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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原著小说结局是什么?主要人物角色结局命运揭秘

来源:餐饮加盟
作者:小吃加盟·发布时间 2025-10-13
核心提示:星汉灿烂》是由吴磊、赵露思领衔主演,郭涛、曾黎、保剑锋、童蕾主演的古装传奇剧,该剧于2022年7月5日在腾讯视频上线播出。讲述

星汉灿烂》是由吴磊、赵露思领衔主演,郭涛、曾黎、保剑锋、童蕾主演的古装传奇剧,该剧于2022年7月5日在腾讯视频上线播出。讲述程家女名少商,因战乱自幼被父母留在祖母身边成为“留守儿童”,婶娘狼心纵容,意图将其养成废人的故事。接下来一起来了解一下《星汉灿烂》的人物关系。

《星汉灿烂》人物关系图

剧情简介:

程家女名少商,因战乱自幼被父母留在祖母身边成为“留守儿童”,婶娘狼心纵容,意图将其养成废人。面对重重陷阱,程少商为活命,假荒诞、真苦学,掩盖锋芒等待父母归来。可拨开乌云见月明时,却因多年疏离致使亲情已难再拾。

缺爱的程少商,遇新帝义子凌不疑、白鹿山才子袁慎、世家子弟楼垚,三人各有优劣。在选择适婚者上,程少商既自卑又务实,尽管情感之路颇多坎坷,但她从不后悔自己的每次选择。在与凌不疑的相处之中,也阴差阳错卷入了凌不疑的家庭与身世之谜中。种种事件,程少商屡立奇功,也从凌不疑的家庭关系中学会与父母相处之道,以及如何经营自己的爱情。同时程少商与凌不疑也在这些经历中各自变化成长,慢慢与自己和家庭和解,并坚守内心的正义,携手化解国家危机,成就一段佳话。

1.程少商

饰演者赵露思,出生于1998年,饰演的程少商因战乱从小被父母留在了祖母身边,婶婶意图将其养成废人,为了活命,少商一直在隐忍避让等待着父母归来,后遇凌不疑、袁慎等人,渐渐敞开了心扉,与凌不疑的感情也是曲折离奇,后与凌不疑携手化解了国家危机。

2.凌不疑

饰演者吴磊,出生于1999年,饰演的凌不疑为文帝的义子,人称“卫将军”,相貌俊朗,才智过人,备受文帝的信任和宠爱,与程少商的感情虽然困难重重,但依然不离不弃,对国家对文帝也是尽到了自己应尽的能力。

3.程始

饰演者郭涛,出生于1976年,饰演的程始为程家长子,萧元漪的丈夫,程少商的父亲,是位好丈夫、好父亲、好臣子,大智如愚风趣幽默。

4.袁慎

饰演者李昀锐,出生于1996年,饰演的袁慎为白鹿山才子,字善见深爱程少商,在与凌不疑争抢程少商的斗争中最终认输。

5.萧元漪

饰演者曾黎,出生于1976年,饰演的萧元漪为程始之妻,程少商的母亲,对少商颇有偏见,自私自利,没做到母亲这个角色,但对侄女程姎很是疼爱。

6.楼垚

饰演者余承恩,出生于1998年,饰演的楼垚是楼济的二儿子,世家子弟,本与少商有婚约,后各种原因与何昭君成亲。

7.三皇子

饰演者高寒,出生于1996年,饰演的三皇子,母亲是宠冠六宫的越妃,冷面无心,背后有强大势力支持,与太子不合。

8.文帝

饰演者保剑锋,出生于1975年,饰演的文帝为刚登基的新皇,认凌不疑为义子,眼光长远足智多谋,宠爱越妃,恰到好处地平衡了朝廷中的势力,巩固了自己的皇权。

9.程姎

饰演者徐娇,出生于1997年,饰演的程姎是程承之女,为程始的侄女,性格温柔,知书达理,自己的一生也算是顺风顺水。

10.何昭君

饰演者陈意涵,出生于1997年,饰演的何昭君为何将军幼女,干练聪慧深谋远虑,一心为了复兴何家,后嫁于楼垚。

11.越妃

饰演者曹曦文,出生于1983年,饰演的是越妃与文帝青梅竹马,亦是皇帝的挚爱,本应是原配,性格坚韧,最终宣后被废接替其登上后位。

12.程止

饰演者张天阳,出生于1987年,饰演的程止为程始的三弟,育有两儿一女。

13.凌益

饰演者沙宝亮,出生于1972年,饰演的凌益是凌不疑的父亲,凌侯,心中只有自己和家族。

14.宣后

饰演者童蕾,出生于1980年,饰演的是宣皇后,为了下一代操碎了心,性格温顺,知书达理,最后被废。

演员表:

原著小说《星汉灿烂,幸甚至哉》人物大全:

程家:程太公 妻程母董氏,生三子,二女;长子程始 ,妻萧元漪;次子程承,妻葛氏(已合离);三子程止,妻桑舜华;长女程续;次女程息(改嫁几次);孙子辈:程永(程始之子),程颂(程始之子),程少宫(程始之子),程筑(程始之子),程讴(程承之子),程广(程止之子),程远(程止之子);孙女辈:程娖(程始之女,幺折),程婥(程承之女),程姎(程承之女),程少商(小名嫋嫋),程娓(程止之女)。

董家:董舅父(程母弟弟),董舅母,生一子;董永(好色无能),妻吕氏,生许多子女。

万家:万太公,妻万老夫人,生一子;万松柏,妻万夫人,妾众多;十三个女儿,第十三女万萋萋(喜欢程颂)无子。

尹家:尹治,妻尹夫人(小名阿沅,与万夫人是手帕之交),子女众多;一女:尹姁娥(喜欢程永),尹氏(庶女)。

皇室:皇帝 ,妻宣皇后(宣神愔),妾越妃(越姮,皇帝原配,青梅竹马),徐美人,生十一子,五女;太子(嫡长子),二皇子(嫡次子),三皇子(母越妃),四皇子(母越妃),五皇子(母徐美人),余下皇子不祥;大公主(嫡长女),二公主(母越妃),三公主(母越妃),四公主(母越妃),五公主(嫡幼女);皇帝有一兄一弟,两姊一妹,只有长姊大长公主还在,大长公主嫁一黄姓人家,有一幼子黄阳;皇帝叔父汝阳王爷,叔母汝阳王妃,二子战死沙场,孙女裕昌郡主(闺名女莹)。

楼家:楼经,妻楼大夫人,弟弟楼济,妻楼二夫人;楼经四子四女,嫡庶各半,嫡幼女楼缡;楼济四子四女,嫡庶各半,嫡长子楼二公子,妻楼二少夫人(闺名阿延),嫡次子楼垚,妻安成君何昭君(楼垚前未婚妻,何家为国牺牲,楼垚与少商退婚,娶了何昭君)。

