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佩 姚兰
36氪近期接触的年轻芝士蛋糕品牌「KUMO KUMO」成立于2019年3月,经历2年多的打磨,现已经进入稳步扩张阶段。一个优秀的运营数据是,19坪单店年营业额突破1500万元,平均单店月营业额超过130万元,月坪效超7万元。
团队告诉36氪,KUMO KUMO这一名称原来自日语“云朵”发音,品牌方希望打造出如云朵般绵密入口即化的芝士蛋糕。
门店排队现场
36氪获悉,「KUMO KUMO」在今年四月宣布完成由青锐创投独家投资的数千万元Pre-A轮融资。
「KUMO KUMO」90后创始人姜浩文Steven拥有英国谢菲尔德大学信息学硕士学位,是从事餐饮行业10年的“老兵”。在瞄准芝士蛋糕这一品类之前,与团队调研发现,芝士是一个中国消费者熟知但消费频次并不算高的品类,“熟知”代表了品牌方无需再花大力气进行市场教育,“有限的消费频次”则意味着它蕴藏较大的发展潜力。因此,团队决定以没有地域性差异的芝士蛋糕作为芝士市场的切入产品,从而在消费中心中建立明确的品牌心智。
除了芝士蛋糕产品本身的优势,其所处的烘焙食品赛道也存在广阔的市场发展空间。艾媒调研报告显示,每周购买烘焙食品的消费者占比达到85.8%,单次消费20-40元区间占比最高,达35.8%。消费者已经形成每周消费烘焙食品的习惯,且多数消费者单次消费金额达10元以上,消费频次和消费金额上升有利于整个烘焙市场的持续扩容。
姜浩文告诉36氪,芝士蛋糕在国外已经有2000年的历史,是永远不会被淘汰的品类。“它是西餐厅甜品菜单的第一个菜品,且颇能代表该餐厅的甜品水平。”
据姜浩文的观察,很多便利店里原来放牛奶酸奶的地方开始放起了干酪片、芝士条、奶酪棒,乳酪正在进入中国消费者的日常生活。西部证券报告显示,2020年欧美人均奶酪消费量高达15千克/年以上,日韩两国人均奶酪消费量也常年保持在3千克/年左右,而中国仅为0.28千克/年。目前中国奶酪(芝士)市场每年增速超过20%,「KUMO KUMO」希望在奶酪消费量日渐增长的情况下,凭借芝士(奶酪)类甜品抢先收获更广大消费者的认可。
KUMO KUMO芝士蛋糕
产品研发上,「KUMO KUMO」坚持少而精的产品策略,由中国台湾和日本师傅组成的研发团队会在市场调研的指导下开发新品,随后团队会举办数名达人参与的品鉴会,根据其建议调试口感,并确定最后的价格和产品形态。「KUMO KUMO」在上海、华南、华中等地区设有预拌粉工厂,原材料送抵门店后由员工现场制作,再加上随机的烙印,做成盲盒蛋糕。例如,去年中秋节的“月饼”烙印、今年过年时的“虎头”烙印以及上海疫情期间的“上海加油”烙印等,不仅赋予了芝士蛋糕产品本身更多趣味性,更重要的是,展现出了品牌的温度。
为增加产品的新鲜感,「KUMO KUMO」一方面会推出限定节日烙印款,例如去年中秋节将整个芝士蛋糕烙成月饼的形状,它成了“上海最大最特别的月饼”; 另一方面,「KUMO KUMO」跨界合作携手经营理念契合的品牌,例如与知名咖啡品牌碰撞芝士主题产品——“云朵拿铁芝士蛋糕”与“云朵芝士Dirty”。接下来,「KUMO KUMO」会根据市场调研和消费者洞察,继续丰富芝士零售“产品”线。
“上海加油”芝士蛋糕
姜浩文表示,产品是品牌的核心,但“产品”不仅是芝士蛋糕本身,而是包括整个门店。「KUMO KUMO」以橙色为主色调,采用“前店后厂”的模式,由于芝士蛋糕全部现场制作,所有员工上岗前都需培训21天,确保把握产品要求和品牌核心理念。消费者在排队过程中会看到透明厨房内的全部制作流程,蛋糕出炉后店员会摇起摇铃,品牌希望通过这一看似简单的动线设计增加线下烘培店的体验感。“前期,光是摇铃就在国内外采购了近200种进行实验,我们想尽可能在细节处做得用心一些。”
门店员工正在制作蛋糕
