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并呼吁所有的父亲也能多花时间陪伴孩子。随着节目的不断深入,不难发现明星和素人在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上大不相同,但在这一过程中,《生活相对论》带领观众一起回归生活,重新对生活驻足审视、探讨生活的本质,碰撞而产生的戏剧性反而是节目的看点所在。同时,节目也设置了单元故事,打破1对1的格局, 11期节目11个主题,针对极具广谱性的社会话题而展开,实现多种生活方式的碰撞。
《生活相对论》之所以在首播时候就收获大批观众,或许与其对社会心理的准确把握不无关系。生活节奏快、压力大是现代人普遍面临的焦虑所在,如何在这一过程中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就成为一种集体式的追求。基于此,《生活相对论》带领人们重新回归生活、认识生活,探讨出理想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生活试验的节目场景中,观众和嘉宾都在产生变化。例如郑钧的酷在全职奶爸的温暖之下开始逐渐融化,朗姐的开朗和懂事也让郑钧再次感受到做爸爸的责任和方式。酷爱繁琐生活方式的大张伟,在极简主义素人的带领下,回归了化繁为简的生活方式,也透彻感悟到了“生活是简悦”。酷爸和奶爸、极繁和极简……都是生活中不同的样板,节目都加以呈现,并在彼此交融之中完成这场有关生活的试验,让嘉宾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一起完成观照。
在这场生活试验中,节目不断在向观众发出理性生活的思考题:有多久没有给孩子做过饭了?有没有动手给孩子作过玩具?能够自己的儿子混成准哥们儿吗?全职妈妈或者全职爸爸你是否真的快乐?放弃事业的男人值得吗?而这些问题的答案需要观众在节目中逐渐去品味感悟,并找到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