王家:王淳,妻修成君(乾安老王爷之女,皇后表姐,有一弟乾安小王爷);生一子王隆,一女王姈。

凌家:凌侯凌益,原配霍君华(兄长霍翀,霍翀乃皇帝结义兄长,自小一快长大,那年皇帝最艰难之时,腹背皆受重敌夹击,全亏霍侯霍翀拼死相助,以一座孤城拖住二十万敌军足有半年,这才给了皇帝周旋之力,分别击破敌酋,至此方才定鼎新朝基业,可惜霍翀阖家死于围城屠戮,儿孙尽没);生一子凌不疑(男主,未婚妻程少商,两人扯了几十章还没成亲,心腹梁邱起,梁邱飞,欧阳观,张擅,李思);继室:淳于氏,(凌益姨家表妹,守寡后在表哥家居住,和凌益勾搭成奸,在原配霍君华失踪后,嫁于凌益)生育几儿几女。

袁家:袁慎曾祖父生四子,四子要各生四子,袁州牧袁沛是第四房三子;袁沛(袁氏家主),梁夫人(梁氏上任家主的嫡女,前夫袁羽,梁夫人的挚爱);第五合仪(游侠,袁沛的爱人),第五成(游侠,第五合仪的哥哥);子袁慎,儿媳未知

霍家:霍侯霍翀,皇帝义兄,与皇帝一起长大,一起起义,妻霍夫人;儿女六人:霍不疾,霍不害,霍不识,霍不齐,霍不韦,霍无伤(本来小儿子叫不疑,因霍君华得子不易,生下来又病弱,就把不疑的名字给了霍君华儿子,小儿子另取名无伤);凌不疑是霍翀小儿子霍无伤,那年霍翀守城,凌益贪生怕死,勾结蛮甲兵,凌益暗杀霍翀,放蛮甲兵进城杀害了霍家老幼妇孺,因小霍无伤与小凌不疑换了衣裳,要长的极为相似,敌军把小凌不疑当霍翀儿子霍无伤杀了,霍君华故意把霍无伤误认凌不疑,自此霍无伤成了凌不疑

虞侯:和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皇帝重臣,妻妾众多,生十三子,女十几个,第十一女喜欢凌不疑,曾落水想让凌不疑救,谁知凌不疑扔了一块木头让她抱住扶着,虞侯的原型可能是邓禹。

吴大将军:和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 ,皇帝重臣,不善言辞,这个原型是吴汉。

胡媪:董家帮农之女 ,与程母小时候交好,萧元漪找来看着和教导程母

翟媪:皇后傅母

阿苎:少商傅母,莲房巧菓(少商婢女),青苁(萧氏结拜姐妹),菖 蓿(程姎婢女,程姎傅母和菖蒲等婢女抢少商书案后被赶回葛家后,她就成了程姎大丫鬟)

袁慎:字善见,史上最酱油的男配,要他搞点小动作真难,少商未定亲时不作为,定亲了就知道说酸话。

班老侯爷:楼垚舅公,楼家祖母兄长

萧凤:萧元漪侄子

桑宇:桑舜华长兄

桑公:桑舜华父亲,白鹿山书院山主

皇甫仪:桑舜华前未婚夫,虽才华卓越,但是个自视过高,自负矜持之人,误了桑氏七年

戚氏:皇甫仪妻子,心机颇深

荼夫人:皇甫仪母亲

崔祐:崔侯,喜欢霍君华

骆济通:名为五公主伴读,实侍奉皇后

符乙:阿苎丈夫,两人子女:符登,阿梅,阿亮

程顺:程府管家

宣侯:宣皇后弟弟

李追:葛氏心腹

扬侯纪遵

曹成:皇后宫中宦官首领

大越侯,中越侯,小越侯:越妃娘家哥哥和弟弟

小越侯世子:与五公主有婚约

宣侯世子:皇后侄子,与四公主有婚约

越老夫人:越妃母亲

岑安知:黄门令

陈内官:皇帝近身宦官

梁无忌:州牧,何东第一望族梁氏家主

曲泠君:太子婚前喜欢的姑娘,梁尚之妻

梁尚:梁无忌堂弟,何东梁家下一任家主

阿媪:霍君华的傅母

梁媪:梁氏上一任家主的遗孀(对外宣称是继室,其实是妾室扶正),梁尚,梁遐的母亲,梁无忌伯母,曲泠君婆母

梁遐:梁氏上一任家主的嫡幼子,梁尚弟弟

梁侗:梁氏旁支子弟

幼桐:曲泠君婢女

袁夫人梁氏:袁慎母亲,梁氏上一任家主的嫡女,梁尚,梁遐长姐

孙胜:太子妃堂兄

春苕:骆济通宫里伺候她的宫女

万福:万家奴仆,伺候万松柏

公孙博:徐郡上任太守

黄闻:御史

吕夫子:万松柏任徐郡太守时的幕僚

尹主簿:徐郡主簿

颜忠:陈郡铜牛县县令

寿春彭真:反贼

陈郡尹县丞

陈郡左县丞李逢

大司空蔡允,袁慎与其侄女定亲

文臣韩青

虎贲军陈安国

姑娘笑了起来,“婶儿,你真逗,你说的那个珍珠是不能吃的,我们这个只是看上去像,但是它是用粮食做的,那不是一个事。”

说着姑娘转身去店里拿了个小杯子出来,分别给春儿和朱金兰的杯子里都倒上两颗,“婶儿你尝尝。”

朱金兰一看杯子里那东西,太阳光照上去还会反光,黑色圆滚滚的一颗,很是好看。

她一仰脖子,把两颗珍珠倒进嘴里,软软弹弹的,很有嚼劲,还有一点甜,味道也不错。

她盘算了一下,买3杯15文,实际可以得4杯,那么一杯才不到4文。

小孙子那么爱喝,可以放着明天喝,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放到明天能不坏了。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问了。“姑娘,你这奶茶放到明日喝会不会坏了。我们一天可喝不完三杯。”

姑娘听了就笑道,“婶儿别担心,虽然我们这茶不能放到明日,但是你可以拿我们的会员卡去,今天不拿走的都给你记账上,下次拿着卡片来,喝几杯划几杯,这样随时都能喝新鲜的了。”

“存在你们这?你们会不会收了钱就不做了?那我这钱不就亏了吗?”朱金兰顿时警惕了起来,怎么能把钱放在别人口袋里。

“瞧你这话说的。”姑娘也不生气,指着外面的招牌上的字的最后面画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你记住这个动物,我们抚远县所有的铺子上都有这个动物,我们的铺子都是抚远郡主开的,还能骗你这点钱?”

