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夏邑》系列之五十一：
白面包公胡世铨
（文/东方一红）
夏邑东南部有一座古老的历史重镇，它居于南北要冲之地，又有巴河支流环绕汇聚，横跨其上原有一座古桥，因当地胡氏族人捐地所建，而得名“胡家桥”。桥下又毗邻漕运码头，各地来往客商络绎不绝、车马喧嚣，逐渐在此地兴起集市，称“胡家桥集”。
胡家桥集便是今胡桥乡的前身，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在清朝中期，还走出来一位声明远播的进士胡世铨，他的出现，更是让“胡家桥”的名字响彻云霄。
胡世铨为官清正廉明，大公无私，惩罚奸恶，明断是非。在江苏、福建任职十余年间，当地官吏敬畏他，奸恶之徒惧怕他，百姓父老爱戴他。成为人们心目中的“青天”，被赞誉为“白面包公”。
（《夏邑县志》记载胡世铨人物传记）
迎驾苏州府，移职入厦门
胡世铨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从小便广泛阅读诗书，内心怀揣着治理国家、服务社会的远大志向，是一位研读儒家经典而通晓经义的学者型人物。其字伯衡，号鑑泉，以明经入仕。他的父亲胡和，字晓山，号复园，岁贡生，天性纯朴诚实，学识渊博，而且擅长古文写作，风格直追秦汉。与商丘大儒乡贤郭善邻等人交情甚好。中年以后，胡和由于科举考试未能如愿，他断绝了求取功名的念头，转而投入教书育人，学生们在他的教诲下成名者众多。
在这种家庭背景下，胡世铨自是勤奋聪敏，才智超群。乾隆三十五年（1770）在乡试中登庚寅科举人，次年又登辛卯恩科殿试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出众的文采使他首先入刑部任职，而后转任司勋司，专门负责官员考核、勋封等事务，他对律令公文，过目不忘，深得朝廷赏识，后来外放任职安徽太平府知府，并委派处理山西等地积压的案件，他秉公执法，明察秋毫，断案如神，平反了许多冤家错案。又被调任苏州代理苏松粮道一职，乾隆四十七年（1782）六月转任苏州知府，他为官威严，又不失仁爱，深得百姓拥护。
乾隆四十八年（1783）二月初春，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乾隆皇帝突然来了雅兴，要南巡江浙，到苏州来看春，宫廷传旨，令苏州府备好各色鲜花来迎驾，当时天气乍暖还寒，苏州地区的鲜花尚未开放。皇帝老儿要来，下属各级官员们自然是严阵以待，这事就落在知府胡世铨的头上，胡世铨深知这事如弄砸了，丢官是小，全城百姓都得跟着遭殃。于是他在苏州城里四处到处寻找园艺高人。苏州虎丘一带百姓世代种花为业，自古就有“四面青山耕织少，一年衣食在花开”的说法。正当胡世铨一愁莫展的时候，虎丘种花能手陈维秀毛遂自荐，真可谓“高手在民间”，陈维秀仿效北京城的“窨窖熏花法”进行尝试，他深谙百花习性，首先将花房的门窗缝隙封密，然后在地上挖坑，把花盆放在坑上，随后将开水灌入坑内，以暖气熏蒸花朵。想不到的是，百花竞然如期凌寒盛开，美艳动人。
乾隆皇帝南巡来到苏州城，看到百花齐放，自然是龙颜大悦，紧急召见胡世铨面圣，胡世铨精心准备了汇报提纲，从苏州的吏治、河务、海防、赋税，阐述到经济、政治、文化上的远见，回答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这和乾隆南巡的根本设想，为安定江浙，发展生产，以及创立和巩固“全盛之势”的出巡目的不谋而合。胡世铨的汇报很符合乾隆的口味，称赞他心地光明，才能出众，甚至可以胜任督抚的职务。
