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陶器、糖人、农耕老物件等,摆在一个个村口沿街的摊位上;乐队歌手在市集驻唱,乐声从耳边掠过,每走一步都像在倾听古老的故事;冰淇淋餐车、艺术咖啡馆里的各色特产小吃琳琅满目,逛累了拍累了可以停下歇个脚;晚上想留下来,客房就在稻田,可以躺在大地上数星星……
最近,安徽省铜陵市义安区西联镇犁桥村上演了一场温馨浪漫的“犁桥乡村文艺市集”,作为“铜陵田园艺术季”的活动之一,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而这,只是铜陵通过艺术振兴乡村的活动之一。
培育村民的文化意识
“两水八分田”的犁桥村,是典型的江南圩区水乡。艺术家在尊重自然人文环境的基础上,结合当地禀赋和人文特色,精心打造了特色民宿、湖心迷你美术馆等项目,将原先大家熟悉的村庄环境变为一种“陌生化”的艺术环境,唤醒了村民的文化自觉。
田园艺术季上,通过“稻田宴”上的“牛歌”表演、田间戏剧节上的“大鼓书”、乡土诗会上的广场舞暖场等活动,将农民自娱自乐的“小快活”转变为可以展示的“大才艺”,激发了村民的参与热情和文化自信,点燃了乡村文化复兴的激情。
统一规划布局的新民居,保护修缮后的明塘、反修河、石桥钟等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自然人文景观以及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和“乡村记忆工程”等文化工程的开展,逐渐培育起村民的文化意识,更厚植了乡村文脉。
铜陵市文化和旅游局局长徐常宁介绍说:“乡村振兴是一个系统工程,文化旅游部门必须找到独特的切入点。选择犁桥这个普通的、不起眼的小村庄,是想通过艺术家的介入,把犁桥打造成大IP。再通过这个IP带动地方文化的挖掘和产业的振兴,形成集聚效应,最终推动地方产业发展。”
犁桥村是铜陵以及周边地市的网红村,因2019年的“铜陵田园艺术季”而闻名。如今,新一季的艺术季,又有数十位艺术家和设计师积极参与,打造出了“湖心迷你美术馆”“稻餐车”“蒙娜丽莎稻田画”“白夜精品民宿”“犁桥印象土菜馆”“梵高来写生”等网红建筑与公共艺术品。区政府还启动了一期灯光亮化工程,到了夜晚,这些别具巧思的建筑和艺术品也能清晰呈现在游客面前。
打造艺术综合体
田园艺术季总策划梁克刚,是活跃在中国当代艺术舞台上的知名策展人。他感慨道:“以前总是参加圈内的专业展览,觉得跟大地比较脱节。如果通过自己的创意能让一个村庄有切切实实的改变,那种感觉很不一样。”
安徽旅游资源丰富,古村落众多,也不缺名山大川。但铜陵犁桥村的定位是什么?这是梁克刚考虑的首要问题:“犁桥不是西递宏村,没有老房子,也没有突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个比较平淡的村子。但艺术家的优势就是无中生有,艺术家的职责就是创造新东西。”
在梁克刚的带领下,3年多来,先后有100多位知名艺术家来到犁桥,他们创作的装置艺术、墙绘、网红建筑等,被永久留在这里,成为当地的文化景观和艺术记忆。
就拿巨幅的蒙娜丽莎彩色稻田画来说,总面积达1.44万平方米,通过无人机跟拍,高空中可以看见一个完整的“蒙娜丽莎”形象。装置作品“梵高来写生”,将电影《至爱梵高·星空之谜》中给梵高送信的主人公阿尔芒和梵高在田野中写生的场景做成雕塑,再现在稻田里。还有绘在民居外墙上的大型艺术壁画《葵原》、绘在湖畔咖啡馆墙壁上的《湖畔风灵》、摆在阳光下稻田里的“稻餐车”、一栋栋旧屋改造的精品民宿,也让游客流连忘返。