“你们是抚远县那个郡主开的铺子?”朱金凤吃惊的张大了嘴。

她总觉得那个郡主不能成事儿,所以不让儿子去做工。

就怕做着做着,那郡主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又要把人赶回来。

谁知道这才一个月,抚远郡主的铺子已经开到他们县城来了,而且生意还特别好。

可不是特别好吗?整条街都飘着香喷喷的奶茶味道,哪个小孩子都逃不过,有一个算一个都拖着家里大人来买。

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也在排着队。

“婶儿,要是喜欢我们的奶茶的话,买三杯也喝不了几天,我们三杯送一杯,要是买十杯就送4杯呢!反正都是记在账上,不然下次买就没那么便宜啦。”姑娘笑的灿烂极了,看着让人心情很好。

朱金兰扒拉手指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便宜了多少,只知道买十杯自己就是占到便宜了,加上春儿一直在边上催促。

就豪气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文钱递给那姑娘,“来,给我买个那什么卡,然后一杯带走。”

姑娘笑弯了眉眼,“好嘞,婶儿,你买了我们家会员,优先给你做。”

姑娘接过钱进了店铺里,一会就拿出了一个陶杯,里面是热腾腾的奶茶,上面还插着一根麦杆儿。“婶儿小心烫,这麦秆我们也热水洗干净了。”还递给了朱金兰一个薄薄的木片。

木片上依旧画着那个据说代表抚远县的动物,像是一头熊,但是却并不凶猛的样子。

要是她开口问,那么接待她的姑娘一定会告诉她,这是种花国的国宝,熊猫。

卡片上有许多小洞,连成线条,把卡片分成了十五个格子,十个格子里印上了蓝色的杯子,5个格子里印上了红色的杯子

姑娘当着她的面掰走了一块印着蓝色杯子的,说是那代表已经领走了一杯五文钱的。

“婶儿是第一在我们店一次性买了10杯的客人,为了感谢您对我们的信任我们特地多给您送了一杯。”姑娘笑吟吟的把卡片递给了朱金兰。

周围很多客人本来只买了一杯尝个新鲜,听了这事儿后,忙一拥而上表示自己也要办会员卡。

朱金兰很快被挤出了人群,但是她脸上确是带着笑的。

要依着她平日的性子,这群人敢这么挤她,她非把他们给挠花脸不可。

但是不知道今日是估计着春儿手里那杯奶茶莫要撒了,还是因为喝了甜甜的奶茶心情好,她只是带着春儿慢慢的散步往家里去。

一路上春儿捧着杯子,吸溜吸溜的喝的开心,吸到珍珠的时候,小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满足极了。

一路上闻到奶茶香味的街坊邻居纷纷凑上前来,“朱家的,这啥呀这么香?”

“哎,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那个抚远郡主今天在我们县城新开的铺子卖的,叫奶茶,那味儿啊!啧啧啧,真真叫一个好喝。”朱金兰一脸你们真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多人听了嗤笑出声,“朱家的,你不是昨儿还说那抚远郡主不靠谱吗?到处骗人去当苦劳力吗?怎么今儿个还在她的铺子买茶来喝?”

朱金兰是在街头混迹了四十多年的人,哪里会被这样的话拿捏住,只见她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僵硬,就恢复如常。

“瞧你们说的这话,我说那些也不是为了乡亲们好,大家辛辛苦苦的去做工,万一拿不到工钱,岂不是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可如今看看,这郡主都能把铺子开到抚远县来了,定然是不缺银子的。”

“不瞒你们说,我和我家三儿正在商量着也要去抚远县做工呢。”

街坊们纷纷扭头,心想,你这天天说人家坏话,哪里还有人肯给你担保让你去做工哦!

万一去了再使个坏,岂不是担保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朱金兰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自从儿子早上又一次提起要去抚远县做工,又亲眼看到了那个郡主开的铺子。

生意那么火热,肯定能挣不少钱。

难怪给做工的人开的工钱都那么高,这么想着,心里越发的火热了起来。

等儿子回来,就要跟他说,去抚远县做工的事情。

第一家铺子顺利的在抚宁县开了起来,生意红红火火,第一天因为买三送一的活动,直接卖了十几两银子。

这让玩家们的信心更充足了,零食铺子也在陆续装修,准备货物中。

因着玩家们大量开发出各种小零食,老中医的养猪场边上又造起了养鸭场,养鸡场,养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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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来自网络,侵图删


王爷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不仅如此,他日日歇在那名女子房中,夜夜笙歌。

  我写完最后一字,小心折好这条密信,与之前每次那样塞到后院一处墙洞里。

  今夜,就会有人拿走这条密信。

  没错,我就是这镇北王府的细作。

  1.

  自打三个月前被赐到这镇北王府,每三日必送出一条密信,我这细作可谓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懈怠。

  我母亲庆阳郡主乃皇上的堂妹,我父亲曾是一名将军,我母亲巾帼须眉,他们夫妻二人为抵御西戎大军,双双战死西门关。

  独留年幼的我一人,之后,被太后娘娘接到宫中收养。

  这一年,我刚满十七岁,皇上将我叫到跟前,状作忧愁道,镇北王为国征战多年,功高劳苦,这次重伤卧床,想给他赐个婚冲喜,能让他尽快痊愈,也能以此彰显皇恩,可是这人选有些难,最好是衷心于皇家之人。

  思来想去,他将我当成半个女儿,觉得我正合适。不过我若是不愿,也无妨,他再选其他人。

  这是去镇北王府做细作?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让给别人呢?我当下就跪地谢恩,指着天发誓对皇家的忠心。

  皇上抚掌大笑连说三个好字,道不愧是我父母的女儿。又突然说,这赐婚也不一定能成,毕竟太医说了,镇北王伤重难治,让我先去镇北王府照看着,若是镇北王有好转再成婚。

  我退下前,皇上仿佛随口说了句,以后但凡镇北王身体有个不适的,就传消息。至于到时候传给谁,他怎么会说呢?