（夏邑县胡家桥的复原图稿）
也就是这一年，在苏州任职的胡世铨收到家乡传来“胡家桥”因大水冲啮，桥梁损毁的消息，于是从苏州寄送来资金，并亲自溯流而上到达河水的源头，分析水势，会同乡中的长者商议修复桥梁。可惜修后不久，桥梁再次遭遇大水而倒塌。过往的行人对此深感不便，胡世铨又与同乡再次商议，决定重修一座稳固的石桥，他广召乐善好施的人士捐款捐资，带头促成这一善举。不久，胡家桥新筑落成，
为此胡世铨作《胡家桥碑记》以记其事云，“夏邑之东首镇，曰胡家桥，上通济汶、下连颍亳，实为南北要冲，中间巴水支流汇绕而束，故有桥梁亘其上。桥之址，则先六世祖伯仲四房所捐，因以胡家桥名焉。乾隆四十八年，桥圮，余曾由吴下寄资，高瀛溯，会同里中长者共加修筑。未几，复坍塌。行人病之。爰与诸同事再议重修。于是，闾闬好义之士各输财，共襄善举，不日藏事。计糜制钱八百九千有奇。根基巩固，岸堵坚整，视昔有加，庶可永奠磬石矣。落成，勒记原碑之阴，而列序同人于其后。其前次承修姓氏仍存之，以昭旧迹。并添注桥基四至步弓，俾来者有所考焉。”该文在彰显旧日筑桥人功绩的同时，还添加了桥梁四至的步弓测量数据，以便再行修筑时有所参考。后来在民国九年（1920）编撰《夏邑县志》时，将此碑文收录在案，使胡世铨这一热爱家乡、为民解困的事迹，永留青史。
胡世铨不仅有家国情怀，在政绩上也颇有建树，特别是南巡的召见，给乾隆皇帝留下了较为深刻印象，认为胡世铨是难得的人才，决定让他代理福建按察使一职，主管全省司法事务，专门清理积压的案件。乾隆五十三年（1788）胡世铨出色的表现，被正式任命为兴泉永道。
兴泉永道是清代福建省的一个行政区，全称为分守巡海兴泉永兵备道。统辖兴化府(今莆田、仙游一市二县)、泉州府(今泉州、石狮、晋江、南安、厦门五市和安溪、惠安、同安三县)以及永春州(今永春、德化、大田三县)两府一州的军政要务，道署驻地在厦门岛。所谓的“道”就是“道台”，是清朝时期的地方政府官职之一，也雅称为“观察”或“观察使”，通常设立省与府之间。兵备道虽属文官，但有密折奏事的特权，从实际权力和对地方的影响力来看，兵备道集军事、监察大权于一体，是清朝时期一项重要的地方管理层。“道”的一般设置为正四品，而给道台加兵备衔的，则是三品官衔，可见胡世铨当时已是三、四品的官员了。
（胡世铨书法墨迹手札）
到任厦门后，胡世铨发现当地“玉屏书院”的董事和管理人员任命不当，导致经费几乎没有着落。该书院位于厦门城东，因座落于玉屏山上而称之为“玉屏书院”，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历史上赫赫有名。面对衰败的书院，他命令厦门防务的同知黄奠邦进行清查并追缴欠款，革除长期存在的弊端，重新制定规章制度。同时，他还将朱熹的《白鹿洞学规》和当朝宰相陈宏谋的《学约》十则，与书院的规章制度一同刊印成册，以此来约束学子。此外，胡世铨重新选拔了书院的董事和斋长，规定了院长的薪酬、学生的津贴以及奖学助学制度。并委派石浔司的巡检来监理书院，负责稽查出入，专门管理日常工作。他还捐资购置了包括经史子集以及《九通》等在内的万余册书籍，存放在书院编号在簿，以供学子们阅读学习。同时还聘请德高望重的老师来授课，并在公务之余，还亲自训导学生，地方文化教育得到大兴，为清朝江山输出了许多人才。