截止今年五月,「KUMO KUMO」已在上海、杭州、南京、深圳等近十个城市开设30多家门店,其中上海美罗城店在疫情前连续14个月单店营业额正增长,杭州湖滨银泰in77店、深圳壹方城店月营业额均突破175万元。
36氪了解到,「KUMO KUMO」南京新街口店,是目前全国唯一一家需要身份证实名登记才能购买的蛋糕店,官方称原因在于该店“黄牛排队”现象较为严重。
从第一家门店开业到现在,「KUMO KUMO」坚持不做流量营销活动,不做价格折扣。对此,姜浩文的解释是:消费者如果是因为流量而来,终究也会因流量而走。
关于门店消费场景,「KUMO KUMO」选择强化制作场景,弱化品尝场景(带走不堂食),这样一来用户既可以在等待过程中感受到品牌的“精雕细琢”,又能以更优惠的价格体验到更高品质的蛋糕。
从上述考虑出发,「KUMO KUMO」主打20平左右的店型。这类门店月营业额在130万元左右,月坪效在7万元左右。而面积稍大些的门店,例如30平面积的门店,月营业额在180万元左右,日订单量在1400-2000单之间。
未来一年,「KUMO KUMO」计划聚焦深圳、上海、北京等地的一线商圈,铺设60家直营店。
姜浩文向36氪强调,「KUMO KUMO」不会一味地为求快而扩张,品牌势能的稳定增长是开设更多门店的保障。
942年,浙江舟山渔民英勇营救“里斯本丸”号船英军战俘,留下感人事迹。2015年8月,《浙江日报》记者采访了舟山东极岛渔民冒死拯救“里斯本丸”始末,全文如下:
参与营救的部分渔民合影(资料照片)。
“1942年10月3日上午,岛上的渔民们没有出海打渔。一早,5艘日本军舰就包围这里。一大批日本士兵气势汹汹地登岛,踢破渔民家的房门,挨户查抄,甚至吊打渔民,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交人!”
73年后的舟山东极岛,海风依然咸湿。在瑞菊海鲜面摊,59岁的老板娘陈瑞菊一边下着面,一边为前来游玩的年轻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里斯本丸”沉船事件。
那年10月2日,一艘满载1816名英国等国战俘的日本船只“里斯本丸”,在舟山东极镇青浜岛东北约两海里附近遭到美国潜艇鱼雷攻击而沉没。渔民们冒着生命危险,救出384名英国军人,并在日军的大规模搜查中保护并转移3名英国军人。
拼死救出384人
当时参与海上救援的198名渔民中,只有91岁的林阿根还在世,我们找到了他。林阿根满头白发,穿着渔民常穿的蓝色布衣,说起73年前的救援,依然记忆犹新。
“天蒙蒙亮,我就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是地震了。”那时,年仅18岁的林阿根正在山上干活,几乎见证了沉船的整个过程。海浪冲高,犹如一道巨型幕墙,等浪退下,发现一艘船的船头翘起,尾部逐渐下沉,最后沉入大海。
多年后,林阿根才知道,那艘沉没的大船就是“里斯本丸”,是一艘日本客货轮,长120米、宽18米,排水量为7152吨。1941年,日军攻占了香港,逾万名英国、加拿大等国军人成了战俘。1942年9月25日,日军将1816名主要为英国籍的战俘驱赶上“里斯本丸”。10月1日,“里斯本丸”驶抵舟山海域,被美国太平洋舰队潜艇部队第81分队驾驶的“鲈鱼号”发射的鱼雷击中。
看到沉船,林阿根心里想着“坏了,出大事了”,赶紧冲下山,跑到海边。此时,已有不少渔民和林阿根一样,陆续跑到海边。
“我们就划着船想去看看究竟。”林阿根回忆,靠近时,却发现冰冷的海面上漂浮着很多尸体,浮木上还趴着很多奄奄一息的外国人。
林阿根说:“我们渔民历来有个传统,发现有人落海,就要拼命相救。”在他的理解中,这是舟山渔民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一种精神。