  于是我红着脸颊,羞涩地跪在太后面前,说着倾慕镇北王李寒风的话。

  太后养了我五年多,到底算是疼我的,还是依了我,我便就这样住进了镇北王府。

  一次,我路过前院,一名黑脸小厮看到我,目光藏着讶异,甚至露出了一点讨好的笑意,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了,我的接头人。

  于是我悄悄地将一张写了关于镇北李寒风今日吐了一口血的密信传给了黑脸小厮。

  三日后,我又将第二张李寒风今日又吐了三口血的密信,塞给了黑脸小厮,并告知他,以防万一,以后我都将密信塞到后院墙角一块松动的青石砖里面。

  不过这黑脸小厮今日看我的表情甚是奇怪,我哪有空管他想什么,只想赶紧交差,我好回去看我的话本子。

  就这样我尽忠尽职地做着本职工作,没事除了睡觉和看看话本子,再就是在后院晃悠。

  这偌大的镇北王府只剩李寒风一人。老镇北王曾跟随先帝打下江山,先帝曾言,将老镇北王当成半子,于是便有了镇北王府这位异姓王。

  我听到这里就一阵失语,原来皇家传统就是把别人当做半子半女的。

  新帝继位后,老镇北王也因病逝世,镇北王妃没多久也追随了去,独留年仅十三岁的镇北王世子李寒风。

之后他继承王位与掌管一方兵权,更是继承了先父的志向,披挂上阵,所向披靡,这镇北王府的旗帜,都能让北狄退避三尺。

  传闻镇北王李寒风身高八尺,凶残冷峻,举手挥剑之间,就能斩杀十多名敌军将领。

  他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将敌军的首级砍下来,穿成一串串,在酒楼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妙语连珠之下,上京城的冰糖葫芦无人问津。

  这也是李寒风年逾二十六还未娶亲的缘故,尽管世家贵女都不意嫁给他,但不妨碍镇北王李寒风被整个大庆国百姓拥护,乃的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战神。

  此时,我悠闲地咬着冰糖葫芦,我的贴身丫鬟阿菁走了进来,“姑娘,你今日都吃了两串了,你也不怕牙疼。”说完夺走了我的糖葫芦。

  “唉唉唉,我还没吃完呢。”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王爷那边又来了个太医,你要不要去瞧瞧?”

  我挑眉,“宫里又来太医了?”

  “去看看。”

  阿菁拎着我准备的糕点,如往常一般,大张旗鼓地走到听风院,刚走到院门口,就遇上了出门的王太医,他拱手道:“郡主大安。”

  我照例问了一句,“王爷如何?”

  王太医笑着回道:“王爷已经大好,很快就能下床了。”

  我讶异道,“王太医果然医术无双。”

  他摆摆手,“也是王爷底子素来好。”

  看着王太医走远,我沉思了下,这三个月前都快没命的人,这么快就好了?皇上真的下的血本医治的?不太可能吧。

  这么想着,我走到了门口,示意阿菁将糕点交给门外候着的小厮阿源,便打算离开,阿源看见我殷勤地上前问:“王爷醒着的,郡主要不要进去?”

  我摇摇头,进王府三个月了,也就第一天进门时,看了眼躺在榻上沉睡的人。平日里,我自是不会踏进去扰了他养病。

  只是没想到,我刚转身,背后传来戏谑一声,“呦,这不是给我冲喜的小媳妇么?”

  2.

  我愣愣看着眼前的人,他倚在门口,挑着眉看过来。

  我是见过他的,自然知道他生得有多好,不同于病床上的病弱模样。那双睁开的黑眸明亮如星,给这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添上了鬼斧神工的一笔。

  尽管他此刻嘴角带着笑,可那周身浑然散发的冷峻气息让人生畏,果然当得上这大庆赫赫有名的战神。

  “在想什么?”

  我回了神,我当然在想,下次传密信该写些什么呢?

  我对他一笑,“王爷康健了,我自是高兴,在想着给王爷做些什么补补。”

  “多是托了郡主的福,我才得以康复得如此快,没想到这冲喜的效果甚好。”他说着,扬了扬眉又道:“没想到郡主还会厨艺,如此,我有口福了。”

  ......

  我的注意力都在他最后一句,心里哀嚎了声,这一趟真是失策了,但话已经说了出去,得了,要失去我看话本子的时间往厨房跑了。

  不过既然他醒了,那是好事情,我原本的计划便是等他病好了,带着阿菁想办法溜出去,找个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原以为要个一年半载的,他能这么快好,我也暗自窃喜了一番。

  过了几日,阿菁出门一趟回来告诉我,王爷今日出门了。晚上,阿菁又探听到,王爷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我一听,我这正愁着的,三日一到该送什么内容的密信,这不是有消息送上门来了么。

  都写了三个月了,再写我得要写王府书房门前有几块青石砖了。

  于是我,大笔一挥写上:

  王爷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不仅如此,他日日歇在那名女子房中,夜夜笙歌。

  我写完最后一字,小心折好这条密信,与之前每次那样塞到后院一处墙洞里。

  顺利交差,我心里美滋滋,心里盘算了下,自己这些年的存款,得要好好计划下怎么顺利溜出去。

  我正沉浸在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夏日游船,冬日看雪的美好想象中,一个消息惊的我犹如惊雷劈来。

  3.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阿菁,颤声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明白。”

  “姑娘,你没听错,听说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因安宁郡主福星高照,镇北王才得以康复,都称赞皇上圣明,体恤臣子。而王爷叩谢了皇上圣恩,更是向皇上请旨,要尽快与你完婚。”

  我惊跳了起来,“皇上答应了?”

  阿菁摇摇头,“奴婢也是听前院的阿源说的,没提皇上的旨意。不过姑娘,你可别忘了,你原本就是被送来冲喜的。”

  我当然没忘,原先想着等他痊愈了,在没下赐婚圣旨前,想办法偷偷溜走,想过最坏的打算无非是留个几年,又或者等他......

  呸呸呸,他一个战神,当然得要健健康康地活下去的。

  好不容易离了皇宫,我也不想困在这镇北王府一辈子。

  “姑娘,要么你直接去问问王爷?”

  我找到李寒风时,他正在湖边凉亭里,悠闲地喝着茶。

  看我过来,俊眉一挑。

  他一身月白锦袍,衬得他矜贵无双,如玉的面容虽有些苍白,但嘴角衔着淡淡的笑,真真如那翩翩佳公子,与传说中那位可怕的杀神可谓是大相径庭。

  完全看不出来眼前这人几日前还虚弱地躺在榻上,阿菁不是说他出门时还需要靠人搀扶么?

  “郡主,喝杯茶?”他推过来一杯茶。

  我也没客气,坐到他对面,“王爷......”我斟酌着应该怎么说。

  “郡主有话,但说无妨。”

  “听闻,王爷请旨...要尽快完婚?”

  “确有此事。”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勾起唇角,抬眸看过来,意味深长地道:“多亏了郡主,我才转危为安。”

  我讨好地对他一笑,“王爷,您看这事情还能不能商量一下?皇上将我赐来王府,你我心知肚明我来王府......”

  “郡主慎言。”他打断我,“皇恩浩荡,本王甚是感激,郡主有空,还不如看看咱们王府哪里还需要修葺的地方。”

  我一阵气恼,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带笑的声音,“郡主若是得闲,上次做的那道八宝鸭甚是美味......”

  我跺着脚回了房,提前开始了我的本职工作。

  洋洋洒洒写上,王爷与那位美人柔儿姑娘,在王府中上演惊心动魄的爱情情仇。

  得益于我平常看的那些话本子,虽然内容是我捏造的,剧情也够狗血,英明神武的镇北王在我的妙笔下,变成了一个外表正经,实则耽于美色之徒。

  写完我满意了,将密信塞到了老地方,一夜好梦。

  4.