清朝的地方官府衙门，是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除了领正式俸禄的官外，还有一批操办文牍的“胥吏”和跑腿听差的“差役”，合称“吏役”。虽说不入流品，但一干人把持衙门、操纵官员，成日和恶行结党，与刁狯同行，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人们把这些有恶行的“吏役”称为“衙蠹”。“蠹”者即蛀虫也，就是害民之虫。厦门岛的兴泉永道衙门和厦防厅，也配几十名吏役，其中不乏“衙蠹”的存在，胡世铨决心整治这类“蒙弊官长，冤抑民情”的恶行，他下令今后若有将案件搁置不办而索要财物的，轻的戴枷免职，重的依法惩办。
面对着这些悍役猾吏，胡世铨处理起来也决不手软，虽然也有历来各级政府对“衙蠹”制订了种种惩罚规定，凡是有恐吓索诈贫民，聚敛民财的蠹役，处以“锁项羁足”之罚，但胡世铨认为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大。这种定罪还需要层层审批，耗费时日，加之衙蠹之间声气相通，互相包庇拖延，有的甚至能侥幸漏网逃脱，达不到及时惩戒之效。另外这项惩罚不能区别对待罪行的轻重，他便向省府建议，制造粗大的铁环，在脖上环绕锁定，锁下坠挂着大的铁响铃。按犯人身材的高矮，用铁链将铁环和脚镣串连起来。如果是收监一年的，让他挂两年，并依此递加。刑满之日，还要进行刺面释放，使其终身被人耻辱，贻笑乡闾。让各级吏役触目惊心，蠹役们更是惧之而有所收敛，使当地百姓得以平安。
（位于厦门五老峰下的南普陀寺）
胡亭记政声，德孝满乡里
在福建厦门之东南隅的五老峰下，栖息着一座古韵悠长的南普陀寺。在梵音缭绕的古刹后山，有一片摩崖石刻群，其中有一块《胡亭记》石刻，位于“六月寒”石洞后，其行楷竖书，苍劲有力，内容为，“胡亭者何，亭为胡公设也。乾隆五十三年，公奉命分巡兴泉永三郡，驻节厦岛。未二年，条政大行。又一年，以母太夫人年迈，奏请归养。民攀留不得，议所以酬公。岛上有刹南普陀，庚戌岁，公倡捐修葺，事详公所为碑记。寺后隙地，石碣稜层，林木荫蔚，纵观大海，汪洋万顷，有涵育万类之象，佥曰，“是其地允称其人，宜建亭。”庀材鸠工，未旬日，翼然亭出，仿古“欧亭”、“苏亭”之例，而以“胡”名亭，志不忘也。噫，民之念公勤矢，则知公之为福于民也至矣！既蒇事，以属乡人郭迈纪之而镌诸石。公讳世铨，号鑑泉，河南夏邑人。乾隆辛亥岁仲冬谷旦，同邑老人、原奉节县令郭迈谨识。”
从《胡亭记》这篇记文中可以看出，这座历史悠久的佛教圣地南普陀寺，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胡世铨看到后，积极组织地方官员，多次募集资金进行新修扩建，使寺院规模逐渐扩大，殿堂院舍齐备，成为远近闻名的闽南佛教的重要场所。后来胡世铨以父母年迈，需要回家奉养父母，请求辞官，百姓们挽留不住，就商议如何报答胡公的恩情。南普陀寺后面有一块空地，石碣层层叠叠，树木茂盛成荫，可以俯瞰广阔无边的大海，大家认为这是有滋养万物的气象。纷纷表示，“这个地方与胡世铨的名声相称，应该在这里建一座亭子纪念胡公。”于是自发准备物料，召集工匠，不到十天，一座亭子就建成了。这座亭子仿照古代的“欧亭”、“苏亭”的样式，并以“胡”姓来命名为“胡亭”，以此表达不忘胡世铨的恩德和功绩，并邀请当地的饱学之士，原奉节县令郭迈撰写《胡亭记》刻录在亭子后面的崖壁上。
虽然文中的“胡亭”早已不复存在，但石刻上的文字却保留着这里的往事，它不仅是对胡世铨卓越贡献与高尚品德的颂扬，更是默默诉说一个关于厦门百姓对胡世铨敬仰与纪念。
（南普陀寺内的胡亭记摩崖石刻）