渔民们赶紧将外国人一个个拉到船上。因一艘小船只能救五六个人,渔民们只能冒险一趟趟来回运送。当天风浪很大,划船颇为吃力,但是没有一个人放弃救援。直到午夜,青浜、庙子湖等附近小岛的198名渔民先后出动小渔船46艘65次,共从海上救起384名英国军人。让人痛惜的是,仍有不少人葬身大海。
“救上来的英国人,大部分被安置在岛上庙内和渔民家里。”林阿根说,当时的小岛被日军封锁着,岛民生活极其困苦。就在这样的状况下,面对衣衫不整、极度疲惫的战俘,渔民仍像对待客人一样,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粮食、鱼干制品拿出来给战俘充饥,还取出各自的衣服,给战俘御寒。
“有好几个人发烧,用手势比划说,想吃甜的东西。我们就拿出所有白糖,放在番薯汤里。”林阿根说,当时,白糖是偷偷裹在衣服里、压在箱底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机智转移幸存战俘
至今,86岁的当地渔民梁益卷都无法想象,如果当时他没有带着3名英国军人藏到位于青浜岛东北角的小孩洞,那么,全部英国军人都将被日军带走,而这起震惊世界的事件可能永远不为人知。
1942年10月3日,沉船后的第二天,几架日本飞机飞临东极岛上空,在“里斯本丸”沉没的海域投下大量炸弹。这引起岛上英国官兵和渔民的警惕和惊恐。组织营救的渔民连夜紧急商议,计划尽快把这些英国军人送往内地,再想办法帮助他们回国。
然而,英国军人还来不及转移,日本的5艘军舰就从沈家门方向疾驶而来,迅速包围了青浜岛、庙子湖岛。约200名日军登岛后,首先控制了岛上所有的通道,继而挨家挨户搜查。
日军把有嫌疑的群众抓起来肆意吊打,动用酷刑,并扬言不交出英国军人将屠村。为了不连累岛上渔民,381名英国军人在军官指挥下,主动集合,排好队,被日军押上日舰,挥泪向岛上渔民告别。
梁益卷回忆,当日军在岛上四处搜寻时,大人就让当时13岁的梁益卷带着3名英国军人——伊文思、詹姆斯顿和法伦斯藏起来。他玩耍时曾偶然发现青浜岛南田湾有个小孩洞,口小腹大,深约两米,涨潮的时候,海水淹没洞口,里面却还有很大的空间,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个洞穴。
3人就在小孩洞里住了整整5天。1942年10月9日,6位青浜渔民驾着小船,连夜将他们偷运到宁波象山渔港。几天后,当地官兵几经周转,将3人送到了重庆。3人居留重庆期间,通过广播电台以亲身经历揭露日军暴行,引发国际社会强烈公愤。最后,他们由英驻华使馆接回国。
而渔民严全民家的那块内刻四圆环和英文句子的方砖;任福仁家的那把银色西餐刀;张福青家的那把后来流落到上海的口琴以及刘竹定奶奶珍藏的刻有JNW9.375字样的戒指……这些由英军临行前赠送给东极渔民的物件,拂去其表层的尘垢,每一样都足以揭示面对暴行的人性感动与对生命的尊崇。
中英人民永远铭记
如今,只要你到东极岛,坐下来和当地人聊天,大家都能说上几个关于“里斯本丸”的故事。但在2005年之前,这一事件却鲜为外人所知。
“其实,抗战胜利后当地政府也打算上报,但是渔民们都说‘我们不想邀功’。”梁银娣是东极镇镇政府工作人员,也是梁益卷的女儿,长期搜集有关“里斯本丸”沉船事件的资料。她说,后来乡里又要求当年参与救助的渔民登记姓名,以便接受赠款,渔民们还是不愿意登记。乡里作了许多解释工作,登记工作才得以开展,但当年发起救援英国军人行动的沈万寿明确表态:“不接受赠款。”
直到2005年8月18日,幸存下来的英国老兵查尔斯·R·佐敦来到舟山东极岛,这件事才逐渐广泛传播开来。查尔斯带着妻儿及另两位英军遇难者亲属从英国千里迢迢来到东极岛,寻访当年的救命恩人。
“那天风平浪静,蓝天碧海,查尔斯一上岸,就和仍然健在的沈阿桂、吴兰舫等7位老渔民紧紧拥抱在一起。”梁银娣当时也在现场,尽管言语不通,但查尔斯和渔民们的眼里都噙满了泪水。