  在宫里陪太后的几年,我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厨艺得到太后的认可,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白白住在这府里,我也时不时上厨房做上两道菜送到听风院。

  今日,等做好了菜,示意阿菁去送去听风院,我正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用膳,被一个胖嬷嬷叫住。

  她低头靠近我,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郡主,主子问,为何这么久没有传消息,王爷是否真的康复。”

  闻言,我竭力保持面上不显,实则我内心掀起了巨浪。

  我面无表情回了句,尚未探出有用的消息,待有消息会递上来。

  等我回了房,我发现我的腿都是软的,刚坐下,阿菁来了,她道王爷让我过去。

  我心下慌乱无比,这么久来我这是把消息都递给谁了,我真是蠢透了,对了,那个黑脸小厮,我要赶紧找他到。

  心慌意乱走到了听风院,李寒风正坐在桌前,他见我来,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郡主,坐下用膳吧。”

  我木木然地坐了下来,他问了句:“郡主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情了?”

  闻言,我抬眼看向他,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垂头丧气回了句,“无事。”

  他轻笑一声,给我夹了筷子菜,我愣愣看着他,这人倒是自来熟。

  “快吃吧,你自己辛苦做的。”

  我闷闷往嘴里塞,心想着怎么去找那黑脸小厮,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

  等用完膳,我就打算回去,李寒风叫住我,我停下来不解地看向他。

  他朝外面喊了一声。

  进来一人,赫然是那黑脸小厮。

  “你你你.......”我心下一个咯噔,结结巴巴地指着他。

  “小的阿义,见过郡主。”他笑着对我行了一礼,露出一口白牙,“看来郡主真的不认得小的了。”说完也没等我回话就退了出去。

  屋内就仅剩我们俩人,气氛有些怪异,李寒风突然走到我身边,我心下一阵跳,他低低笑了,“皇上把你赐给我,真是做过最英明的事情了。”

  我绞着手,面红耳赤,又听他继续道,“郡主的厨艺相当不错,但这身为细作的活,做的就有些欠缺了。”

  说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真是丢脸他娘给丢脸开门,丢脸到家了。

  我下意识捂住脸,打算逃出去,他却倾身而来挡住我,一股清竹冷香瞬间包围了我。

  “你倒是大胆,你可知,我这府里埋了多少细作,这些密信如果到了那位的手里,一旦被查出不实,你就是欺君之罪。”

  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我们韩家一门忠烈,就剩余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什么欺君之罪。

  他仿佛看穿我所想,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我不自在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叹了口气,“你以前叫我小风叔叔的。”

  “啊?”我呆呆盯着他,这是唱哪一出?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此时黑眸认真的看着我,眼眸深处荡漾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神色,却无端让我生出一丝赧然,掐了掐手指,极力忍住不断爬上脸的热意。

  他又突然话题一转,“柔儿姑娘是谁?我和柔儿姑娘爱的死去活来?要不是我自己就是李寒风,我差点都信以为真了。”

  .......

  “写的太好了,下次不许写了。”

  我还能干什么呢,我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无视背后的笑声。

  我回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红着脸,心跳的都要蹿出来了。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被窝了。

  这晚,我做了个梦,梦里阿娘含着泪抱着我,阿爹就在旁边双眼通红的看着我。

  “我的小阿宝,阿娘的宝儿,你记住了,你和阿菁藏在暗道,不许出来,如果阿爹阿娘没来接你,阿风叔叔会来接你,送你回京,你一定要听话。”

  “那阿娘一定要来接我,我只要阿爹阿娘接,不要什么阿风叔叔接。”

  我等啊等,阿菁说,已经十天了,我们的吃食也没有了,我和阿菁爬了出去,没有阿爹和阿娘,到处都是血,地上到处都是人。

  我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城墙上找到阿爹和阿娘,我跑了上去,脚上的鞋子已经被血水浸透。阿爹瞪大眼睛站的笔直,我喊阿爹,阿爹不理我,阿娘躺在阿爹脚边,我拽了拽阿娘的衣服,阿娘也不醒。

  我愣愣地看着四周,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耳边传来阿菁凄厉的叫声,我呆呆地转头,已经感受到一把锋利的刀挥了过来。

  之后醒来是在马车里,一位身着盔甲的年轻男子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是阿风叔叔来晚了,阿风叔叔送你回家。”

  在我浑浑噩噩中,他将我送回府,留下了一位黑脸小将护卫着我,他便走了,等宫里的人安排了我阿爹阿娘的身后事,我被封了个郡主,便被接进了宫。

  5.

  再次醒来,全身酸痛,嗓子冒烟,“阿菁,水。”我闭着眼,叫唤了声。

  没听到阿菁的回话,我被人扶了起来,喂了口水,我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精致的下颌,耳边还能感受到他呼吸打过来的热度,我居然被他圈在怀里,我一心惊,想退开却浑身无力。

  他感觉到我的挣扎,轻笑了一声,挨得这么近,他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与热度让我忍不住脸热。

  “怎么,梦里都在叫着阿风叔叔,这会见到阿风叔叔就不认了?”

  他压低了几分的嗓音,如泉涧溪流,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好听的嗓音,说着这么轻佻的话。

  “王爷说笑了。”

  他又伸手贴了贴我的额头,“热退了,赶紧把药喝了。”

  我看着他端来的药碗,赶紧摇头,“我现下好多了,不用喝药了。”

  “我喂你?”

  我赶紧捂住嘴。

  “听话,乖乖喝药。”他递过来药碗的动作不容置喙,语气却像哄小孩一样。

  我涨红着脸一把抢过药碗,闭上眼大口灌下,因喝的太快,喉咙一痛呛了住,我捂着嘴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背后被他拍了几拍,动作生疏却自然亲昵。

  我身子僵了僵,转了转眼珠,不可思议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又拿出帕子,在我嘴角擦了擦。

  他微叹道:“真是个孩子。”说罢又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回了神,迅速埋回被子里,揉了揉自己涨红的脸,闷声道:“王爷,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出去吧,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惹人非议。”

  他低笑一声,而后道:“我没告诉你?我们一个月后就要大婚了,未婚夫妻同处一室,有何非议?”

  他走了之后,阿菁进来拉开我的被子,笑着说:“昨夜你梦魇了,接着又发起热,我急坏了马上去了听风院,王爷得知马上赶了来,还找了太医给你开了药,还照顾你到现在。”

  “姑娘,王爷真是细心啊。”

  我脑海里还在回荡那人走前的那句:一个月后就得要成亲。

  6.

  “姑娘,你确定你这样做没问题?”