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胡世铨，深感家乡的双亲年事已高，膝下犹需儿孙承欢，而自己却相隔千里之遥。每念及此，他常常思量，“忠孝自古难以两全，自己虽得官于朝，然应以孝为先，岂能弃年迈双亲于不顾？”心中时不时涌起无限愧疚。一日夜深，胡世铨手捧书卷，独坐书房，目光却穿越字里行间，飘向了远方故乡夏邑。乾隆五十六年（1791）辛亥之冬，胡世铨毅然上疏，言辞恳切，请求辞官归乡，以尽人子之孝，教养子女之道。乾隆皇帝闻之，也是亦感其孝，决定赐金百两以示嘉奖，特旨批准了胡世铨的辞官申请。
胡世铨回到家乡夏邑，仿佛脱去世俗枷锁，回归了自然的怀抱。他悉心照料双亲，晨昏定省，无微不至。闲暇之余，又亲自教导子女读书识字，传授为人处世之道。其子女聪慧过人，不负父望，皆成栋梁之才。其中胡家第五子胡德璜尤为优秀，他字黼堂，号文泉，是嘉庆十八年（1813）癸酉拔贡。拔贡为各省生员中选拔学识优异者，每十二年才选拔一次，并保送进京入国子监学习，胡德璜果不负众望，当年就在本科考中举人。后来他又在道光三年（1823）登癸未科进士。起初授庶吉士，编入散馆后不久，改任元城县知县、调大兴县知县，之后又升顺天府南路厅同知。胡德璜在任期间实施了许多惠及百姓的政策，深得民心。后来其母去世，胡德璜返乡丁忧，回家守孝三年，期满之后就没有再复出做官。他先后受邀到各地书院讲学，特别是在保定承德书院从事讲学时间最长，培养出一大批优秀学生。胡德璜还擅长书法，尤其精通篆书和隶书。尤其在醉酒后，他兴致高涨，挥毫泼墨，写出的字远超平时的水平，人们称之为“醉黄庭”，其书法甚至达到了一纸难求。
清咸丰年间，湖北鹤峰人李定南在修《容阳李氏族谱》时，利用自身的地位和影响，遍邀昔日之好友、同僚和同窗为其族谱题序，也就是这“祝贺性”题帖，形成了《清中十九帖》，帖中收录了胡德璜题写的隶书一篇，胡德璜的隶书宗法汉隶，取横势，突出横画，横平竖直，波撤并出，端庄飘逸。受时风薰染，书法遒劲，风骨凛然，正是有了这《清中十九帖》存世，这才为今天能够一窥胡氏书法的精神趋向及审美向度。
（《清中十九帖》收录胡德璜书法）
这里还要提到一个人，他姓陆名庆均，字季成，号平甫。祖籍本是吴地人，迁居松江府上海县，陆庆均的父亲陆锡熊，字健男，号耳山，乾隆二十六年（1761）进士，召试授内阁中书，累迁刑部郎中，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与纪昀同任《四库全书》总纂官，后来清廷发现《四库全书》收录的书籍中有诋毁朝廷字句，乾隆帝大怒，令陆锡熊和纪昀负责重新修正，并由两人分摊费用。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正月，时陆锡熊心力交瘁，逝于重校东北文溯阁《四库全书》的路上。陆庆均自幼在其父的影响下，聪颖出众，成年后在博士弟子员考试中名列第一，他所聘娶的正是福建兴泉永道胡世铨之女。胡公因回家终养父母而回到夏邑，陆庆均那时家道中落，又无功名，便来到夏邑寻亲，胡家毫无闲弃之意，谨守婚约，并多次动员让其参加乡试，却未能考中。陆庆均虽有才华，但考场困顿而失意。嘉庆十一年（1806）秋，与陆家有世交之谊的马朗山中丞巡抚河南，见陆庆均久困科场，对他说，“你与其像和氏那样抱着璞玉哭泣，倒不如得到机会就施展才华，舒展抱负，建立功名不是更好吗？”于是推荐陆庆均以从九品的身份，分发到了粤西，辗转几个职位后，陆庆均因擒获海洋盗魁而立功，得以优先补任苍梧县东安巡检，升授广西太平府凭祥州州判一职。道光六年（1826）陆庆均因公务行至广西永淳，因疾病突发，在途中的船上而卒，享年四十五岁。