“回国后,我要把舟山东极岛渔民当年营救盟军战俘的动人故事讲给朋友们听,通过英国的媒体推介舟山,传播当年东极岛渔民拯救盟军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让中英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这是查尔斯当年临走前留下的话,而舟山人民在战争年代伸出了援手,在和平年代也没有忘记这些盟军官兵。
2009年4月,东极“里斯本丸”纪念馆在庙子湖岛开馆。我们走进二楼的“里斯本丸”沉船事件展示厅。楼梯仿造小孩洞礁石的造型,进“洞”第一眼便是当年曾被渔民营救的“里斯本丸”幸存者雕塑。
展厅内,饭桶、脸盆、药罐、油灯、餐具……一些当时的生活用具在这里陈列。“正是朴实善良的渔民,在那些风雨如磐的日夜给英国军人带去抚慰。”筹建纪念馆的梁银娣动情地说。
民间组织绿眉毛航海队的胡牧热衷研究“里斯本丸”沉船事件,他曾组织过3次海祭,缅怀静躺在东极海底的英灵。
东经122°45′55″,北纬30°13′47″,这个曾经的救援点,已然成为一个散发磁性的神圣符号,荡漾开来的,是一直存在于人们内心深处的珍贵记忆,还有珍爱和平的美好愿望。
(原载于2015年8月7日《浙江日报》二版)
来源: 浙江发布
疆日报讯(记者何进报道)5月8日14时,乌鲁木齐边疆宾馆对面的亚森西餐厅内,名曲《天鹅湖》在唱机上舒缓流泻。10多位俄罗斯客商正在就餐,硕大的玻璃橱窗过滤掉正午强烈的阳光,将门外车水马龙的繁华隔绝,为客人们营造出一方静谧惬意的天地。
就在顾客们悠闲喝茶之际,一位干瘦的老人推开了西餐厅大门。
来者双手残疾,背着旧帆布袋,鼓鼓囊囊,一身装扮与餐厅精致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奇怪的是,大堂服务员非但没有做出驱赶的举动,反而熟人般招呼起来,一把接过他的背袋。
“‘老苏’大哥,七八天没见你,到哪去了?好着呢吧?我哥哥正托人到处找你呢!”一见面,餐厅经理居买尔古丽·阿西木就是连珠炮式的追问,兴奋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埋怨。
她这一句“老苏大哥”,让店内顾客一下感觉到,这位残疾老人与餐厅的关系,非同寻常!
“你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
说起西餐厅与残疾老者的故事,就不得不提老板亚森·阿西木,时间也得回到20年前。
亚森·阿西木是库尔勒人,曾在新疆军区司令部服役,他个头不高,体材微胖,什么时候见他,脸上都挂着笑。1994年从部队复员后,他在延安路开起了小饭馆,就是现在亚森西餐厅的前身。
而“老苏”呢,本名叫孙宗惠,今年64岁,祖籍安徽宿州砀山县,先天性双手残疾,无业,当时流浪到新疆后,以捡拾废品和沿街乞讨艰难度日。
一位是20年军龄的退伍老兵、餐厅老板;一位是家在安徽、双手残疾的流浪老人。两人之前没有任何交集,1996年冬天,孙宗惠瑟缩着身体从餐馆门前经过,亚森热情的一句“兄弟,进来喝碗热茶驱驱寒”,把孙宗惠从天寒地冻的室外邀入炉火正旺的店内。从此,两位不同民族的50后,结下了长达20年的兄弟情。
“虽然双手残疾,但‘老苏’不等不靠、自食其力。他在乌鲁木齐没有亲人,平时靠捡点废品过生活,系鞋带、穿衣、洗衣都完全靠自己,我平时看在眼里,一直很佩服他。”作为一名军人,亚森说起年长几岁的孙宗惠,语气中透着钦佩。
考虑到老人买菜、作饭、洗碗都不便,他提出照顾其饮食,“‘老苏’,你到我店里来,一日三餐,我都包了。”
当年的亚森饭馆是个街边的门脸房,营业面积只有18平方米,20年过去,因为经营有方,亚森饭馆从起初的18平方米扩展到180平方米。由一家小饭馆发展到可容纳近百人同时用餐的高级西餐厅。
“老苏就是我的亲戚”
让记者一直颇觉疑惑的是:孙宗惠明明姓“孙”,可怎么就成了大家口中的“老苏”呢?