  我将银票塞到衣襟内,再收拾了两套衣服,“阿菁,你赶紧收拾好,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我又没真打算嫁人。”

  阿菁叹口气,低声喃喃道,“姑娘,王爷是个好人,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你嫁给了当初的小风将军,他们也会高兴的,至少他会护着你。”

  “你不懂,正因为知道他是我爹的忘年交小风将军,我更不能嫁给他。”

  阿菁震惊地望着我:“姑娘,你都记起来了?你知道小风将军?”

  我点头,那年我十一岁,一时间失去双亲,那种蚀骨的疼我无法承受,进宫后大病一场,选择性地忘了那一段记忆,甚至一年才开口说话,若非阿菁日日的陪伴,我才熬了过来。

  “姑娘,你为何不嫁给王爷?”

  “他无非看在我爹娘的面上照顾我而已,况且皇上一直对他猜忌不已,他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对他来说,能联姻对他助的世家女才是最有益的,这不也是皇上将我这个孤女赐给他的原因之一,切断他与其他世家联姻的可能。”

  “姑娘......”

  趁着夜深,我和阿菁顺利地从后院小门溜了出去,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向北而去。

  除了第一天我怕人追上赶的急了点,第二日,并无异常我便大了胆子。我们走走停停,已经走了三天。

  这日傍晚,我们停止路边一家小饭馆里,老板正在赶走一名乞讨的人,我看了心下不忍,给老板几个碎银,让他多拿些吃食,没想到突然从四处窜来十多个乞丐前来争抢。

  老板叹道:“这些哪里是乞丐,这些都是南北逃荒而来的流民。”说罢他又劝我一句,“姑娘,世道不平,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这越往前流民越多,姑娘可不能再好心了。”

  我因刚得到自由的几分兴奋瞬间被泼了盆冷水,原来这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同于我小时候记忆中的了。阿菁安慰道:“姑娘,要么我们去杭州城吧,听说那边富庶,繁华。”

  我望着屋外那啃着馒头犹如稀世佳肴的流民,喃喃道:“如果阿爹阿娘还在的话,会不会是另一番天地呢?”

  我们住了一夜,打算第二日往南走,在用早膳时,旁边桌子两人的交谈好似提到我的名号,我不禁侧目。

  “你说这事情还真是有点玄乎啊。”

  “可不是么,那安宁郡主这么神通?这她一离开镇北王府,这镇北王就病重,药石无功。”

  “是啊,听说前面这镇北王都救不活了,这安宁郡主一到,不出三个月,镇北王就治好了,这没想到这安宁县主一走,这镇北王就......”

  一瞬间,头顶闷雷,轰然一片空白,议论声还在耳边继续着,我再也听不见。

  7.

  我和阿菁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在两日后赶回王府。

  我一阵风般地冲进王府,停在听风院外微微喘息着,竭力稳住心神,却踟蹰不敢上前。

  “郡主?”

  “郡主回来了!”阿源看见我惊喜大叫。

  我咬了咬唇,走上前,推门进去。

  远远看见,那人躺在榻上,一动未动。

  我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

  我走近他塌前,轻声叫了声:“王爷。”

  “王爷......”

  依旧得不到他的回应,我颤着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再也忍不住:“小风叔叔。”

  他缓缓睁开眼,看见是我,愣了下,而后轻轻笑了:“哭什么。”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他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你想走,我不拦你,只是外面现在不太平,你想去哪里,我让人护送你。”

  我摇了摇头,又流下一行泪,问:“是不是皇上又对你下手了?”

  自是不可能因为我不在,他就病重了。

  “不可胡说。”

  “你明明之前就已经好了,为何又这样。”

  “我之前伤的太重,引发旧疾而已,现下已无事了。”他对我虚弱一笑,“你想去哪里,我派人送你。”

  他脸色苍白,使着力试着撑起身子。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哭喊道的按住他。

  “你不肯与我成婚,以后你早晚得走。”

  “我不是不想与你成婚,我只是觉得你娶了我没有用处,如果你娶了丞相家的嫡女,或者长远侯家的小姐,他们在朝廷根基颇深,都比我这个孤女有用。”

  “谁告诉你的。”他突然沉下脸。

  我垂下头,缓缓道,“我又不傻。”

  下一瞬,下巴被他轻轻捏起,他直直看进我的眼睛,冷声道:“我镇北王的大旗,都是用无数鲜血和血肉堆砌起来。为了这王朝和百姓,我可以像我爹,像你爹娘一样,奉献生命和热血。”

  “绝不会因皇位上那人的多疑,就将自己的一生做交换。”

  “在你心里,我李寒风就如此不堪?”

  我急忙摇摇头,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任凭眼泪横流。

  他拿出帕子,替我拭了拭,轻声道:“在我身边,不好吗?让我照顾你,嗯?”

  “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爹娘,才会想着照顾我,你...把我当孩子。”

  我边哭边说,“我不想你把我当成孩子一般,我不是孩子了。”终于说出埋在心底,无法宣泄出口隐秘心思。

  我即便身如浮萍,我也从未想过依靠谁。被养在皇宫,我早就做好了会被皇上赐给任何人的心理准备。可我内心还怀揣着一丝期盼,会有一个人如我爹对我娘一般,恩爱两不疑。

  可我被赐到镇北王府,是我没想到的。看着眼前的人,我竟不知何时,对他生出了这份心思。

  他叹了口气,而后,一股大力,我被他拉进怀里。

  他在我耳边说:“真的只是想照顾你,有的是法子,就没必要娶你。”

  我含着泪,忍着羞意,推开他问,“你说清楚。”

  他被我推开,颇有些遗憾似的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撇开眼睛。

  “ 若是你没进王府,我会看在你爹娘的面上,但凡你有所求,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但不会有娶你的心思。”

  “ 偏偏你就这么来了,我看着你每日上蹿下跳的,编着这些不存在的消息递出去,却递到我心腹阿义手里。”

  “那时我就想,你爹娘这么英明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傻的女儿? ”

  “你! ”我涨着脸,忍不住锤了他一拳,却被他抓住,挣脱不开。

  又听他继续道:“ 我又怎能会不明白你这是要护着我。”

  “我真是又好笑又无奈,却又忍不住想看你写的这些密信,于是你三日一送,我三日一等,这段时日却是我长这么大过得最是舒心的日子。”

  “我就想着这么傻的人,我不护着怎么办,我要娶回家,才能一辈子放在身边,日日给我编着小故事。”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生出一丝丝的甜意,竟比吃了糖葫芦还要甜。?

  “不过要编就编属于我们自己故事了,可不许再把我跟别人编排在一起。如果堂堂的洛神医知道,你不仅把他编排成女子,还给他按了个柔儿的名号,估计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笑着说,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

  我赧然道:“之前你带回的人,是个女子?”