艺术家的参与,最终还是要促进乡村旅游发展。据梁克刚介绍,田原艺术季利用当地资源,依托田间地头、村庄道路、房屋墙面等,设计制作了造型各异的雕塑、艺术小品、彩绘文化墙等,穿插在乡野和民居之间,浪漫而不突兀;依托宽广水域、闲置民房、公共服务设施等,设计改造了造型别致的美术馆、图书馆、咖啡馆等,点缀在水面和稻田间,自成风景、耐人寻味;依托丰富的农产品、风味小吃、小手工等,设计包装了具有统一艺术标识的农产品、纪念品、文创产品等,提升审美而不做作。
这些都形成了犁桥独一无二的艺术风景,突破了乡村旅游“吃饭、采摘、垂钓”的老三样模式。如今的犁桥,从一个默默无闻、普普通通的江南小村庄,变成一个现当代艺术的综合体、文艺生活的全链条,影响波及4000余万网络受众,吸引了四方游客前来打卡。该村还收获了“安徽省优秀旅游乡村”“安徽省乡村旅游百强村”“安徽省百家乡村旅游示范村”等荣誉。
政府引导,市场运作
在梁克刚看来,艺术赋能犁桥的初衷,不是为了吸引当地农民和本地市民,而是周边城市的白领和年轻人,因此要有特别吸引他们的东西。“小美术馆在北京、上海不稀罕,但放在村子的水塘里,就变成稀罕事,年轻人就会坐火车、汽车来看。这是年轻人的生活状态,网红打卡嘛。我们相当于帮助政府在沙漠里种下第一棵树,做一个示范和样本,等更多人发现沙漠里能种树了,就会有更多社会资本参与进来了。”
30多岁的高志强原先在外做汽车生意,发现犁桥的商机后,果断开了“犁桥一号”饭店,顺便经营民宿,前前后后投入了100多万元。“犁桥就像微缩的周庄、同里,还没有很浓的商业气息,在这里吃点农家菜,看看艺术景观,体验慢生活,是非常好的选择。”高志强说。
徐常宁觉得,乡村文化建设要凝聚多方合力,但政府必须先期引导。“政府作为艺术赋能的平台搭建者和先期引导者,要积极发挥主导作用,完善政府资金支持机制,发挥撬动作用,邀请专业策展团队进行策划设计。待市场成熟显露发展红利后,政府慢慢退出,交由市场运作,推动形成政府引导、村民参与、当地收益的局面。”
在政府引导下,犁桥如今拥有了各个品级的民宿,都是艺术家在老乡民房的基础上改造的:有高志强经营的传统民宿,数量大,满足大多数游客需求;也有“白夜”这样的精品民宿,整体设计上以纯白色为基调,搭配原木及部分铁艺,利用柔和的色彩与简约的造型,营造出舒适的空间。民宿拥有三间复式客房,配有彩虹咖啡馆以及小茶室会客厅,庭院内附带无边游泳池,直通内湖。“我们用空间秩序重新定义乡村生活的节奏,希望游客沉浸其中,都能度过一个难忘的白夜。”梁克刚说。
“乡村文化建设要着眼常态长效,敲响持续振兴的延长音。将来,铜陵会把一定区域内的村庄连线成片,由艺术导入型演变为入驻型,最后形成合作型,变送艺术为种艺术;同时培养乡土人才,将一些老艺人、老工匠等民间艺术家组织起来传承技艺,加深村民对本地区人文地理、历史文化、艺术美学等多方面的认知,促使更多的青年人牢牢扎根乡土,让古老的乡村文化艺术薪火相传。”徐常宁说。(记者 康岩)
来源: 人民日报海外版
北日报客户端讯(通讯员杨菲、王雪娇、刘玉茹、秦玉华)今年,夷陵区分乡镇棠垭村、界岭村和插旗村共同组建了一颗谷农业专业合作社,带领村民们首次尝试种植朝天椒,目前,辣椒已进入收获期。
在棠垭村村民谭开红家门前的辣椒地里,青红相间的辣椒挂满枝头,争先恐后地向上生长,谭开红正在田间熟练地采摘成熟的红辣椒,“以前我们都是种苞谷,今年村里推广种‘川椒221’,我想着种点试试看,结果产量还可以,八分田纯收入大概有2000多元。”辣椒长势喜人,谭开红喜上眉梢。
“川椒221”俗称“朝天椒”,具有病虫害少、产量高的特点。结合分乡镇的气候和土壤条件,经过实地考察后,合作社决定带领村民种植朝天椒。由于前期工作准备充分,今年虽是首次尝试种植,但是产量喜人、收获颇丰。“以前种植高粱和玉米,亩产量只有1500斤左右,今年种植朝天椒,亩产量可以达到3000斤左右。”棠娅村党支部纪检委员杨启军介绍道。