亚森的妹妹居买尔古丽笑着解释,这是新疆与安徽口音差异造成的。“我刚来餐厅,知道我哥定的规矩,老苏吃饭不能收他的钱。哥哥们关系好,我也没想过要去看老苏大哥的身份证,直到去年社区干部告诉我们,才发现喊错了。”
喊了多年“老苏”,突然要换一个称呼,大家一时间还没有改过来。对此,孙宗惠老人也乐于接受。
多年来,老人饮食上受到照顾,他也以自己的行动回报着亚森餐厅所有人。他主动帮餐厅到银行排队兑换零钱、买购物袋;店里新来的服务员汉语不太好,他就充当翻译。
“有一次中午,听说店里缺茶叶,他顾不上吃饭,步行到很远的月明楼市场买来茶叶。有时候还不听劝阻,一大早跑到店里,帮我们装货卸菜干重活。” 除了拣废品换钱,孙宗惠有时还到市场贩一些外贸物品摆地摊,“餐厅服务员谁要是缺鞋、袜、衣服,他都会送给他们。老苏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亚森说。
4年前,妹妹居买尔古丽患上严重的坐骨神经痛,住进自治区中医院。孙宗惠到店里吃饭,没见到她,“找服务员问,才知道我生病了。尽管双手不方便拿东西,但他用胳膊挽着很重的水果蓝来医院,我特别感动。”居买尔古丽说。
“护士到病房,说有个叫‘老苏’的汉族亲戚探望我,病友很好奇,我就把哥哥们的故事说了出来,她们听完以后也被感动了,我从此认定了,‘老苏’就是我家的亲戚。”居买尔古丽感觉特别自豪。
“亚森兄弟和我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由小餐馆变成西餐厅,亚森餐厅的档次提升了,但“老苏”每天的三顿饭,亚森兄妹总是热情招待,轮换着给孙宗惠免费提供美食。
孙宗惠口味偏淡,最喜欢吃餐厅里的铁板牛肉、酥油鸡和土豆条炸肉,“但多数时候,他都和我们一起吃便宜的员工餐,做的时候我们就专门给他把菜多放一点。”亚森说。
老人还特别喜欢下象棋,包里总装着一副象棋,经常在边疆宾馆附近找人鏖战一番,按他自己的话说“棋瘾一旦上来了,八匹马都拉不动”。
很快居买尔古丽就领教到了他的这股犟劲,明明到了饭点,“老苏”不来,她又派服务员到下棋的地方三请四接,可孙宗惠还在下棋,为此,这个妹妹没少生哥哥的气。
“我的棋友都羡慕我,说我好福气,在亚森餐厅就跟在我自己的家一样。”说起这些,64岁的老人满腹感慨。
餐厅为孙宗惠解决了温饱问题,在情感上,亚森也经常关心这位汉族兄弟,对他嘘寒问暖,从家人的角度同他一起分享开心与痛苦。
2009年夏天,“老苏”有一个多星期没来餐厅吃饭。亚森着急了,让餐厅服务员四处打听。“他双手不便,没买手机,租房的地方也经常换,长时间不联系,大家都担心出事。”多方打听,才知道“老苏”果然出事了:人受了伤,住了好些日子医院了。
一听说亚森在四处找他,顾不及治疗,孙宗惠拔掉吊针偷跑出病房,瞒过护士医生,急急忙忙到亚森餐厅报平安,见到他,亚森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第二天他特意歇业一天,带上全店员工去医院看望“老苏”。
“餐厅里姑娘、小伙都对我特别照顾,亚森兄弟对我的感情,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病房里,孙宗惠拉着亚森的手,又望望一屋子的维吾尔族兄弟姐妹,激动得泪流满面。
一个月前,孙宗惠老人向亚森餐厅所在的团结路片区管委会夏玛勒巴克巷社区提出申请,准备把户口从安徽落到乌鲁木齐。党支部书记闫玉文说,社区了解到他的故事后,也非常支持。“老人告诉我,亚森餐厅给了他家的感觉,他希望留在乌鲁木齐,和亚森做一辈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