  他点点头,“我的伤便是他治好的,洛神医江湖人,他确实容貌盛佳,雌雄莫辨,不过他这人最忌讳人家把他当女子,以后你见到他便知道了。”

  我点点头,后面他还在说着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一路?担心赶了两天一夜的车,不知不觉我眼皮已经沉了下去,最后的意识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那独特的冷香钻入鼻息,耳边又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

  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我吞下了到嘴边的尖叫声。

  此刻他闭着眼,安静的熟睡着,天色已暗,烛灯摇曳的暖色打在他脸上,那让如天神般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收起了周身的锐利,瞬间变成触手可及。

  我缓了缓因与他躺在一张床的惊慌,胆子又大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隔空描绘着他的剑眉,高高的鼻梁,再到一张似绯樱的唇,薄厚适中,轻轻地抿着,我盯出了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头上传来一声轻笑。

  “想尝尝吗? ”

  视线上移,对下一双戏谑的黑眸。

  “啊! ”我捂脸轻呼一声。“你什么时候醒的? ”

  他拉开我的手:“ 不早不晚,在你对着我咽口水时。”

  “不用对我客气,你想尝就尝,因为……我早就想尝尝了。 ”

  “你下流…… 唔……”

  8.

  第二日,宫里来了旨意,太后派人接我回宫,说是让我从宫里出嫁。

  我回房收拾了东西,当日就准备进宫,李寒风来敲门,阿菁朝我露出了一丝笑,便退了出去。

  “还生气吗? ”脚步停在我身边。

  我未抬头,继续收拾手上的东西。“ 昨日是我孟浪了,别生我气了,嗯?”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我脑中立刻浮现出,昨日被他压在榻上轻吻的画面,我瞬间涨红了脸。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拉过我的手:“不生气了好么,我今日伤口又有些痛了。 ”说着捂住了胸口。

  我听了心下一急,顾不上恼意,便去扶他,“ 又痛吗?看了大夫了吗?”

  “只要你不生气,我就不痛了,不气了好么,乖宝。 ”

  “ 你!”

  幼时的小名阿宝,除了阿爹阿娘喊过,还没人被这样喊过我。

  明知我该恼,却被他轻柔的话语哄得心尖都颤了颤,面红耳赤,简直难以招架,心软乎乎被泡在温泉一般。

  真是太没出息了!

  察觉到我软化了,他转了话题说:“此次进宫也不必害怕,皇上不会刁难你的。 ”

  我点点头,皇上不会真对我一个孤女如何,只不过这次逃出去,他总会给几分脸色的,毕竟帝王的威严怎么能受到挑衅。

  他捏了捏我的手指,我被他弄得满脸热意,

  “还要二十天,真不想放你走,就这一次了,以后你都好好待在我身边。好么,乖宝。 ”

  我靠在了他怀里轻轻点头,第一次,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

  进宫后拜见完太后,就被皇上叫了去,皇上一如既往的和善,笑着说,“安宁照顾镇北王有功,届时,朕下旨,便以公主之礼出嫁如何?”

  “谢皇上恩典。”

  高坐在上的皇上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母亲与朕自小就要好,她是一心为了皇家啊,朕甚感念之。朕希望,你也能同你母亲一般,这以后嫁到了镇北王府,这宫里,就是你的娘家,以后记得要常常回啊。”

  纵使我对皇家的惯来心有预期,此刻心里也是一片冰凉。

  正打算说些什么,一声轻快的少年声音传来:“ 父皇。”

  来人是五皇子,他看到我喊到:“安宁姐姐回来了? ”

  “你马上就要与镇北王成婚了,回头给姐姐送份贺礼。 ”

  “谢殿下。”

  他摆摆手,“若不是镇北王,我大庆边境也不会如此安宁,咱们大庆以后还得要靠他震慑边疆,王爷之前重伤,以后还需要姐姐照顾了。”

  “是,五殿下。”

  因五皇子的到来,皇上挥手让我走了。

  五皇子倒是一如既往的赤忱,这宫里的皇子,唯他一人多年以来对我以礼相待,今日他来的时机也很巧。

  不过我心下更纳闷的是,皇上倒是只字未提我出逃的事情。

  9.

  十月初六,艳阳高照。

  我身着凤冠霞帔,跪拜了皇上与太后娘娘,终于可以离开生活了六年的皇宫,这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多少人趋之若鹜之地,对于我来说却是牢笼的地方。

  我蒙着盖头,被人搀扶着,停在轿前,一手伸到我身前,他的话音落在我耳边:“乖宝,我来接你回家了。”

  ‘家’。

  一个字,就能掀起我心潮翻滚。

  一直以来面对于婚嫁的忐忑,在这一刻,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之情冲刷着。

  垂着眼看着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我笑着,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吉时到,起轿。”随着轿外大太监的一声高呼。

  鞭炮声持续响起,感受到轿子被抬起,心也随着轿子晃了晃,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玉如意。头上的婚冠实在有点沉,心跳也随着鞭炮声剧烈跳了跳,没想到就这样嫁了,可是想到他就在轿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轿子绕着上京城转了半圈,终于到了镇北王府。

  等拜过堂,伴随着一声:“礼成,送入洞房。”我被人扶着送入洞房,等坐了下来,我才呼了口气,原来成婚如此之累。

  等坐了一会,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旁边的喜娘纷纷请安,还没等细想,眼前一亮,我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眼前的人,一身红衣,丰神俊朗,如冠玉的面上尽显喜悦之情,就连眉梢都透着得意,星眸如灿,说是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直到身旁的喜婆道:“瞧,郡主看我们新郎官看直了眼。”

  我才被拉回了神,红着脸低下头,暗暗骂了声自己。

  他笑出了声,声音甚是愉悦,直到我瞪了他一眼,他将屋里的人赶了走。

  他关了门,坐在我身边,四目相对,龙凤烛下,他眉眼温柔地看着我,手指被他牵起,贴在他唇边:“终于将你娶回来了。”

  手指触及到他温软的唇,引起一阵阵颤粟,想到昨日太后安排的嬷嬷送的画册,我脸又不禁热了起来。

  他又捏了捏我的耳垂,“这么红?嗯?”我只觉耳朵在他手里如同着火了一般。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我恼怒地踢了踢他的脚。

  他又笑开了。

  他抬眼看了我头上的凤冠,“先你将头上这重物拿下来,我还得要去前厅,一会就回来。”

  我点点头,他是重臣,今日上门的宾客不会少。

  他一走,阿菁便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累坏了吧,这是王爷早就吩咐好的,你先吃点。”阿菁手脚麻利的端上了膳食。

  等用完膳,沐浴后,坐在镜子前,阿菁在给我绞着头发,我才抬眼打量这屋子,这是听风院的主卧,满眼都是喜庆的红,屋内较于之前添了不少东西,这个精致梳妆台,还有那壁柜上摆放的各种精致的玉器。