小小的朝天椒还为村民们带来了更多就业机会,界岭村村民曾凡慧不仅是辣椒种植户,在合作社上班的她还能多一份采摘辣椒的收入,“我们早上七八点钟来摘辣椒,摘到十二点就回家,下午两三点钟又来摘,一天能赚100元左右。”正在采摘辣椒的她动作十分娴熟。
万事开头难,为带动村民发展朝天椒种植产业,走出一条“致富路”,棠垭村、界岭村和插旗村多措并举,采取“支部领办+合作社+农户”的模式,合作社与种植户签订购销合同,负责种苗和技术指导,并以保底价1.5元每斤收购村民辣椒,确保在市场波动的情况下,村民利益不受损。
“我们棠垭村村干部带头,流转土地10亩,今年带动了41户村民,发展朝天椒50余亩,预计可以为农户带来10万元左右的纯利润。”朝天椒产业发展势头强劲,杨启军信心满满,“棠垭村明年计划种植朝天椒200亩,把产业做大做强,充分发挥党建引领作用,带动村民增产增收。”
目前,在合作社的指导下,界岭村主要负责温室大棚育苗,棠垭村进行冷库收储、转运销售,带动插旗村村民广泛种植。接下来,三个村将继续加强合作,大力发展朝天椒种植业,加快农业产业化、规模化发展,共同蹚出一条红火的“致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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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不计成本,事情就很好办。
今天完成的一亩三分田任务,准确地说只是耙了一亩三分。犁的程序,父母在一个月前就用锄头完成了。
这田是我村五队雅禄堂的。雅禄堂是田山村的一个独立院子,与主院子相隔一个小山丘。如果直接翻越山丘,今天犁田只要走三里路。只是这路泥泞不堪,今年计划把村内的这条机耕道修通,修好之后就会方便不少。现在过去需要绕道,先出院子来到丁碧公路,再从黄茅岭进去。这样走,一个单边就有五里了。
今年,是父母第七年在那边种别人家的田。我们自家在那边只有五厘田,从小就知道,那五厘田是我的。我的田是冷水田,并且是沼泽地,有几个地方足已没到了腰处。有几次踩空,即使没到了腰处,还是没有踩到底。听说父亲为了填这些空空,曾往田里担了几十担黄土,不然会更危险。这五厘田也有两年没种了,因为这两年我们在种德云爷爷的田。离危险田有几百米的距离,太吊尬了,终于没去插那几个秧。前几年种玉堂爷爷的田,只隔几十米远,父亲是一定要补上那几个秧的。
2017年,玉堂爷爷的那八分田已被杂草严严实实的覆盖了。聪明的妈妈发现,我们这边种田,夜晚守水的日子就要几十个。种老龙山的田,水不要管,这里有老龙山的井水。路也是通的,二十元车费,就可以把稻谷运回家。这几年妹郎有了皮卡车,这二十元的运费也省了。觉得种老龙山的田划得来。于是,他俩一锄一锄的把那八分地翻了过来。这荒芜了多年的田,翻转过来的第一年还有不错的收成。但是21年,22年,连续两年歉收。或许是每次下肥料,就遇上大雨;或许是,这田里的水太冷;或许是德云爷爷的田更有性价比。总之,妈妈决定弃玉堂爷爷的田,而取德云爷爷的田了。
前几年,去那边平田。我总是先骑车过去看看,是否有方便的犁田机在。每次都很幸运,老板也很好说话,我就只拿着汽油过去。今年可能不行,一是德云爷爷的田比较偏,二是有三丘田,面积也有一亩三分,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去年是借用我们这边夏淦的机子。他在那边种了一丘两亩大的田,就在德云爷爷田的下面。夏淦老哥是个聪明人,打了二十几担谷,就两老口子在家,根本吃不完,所以今年就不种了。