据河南文物考古研究所藏拓片《皇清敕授徵仕郎广西凭祥州州判陆君墓志铭》记载，陆庆均去世时，遗孤成沅、成湘尚在幼年，在其母胡氏的教诲下，长子成沅长大成人，任河南提刑按察使司司狱，即掌管刑狱的官员。道光二十五年（1845）成沅奉请父亲灵柩，并邀请时任河南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王简撰写墓志铭，由河南归德府知府胡希周书丹并篆盖。将父亲归葬河南夏邑县城东南孟庄东之茔。陆庆均虽英年早逝，但在夏邑胡家为婿时，深得胡家的教导和恩惠。后来陆氏家人便以此入籍，定居在夏邑。
胡世铨归乡的数年间，其义举乡里的事迹也被广为传诵。八十年代初，夏邑的邻居砀山县曾出土《北山书院义田碑记》一块，记载了清乾隆五十九年（1794），淮徐道康基田率徐属各级官吏及砀山乡绅，捐银购买义田，资助北山书院的义举。碑文中提到，“河南胡公世铨，以观察居忧在籍，闻之叹曰，治化起于人才，而人才本乎学校，诸君子之用勤矣，吾膜视乎哉！遂捐其亩之隶于砀者三顷，遐迩闻之，以为义也。”意思就是说，胡世铨返乡在家时，听说砀山的北山书院在创办伊始，缺少必要的经费和资金来源，他感叹道，“治理国家的成效源自于人才，而人才又根本在于学校的教育。各位君子都在为书院的发展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我怎能坐视不管呢！”于是，他慷慨解囊，将自家位于砀山的三顷田地，捐赠给北山书院作为义田。远近的人们听说这件事后，都为胡世铨作为他县人士的义举，纷纷点赞。
（砀山县北上书院义田碑记）
胡世铨一生无论是任职苏州、还是掌篆厦门，或是说在家为民、奉养双亲，他的忠诚与孝道，勤政与担当，成为了后世做人的一面镜子。
每当回想起，他明断冤案，平反冤狱，整顿吏治，廉政为民。修玉屏书院，为学子定规制、买书籍，建苏州花神庙，维修厦门南普陀寺，捐田助力砀山北山书院等等义举，还有他在家乡所捐资倡建的那座“胡家桥”，更是犹如连接人生的此岸与彼岸，又若连接了历史与过往。尽管这座桥早已化为世间尘埃，但由此演变的“胡桥”这个地名和胡世铨的名字，却永远驻存于人间。
时光穿越历史的烟云，在承载二百余年后的今天，如果来到胡桥古镇上，或许还会听到有人讲述这位“白面包公”胡世铨那不朽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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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参考：
①《苏州府志》光绪八年修
②《吴门表隐》道光十四年修
③《夏邑县志》民国九年修
④《重修兴泉永道碑记》厦门保存
⑤《砀山县志》民国十八年修
⑥《虎丘花神庙记》清徐嵩著
⑦《北山书院义田碑记》砀山县出土
⑧《清中十九帖》清李定南辑
⑨《陆庆均墓志铭》河南文物考古所藏拓片
【作者简介】
东方一红，本名李萧林，字亦耕。现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硕学会士，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商丘市作协、书协、摄协会员、理事，夏邑县第十届、十一届政协委员、县政协特聘文史研究员，2020年被授予商丘市“杰出文艺人才奖”。业余爱好摄影、书法、诗词、文学、历史、考古等，知名摄影家、作家、诗人。