  还有...那龙凤拔床,明显是新置的。

  我顿时又觉得脸上烧的慌。

  良久,推门声响起,那人大步走了进来,阿菁抿唇笑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他站到我身边,代替了阿菁的位置,拿了布巾替我着擦着头发。

  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我皱了皱鼻,“王爷喝了多少,看起来没醉。”

  “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我怎会喝醉。”

  我看向铜镜里的人,他微微弯着身子,绞头发的动作生疏却轻柔。

  他抬眼看过来,四目在镜中相遇,他眸光幽深,黑眸深处波澜涌动。我被他看的心底发慌,脸上都有了灼热感,忍不住低头想避开,他却不给我机会,抬手掰过我的脸,俯首下来。下一刻,我唇上一热,呼吸交缠中,胸腔内震动的心像要跳出来了。

  我仰着头,脖颈发酸,舌尖已经被他咬的发痛,终于在感受窒息之时,他放开了我。

  我微微喘息,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接着又被他带入怀中,埋在我脖颈上轻笑一声,“果真是秀色可餐。”

  “不过,乖宝,你是不是该对我换个称呼了?”

  “王爷...”

  “嗯?”

  “夫…夫君….唔…”

  桌上龙凤烛灯摇曳着,红色纱帐被扯落。

  知道后来我才知道,之前的亲吻不过的开头小菜而已。

  而我哑着嗓子,被迫喊了整夜的夫君。


  翌日,我在全身像被碾压过般的酸痛中醒来。

  对着阿菁揶揄的眼神,我在想,是不是该将她嫁出去了。

  “王爷呢?”

  “王爷出去练剑去了,还交代我们不要吵醒你。”

  话音刚落,他人就到了,额头挂着汗,神清气爽。

  “摆膳吧。”我吩咐候着的小丫鬟。

  他走了过来,忽地弯下腰来,在我脸颊边落下一吻。

  我一惊,抬眼扫了四周,红着脸瞪着他。

  他愉悦地笑出声:“咱们府里就我们两人,你害羞什么?”

  我望了望一旁极力忍着笑当鸵鸟的阿菁。

  一阵阵气恼。

  说好的冷面煞神呢?

  眼前这个笑嘻嘻的混蛋是谁?

  用过膳,我们收拾好便去了宫里谢恩。

  太后又赏赐了我不少东西,并训诫几句三从四德,早日为镇北王府开枝散叶,便让我回去了。

  对太后,我是感激的,至少她对我还是有几分真心。她对女子礼仪闺范向来严苛,不过这段时日,她同皇上一样,都只字未提我从镇北王府出逃的事情,以太后的一贯做法,这种不符合闺阁女子的行为,必定要让我在佛堂罚跪一番。

  难道是碍于李寒风的面上才不予追究?这件事总归是我理亏,所以一直悬着半颗心。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是为何了。

  这日晚间,阿菁突然跟我说:“姑娘…王妃,有个事情很奇怪,有丫鬟突然问我去安隐寺庙求神拜佛的事情,可是我们压根没去过,我故意试探了下,上次我们出走,府里人都以为我们去了安隐寺。”

  “竟然有此事?”

  10.

  用过晚膳,我靠在贵妃椅上,盯着手上的话本子神游在外。

  忽地,手上的话本被人抽开。

  一抬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你怎么走路不发出声音。”我哼道。

  “在想什么呢。”他说着伸出长臂拥住了我。

  “哼。”我推开他,“我有事情要问你。”

  “我之前出走的那几天,为何府里的人都以为我去安隐寺了?还有宫里的人都不知道?这都是你安排的?”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指着他气恼地问:“我在那客栈听那两人议论,你病重石药无医,那俩人是你安排的?你故意骗我回来?”

  “是,你别生气,乖宝。”他拢住我的手,好声好气道:“我这是怕你真的一去不回。”

  “所以你就用这种手段。”我气急之下推开他,想到那两日因听到他病重时生出的绝望,却是这人故意使得手段,我双眼酸胀,委屈不已。

  他又耐着脸皮抱了上来,“我怕你不愿意嫁给我,用这种手段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你能回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大你甚多,名声也不好,以前一门心思打战,京中公子哥会的吟诗作赋,弹唱对弈,我都不会,我就是个粗人。”

  “你娇美如花,我也是个男人,自看到你第一眼时,我就没想过放你走。”

  “可你要走,我没法拦着你,又忧心你在外,只好安排人跟着你。”

  他苦笑一声,又继续道:“不过几日功夫,我度日如年,你再不回来,说不定我真的就要重病了。”

  “你混蛋,再胡说!”

  “好,我不说了,但是你不要生气可好,乖宝,是我错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吗?”

  说着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别哭了,你一笑,我这里像是开了花,可你一哭,这里就在狂风暴雨。”

  “你,只会油腔滑调。”我哭着捶打着他,他却笑嘻嘻替我吹着手,心疼地说,别打痛了手。

  我又哭又笑地看着眼前这人,心里却酸涩不已。

  上京的哪位公子能比得过他,他是世上最好的儿郎,是大庆的英雄,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被他拥在怀里,我想起那日。

  他穿着宽松的锦袍,懒懒散散倚在门边,勾着唇抬眼看过来,戏谑的一句:“呦,这不是给我冲喜的小媳妇吗?”

  只那一眼而已,便让那日的阳光分外暖和,吹在身上的微风都格外的轻柔。

  未曾相逢先一笑,

  初会便已许平生。

  我又怎么会告诉他这些呢。

  ******

  五年后。

  五皇子即位,新皇是明君,一继位便大赦天下,各地推行利国利明的新政策,百姓安居乐业。

  我搂着一双儿女,乘坐在马车中,我们正前往的是北门关,那是我一直想去地方,也是我父母用生命换来的城池。

  他在实现要带我行走这天下的诺言。

  我微微掀开车帘,车外那骑着高马上的人,背挺如松,阳光洒在他清隽的侧脸,刀锋凌厉般的下颚,气势分外冷冽,较于以前,更让人不由生畏。

  他察觉到我的注视,含笑看了过来,脸上那一瞬间如冰雪融化。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双黑眸亮如星辰,眉眼间缱绻如春,一如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日。

  我微笑着甘愿沉溺入他给的深凝,耳边传来小儿稚嫩的话语,“阿娘,你怎么不回答我呢?”

  “什么?”

  “这本书里写的王爷都是有好多夫人,为何阿爹就阿娘一个夫人啊?”

  我笑着逗着小儿:“瑾儿想要阿爹有几个夫人?”

  车外传来一声咆哮,“兔崽子,休要害老子。”

  我亲了亲依偎在我怀中的女儿,又摸了摸鼓着脸的小儿,忍着笑抽走了他手中我常看的话本。

  忽地,里面飘出一张信笺,字如游龙,映入眼帘:

  与卿初识暗倾心,欲伴卿侧共白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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