四月三十号回家,我就设想着犁田机怎么过去。打算用矮叔的三轮车运,所以一回家就试开他的三轮。初次开,果然不如法,竟对着墙驶去,还好还会踩刹车。或许是前面两天的犁田磨练了我的意志,或许是这一个多月的锻炼、写作。我想,一个单边五里也只有五里,算一个小时的行程,足矣。三丘田,一丘一个小时,也足矣。总时间也就五小时,这有何难处?做事只要不计成本,事情就好办。
吃完早饭,决定推着犁田机过去,父亲担噗滚。就在我们添足油,准备出发的时候,竟下起了瓢泼大雨。大东山方向,也是黑黑的。问问懂天象的妈妈,“今天的雨靠本吗?”“今天的雨靠本。”妈妈肯定地回答。“艳萍,看看天气预报。”我命令老婆。“今天中雨转小雨,四十五分钟后有小雨,一个小时后雨变大。”天气预报很详细,今天却好像不太准。明明下着这么大的雨,却说现在没雨。“或许这就准了中雨的任务,接着就只有小雨了。”我心想。
雨马上就停了,妈妈还是找来了雨衣,我爷俩就要出发。叔叔又来出难头了,“今天怎么犁田?”他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是,几点几点有百分之几的下雨,整天都是百分之六十以上。今天如此,明天又会怎样?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天就是只把机子送过去,也要过去。既然有雨衣,下雨也不要怕。于是推着犁田机出发了。
出院子到丁洞公路,基本是下坡,这有三十来米的落差。从丁洞公路进雅禄堂,先有十多米的上升,再有七八米的下降。而到德云爷爷田里,还有几个起伏,几个曲折。临近下田的时候,还要走二十几米的山路,落差也有十多米。田的高度,大约与丁洞公路,雅禄堂入口处相当。算起来,与我家大约有三十米的落差。中途还有两个大的起伏,熟话要翻两个坳。
从院子到丁洞公路,我就挂着空挡,轻松地推着。进入雅禄堂,因为要翻坳,我决定把犁田机拔叫。怪事,连续十几下没有反应。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机子响了。带着动力,轻松地翻了坳。
父亲担着噗滚,从村里的泥泞机耕道来。就在我前面一点点,我把机子推到沟边(今天,那段山路也是我推下来的。),再通过抬的方式送到田里。怪事,刚刚还带着动力走,现在又是连拔十几下,没反应。甚至要父亲来试试手气,还是没反应。就在想放弃的时候,机子响了。
天公作美,三个多小时的耙田,好像没有下雨。2:50就完成了任务,这时天空又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天太好了。
历尽艰辛,我们把机子抬过了水沟。之所以艰辛,一是因为,这田里的草我们没有收回家,卸噗滚的时候,轱辘已全被草缠绕。二是这田土脚比较深,机子深陷其中。最重要的是,抬机子的带带被我们弄丢了,我俩只能徒手抬。准备拉响机子,翻山越岭,可是它又罢工了。可能是真的罢工了,因为我听到“啪”的一声,估计是火花塞炸了。
又到老国家借绳子,在这边种田,多次麻烦他。
爷俩在泥泞的山路上把机子抬上来了。
不加动力,可以推回家吗?其实这时我想到了矮叔。不能麻烦别人,这就是对我的考验。翻坳,上坡,并不是想象的不可能。看起来很陡的路 只要不怕多走几步,还可以之字行走,通过费距离而省力。推着犁田机,翻坳,上坡,五里路,也只用了四十分钟。
路虽远,行久必至。九点多出发,三点多就回来了。还以为今天要走上十万步,看下手机才两万多步。
做事只要不计成本,事情就很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